嗨特小说>耽美小说>小结巴今天也为我着迷【完结】>第95章 给小羊换内裤

  白应榆睫毛微颤,他猛地推开祁淮,翻身坐起,视线落在一边,开口道:“那你、你睡这张床,我去洗个澡,回、回来睡马骏的床。”

  祁淮被推开,肩膀摇晃着跌坐在床上,他眼眶还红着,指腹状若无意地擦过自己的眉眼,连同眼角的泪一并拭去。

  床下的白应榆赤着脚,鞋子都没穿,仓皇地从这张床逃离了。

  他甚至在慌乱中忘了,他并没有答应祁淮,要收留对方在这里住一晚。

  屋子里的光线很暗,白应榆逃跑时,膝盖撞在了床角,发出了一声沉闷的碰撞声。

  “榆榆!”祁淮也不头晕了,白应榆撞到的时候,他跪在床上,迅速移动到了床尾,一把握住了白应榆的手腕,扶住了他。

  窗外路灯微弱的光穿过层层树影,落进屋子里,斑驳在两人之间。

  “你不要再这样了,我说过的。”白应榆垂眸看了眼被握住的手腕,眼神渐渐冷了下来。

  重逢也有一个多月,祁淮越来越会看脸色,他见状匆忙松开了白应榆的手腕。

  将手收回时,故意将自己手臂受伤的地方更明显的展露在白应榆面前。

  车祸受伤已经是几天前的事了,祁淮那里的伤口却还像是没有长好似的,边缘处的伤口还微微裂开着,有血丝渗出来。

  果不其然,白应榆看到祁淮手上的伤时,抵触的情绪减淡了些,“算了,你先休息。”

  白应榆说完,转身只留下冷漠的背影。

  屋子里只剩下祁淮,刚才那酒还是喝得太急了,太阳穴砰砰直跳。

  他坐在床上,垂眸视线落在白应榆的被子上,手掌放在那上面轻轻摩挲,又重重捏了几把,在手里把弄。

  好像他手里握着的,抚摸的不是白应榆的被子,而是另外的什么。

  白应榆床头还摆着三年前白应榆一直抱着睡觉的那只小羊,就连被子都柔软温暖。

  渐渐,祁淮感觉自己的身体愈发热了。

  躺下时,祁淮将自己整张脸都埋进白应榆的被子里,搭在床尾外面的脚收回时身体蜷成一团,唯独露在外面的耳朵是红透了的。

  白应榆从卧室里出来,连着喝了三杯水才停下,在沙发上坐下时,眼前挥之不去的还是刚才祁淮红着眼,说“小羊也要回家”。

  “他一定都是装的。”白应榆喃喃自语,即使震惊他想他不也会在一个人身上栽倒两次了。

  在客厅坐了良久,已经接近十二点,白应榆本想在沙发上睡,刚才试了几次,怎么躺都不舒服,干脆回了卧室。

  他刚推开卧室的门,看到祁淮已经陷进被子里,睡得正香。

  下意识放轻了动作,白应榆在马骏的床上躺下,翻身背对着祁淮刚闭上眼,听到身后的窸窣声。

  本是没打算当回事儿,祁淮低沉的声音响起:“不抱着小羊,能睡着吗?”

  白应榆倏地睁开眼,反应了两秒才转过头。

  祁淮手里正拿着那只黑白相间的小羊,连同他的手臂横亘在两张床之间,白应榆迟疑片刻,还是接了过来。

  “谢谢。”

  “下周我去你们的学校,钟楼的设计要不要也一起过来研究一下?钟楼落地,你作为参与者之一也会被邀请到国内最好的设计院工作,对你没坏处。”

  看着白应榆平躺着没有睡觉的意思,祁淮主动找了个话题。

  “不用了。”白应榆声音清冷疏离,他抱着小羊,手里捏着小羊蹄子,“我欠祁家的已经还的一干二净了,我不想再和你们有瓜葛,我害怕。”

  面对祁淮一而再,再而三的强求,白应榆干脆实话实说,就连自己害怕都说出来了。

  刚才在客厅里,白应榆心烦也喝了半罐鸡尾酒,不再像平时那般端着,反倒是有些肆意了。

  “我已经什么都给你了,我没有东西再还你们了。”白应榆话说到一半,转过头看向祁淮,“我已经没有办法承受你所谓的报复了,祁淮。”

  一番话将祁淮要说的话堵了回去,过去那些记忆翻涌而上。

  祁淮想起的是,白应榆无数个夜晚问他要怎么做才算真正意义上的在一起。

  他想起白应榆明明害怕,却又期待和自己夜里相拥,可那张天真的脸早就被他亲手毁了,毁在三年前的那个生日的雨夜。

  祁淮喉咙里像是卡着一颗吐不出来咽不下去的酸梅,个中滋味只有他一个人懂。

  张了张嘴,到了嘴边的真相就是没有勇气说出口,可那些无垠的愧疚,以及后悔冲破理智,祁淮确实是喝醉了些。

  “你妈妈的事……还有你的事,都是我的误会,对不起。”祁淮每一个字都艰涩,欠了白应榆三年的对不起终于在这个夜里得以说出口。

  祁淮以为这件事只要他说出口,心里就会轻松一点,他预想中白应榆会瞠目结舌地看着他,或者掉眼泪。

  可是都没有,白应榆甚至笑了笑,一脸轻松道:“其实我大概猜到了,但你没有必要为这件事来找我的。”

  祁淮张嘴要说出自己的心里话,可还好刹住了车,将自己最深的感情收敛起来了。

  “应榆……”

  “我现在就可以原谅祁淮,我无法原谅的是三年前的祁哥。”

  如兜头一盆冷水,白应榆寥寥两句话让祁淮彻底说不出一个字了。心中绞痛着,连同的四肢百骸,每一根神经都在疼。

  旁边床上的白应榆已然睡着了,屋子里能听到均匀的呼吸声,祁淮却毫无睡意,他面对着白应榆躺着,明明两人的距离这么近,祁淮却觉得那么远。

  看着白应榆睡着的样子,祁淮也渐渐觉得眼皮沉重了。睡着的前一秒,祁淮还在想白应榆说的那句话。

  祁淮和祁哥的差别,原来是那样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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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天刚亮没多久,祁淮就起床了。而一边的白应榆早上没课,压根也没有醒。

  祁淮翻身下床,发现白应榆昨晚抱着睡觉的小羊此刻正躺在两床之间的地面上。

  嘴角扯起一丝笑,他弯腰捡起来,拍了拍上面的灰尘,重新放回了白应榆的怀里。

  祁淮放轻脚步从卧室走出去时,直奔厨房,先把饭都煮上了,而后看到客厅沙发上的几件穿过的脏衣服,顺手将衣服捡起来,一并放进了洗衣机。

  这还没做什么,祁淮就出了一头的汗,站在洗衣机前时,祁淮看着旋转的洗衣机筒,想到了以前的白应榆。

  那些个自己酣然的清晨,白应榆是不是也毫无怨言地起床给他做饭,顺带着连衣服都洗了,家务也做了。

  好像就算在一起后,他也很少接手家务,那个时候他是已经习惯了被白应榆照顾。

  现在祁淮终于有机会切身体会到了,原来即使是全自动洗衣机,只要是自己一个人站在这里,就一样会觉得孤单。

  那个时候,他是真的不知道白应榆的感受吗,还是在装傻,祁淮想自己心里也早就有一个答案了。

  厨房的早饭都差不多做好了,祁淮听着洗衣机嗡鸣的工作声,顺带将午饭的饭菜也一并做了出来,就等着装进盒子里。

  趁着白应榆还没醒,祁淮将午饭都温进微波炉,而后将放在浴室的那条内裤也一同给洗了。

  随着洗衣机安静下来,祁淮隐隐听到卧室里传来嘤咛声,他手里还拿着刚晾好的牛奶,甚至来不及放下,直接推门而入。

  “白应榆…”

  屋子里白应榆正在床上蜷缩成一团,嘴里念念有词,闭着眼,应该是梦魇了。

  “妈妈……”白应榆表情痛苦,五官都紧皱在一起,额头上全是汗水,“别走,妈……”

  声声如泣如诉,都是一把刀子狠狠插进祁淮心口最软的位置,那些自己曾诋毁过刘明芳的话,此刻让他无言面对白应榆。

  来不及多想,祁淮刚坐在床边,准备将牛奶放下,白应榆的双手就猛地缠了上来,抱住了祁淮端着水杯的那条手臂。

  白应榆的声音里染了哭腔,祁淮眉眼低垂,任由对方抱着没有推开,伸出手想要拍怕白应榆的肩膀时,手里的牛奶应该是不小心洒了点,落在了地板上。

  被白应榆这样抱着,祁淮心里不踏实,尤其是听了白应榆昨晚的话,现在这样被抱着,好像是自己在占白应榆的便宜,心里更觉得别扭。

  “不走,你别哭。”祁淮生硬地哄着,手在白应榆背上顺了几下,见白应榆情绪稳定了,便试探着将自己的手从白应榆怀里抽出来。

  眼见着手就要抽出来,祁淮刚打算起身,床上的白应榆却又缠住了他。

  白应榆梦呓一声,伸手抓住的是祁淮受伤的手臂。

  指甲碾压过还没有完全痊愈的伤口上,祁淮咋舌,咬了下后槽牙,忍住了疼。

  瞬时间,杯子里的牛奶漾出了杯子,祁淮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牛奶一半洒在了床单上,也有不少溅在了白应榆身上。

  睡梦中的白应榆俨然不知道自己身上现在是怎么样的一片狼藉。

  祁淮眉头微微蹙起,先将手里的杯子放在一边,看着抱着自己腰睡得正香的人,眼底尽是怜惜宠溺。

  “睡觉还和以前一样,一点也不老实。”抬手将白应榆耳边的碎发撩到耳后,轻轻捏了两下白应榆的脸颊,像是怕被发现,很快收回了手。

  马骏的床单是湿透了,祁淮任由白应榆抱着自己,顺势单手托着对方的腰直接抱起来,放到了旁边床上,连同小羊都一起拿了过去。

  他正要给白应榆盖上被子时,许是湿了的内裤穿在身上不舒服,睡梦中的白应榆伸手拽了拽,哼哼了两声。

  “唔…”

  湿了的是条印着小熊图案的内裤,水印洇开后更加明显了。

  祁淮站在床边看了一会,做了几分钟的心里思想斗争,最终走出了卧室,一分钟后又拿着一条新内裤走进来了。

  “内裤湿着穿怕你不舒服,不是占你便宜,醒了别撅着嘴哼哼唧唧的说我欺负你。”

  祁淮嘴上如此说着,装出一副镇定的模样,喉结滚了两下,耳尖又开始泛红。

  他坐在床边,神色认真,还真是没有占白应榆便宜的意思。

  抬起那白皙匀称的一条腿,放在了自己的膝盖上,祁淮又撩起白应榆的睡衣衣摆,露出那人的半截腰身,他单手都能搂住。

  内裤被拉着边缘一点点脱下,祁淮睫毛颤了几下,那片布料被剥落,露出比腿还白皙的圆润小丘,肥嘟嘟的。

  一看就好亲好摸。

  可想起自己曾经对它做的坏事,祁淮心里只剩下愧怍了。

  “林原,你别弄我。”

  “你叫谁?”握住白应榆脚踝的动作一顿,祁淮的脸色瞬间变了,刚才还带着几分酡红的脸色此刻青白一片,就连语气都变得冰冷。

  眉目间尽是冷意,可祁淮手下对待白应榆的动作却是极致温柔。

  小鲨鱼内裤穿上后,祁淮将白应榆撩起的睡衣衣摆放下,便再没有做多任何多余的事。

  他克制着自己,将白应榆塞进被子里后,沉着脸拿起那条换下来的内裤,起身往卫生间走。

  内心的妒火烧了起来,站在洗手台给白应榆洗内裤的祁淮,此刻抓心挠肝地想要知道,林原是不是真的抱过白应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