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
光线柔和的暖光灯下, 鹿知微和桑晚慈四目相对。
到了这一刻,鹿知微迟钝的大脑仍在想刚刚发生了什么。
她坐在桑晚慈的腿上,被桑晚慈拉着手。
桑晚慈和她说要一起洗。
望着桑晚慈那双深邃的眼, 她鬼使神差地说了:“好啊。”
然后她们就在这里了。
桑晚慈靠着明亮的洗漱台,鹿知微站在她面前。
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鹿知微的脸上白里透着淡淡的红。
这一时之间,她忽然分辨不出是气氛太过燥热, 还是红酒留下的醉意。
眼睫颤动, 视线闪躲,唇干舌燥。
她下意识挠了挠脖颈,轻咳一声,率先打破这篇暧昧的寂静:“我、我去放洗澡水!”
说罢,她转身就要往浴缸边走去。
桑晚慈的家很大,浴室自然也不小。
浴室里有一个白色的圆形大浴缸, 临窗嵌入在白色大理石台中。
只需将素白的卷帘窗打开,就可以边泡澡边看窗外的夜景。
鹿知微没试过这样的洗澡方式。
现在她也没心思注意到这些,她的全部心思都被身后的人吸引走了。
就连迈出去又放下的脚步都很轻,像是怕错过身后人的呼吸。
“等等。”
她忽然听见桑晚慈这么说。
她回身看去,腰忽然被搂紧,整个人不受控制地贴向桑晚慈。
再一眨眼, 桑晚慈的吻已经落在她的唇瓣之上。
无数次的亲昵早已让她们的气息印刻在对方的记忆里。
轻轻触碰便能立即收到回应。
情不自禁, 难以自抑。
这一切宛如前奏。
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好似都变得理所应当。
鹿知微闭着眼与桑晚慈接吻。
她不知道桑晚慈是否也喝醉了,但她能感受到有一种别样的渴望在她们之间悄然萌芽。
桑晚慈在轻抚她的手腕,指尖轻俏,很快就将她手腕上的黑色丝带解了下来。
前奏在此停住,如同被按了暂停键。
鹿知微缓缓睁开眼, 眼里犹带醉意。
说不清是因为酒,还是因为眼前的人。
到底要做什么呢?
是她想的那样吗?
桑晚慈的手落在她的脸上,轻轻摩挲着。
“绑着这个不方便。”
她说的是丝带,指的是放洗澡水。
鹿知微秒懂:“……”
——啊啊啊鹿知微你个流氓!
带着羞耻,她急忙转身去面浴缸思过。
她的小女朋友根本就没往那方面想,倒是她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一堆!
一起洗澡而已,这有什么吗?
她们没在一起的时候,不已经洗了好几次嘛!
鹿知微,你怎么就洗个澡都能想入非非!
鹿知微:【我真是个肮脏的成年人.JPG】
耳边传来水声。
桑晚慈回神,朝穿着长裙的鹿知微看去。
身段窈窕,柔软腰肢。
曲线流畅的手臂线条。
裸露在外的纤细脚踝。
不同往日,此刻她的视线不受控制地停在这些部位上,埋藏在心底的某种欲/望好似在膨胀。
连握在手里的黑色丝带都似在发烫,烫得心尖灼热。
她强迫自己收回视线,转身面对镜子,与镜中的人相望。
脸上有点红,确实有点醉了。
眼神里还多了点东西。
某种只对鹿知微才有的东西。
……她想要鹿知微。
不论是醉意驱使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她都想和鹿知微更进一步。
她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她也知道,她已经是个成年人了。
可她的知微想不想呢?
她不知道。
但她可以勾引。
成年人的恋爱可以抛却纯真,放进一点想要越界的勾引。
在鹿知微面前,这就是她最擅长的事情。
因为被鹿知微偏爱,所以她总能让鹿知微心甘情愿给她一切。
鹿知微边放洗澡水,边让自己冷静。
——人晚慈多纯真一孩子,你不要老是想那些有的没的,要是被小朋友知道了,你这张老脸要往哪里搁!
她呼出一口气。
好,心理建设做完了!
伸手探水温。
好,洗澡水也放完了!
“晚慈,可以来洗澡啦。”
她一回头就看见桑晚慈站在镜子前。
听见她的声音,桑晚慈缓缓转头看向她,点了点头。
然后她就看见桑晚慈启唇,用那好听的声音提出一个让她措手不及,又无法抗拒的请求——
“姐姐,帮我脱衣服吧。”
“!!!”
鹿知微的脸顿时红得不像话。
——她在干嘛!她知不知道这样对我来说是一种勾引啊!!这个小孩学坏了啊!!!
“好不好?”桑晚慈见她不动,又问了一遍。
这让鹿知微根本没办法拒绝。
色令智昏。
她神差鬼使地走了过去。
直到解开第一颗扣子时,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
动作不由得一停。
她抬起眼看向桑晚慈眼睛,就发现对方一直在盯着自己看。
深情款款,目不转睛。
她忍不住轻轻问了一句:“晚慈,你醉了吗?”
桑晚慈答话很清晰:“有点。”
接着又道:“但是还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言下之意,似乎是要她继续。
鹿知微唇瓣微张,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要说什么。
张了半天反而觉得唇干舌燥,理智在跟从桑晚慈。
于是解扣子的动作做得格外迟缓,好似她今天才学会怎么解衣扣。
眼前的雪白在逐步放大。
如冬日里的雪,纯粹无暇。
桑晚慈将鹿知微的举动和表情尽收眼底。
看着鹿知微像发烫似红起来的耳尖,她不禁莞尔,悄然抬手摸着她的耳尖,嗓音低柔:“知微,耳朵很红。”
鹿知微整个人都被撩麻了。
她抓着桑晚慈的衬衣,低头靠在她的肩膀上,似叹似无奈地感慨了一声:“桑晚慈,你真的是……”
为什么总是能让我的心怦怦直跳啊?
你知不知道我对你根本没有抵抗力?
我到底该拿你这个小朋友怎么办啊……
桑晚慈眼中的笑多了一抹得逞之意。
不论何时,只要她示好,鹿知微都会照单全收。
因为她喜欢她,特别喜欢。
“是姐姐最喜欢的人。”
她贴在鹿知微的耳边,自己把鹿知微的话补充完整,指尖轻轻捏住鹿知微长裙的拉链,一点一点往下拉曳。
“该洗澡了,姐姐。”
…
鹿知微坐在浴缸的一侧,红着脸看坐在自己对面的人。
脑子里一塌糊涂,连自己怎么进来都不知道了。
色令智昏。
真的是色令智昏啊!!!
她在心里对自己指指点点。
可是她觉得好像……桑晚慈也愿意?
好像她们之间不是她一厢情愿,而是水到渠成,两厢情愿。
或许在以往的某个时间点里,她们早就达成了这个秘而不宣的默契。
就等着今天,等着这一场欢喜与醉意的交织帮她们促成这一刻。
否则她的小女朋友怎么一直在勾引她!
难不成孩子学坏了吗!
她看着桑晚慈,看着看着就发现她的耳朵也很红。
不知道是被温热的水汽熏染,还是因为她们的“坦诚相对”。
她甚至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花看错了。
她忍不住靠过去。
在荡漾的水面和氤氲的水汽中,俩人的距离骤然缩短。
鹿知微莫名其妙地开始盯着桑晚慈看。
桑晚慈原本莹白的耳尖此时红得不像话,脸却还淡定得像是什么都没发生。
鹿知微忽然就找到了一丝平衡。
不是只有她一个人害羞。
她的小女朋友虽然喜怒不形于色,但形于耳啊。
简直可爱死了。
她学着桑晚慈,抬手捏了捏桑晚慈的耳尖:“晚慈,耳朵也很红哦。”
然后她就被人抱住了。
桑晚慈把脸埋在她的颈窝里,轻轻地“嗯”了一声。
没有丝毫要否认的意思。
鹿知微愣了一下,这才缓缓放下手抱住怀里的人。
坦诚的拥抱,坦诚的态度,无需明说,足以让人意会。
她忍不住轻声问了一句:“晚慈,你确定吗?”
桑晚慈:“嗯。”
她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也很清楚自己现在想要什么。
鹿知微其实很高兴她愿意跟自己更进一步。
但是……
“你会吗?”鹿知微提出了至关重要的问题。
“……”
桑晚慈的回答一如既往的坦荡:“不会。”
鹿知微沉默片刻。
“……我也不会。”
——真就新手上路。
接着鹿知微就听见桑晚慈莫名其妙的信心满满:“但我看过同人文。”
鹿知微:“……”
傻孩子,那个我也看过啊!
再说了,同人文的那什么真的可以学吗???
桑晚慈也不知道那能不能学。
但她现在就是很想跟鹿知微试试。
人生有无数个第一次,一次不行就两次,熟能生巧,总有一天会熟练。
就像接吻。
她们也是从不会,到比任何人都要懂得如何取悦对方。
她抱着鹿知微的腰,吻了吻她的侧颈,又吻了吻她的脸颊。
“姐姐,要试试吗?”
她的嗓音低沉轻柔,像风在耳畔轻语,叫人心痒难耐。
于是鹿知微被她和自己的私心哄着,勾引着,点头答应了。
鹿知微点完头,就看见桑晚慈的唇角上扬,勾出一个好看的笑。
她看得心旌摇荡,就这么不由自主地吻了上去。
欲/望若燎原之火,在舌尖纵情燃烧,烧得心口都在发烫,气氛越发燥热急切。
鹿知微能清晰地感知到桑晚慈的手拂过肌肤。
在荡漾的水声里,每一根修长的手指都带着最温柔的爱意。
她的身子不由得紧绷。
桑晚慈的吻在分散她的注意力。
她们的呼吸越发混乱、沉重。
很快,她便感知到了试探性的触碰。
刹那间,深埋心底的羞耻感和恐惧突然冲了出来,飞速上涨。
她下意识按住桑晚慈的手腕,嘴里发出一声克制的轻叹:“不要……”
桑晚慈刚想起一件事,正好准备停手。
殊不料鹿知微先喊停了。
她问:“怎么了?”
“我怕……”
鹿知微突然感到愧疚,不忍去看她的眼睛,额头轻轻抵在她的肩膀上。
“晚慈,我怕疼……你知道的。”
她不知道这种事情真正做起来究竟是什么样,也不知道那些同人文里写的欢愉究竟掺着几分真假。
她只知道自己恐惧未知,头一次因为陌生而心生退意。
她对不起桑晚慈……
“对不起晚慈,对不起……”她愧疚地重复着。
醉意让她昏了脑袋,忘了自身的问题。
所以她还需要一点时间。
再给她一点时间,她一定可以克服这关,和她一起迈过去,给她所有,给她想要的一切。
一定!
桑晚慈又怎么会不理解她的难处?
她轻轻将人拥入怀中,轻拍她的光洁的背,又揉摸她的脑袋,温声安慰:“不要道歉,我明白。”
她又给她看自己的手:“知微,我刚准备告诉你这个。”
她的指甲有一点长,一看就不适合鹿知微。
鹿知微愣了愣。
桑晚慈满目怜爱地亲吻她的眉眼,语调里满是歉意:“不是你的错,是我太心急。”
她想要鹿知微,太想要了。
以至于被欲/望迷昏了脑袋,忘了条件不合适,会伤到鹿知微。
幸好及时停住了,否则把她的知微弄疼、弄哭了,她得愧疚一辈子。
鹿知微不怪她。
这种情况下,谁又不心急?
她自己还对人家想入非非来着……所以她也想和女朋友更进一步啊!
想到这,她抬起自己的十指。
俩人默契低头去看。
十个手指头剪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
因为头一次参加金秋奖,鹿知微把自己好一通收拾,昨天才修剪过指甲。
桑晚慈摸着她的手指头,眼波流转,话说得很果断:“知微,你来。”
鹿知微:“?”
她顿时紧张不已:“可我也不会,我弄疼你怎么办?”
她怕疼,自然也怕让身边人疼。
尤其是心爱的桑晚慈。
桑晚慈却很镇定:“我不怕疼。”
她又亲了亲鹿知微的唇,安抚着,鼓励着:“多试几次才会熟练,也就不疼了。”
大有要为两个人的幸福生活献身的意思,态度还十分积极。
鹿知微要是不答应都觉得对不起她。
事到如今,她也只能就这么上了!
“那……你要是疼了就告诉我哦?”
既然老婆想要,那必须满足。
不能用手,她还能用别的地方!
同人文嘛,她也看过的,还看过别的呢!
桑晚慈颔首说好。
然后搂住她的脖颈,一副全身心信任她,任她施弄的模样。
这让她忽然有了莫名其妙的动力。
——鹿知微好好做,别让女朋友失望!
鹿知微的手没入水面,动作是前所未有的小心。
她的心脏怦怦直跳,说不出来的紧张。
这一切来得太过自然,也太过突然,她并没有多少准备。
桑晚慈见状抱住她,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她那有些湿润的头发。
她在安抚鹿知微,也是在安抚自己。
回想当初,初次踏入这个圈子时,她根本没想过会谈恋爱。
更没想过自己会喜欢一个女人,喜欢得无可救药,恨不得分分秒秒都和她在一起。
甚至愿意现在就把自己交给她。
但她的知微值得。
清脆又清晰的水声在水雾里穿行,飘荡入耳。
鹿知微的指尖寻摸着,终于小心翼翼地找到了自己的目标。
她与桑晚慈四目相对,与她亲吻,与她亲密,一点一点地拉近两人的距离。
她的指尖笨拙青涩,无比小心,就像在触碰稀世珍宝。
饶是如此,在那一瞬间,她还是感受到了桑晚慈身子不适地颤动。
桑晚慈倏然将她搂紧,感觉并不舒服。
鹿知微赶忙停下动作,心疼地询问:“是不是我弄疼你了?”
桑晚慈摇了摇头,几乎是一下子就找到了问题所在:“水里不行……”
鹿知微懵圈地眨了眨眼。
桑晚慈亲吻她的耳尖,轻声细语地和她商量着:“换个地方吧。”
她说换,鹿知微也没有异议。
只是鹿知微也不知道究竟是水不行,还是自己的手不行。
思来想去,鹿知微觉得是后者。
新手上路,状况百出很正常。
但一想到是自己把女朋友弄疼了,特别怕疼的她就觉得万分愧疚。
她决定换一种方式。
…
深秋的夜里总带着几分凉意。
桑晚慈躺在宽大舒适的床上却觉得周身格外燥热。
气氛燥热,缠绵燥热,就连鹿知微唇间的爱意都滚烫得叫人无法抵抗。
鹿知微似乎天生就知道该怎么做才能取悦她的身心。
不论吻还是今夜的亲近,她都无比喜欢。
她情不自禁抚摸鹿知微的发顶,嗓音里透着欢愉,透着对鹿知微的喜欢。
“知微……”
她轻声呼唤着,胸口起起伏伏。
听见爱人的声音,鹿知微便停下动作,抬起头看她情难自已的模样。
动情的眉眼,不点自红的唇瓣,每一处都让鹿知微怦然心动。
鹿知微不由自主地勾住她的五指,来到她的耳畔,情意迷乱的眼中只映着她一个人的模样。
“晚慈……
“我的晚慈……”
桑晚慈抱住她,在她耳边哑声轻叹:“姐姐,吻我。”
看起来既乖巧又满含诱惑。
鹿知微无法拒绝,乖乖照做。
俩人的手指在头顶纠缠,密不可分。
过了片刻,鹿知微听见桑晚慈在她耳边说:“用手。”
她登时纠结地与桑晚慈对望。
用手吗?
可她不是很熟练……
桑晚慈的指腹在她的唇上摩挲着,用秋水盈盈的眼眸牢牢地抓着她的视线。
“从现在开始,姐姐要多亲亲我,好吗?”
她的嗓音轻轻柔柔的,好似在和她窃窃私语。
活像个会蛊惑人的千年妖精。
鹿知微被撩得七荤八素,已经彻底失去思考能力了。
满脑子就是三个字:她好会……
在怎么撩她,怎么诱惑她这两件事上,桑晚慈绝对是宗师级别的存在。
一声“姐姐”,甚至只用一个眼神,她会心甘情愿沦陷。
又无可奈何,又甜蜜无比。
“好,”她俯身亲吻桑晚慈的眉眼,腔调温柔似水,“我的晚慈要什么都可以。”
她彻底败给桑晚慈了。
如果人一定要有信仰,那么你就是我的终生信仰。
自此之后,我为自己,也为你而活。
桑晚慈笑得眼眸轻弯。
她又一次把鹿知微搂入怀中,亲咬她的耳尖,用最温柔,最亲昵的语气在她耳边说:“我喜欢你,永远喜欢你。”
鹿知微光是被她亲亲咬咬的都觉得受不了。
所有的情绪都好似被掩埋,只有一股微妙的感觉在无穷无尽地放大。
让她不自觉想在桑晚慈身上讨要更多,或者赠予她更多的欢愉。
“知微,明天休息。”桑晚慈笑着,在她耳边淡定地提醒了这么一句话。
鹿知微一下就领会到她的意思,埋在她的颈窝里,突然不好意思起来了。
“你真的是……”
“姐姐,”桑晚慈低声说,“我还要。”
鹿知微的心瞬间被击中:“!!!”
——我要是死了,一定是被她活活撩死的!
…
金秋奖结束后,十点多回到家,喝了酒洗了澡,意外完成生命大和谐,然后累了休息。
体力消耗得差不多的鹿知微躺在床上,拿起手机一看。
——好家伙,居然都快两点了!
这一时间,她居然不知道是该感慨她们体力好,还是这种事情做起来果然很费时间。
虽然的确很快乐啦……
缺点就是她的手活不好,不小心弄疼桑晚慈两次。
她觉得这就跟她小提琴一样,都还有相当大的进步空间。
唯一不同的就是……小提琴只能用手。
放下手机,她被身后的人揽着腰抱进怀里。
桑晚慈在她耳边笑道:“知微耳朵还是很红。”
她瞬间更不好意思了,红得像只煮熟的虾:“哎呀,我、我脸皮比较薄嘛!”
今晚她唯一脸皮厚的地方,大概是换方式取悦桑晚慈。
因为怕弄疼女朋友,所以她意外变得十分大胆。
除此之外……她今晚就是个红番茄!
桑晚慈轻轻笑着,吻了吻她的后颈,满足地抱紧她的腰:“谢谢你知微,今晚我很高兴。”
她们之间变得比以往更亲近,也更自然了。
好似连灵魂都完成了交融,再也不分你我。
鹿知微回身摸着她的脸,感觉这一切都像是在做梦。
可指尖的触感又是那么真实。
眼前的人也有着独属于她的温度。
“能让你高兴,我也很高兴。”
她在桑晚慈额头上亲了一下。
“乖,快点休息,你今晚也累了。”
桑晚慈轻轻点头应好。
困意恰时袭来,掩唇打了个哈欠。
她抱着鹿知微,和她一起心满意足地沉入梦乡。
等鹿知微做好准备,她一定也要让她试试……一定。
……
第二天,上午十一多点。
桑晚慈从睡梦中睁开眼,睡眼迷蒙地看了一眼床头的电子时钟才知道已经这么晚了。
她翻身搂住同样刚醒的鹿知微。
“早安,知微,”她哑声在鹿知微唇上亲了一下,想了想,又亲了一口,自我纠正,“午安。”
鹿知微迷迷糊糊地被逗笑了。
这是不是在找理由亲她呢?
哦不对,她们现在亲亲哪里需要理由?
做都做了,还管这些小节做什么……
“午安,小朋友。”鹿知微语调宠溺地回应道。
桑晚慈喜欢听她这么喊自己。
不仅喜欢,还要付诸行动让她知道自己喜欢。
于是抱住她又亲了大半天。
鹿知微已经不急着爬起来做饭了。
这个点,除了订外卖和让小球送饭二选一,她们还能怎么选呢?
于是她心安理得地享受女朋友的撒娇。
就在这时,桑晚慈的手机响了起来。
——是张纤蕊。
接通电话,桑晚慈声音懒慢地喊了一声:“张姐。”
鹿知微在她身边安安静静,绝不出声。
电话里头的张纤蕊听见这个声音,顿了一顿,看了一眼手表,不敢置信:“你不会刚醒吧?”
“嗯,”桑晚慈很诚实,“刚醒。”
张纤蕊啧啧称奇:“稀奇啊,我很少见到你起这么晚的。”
桑晚慈依旧很诚实:“昨天太累了。”
鹿知微忍不住看向她。
“?”张纤蕊深感不解,“一个颁奖仪式有这么累?”
桑晚慈看向鹿知微,笑意在眼底蔓延:“嗯,有。”
鹿知微被她看得不好意思了,伸手捂住她的眼睛。
桑晚慈只好就这么打电话:“张姐,找我有什么事?”
张纤蕊回过神来:“哦,郭慧导演给了个本子过来,邀请你当女主,让我问问你有没有意向。
“特别强调一句,是同性题材。”
张纤蕊跟她细细分析。
“你要是接了,这可就是跟郭慧导演第二次合作了,可有面子了。
“我看人家大导演挺喜欢你的,而且编剧也是《问仙门》的编剧,质量很有保障,跟你都算老熟人了。
“怎么样,感兴趣吗?要是感兴趣的话,回头我让小球把本子送你家里去,你过过眼再决定接不接。
“哦对,还有其他的本子,你拿了最佳女主角,现在一堆人等着跟你合作呢。”
桑晚慈镇定地听完,就问了一句:“另一个女主演是谁?”
“你认识的。”
张纤蕊的声音在电话里很镇定从容。
“鹿知微。
“听说本子给过去了,不过还没回信。”
那三个字蹦出来之后,桑晚慈不假思索:“我接。”
张纤蕊:“?”
你以前接戏的速度好像没这么快啊??
一无所知鹿知微:“?”
接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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