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耽美小说>情敌是药引(GL)>第49章

  关于年上年下的问题,萧然然没吃饭就开始百度,度完了,人也笑了。

  吃了饭,顾夙夜刚要回自己的杂物间,萧然然扯着她扯上了楼,赵言璐一脸姨母笑目送,就差挥动小手绢了。

  害羞这个问题好像自动从萧然然脑海里过滤掉了,她拽着就把顾夙夜按到了床板,面不改色开始“劳动”。

  顾夙夜看着她扯衣服扯的那么欢实,挑眉笑道:“你想好了吗?”

  “想好了。”

  “年上?”

  萧然然缓缓抬起眼帘,勾唇一笑,狡黠的像只刚成年的小狐狸。

  “年下。”

  顾夙夜按住她扯裤子的手,似笑非笑道:“你弄错了,我只喜欢年上。”

  萧然然盯着她看了几秒,唇角的笑意渐渐散去。

  “我都给了你那么多钱了。”

  “这么说……你是想回归钱|色交易?”

  “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

  萧然然垂下眼帘,突然凶巴巴道:“哪儿那么多废话,年下就年下!我说了算!”

  顾夙夜蹙眉道:“你知道什么是恋爱吗?”

  “我怎么不知道?我好歹还谈过一个渣男,你连个渣渣都没谈过!”

  萧然然见她按着自己的手不肯松开,冷哼着松了手,转身坐在床边。

  “恋爱不就是相互理解吗?就像当初我和吴狗渣,我给他买买买,他就听话的指东往东指西往西,怎么到你这儿就不行了?我体谅你穷,你就不能体谅我怕疼?”

  “怕疼?”

  顾夙夜真没想到她争夺控制权的理由竟然这么……幼稚。

  顾夙夜哭笑不得,“其实不疼的。”

  “骗谁呢?昨晚你脸都白了好吧?”

  “脸白不是因为疼。”

  “不是因为疼是因为什么?”

  “因为……”

  顾夙夜不知道该怎么说,或者说,不知道该不该跟萧然然说。

  昨晚她的确……有种很强烈的撕裂感,不是指身体上的撕裂感,而是灵魂的撕裂感,她就像是被割裂成了两个灵魂,一个灵魂在感受彼此的亲密,另一个却在恐惧在惊叫在发了疯地阻止她。

  她被这古怪的感觉影响,灵魂的恐惧和身体的舒适成了极度反差,让她几乎克制不住身体的颤抖。好在,这种感觉并没有持续太久,她很快就恢复了过来,只是大约脸色没能恢复的那么快。

  她其实也揣测过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思来想去,最大的可能就是前世残存的意识在抗拒。

  可前世是前世,今生是今生,她不想让前世干扰今生,活在当下才是最重要的,纠结今生的过往尚且不理智,何况是追溯到前世?

  顾夙夜自认还算是个理智的人,哪怕那种恐惧的确影响到了自己,她也会克制自己,不会迁怒萧然然,更不会影响自己的判断。

  萧然然还在等着她的回答,她想了下,避重就轻道:“你真不知道原因吗?”

  萧然然:“不知道。”

  顾夙夜点了下她的胸口,故意冷哼了一声:“我说了我喜欢年上,你非要推倒我,依当时我们的关系,我还不能反抗,可不就气到脸白了?”

  萧然然眯眼看着她,“真的只是这样?”

  “不信试试。”

  “这么小儿科的激将法……你觉得能起到什么效果?”

  顾夙夜是真的相信她不会太疼,毕竟那个淋浴的晚上已经……她迟疑着要不要告诉萧然然,选择这个时机说,萧然然说不定会以为她在糊弄她。

  算了,还是下次有机会再说吧。

  顾夙夜理了理衣服站了起来。

  “总之,我只接受年上。”

  毕竟年上可以有效避免灵魂撕裂感,淋浴那晚她可没有那么强烈的不舒服。

  萧然然不满地抬眸扫了她一眼,看上去凶巴巴挺厉害,可那水光熠熠的眸子,怎么看都是委屈的。

  顾夙夜蜷了蜷手指,有那么一瞬间的动摇,可也就一瞬间,一失足成千古恨的道理她还是懂的,她可不想以后每次都经历一遍灵魂撕裂的难受。

  “等你真的想好了再找我。”

  顾夙夜迈步朝门口走去,小腿肚突然砸上个东西,回头一看,竟然是萧然然一只拖鞋。

  顾夙夜好笑地撩起眼帘看向萧然然。

  “幼稚鬼。”

  萧然然黑着脸坐在床边,抓起枕头又砸了过来。

  萧然然:“过河拆桥!”

  顾夙夜:“我怎么过河拆桥了?”

  萧然然不搭理她,又扔了个枕头过来:“兔死狗烹!”

  顾夙夜这次没有躲,伸手接过来枕头搂在怀里。

  “狗烹?你是狗?”

  萧然然瞪着顾夙夜含笑的脸,无比的糟心。

  萧然然:“你就不能让让我?”

  顾夙夜:“你怎么不让让我?”

  萧然然:“你年纪比我大!”

  顾夙夜:“想让我让你也可以,你答应年上,以后你做什么我都让着你。”

  萧然然:“你威胁我!”

  顾夙夜微微笑道:“这不叫威胁,这叫商量,面子里子你总得给我留一个吧?”

  “什么面子里子?你做被子呢?!”

  顾夙夜知道萧然然明白她的意思,只不过赌气不想承认。

  她装不懂,顾夙夜就当她真不懂,解释道:“床上床下我总得占一个吧?平时我听你的,床上你听我的,不然反过来,你给我面子,我给你里子?”

  大小姐要那么好说话,那还是大小姐吗?

  萧然然重哼一声,仰身躺倒,拽了被子蒙在头上。

  “你不就是仗着钱到手了,又有顾家撑腰,现在连爸妈都向着你,我已经没什么能挟制你的,还有这该死的病,只能绑定你一个人,你现在是一朝翻身农奴把歌唱,故意跟我唱反调。”

  ——这大小姐,又想到哪儿去了?

  ——是不是长这么大都没人驳过她的面子,她说一不二惯了,自己之前也是一直让着她的,至少表面一直让着,现在突然这么不配合,她有点儿接受不了?

  顾夙夜听出了她话里的哽咽,哪怕语气再怎么阴阳,那股子委屈都泯灭不掉。

  顾夙夜不是没见过人哭,她的心算是冷硬的,一般轻易不会因为别人的眼泪改变自己,可偏就这么三两声变了调的哭音,让她动了恻隐之心。

  顾夙夜叹了口气道:“你是在跟我撒娇吗?”

  “呵,笑话,我才没有。”

  ——那你倒是别蒙着被子哭啊。

  顾夙夜捡起地上另一个枕头拍了拍,抱着俩枕头一块儿过来,俯身摆在床头,顺手拽开了萧然然的被子。

  顾夙夜道:“那我们以后就成语接龙,接不上的躺平。”

  萧然然措不及防没拽住被子,赶紧抬胳膊挡住了梨花带雨的脸。

  顾夙夜忍俊不禁,“真哭啊?我还当你大小姐又在耍什么花招呢。”

  “哼!”

  “成语接龙,你同不同意?”

  “麻烦。”萧然然吸了吸鼻子,“猜拳。”

  “嗯?”

  “三局两胜。”

  “行吧,不过好好的你哭什么?这么玻璃心可不行,以后还要继承公司,总不可能什么都随你的意,难不成你还要当着竞争对手的面哭鼻子?”

  萧然然僵了下,缓缓挪开胳膊,胳膊下的眼睛红通通的,那长发蓬松的模样,真像只长毛兔。

  “你以为我想哭?是眼泪自己不听话,我控制不住。”

  顾夙夜看着那剔透的眼泪不住的涌出眼眶,不知怎么,竟和梦里师尊哭泣的脸重叠了。

  明明师尊就是自己,萧然然是那小徒弟,为什么会有这种错觉?

  难道是因为她一直代入的都是徒弟视角,所以才产生这样的错觉?

  看着那和师尊神似的泪颜,顾夙夜心头古怪的酸涩着,那酸涩迅速蔓延,让她忍不住低头亲了亲萧然然的脸颊。

  湿漉漉的眼泪透过唇缝沁入,又苦又涩,带着淡淡的咸味。

  “好了,我都答应你了,别哭了。”

  不说这个还好,这话一出,萧然然的眼泪反而更喧嚣起来,萧然然一把搂住她,哭得有今天没明天的,好想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我……呜呜……我一点也……嗝……呜呜……一点儿也不想哭……我这是坏掉了吗?怎么……嗝……控制不住……呜呜呜……”

  萧然然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她想起来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可萧然然搂得太紧,她试了几次都没能挣脱开,只得回搂住她,轻轻顺着她的背。

  “好了好了不哭了,乖。”

  “呜呜……别拿哄小孩儿的语气跟我说话……呜呜呜……我都说了我一点儿……嗝……一点儿也不想哭……”

  顾夙夜不劝了,越劝感觉她哭得越离谱。

  顾夙夜就那么抱着她,任她把下巴搁在自己肩头,下巴硌疼了肩骨她也默默忍下,萧然然哭得肩膀耸动,泪水濡湿了她的脸颊,濡湿了脸侧碎发,潮热的气息喷洒在耳畔,原本的痛哭失声渐渐弱下,取而代之的是细碎的啜泣。

  顾夙夜安抚地摸了摸她的头,凉滑的发丝舒服了整个手掌,这真是让她爱不释手的一头长发,她甚至有了想吻一吻那发丝的冲动。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顾夙夜待萧然然彻底停止了哭泣,只剩下生理性抽嗝时,这才把她从怀里拉了出来。

  “好点了吗?”

  萧然然的眼哭得肿成了核桃,薄薄的眼皮下满涨着淤水,淡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顾夙夜不厚道地笑出了声。

  萧然然恨恨地瞪了她一眼,“笑屁啊笑!”

  “就是在笑屁。”

  不小心给顾夙夜递了刀子的萧然然,气得上手就袭胸,顾夙夜躲闪不及,呼咚仰躺了下去,让她给得了逞。

  “嘶!你轻点儿!好了,别闹了。”

  “谁跟你闹,我很正经的,我刚才真不想哭,可我就像坏掉了似的,眼泪根本不听使唤。”

  萧然然占了顾夙夜好大一通便宜,依依不舍地放过她,摸出手机直接给原晨打过去了电话。

  “原晨,问你个事儿,一点儿不想哭的情况下控制不住眼泪,这是生理问题还是心理问题?”

  听到萧然然的问话,顾夙夜这才正色起来,萧然然这样子并不像是为了给自己找回面子故意装的,难道身体真出了问题?

  原晨不知怎么答的,萧然然蹙眉挂断了电话,又给陈医生打了过去,问的还是同一个问题。

  挂了电话后,萧然然道:“陈医生一会儿过来先给我做个初检,明天可能还要去医院通过大型仪器诊断。”

  “这么严重吗?”

  “不然呢?”萧然然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刚才那会儿我哭得都快没气儿了,可我一点儿都不觉得难过,就是水龙头坏掉的那种感觉,陈医生说,很可能是器质性损害的征兆,必须得重视起来。”

  陈医生很快就赶了过来,戴上外科手套就着手给她做了一系列检查,不过并没有抽血,之前萧然然神志不清的时候才抽过,也就两三天的事,不需要再查血。

  检查完毕,陈医生愁眉紧锁,摸着下巴道:“暂时没发现有什么病变的地方,除了控制不住眼泪,还有别的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没有?”

  萧然然想了想道:“别的也没什么,就和之前一样,虽然碰她不会吐,但每次碰的时候就有种灼烧感,心跳也会加速,不是那种心动的加速,就随便挨一下都会加速,之前这种感觉很强烈,最近稍微好了点,不过这两天总觉得心慌,就跟得了心脏病的那种心慌心悸。”

  跟心脏扯上关系那还得了?陈医生也顾不得等明天了,当即带着萧然然去了医院,都是熟人,打个招呼就能用需要的检查设备。

  这一通检查就折腾到了半夜,乔桂琴得了消息,和萧庆阳一块儿赶了过来,宝贝女儿好不容易才活过来,可不敢再出任何岔子。

  等待的过程总说焦急的,乔桂琴没忍住给顾缚槿打过去了电话,萧家虽富甲一方,在帝都商圈也是有头有脸的家族,可和顾家比起来,简直毛毛雨,别说他们萧家,翻遍帝都城有找不到几个敢随随便便给顾家当家人打电话的人。

  当然,自古钱财迷人心,胆子大的人不是没有,可胆子大还有顾缚槿私人电话的那就……不说屈指可数,是根本没有!

  乔桂琴原本也有很多顾虑,不敢轻易给顾缚槿打电话,之前就有过某集团CEO,不知怎么弄到了顾缚槿的私人电话,没有预约随便打了过去套近乎,没几天集团就火速破产的例子。

  虽然圈里都在传不一定就是顾家动的手脚,毕竟没有证据,可这事儿实在太巧,那集团正如日中天的,怎么会好端端突然就破产了?而且时间刚好卡在打了那通电话之后?

  好多人感叹,霸总小说里的“天王凉破”说不定是真的,至少顾家完全做得到,比起攀上顾家飞黄腾达,更多的人还是希望敬而远之,别赔了夫人又折兵就谢天谢地了。

  今天要是实在担心女儿,乔桂琴也不会打这个电话,怪就怪陈医生的表情太苦大仇深了,让她这个刚失去过一次女儿生怕再失去第二次的母亲,打心眼儿里害怕。

  想起上次女儿就是顾缚槿给救的,她横了横心,母爱大过天,也没跟萧庆阳商量,直接拿着电话到了走廊尽头,给顾缚槿拨了过去。

  十分钟后乔桂琴再回到核磁共振检查室门口,眼神都是呆滞的。

  萧庆阳不知道她干什么去了,还以为公司出了事,赶紧上前搂了搂她的肩,低声问道:“怎么了?公司出什么事了?你别操心,交给我就行了。”

  乔桂琴缓缓摇了摇头,抬眸看向自己的老公,还没说话眼圈先泛了红。

  “怎么办啊老公,顾总说咱们是卡时间救下的然然,然然的身体可能有了不可逆转的损害,说不定……说不定……”

  乔桂琴哽咽着歪到了萧庆阳怀里,捂着嘴哽咽得不能成语。

  萧庆阳童年不幸,从没得到过父爱,母爱也被迫禁锢,曾不止一次发誓要给自己女儿最完美的爱,要做这世界上最好的父亲。

  这些年他一直努力践行着,可工作实在太忙,他能陪女儿的时间毕竟有限,不知不觉女儿已经过了最需要他陪的年纪,他表面不说,实际一直都很自责,女儿死后,这种自责达到了顶峰。

  好不容易女儿死而复生了,他正打算把公司的事规整规整,空出时间好好陪陪女儿,女儿怎么就突然传出这种噩耗?!

  萧庆阳强忍悲痛,在妻子面前哪怕再怎么难过都得装作没事的样子,给妻子最大的依靠。

  “然然能活过来已经是最好的事了不是吗?至于其他,只要有命在都有补救的机会,顾总有没有说什么补救办法?如果没有也没关系,陈医生医术精湛,说不定就能救。”

  乔桂琴强行稳住情绪,这种时候哭是没用的,救女儿最要紧。

  “我电话里已经求了顾总,顾总答应我抽空会过来看看然然,但是能不能救她也不清楚。”

  萧庆阳略松了口气,安慰妻子道:“顾总上次找咱们的时候不也是这么说的?她说她或许能救然然,但是不确定,问咱们能不能给她个机会?她说的不一定能救,未必就是真的不一定,应该只是聪明人不把话说满而已。”

  这话给了乔桂琴极大的心理安慰,她附和道:“对,肯定是的,顾总不是说要报顾二小姐上辈子欠咱们然然的人情吗?既然是报恩,哪能报一半就不管了是吧?”

  “就是这个理儿,所以别太担心,会没事的。”

  深夜的市中心医院,夫妻俩怀揣着担忧靠在一起,淡蓝色的窗玻璃外是沉睡的都市,夜空幽暗,居民区的灯光大都熄灭,只有路灯和商用灯还坚持不懈地亮着。

  医院不远处的市中心高档别墅区,顾家的灯也还没有熄灭,顾缚槿刚做好了宵夜,正一碗碗往外端,顾家姐妹都在,只少了小五一个。

  顾家老大顾浩烟黑着眼圈坐在餐桌边,哪怕气色不佳也遮掩不住影后的花容月貌。

  顾家老二顾凌洛的妻子刘夏打从进了家门脸上的笑就没落下过,顾浩烟越惨,她笑得越欢快,两个人的新仇旧恨不是一天两天了,目前最主要的矛盾点就是顾浩烟的妻子刘语冰,也就是刘夏的亲妹妹。

  亲妹妹嫁了个人渣,当姐姐的能不恨吗?

  网上铺天盖地关于影后和跆拳道冠军的爱恨情仇,其实连真相的皮毛都没摸到,真相到底怎样,只有她们顾家人自己明白。

  顾影后已经连续三天没睡觉了,要不是体质异于常人,早就受不了了。

  睡不好自然脾气差,偏刘夏还故意挑刺嘲笑她,还有个顾家老三看热闹不嫌事大,两头挑拨,八分仇也挑成了十二分,家庭大战眼看一触即发,爱好和平的顾三媳妇许轻岚赶紧转移大家的注意力。

  许轻岚一边帮顾缚槿端盘子,一边冲顾缚槿使了个眼色。

  “四妹,刚才是乔桂琴给你打的电话?”

  顾缚槿收到信号,微笑道:“对,她说萧然然突然控制不住眼泪,陈医生说可能是器质性损坏的征兆。”

  刘夏刚喝了口荔枝枸杞汤,呛得一阵咳嗽。

  “咳咳咳!这陈医生怕不是个庸医,她会控制不住眼泪,难道不是因为心虚吗?”

  顾二赶紧帮媳妇顺了顺背,又递了纸巾帮她擦嘴。

  大姐情场失意,又刚跟刘夏吵过架,越发看着自家二妹的殷勤不顺眼。

  “还真是二十四孝好老婆嗯?”

  顾二只当没听见,刘夏呲牙又要开嘲讽,许轻岚赶紧截了话头。

  “我觉得这事儿恐怕不是什么好兆头,咱们是不是太赶了?会不会出岔子?”

  顾缚槿道:“我也觉得不太妙,大姐,你怎么看?”

  顾浩烟哪怕眼圈都熬黑了,姿态依然优雅,釉白的勺子盛着粘糯的粥送到嘴边,不涂而朱的红唇轻吹了吹,送进嘴里,一声拉长的“嗯”带动了所有人的情绪。

  “嗯……”顾浩烟懒洋洋看了顾缚槿一眼:“……你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何必还来问我?”

  众人的视线又都转到了顾缚槿身上。

  顾缚槿坐在八仙桌对面,温润的眉眼看着十分好说话,可全家谁不知道咬人的狗从来不叫?呸!应该是真人不露相。

  顾缚槿一脸很好说话地笑了笑。

  “既然大姐都这么说了,那就按我想的做吧。”

  姐妹几个纷纷点头,连许轻岚都一脸了然地点了头,只有刘夏一脸懵逼,忍不住有点暴躁。

  “你们是不是背着我偷偷商量过?怎么什么都不说就都懂了?我怎么就一点儿都没明白?!”

  顾浩烟挑眉嘲弄道:“谁背着你商量了?听不懂那是你笨。”

  刘夏拍案而起:“顾浩烟!别以为你三天没睡我就不敢打你!”

  顾二赶紧出面熄火:“四妹的意思是,干脆计划提前。”

  刘夏微微睁大眼:“什么计划提前,难道是……让她俩提前结婚???”

  第二天下午,萧家会客厅内,乔桂琴难以置信地看着顾家当家人顾缚槿。

  “结婚?她俩?”

  顾缚槿一身得体的小西装,露出的一角白衬衫干净的不染纤尘,天生的微笑眼随便看着谁都像是在微笑,让人忍不住就跟着她放松了情绪,甚至都顾不得欣赏她美丽的脸。

  “没错,这是唯一能延续令爱寿命的办法。”

  “可是……抱歉,我没有质疑的意思,我就是好奇,这是什么原理?”

  顾缚槿双腿交叠坐在高精的客用沙发,微微垂下眼帘,从膝上的高定手包里拿出个没有任何包装的簪金小铜铃递了过去。

  “没有什么原理,只有封建迷信,乔总要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