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行知再三催促下, 叶宁萱才放弃了刨根问底的打算,半眯着眼从床上起来,用语言指导着周行知, 让她磕磕绊绊的为自己穿上了衣服。

  “我只是不太熟练而已,多穿几次会可以了。”看到叶宁萱身上有些歪掉的腰带后,周行知又低头重新系了一遍。

  “嗯, 行知你说得对。”叶宁萱笑了一下,然后就顺从自己心意摸了摸周行知的脑袋。

  “行知你比我小两岁, 说起来我还是你姐姐呢。”知道了周行知是女子后,两人之间某些说不上来的隔阂似乎就消失不见了。

  如果周行知是男子的话,叶宁萱肯定会不会干出这种事的。但想到周行知和自己一样是女子, 叶宁萱好像就没有那么多顾忌, 薅了好几把才撒手。

  “那我喊你姐姐?”周行知挑眉,笑眯眯的把脑袋凑到了叶宁萱的面前,故意压着嗓子开口,“宁萱姐姐~”

  叶宁萱忍不住抖了一下,“算了,我收回刚刚的话,我们还是去吃饭吧。”

  周行知喊自己姐姐, 真的是怎么听怎么变扭啊。

  “姐姐,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是不是之前淋雨着凉了?”看到叶宁萱出来以后,钟青衣关切的开口询问。

  听到钟青衣的姐姐后, 叶宁萱忍不住又回想起了刚才那一声甜腻到不行的姐姐, 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手臂,“不是,就是身体有些不太舒服而已,没什么大问题。”

  现在是吃饭的时候, 叶宁萱也就没有提自己是因为来了葵水,而是含糊了一下原因。

  “如果没有什么胃口的话可以少吃一点,我让厨房做了些滋补的药膳,你什么时候想吃都行。”看到叶宁萱很少动筷子以后,周行知夹了两块肉过去,放到了她的碗里。

  “唔,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睡多了,叶宁萱确实吃不太多东西,就着周行知给她夹的菜扒拉了几口饭以后,就只喝了一小碗清汤。

  钟青衣鼓着腮帮子,看看叶宁萱有看了看周行知,努力把嘴里的食物咽了下去,然后提出了一个意见,“陛下,不如让太医来看一看吧,姐姐的情况是不是……”

  话说完一半以后,钟青衣又停了下来。

  “是不是什么?”周行知问道。

  钟青衣伸出手摸了摸鼻子,小声说道,“如果食欲不振的话,说不定是姐姐怀孕了呢。”

  在钟青衣的眼里,周行知和叶宁萱的感情非常好,两人天天晚上都腻歪在一起,那么多天下来,说不定肚子里都已经有小宝宝了。

  “咳咳。”听到钟青衣的话后,叶宁萱后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说道:“青衣,你应该是想多了,我就是单纯的不舒服,和怀孕没有关系。”

  “我就是……就是每个女子都会有的那几天而已。”为了避免钟青衣想到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叶宁萱又补充了一句。

  “啊,原来是……”钟青衣瞬间明悟,如果是生理期到了的话,那肯定不会是怀孕了。

  “好了,吃饭吃饭。”叶宁萱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且不说她和行知并没有发生什么亲密行为,就算是真的发生了什么,行知应该也不能让自己怀孕吧?

  周行知侧头用余光观察了一下叶宁萱的表情,然后默默的往嘴里夹菜。孩子什么的,就算可以生,现在也不是怀孕的时候,至少至少,也要在宁萱二十岁的生日过了以后吧。

  吃完饭后,叶宁萱的小腹又开始不舒服了,稍稍走了两步以后,就又躺回到了床上。

  周行知原本是想继续帮叶宁萱揉一揉的,但还没有等她开口,叶林祥就无情的赶她走,让她去处理那些从京城送过来的奏折。周行知拗不过她,只能捧着她的脸硬亲了两口,然后才不舍的离开。

  “嘉亲王还是真的是不安分的,朕才刚走,他就开始搞幺蛾子了,还想往户部塞人。”看到送上来的奏折以后,周行知的好心情瞬间没有了一半。

  “陛下,如今祭天已经完成,要不要考虑早一些回去?”魏忠在一边提议道,“陛下你在京城坐镇的话,嘉亲王应该也不敢搞什么大动作。”

  “祭天完成了?谁说的?”周行知挑眉,收到旱灾影响的可不只是杭州府,周围至少还有三个州府也被旱灾影响了春耕。

  魏忠愣了一下,“陛下的意思是,还要去其他地方祭天求雨?”

  “陛下,祭天求雨一次成功就足够您得到江南这一片的民心了,如果多次求雨的话,怕是……”魏忠有些犹豫,但还是把话说出来了口,“要是陛下赶赴每个受灾的地方求雨,民心固然稳定,但日后如果有什么灾祸,百姓们怕是都要指望陛下了。”

  魏忠的话不是没有道理,就算是平头百姓之间,都有斗米恩升米仇的心理,如果周行知每一次都站出来解决灾害问题的话,她的形象固然会神化,但那是建立在一次都不出问题的情况下,如果其中有一次失误的话,反倒会成为一些人发难的借口。

  听到魏忠的劝诫后,周行知稍稍犹豫了一下,魏忠说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他想得到的东西嘉亲王心里也清楚,但这样的理由并不足够她改变主意。毕竟下不下雨,关系的可不是一两个人,而是整整三个府老百姓的生活啊。

  “回京的事情再议吧,等到朕看看其他几个府的情况再说。”周行知没有继续思考求雨的问题,而是继续看起了叶丞相送来的奏折。

  叶丞相送来的奏折上汇报了朝堂上的大小事件,大抵是为了节约时间,奏折里并没有几句废话,一概都是客观的叙述。

  “奏折从京城送到这里,需要几天?”周行知合上手中的奏折,把它放到了一边。

  “如果是日夜兼程的话,大抵是四天左右。”魏忠说道。

  “四天,那一来一去最少也要八天啊。”周行知屈起手指敲了敲桌面,八天的时间足够发生很多变故了,朝廷里的情况自己还是不插手,完全交给叶丞相的好。

  “魏忠,你去告诉知府一声,朕要去他的府衙坐几天。”既然嘉亲王在京城折腾起来了,她在这里也不能闲着啊,或多或少都要做出一些成绩来才是。

  “一会你带人去张贴皇榜告诉杭州府的百姓,从明日开始,朕会在知府衙门七天。在这七天内,如果有什么重大冤情,朕会帮他们伸冤做主。”周行知说着顿了一下,“如果最后查出来是无理取闹的话,那就按欺君之罪处理好了。”

  想要动手的话,周行知就需要一个合理的理由。欺君之罪最严重的是可以处斩的,在这样的情况下还敢来的话,要么就是证据确凿,要么就是走上了绝路。

  不管是那一种情况,真正想要告御状的人肯定都是赌上了性命的,在这种情况下,他们状告的都不会是一般人。

  周行知的皇榜一贴出去,消息很快就传了开来,有不少躲在暗处的人疯狂心动。

  知府接到消息的时候心里有些打鼓,他摸不准周行知是不是针对他搞得这一出。但碍于对方的身份,他唯一可以做的就是跪下领旨谢恩,然后开始做好迎接周行知过来的安排。

  “明天我陪你过去。”叶宁萱听到周行知的安排后,第一反应就是要跟着。

  “不急,你先在这里好好休养,等到葵水过了也不迟。”周行知的手放在叶宁萱的小腹上,有规律的揉着,“我估计前几天来的人不多,大多数都是过来探一探虚实的,真的想要告御状的,应该会在后面几天来。”

  叶宁萱想了想,周行知说得确实有道理,就没有继续提这个,而是把视线移到了周行知的胸前,有些蠢蠢欲动。

  “现在好些了吗?”周行知可不知道叶宁萱在打什么主意,还在担心她不舒服。

  “嗯,好些了。”躺在温暖的被窝中,叶宁萱其实已经感觉不到有多难受了,只是觉得周行知揉得自己挺舒服的,她就没有喊停。

  “好,那就睡吧。”周行知今天看了一下午的奏折,期间还敲定了皇榜的内容,废了不少精力。

  叶宁萱没有说话,因为来了月事的关系,她没有做出什么翻身的动作,只是平躺着说道,“行知,你可以抱着我吗?”

  “当然可以。”周行知转了一个身,把叶宁萱圈在了自己的怀里,“这样可以吗?”

  “唔……我有些冷,你在靠近我一点点吧。”叶宁萱的手偷摸摸的举起来了一点,放在自己锁骨的位置。

  “好。”周行知是一点都没有多想,叶宁萱要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直接把人扣住,身体紧紧地贴在了一起,“这样可以了吗?”

  叶宁萱没有说话,但如果这个时候有足够光线的话,周行知就会发现,叶宁萱的脸慢慢的红了起来。

  “嗯,睡觉吧。”叶宁萱现在是一动都不动,强迫自己闭上眼睛不要胡思乱想。

  这下她真的确定了,行知真真切切是个女子,白天自己之所以什么都没有感觉到,只是束胸太过优秀了而已。

  叶宁萱这个时候非常想让自己睡着,但她白天的睡眠时间着实做了一些,所以挣扎了许久以后,她还是睁开了眼睛,微微侧头,非常精神的看着身边的周行知。

  在有限的光源下,叶宁萱可以看到周行知的堪称完美的脸部轮廓。

  唔,既然行知是女子,那么她换上女子的服饰会是什么样子呢?会不会比自己还要好看啊?

  作者有话要说:  搓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