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知景抱了一会儿萧烈歌,两人亲密了一阵子之后,拍了拍她的腰,笑着说道,“乖乖,该下去了,我腿麻了。”
萧烈歌一脸促狭地说道,“看来耐力还是不行啊。”
薛知景无可奈何,只好在她的腰间不轻不重地掐了一下,“看把你给得意的。”
不过虽然调侃着,但萧烈歌还是担心她的,立刻从她的腿上下来了,坐到了旁边的位置上。
“我们一会儿还在这附近走一走吗?”萧烈歌问。
“小乖累了吗?”薛知景一边问她一边给自己的腿松一松肌肉。
“不累。”
萧烈歌摇着头,见着薛知景在给自己松腿,手便过来了,帮她捏着,不过她的手劲可不小,捏得薛知景是又舒服又痒,不得不躲开去,“痒。”
“过来,痒就忍着。”
“还是不了,我不疼了,哈。”
“……”
歇了一会儿,薛知景说,“既然小乖不累,那我们就再走一走好不好,附近应该是有些农田,我们可以去看看。”
“你这是想看看农家的庄稼长势如何吧,休假都不忘工作?”萧烈歌调侃着她。
“顺便都来了,溜达着看看也没有什么嘛,指不定还能去农家讨碗水喝。”薛知景可不觉得休假工作又有什么问题,不过是溜达一下而已,只要跟萧烈歌在一起,不都是轻松惬意的时刻嘛。
“好啦,知道你就这样。”萧烈歌凑了过来,将下巴放在她的肩头,笑呵呵地说,“不过讨水喝啊?我这里有水,你喝不喝?”
两人这是互相调笑惯了,萧烈歌竟也学会在这□□的时候跟她讲这样的话了,既然她都讲了,薛知景自然得配合演出,她伸出手指,绕着萧烈歌的脸颊划了一圈,带来一阵酥麻的痒意,“小娘子这儿有水啊,那自然好啊,不过小娘子想要在什么地方以什么姿势喂水给我喝呢。”
果然,薛知景这进阶的配合演出成功地让萧烈歌的脸先红了,萧烈歌完全达不到薛知景这般自在的高度,退了开去,轻声说了一句“讨厌”。
终于,两人歇好了,站起身来朝外走,不想,便见着不远处的树后面奔出两个孩子,然后急匆匆地往小学的方向奔去。
薛知景和萧烈歌顿时就面面相觑。
萧烈歌一脸惊异地说道,“我们刚才的动作,该不会全让那两个孩子给看见了吧,不过侍卫们怎么回事,都不知道赶他们?”
薛知景面色也微沉,“估计侍卫们不觉得两个孩子是危险,就是,我们刚才在这儿这么亲热,给孩子们看了,可多不好啊。”
“对啊,我多没面子啊。”萧烈歌越想越有些不舒服,她最好面子了,平日里在宫里的时候,若是有宫女们在,她都不会跟薛知景过多亲热,只有在两个人的时候,她才会放纵自己,此时被两个孩子看见,她总觉得自己光明伟岸的形象都已经没了。
薛知景有些古怪地看了看她,得,跟自己关注的重点都不太一样。自己关注的是,这两个小孩子明显还不到十岁,看到自己和萧烈歌亲热的画面,自己虽然不觉得多严重,但想来对小孩子来说也是比较刺激的,会不会教坏他们啊?
算了算了,看都看了,希望他们不要放在心里吧。
这种事情两人又不可能去找那两个孩子,只有随他去了。
薛知景拍了拍萧烈歌的手,“别想了,乖乖,两个孩子而已,我们走吧。”
“我的形象都没了。”萧烈歌还在那儿嘟哝着,还有一丝不高兴。
“你的形象还是很好看的。”薛知景不得不开始哄她。
“真的吗?”
“真的。”
继续往前走,还真是一大片的农田,像这样的乡下地方,本来就是镇街的面积少,农田的区域多。
两人居住的地方是一片山,但靠近河流的镇子附近却颇为平坦,又因为靠近河道,当地的官吏组织修建了不少水利设施,通过一些引水渠,将水引导到农田深处来,更是在一些节点的位置修建了一些大小不一的水车。
远远的,两人便见着前方有一个水车,水车不大,还是人力踩的,因为两块农田之间有个落差,需要将落差下面的水引导到上面去。
此时,正有三个穿着布衣短打的农人在踩着水车,他们扶着水车的横杆,光着脚,不停地踩动着脚下的滚轮,引导水不断往上。
萧烈歌看得有趣,说道,“这个水车好小哦。”
“不同地方的水车不一样大嘛,你看这水渠也没有多宽,一个人一个跨步就过去了。像这样的一些农田水利设施,都得当地官员根据情况因地制宜的。”
“是,我看你每年都要根据各地农田水利设施的修建情况奖惩官吏。”
薛知景叹息着说道,“我们大周王朝,虽然现在商业盛行,但是根本上还是一个农业社会,不管商业再如何繁茂,若是每个人的口粮都不能保证的话,整个王朝还是会风雨飘摇的。农业是根本,在满足了根本的基础上,才能谈让生活过得更好的商业。”
绕了一圈,两人还真去了一个农家讨了水喝,那家人家门口正好就是村里的公用井,家中的妇人见着二人,以为是哪里来的贵公子,很是热情。
“家中只有井水可以喝,二位公子别嫌弃,我们乡下地方也没有茶叶,现在柴也缺,我们只有晚上做饭的时候才生火,也烧不了热水。”
薛知景笑着感谢道,“这样就很好,劳烦大婶了。”
喝着水,薛知景还和对方多聊了会儿天。
现在各地的官吏因为有监察和考核,所以水利工程做得好,收取赋税时也不敢刻意盘剥,所以农家的日子比以前好过多了。
只是农家还是辛苦,因为各家都需要烧柴,用量特别大,周围的枯枝、农作物的秸秆等都被储存起来作为柴烧,但还是有缺口。朝廷为了保持山川的水土和环境,不允许轻易砍伐树木,所以农家多半缺柴,一日只有一顿会烧火做饭,平日里多吃冷食喝井水。只有到了冬天,才肯花上一点钱去买碳,但本身收入就不多,买得也不多。
往回走的时候,薛知景从农家那儿买了些菜,给了不少的铜钱,让那给水喝的大婶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萧烈歌问薛知景是不是又想到些什么,薛知景说,“民生艰难啊,只有回去让工程学院的学生们研究一下,是不是可以开发一些新的能源,让大家使用。”
“能源?”萧烈歌不太懂这个词汇。
薛知景笑了一下,“就是柴烧火这样的东西,没事。”
不再想这些事情了,薛知景问道,“宝贝儿,晚上想吃点什么,我们回去做。”
萧烈歌想了想,“烤羊肉?”
薛知景没好气地说,“就知道烤羊肉,来了南方地区,能不能想着吃点别的。”
看见前方有一个卖酒的地方,薛知景突然想起,两人下山来镇上,本来是为了买酒的,便笑呵呵地拉着萧烈歌过去了。
“走,小酒鬼,带你喝酒去。”
这样的卖酒的地方只卖一种酒,店家乐呵呵地说他自己家的酒坊酿的。
打开了大酒坛子,酒香扑鼻,萧烈歌顿时就口水直流了,赶紧让人给他盛一碗,她现在就要喝一口。
薛知景笑着说了她一句,“真是馋到家了,跟个馋猫似的。”
萧烈歌喝了一口,咂摸着,递给薛知景,“来,尝尝。”
薛知景也端过那碗来,喝了一口,赞道,“不错,是好酒。”
店家顿时就乐了。
薛知景和萧烈歌可别说了,两个人都可以称得上酒鬼,萧烈歌是从小生活环境影响,不知不觉就习惯了饮酒,薛知景则是前世喝得多,今生也都没有什么忌讳,身体条件又好,慢慢地不知不觉地也就习惯了喝酒。
两人拎着四个小坛子的酒往山上走,薛知景笑着说道,“我的乖乖,你说,我们喝完这四坛子,今晚还能?”
说着,薛知景的表情带着些暧昧,萧烈歌自然接收到了,她也坏,说道,“那要不然边动手边喝?”
薛知景想了想那些风情万种的画面,顿时啧啧两声,“我已经有画面了,想到怎么玩了。”
萧烈歌知道薛知景脑子里鬼主意多,顿时就暗叫不好,谁知道她提了个意,薛知景又会想到哪里去了,到时候折腾死自己了该多糟糕。
“欸欸欸,吃饭喝酒,动手的时候不喝酒。”
“哦。”
不过很明显,回了家,吃着饭的时候,不知不觉就玩上了。
大概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吧,两人坐在院子里的亭子边吃边喝,还说着很多两人各自经历的一些趣事时,便更是兴奋了起来。
萧烈歌干脆以一个非常靠腰力的姿势躺到了薛知景的腿上,她的腰几乎都是悬空。
这个姿势,薛知景自然要好好利用起来了,她喝了一口酒,便低头下去,含住了萧烈歌的唇瓣,缓缓地将酒液渡进萧烈歌的嘴里。
酒液完毕,薛知景还用舌尖扫了一下,最后才起身,微醺着问道,“乖乖如何,甜吗?”
萧烈歌只觉得酒精在麻醉着自己,看薛知景的目光都带着些迷离,她抬手摸着薛知景的脸颊,傻傻笑着说,“甜,好甜。”
薛知景捉过她摸着自己脸颊的手,将她的指尖放进自己的嘴里,舌尖轻柔扫过,然后说道,“傻不傻,酒怎么会甜?”
萧烈歌的后脑勺在薛知景的腿上摇着蹭着,笑呵呵地说着,“就是甜啊,比蜜水还甜。”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