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结果是,在约定时间之内,萧烈歌捉了五条鱼,薛知景捉了四条。
萧烈歌简直兴奋到不行,手舞足蹈地说她赢了赢了。
薛知景无可奈何地摇摇头,也不知道一个小小的比赛她为什么这么执着。
大概吧,是因为薛知景和萧烈歌在一起的时候,薛知景总是占了些上风,萧烈歌总想从其它地方找补回来。
两人就在河边烤鱼,这种方式反倒是她们习惯的。
用石块搭一个小灶台,将鱼清理干净之后,用木条串着,斜斜地放置在火堆之上,就行了。
薛知景还回了一趟屋里的厨房,从罐子里面取了一些干果过来,两人吃着等烤鱼。
“一直没问你,为什么带我来这么个山清水秀的地方休假啊?”萧烈歌边给烤鱼洒调料,边说着。
薛知景笑呵呵地说,“开心啊,你不觉得暂时放下所有的事情来休假,多开心啊。”
萧烈歌抬头看了她一眼,“可以前咱们两个也就去一个地方休息个三五天的,这一两年政务繁忙,几乎没怎么出来,这一趟,我怎么看你有一种要在这儿长期驻扎的感觉呢。”
“有吗?”
“好啦,告诉你吧。”薛知景给火堆添了点柴,看着萧烈歌笑了笑,“是因为之前,我们两个不是经常吵架嘛,我觉得这样下去并不好,虽然那次我们有了沟通,好像好些了,但是很多的问题本质上并没有解决。”
“所以你是要在这儿跟我解决问题?”萧烈歌一脸诧异,“休假跟解决问题有什么关系啊,而且,我也没觉得我们之间有什么问题啊。”
薛知景白了她一眼,说道,“要不是我在努力地弥补,估计你这儿都能感觉到我们之间出问题了。”
“不就是吵一吵嘛,我们不都说开了嘛,而且那个问题也很奇怪啊,你不喜欢我自以为是脾气大,你以前不也挺喜欢的嘛,所以我觉得这些问题都是你自己突发奇想的。”萧烈歌笃定地说着。
薛知景叹了口气,认真说道,“乖乖,你知道吗?两个人在一起,时间久了,感情会缓慢变化的。或许会太习惯了对方的陪伴,而失去了耐心,也会变得太过自以为是,希望对方完全来配合自己。以前觉得对方可爱的地方现在或许因为耐心的缺失反而觉得难以忍受了起来。”
萧烈歌也不是以前那小孩子一般对待感情的模样了,在薛知景多年以来的耳濡目染当中,她也开始逐渐能向着薛知景的思维方式靠拢了。
“所以,你是觉得,我们两个的问题,其实是因为在一起的时间太久了吗?”
“我是这么觉得的,”薛知景没有将话说得太满,“不过你想想,在之前很长的一段时间,我们两个单独在一起,亲近的时间是不是都很少了?”
“那不是因为你每天都很晚才回房吗?”
“也是一个原因。”
萧烈歌给鱼翻了个面,脸似乎有些红了,“所以你就专门腾出时间,要跟我亲热?”
薛知景看着她,笑着勾起了唇角,“我以前看过一本书,上面说,若是夫妻不睦,让两人连着亲热七天,就能治好了。”
连着亲热七天?
听到这话,萧烈歌猛地抬起头来看向她。
“不是吧?”
其实哪里是什么书上写的,根本是前世薛知景曾听说的一个家庭治疗师给做的一场实验,她想着试一试也不要紧嘛,反正最多也就是腰酸胳膊痛罢了,成功了那不就很好。
夜里,两人在院子的亭子里,萧烈歌躺在桌子上,正抓着薛知景的头发的时候,突然有些无措地问道,“侍卫们都藏在哪里,不会看到我们了吧?”
薛知景此时哪里有功夫回应她,只能在空隙间来了一句“闭嘴!”
过了一阵,薛知景起身,上前去亲吻萧烈歌,萧烈歌揽住她的后脑勺带着些急切地勾着她的唇。
周围竹林的沙沙声此时仿佛成了背景的音乐,配合着两人的节奏,带来一种夏天独有的风情。
萧烈歌呼吸都有些乱了,薛知景一手抚摸着她的头发,安抚着她,一边用带着些湿润气息的感觉说道,“你不乖,要受惩罚。”
“我哪儿不乖了?”萧烈歌此时的声音都有些破碎,像是从唇齿之间溢出来的一样。
薛知景咬了一口她的耳朵,轻声在她的耳畔说道,“你不乖,跟我在一起的时候还想着别人。”
萧烈歌的手在薛知景的肩膀处紧了紧,“我没有。”
“那你刚才问侍卫在干什么?”薛知景故意偷换了萧烈歌的话,她的唇却从萧烈歌的耳边移开,重新含住了萧烈歌的唇瓣。
被堵住了嘴的萧烈歌只能闷哼着说道,“我不是这么说的。”
“我听见的就是这个意思。”薛知景坏笑着,故意逗着萧烈歌。
萧烈歌气得就想跟薛知景掐一架了,不想浑身绵软无力,完全反抗不过。
薛知景将萧烈歌抱在怀里,萧烈歌似乎才想起,“明明今天我赢了的,我捉了五条鱼。”
只是她的声音哑哑的,完全没有任何说服力。
“是吗?好棒啊。”薛知景夸奖着她,却压根儿没提比赛的事儿。
萧烈歌气呼呼地咬了薛知景一口,却有气无力像个小猫一样,“我赢了。”
“嗯,你赢了。”压根儿就是哄她呢。
最后,薛知景抱着萧烈歌,拍着她的后背,等萧烈歌缓过来之后,萧烈歌又生龙活虎地说道,“今天我赢了,我们去屋里,我要比赛的彩头。”
不想薛知景耍赖着,还甩着自己的胳膊说道,“哎呀好累啊,完全不想起来了。”
萧烈歌说,“那我抱你进去。”
说着便要去抱薛知景,薛知景哪里肯让,平日里到没什么,这会儿让她抱,不得摔地上啊。
“不了,乖乖,我歇会儿就好了。”
“那怎么行,我的彩头还要呢。”
这彩头还没完了。
萧烈歌也觉得自己双腿绵软,也不强求抱她了,干脆揽住薛知景,将她半搂半抱半拖着回屋,都这样了,薛知景也不能跟个千金锤似的坠着不动,只好随她进了屋。
进了屋内,萧烈歌取了腰带,一脸兴奋地将薛知景的手给捆了起来。
薛知景倒是没阻止她,只不过却坏笑着说道,“乖乖,你是不是忘了我撩你的本事,若是你想玩的话,那我今晚便加码了。”
事儿到这份上了,萧烈歌如何肯停,“撩就撩,呵!我赢了,这是我的彩头。”
“好吧。”
一个时辰之后,萧烈歌又饿又渴,感觉胳膊都快不是自己的了,相比起来,好像躺着还没这么累。
第二天,两人又是在中午才醒来,也幸亏两人平日里骑射都常练着,身体恢复能力挺好,不然身上的零件估计早就成组装的了。
醒来的时候,萧烈歌还跟八爪鱼似地黏在薛知景的身上,薛知景亲了亲她的唇,说着,“我们该起床了吧。”
萧烈歌却不愿意,更紧地往薛知景的怀里挤,那股黏腻劲儿都快超过她们刚在一起的时候了,简直恨不得做薛知景身上的纹身,如果她有的话。
“别的地方也要亲亲。”
薛知景笑了笑,先亲了亲她的额头,又亲了亲鼻子,然后左右脸颊各亲了一下,最后落在唇瓣上,“行了吧?”
“醒了。”
薛知景先穿好衣服去井里汲水给两人洗漱,萧烈歌后出来,走到井边便从薛知景的身后抱住了她的腰,贴着薛知景的后背,做了她的后背挂件。
“干嘛呀,乖乖?”薛知景没有推开她,承着萧烈歌的一部分体重,将水舀到旁边的一个盆里,“洗脸啦。”
萧烈歌在她的后背蹭着,嘟哝着说道,“不想洗。”
“不想洗你想干什么?”薛知景侧着头笑着问道。
“就想这么抱着你。”
“那我们今天要这么抱着一天吗?我还想带你今天去一个水潭里面游泳呢,想去吗?”
“水潭?”萧烈歌还是没有放开抱着薛知景腰的手,“什么水潭啊,值得去游泳?”
“据说是一个很特别的地方哦。”薛知景跟哄小猫一样地哄她,“半山腰上,竹林深处,□□,但是清澈见底。这样的一个水潭跟你们辽国的北海那辽阔的感觉可完全不一样,极为宁静悠远。”
萧烈歌终于提了点兴趣出来,不过还是没有放开薛知景,只抬了头,“好吧,那我们今天就这么叠着人去吧。”
“哈哈!”薛知景笑了起来,还是转过身来,捏了捏萧烈歌的脸,说道,“知道你想抱我,但也不能一直抱着吧,你乖乖洗脸,我去准备点吃的好不好。”
“好吧,那我一会儿去给你烧火。”
“行。”
两人的分工倒是明确。
鉴于下午要出门,中午这顿就准备吃得丰富点,昨天还剩三条鱼,薛知景将它们从水盆里捞出来收拾了,抹上盐,撒了下调料腌制着。
这边又准备了一些萝卜准备一会儿煮在鱼的汤底里,然后又调了点面糊糊准备做主食。
萧烈歌洗完脸进来烧了火,薛知景就将三条鱼给红烧了。
将鱼炖上的时候,抬眼一眼,萧烈歌刚洗好的脸都花了,原来是她手上沾上了木炭蹭脸上了。
萧烈歌见着薛知景对着她笑,古怪地问道,“看什么呢?我脸上有东西吗?”
薛知景走了过去,手蹭在萧烈歌脸上的脏污处,竟还往她脸上别处划去,像是要作画一样。
“啊,薛知景,你对我的脸做了什么?”
“没什么,只是想给你脸上画只乌龟,可惜,画工有限,好像画成了一只王八。”
“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