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浅手中的东西啪啦啦落了一地,她迅速跑到泳池边。

  黑压压的水下是漂浮着的红色鱼尾裙,墨色的长发宛如海藻一般无力地漂浮着,雪白的手臂和清瘦的脊背在黑暗中白亮得刺眼。

  一瞬间,林青浅脑子里闪过了好多想法。她的手微微颤抖起来。

  但理智还掌控着她的思绪,泳池最深的地方也只有一米五,那些猜测不可能是真的。

  她抿抿唇,眼尖地看见了水面冒起的小泡泡。

  “宋清越,”她深深吐出一口气,面色发冷,声音仿佛可以将人冻成冰碴子,“出来!”

  小孩显然犹豫了会,还是选择了听话,在水中扑腾了一下,乖巧地冒出了小脑袋,游到泳池边,抬头看着双手交叉抱于胸前的林青浅,讨好地笑了笑,“别生气嘛。”

  林青浅从来没用这种冷脸对她,哪怕是冷战的时候也是淡然的神色。

  “长本事了?”林青浅看着水中的宋清越,喉咙微微滚动,但面色还是冷的。

  小孩倒是一语成谶,当时打趣说自己穿礼服不是为了游泳,现在倒是在水中美得像是妖精。

  湿漉漉的长裙沾水后紧紧贴在了她肌肤上,勾勒出了玲珑的曲线,原本是肆意大胆的胭脂红,浸透了水之后变成了绛红,更显得肤白如玉;脸上有水珠缓缓滑落,脆弱得像是瓷器;鸦羽般的长发被她归置脑后,但有几缕粘在了脸上。

  再加上那双无辜而又楚楚可怜的鹿眼,水汪汪地看着自己,像是一只刚洗完澡可怜又无助的猫咪,颤颤巍巍伸出小爪子勾住了面前的人。

  “啧,”林青浅松了松领带,踢掉鞋袜,赤足走到泳池边,蹲下,伸手捞着小孩的腰,用力碾上她的唇。

  宋清越在水中使不上劲,双手就不自觉地环上了林青浅的脖子,全靠着林青浅手臂的支持,宛若狂风暴雨中的小舟,被巨浪带得上下起伏。

  林青浅嫌麻烦,干脆就着宋清越倒入泳池中。

  泳池翻起巨大的浪花,遮掩住了在水面下瞬间紧紧相拥唇齿相依的两人。

  “咳咳咳,”小孩委屈地将脑袋放在林青浅肩膀上,撒着娇,“我呛了好多水。”

  林青浅的手在她背脊处游动,闻言冷哼一声,“活该。”

  “别生气了嘛,”宋清越讨好地蹭了蹭她的脸,“我就想开个玩笑。”

  “以后不准开这种玩笑,”林青浅扣着她腰肢的手瞬间用力,将她紧紧禁锢在自己怀里,融于骨血,“再有下次,我就……”

  “你就怎么?”宋清越觉得疼,但没说出口。

  “我就再也不理你了。”林青浅憋了半天,憋出这样一句话。

  “好,”这句实在谈不上是重话的威胁却着实吓到了小孩,她老老实实点头,“我保证以后不这么干了。”

  林青浅终究是说不出重话,叹口气,抬手打了个响指,“开灯。”

  声控灯瞬间亮起,泳池亮若白昼。

  小孩被突如其来的强光刺得有些睁不开眼睛,眯了好一会才适应过来。

  蓝色的泳池,红裙,白衬衫,两人墨发交织在一起。

  林青浅将宋清越的头发梳到脑后,轻声问,“还吃不吃烧烤了?”

  “吃!”小孩眼睛亮起,在林青浅怀里挣扎了一下,突然像发现了新世界一样,“林青浅,你穿的是什么啊?”

  林青浅顺着她的目光看向自己。

  白色的衬衫沾了水后紧贴在身上,呈现透明的质感,当然也就隐约透了点颜色。

  “黑色的?”宋清越决定亲自动手丰衣足食,扒拉开林青浅的领口。

  林青浅脸瞬间涨红。

  宋清越抬头,怔怔地看着林青浅,喃喃道,“你就……穿着这个去的颁奖典礼?你怎么这么……”闷骚。

  那是一件不那么正经的衣服,黑色镂空,性.感.诱.惑。

  林青浅语塞。

  有那么一点点尴尬。

  她本来是想颁完奖吃完夜宵准备洗漱的时候淡定地在小孩面前脱下衬衫,给小孩一种“这人今天一直穿着这个还一本正经的参加颁奖和走红毯面上穿得严严实实其实里面是这样我——!”的震惊反差感。

  哪里想到被宋清越玩了这一出。

  两人喉咙都微微滚动。

  “林青浅。”

  “嗯?”

  “你是不是对每次做完我都直接睡了很不满意?”

  林青浅:……

  !!!

  这小孩脑回路是怎么长的!

  宋清越却对自己的猜测更加肯定起来:林青浅比自己还长几岁,肯定是想要的,自己体力太差了,每次做完根本顾及不到林青浅的感受。

  难怪要这样呢。

  既然如此……那么。

  她捧起林青浅的脸,吻上了她的唇。

  林青浅还有些懵逼,被动地接受着小孩的热情。

  宋清越一边撬开林青浅的唇齿,一边轻轻抚摸着林青浅的脸颊,自上而下。

  英气的眉宇,上挑的眼尾,漂亮的鼻子,精致的下颚。

  她的唇也缓缓向下,碎吻着林青浅修长的脖颈,白皙的锁骨,最后在锁骨处微微逗留。

  那儿有一颗小痣,微微凸起,她爱极了那种触感,细细碾着。

  林青浅微微吸着气,又分几次重重吐出,手指摩挲着小孩的鬓角,闭上了眼睛。

  宋清越的手隔着衣料有样学样照猫画虎。

  林青浅微微战栗,终究是忍不住了,搂着小孩的腰,一提一拉,将她翻转过来,抵着了她精致的蝴蝶骨,手探向了裙摆的阴影处。一阵又一阵的轻吻落在小孩的后颈、脊背。

  宋清越低哼了一声,手指握紧了岸上的石砖,随后意识到这是室外,急忙闭紧了嘴。

  但是唇角依然止不住地泄出低啼。

  “林青浅,关灯好不好。”她扬起头,声音沙哑。

  林青浅抽出手,打了个响指。

  “关灯。”

  水面在月光下泛着细白的碎亮,水面微微起伏。

  不过十多分钟,水面就停止了波动,宋清越眼角泛红,握住林青浅的手臂。

  “姐姐,不要了。”

  “啧,”林青浅吻了吻她的脸颊,抽出手,将指尖的莹润抹上小孩的脸,画面看上去涩气又限制,“去洗漱吧,一楼浴室准备好衣服了。”

  “你呢?要不要一起。”

  “……我去二楼,不想吃夜宵了吗?”

  “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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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宋清越出来时,林青浅已经洗漱完换好衣服,支起了烧烤炉子,在鸡翅上刷着油。

  “来了?”她抬眼看擦着头发的宋清越,伸手从一边的篮子里拿了只棒棒糖,拆开包装递过去,“饿了先吃点糖。”

  小孩没手空着,于是低头从林青浅手上叼走了棒棒糖。

  “甜吗?”

  “还行,”小孩含糊不清地说,“不是很甜。”

  林青浅笑着将鸡翅翻了个面,继续刷油,“知道你会嫌腻,我特意买的甜度不那么高的。”

  宋清越看着林青浅一旁的冰柜里准备的满满当当的牛肉羊肉丸子鸡腿鱿鱼牛板筋小黄鱼——都是肉,低着头摸着肚子,委委屈屈,“林青浅,我吃不了这么多。”

  “不是饿了吗?”林青浅讶异地扭头看她,“吵吵着要吃好久了。”

  宋清越尴尬地舔唇,“刚才喝了太多水。”

  林青浅老脸一红,抿着唇低笑,“没事,我们少烤一点,每样来几种,其余的放冰柜里就行。”

  宋清越点点头,随后又愁眉苦脸,“这么高的卡路里,要运动多久啊。”

  “没事,今晚就消耗掉,反正我估计你睡不着就彻夜运动呗。”林青浅随口说。突然发现宋清越不搭话了。

  她又扭头,看见宋清越红扑扑的脸。

  林青浅:……

  “我说的是正经运动!屋里有健身房你想什么呢!”

  “谁让你刚才那么凶,我就想歪了嘛……”小孩意识到了自己脑子里呜呜呜开的小火车,走过去扯了扯林青浅的衣摆,说道。

  林青浅磨着牙:“那也要看看是谁先撩拨的啊。”

  还那么快就投降了,她都没吃饱。

  宋清越叼着糖,坐到了林青浅边上,“那是什么?”

  林青浅顺着看过去,“麻酱和花生碎,你可以试试。”

  从小身在南方的宋清越对芝麻酱这东西见得少,好奇地端过来,“什么味道的啊。”

  “你试试呗。”林青浅转身去拿筷子,打算蘸一点让小孩尝个味,再扭头回来,目瞪口呆地看着宋清越拿着棒棒糖蘸了一圈麻酱。

  啊这。

  饶是以林青浅这个走南尝北的老饕,也没见过这种魔鬼搭配。

  看来宋清越很有做黑暗料理的潜质。

  “味道怎么样?”

  “……芝麻酱挺香的。”宋清越微皱着眉头说,“但是好奇怪啊。”

  她砸吧砸吧嘴,“我以为会像黑芝麻糊一样是甜的呢。”

  林青浅笑着摇摇头,牵过小孩的手,“让我尝尝。”

  “喏。”宋清越将棒棒糖递过去,却被林青浅一口叼住了唇。

  林青浅细细品尝了宋清越的味道,起身,舔唇角,“我怎么觉得这糖这么甜?”

  “是吗?”宋清越还懵懵懂懂没有反应过来,又将糖放进嘴里,“我感觉……唔。”

  又被林青浅讨了个吻。

  “真的很甜。”林青浅一本正经地说,被反应过来羞红了脸的宋清越狠狠锤了锤肩。

  “呀,烧糊了!”打闹着的两人闻着了空气中蛋白质烧焦的味道,急忙看向烧烤炉。

  没注意好大小的火焰已经把鸡翅吞没了。

  林青浅瞬间手忙脚乱地抢救鸡翅,最后还是不负众望地烧焦了。

  她面色复杂地看着那串正面淡黄焦脆背面黑如锅底的鸡翅,嘴角抽了抽,“丢了吧。”

  烧烤这么简单的玩意,她都多少年没有失过手了。

  “别,”宋清越急忙制止了她,“熟了吗?”

  “……应该说熟透了。”

  “我试一下。”小孩跃跃欲试地就要接过鸡翅,被林青浅躲过。

  “很难吃的,而且烧焦了的东西致癌。”

  “不会难吃的,”宋清越信誓旦旦地说,“你做的都好吃。”

  她趁着林青浅一个不注意,嗷呜一口就叼上了一块肉。

  “……怎么样?”

  宋清越极其困难地咽了下去,看着缺了一块的鸡翅,想要开口说什么,又被憋了回去。

  “扔了吧。”

  林青浅假惺惺地哭哭啼啼,“刚才还说我做的都好吃呢。”

  宋清越的小脸顿时扭成了一团,极其纠结地看着林青浅手中的鸡翅,犹豫了会,以极其大无畏的勇气说,“我吃一个吧。”

  “好了,开玩笑的。”林青浅无奈地将那串黑的不能再黑的鸡翅丢进了垃圾桶,“不要再来打扰我了!浪费不是好习惯!”

  “明明是你先的。”

  “要试试这个吗?”

  “这是什么?”宋清越好奇地看着那串晶莹剔透的小串。

  “牛油,放心不会很腻,味道不错的。”

  “听着就热量特别高,”宋清越的小脸又纠结了起来,“我试一串吧。”

  林青浅看了看手中一串四个每个黄豆大小的牛油,陷入了沉思。

  “诶诶诶,这么多吗?”

  “你先试一串再说。”

  不久,宋清越接过了烤得吱吱作响的牛油,皱着眉头试了一颗。

  “怎么样?”林青浅笑着看她。

  宋清越沉默着消灭了手中那一串,小爪子偷偷摸摸就要往其余的签子伸。

  “我就知道,”林青浅递给她,“明天起来跑步,一顿吃不胖的。”

  最后嚷嚷着吃不完的两人居然还是把满满一冰柜的食物消灭了十之三四,宋清越摸着小肚子,打着饱嗝,感叹道,“林青浅,以后我下厨吧?”

  “为什么?我的手艺不好吗?”林青浅递给她一杯解腻的柠檬水,喝了口,茫然地问。

  “因为我试过你的手艺后,就知道我的手艺不能入口,这样就能少吃点了。”宋清越一本正经,“我还是得保持身材的。”

  林青浅大笑。

  哪个厨子不愿意听到自己被夸呢?

  “好了,一身烧烤味,去楼上换个衣服睡吧。”林青浅看着宋清越打了个哈欠,转眼看着东方已经冒出了鱼肚白,“今天没人打扰我们,可以睡一天。”

  “好呀,”宋清越打着哈欠,“吃饱了睡,今天真的堕落。”

  她上楼进卧室。林青浅在花园里简单收拾了一下残局,也跟着上楼。

  “堵在这里干什么?”林青浅奇怪地看着僵在原地的宋清越。

  宋清越唇角微颤,指着床上约莫三指宽,成蝴蝶状,长短足以将人捆住的皮质带子,“林青浅,你怎么还有这种癖好?”

  难道她居然是这样追求刺激的人?之前没有迹象啊!

  那我,要不要……

  林青浅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怎么了?我是蛮喜欢这个的。”

  宋清越重重地抿了抿唇,哭丧着脸回头,“我暂时接受不了,你能让我缓缓吗?”

  林青浅看着宋清越,宋清越看着林青浅。

  “宋清越!这是腋下枪袋背带!脑子里想什么呢!”林青浅被气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这是西装的配饰!以前战乱时期为了穿正装藏枪用的!现在我会偶尔用来搭一下,今天本来想用,后面想想又算了就丢在这了怎么了?”

  宋清越脑袋一缩,傻笑着看着林青浅,“我知道了。”

  林青浅胸膛剧烈起伏,显然被这孩子气得不轻。

  “我去换衣服了!”宋清越眼见不妙,从衣柜里随手扯了一件长款睡衣跑进浴室。

  林青浅深吸一口气,无奈地将床上的枪袋和背带收了起来。

  嗯,等等。

  她想起了小孩刚才的误会,看着上面的卡扣,用力扯了扯,皮带很结实。

  又看了看床头床尾的金属栏杆,摸了摸自己每次都要被小孩踹疼的肩膀。

  好像……是可以有其他作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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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青浅你这个大骗子,还骗我是什么腋下枪袋!”宋清越被没吃饱的林青浅固定在床上,修长的天鹅颈扬着,一边哭一边破口大骂。

  林青浅餍足地抬起了头,拭去唇边的那抹晶莹,笑得像只偷到了腥的狐狸。

  “嗓子别喊坏了,不然明天李自牧怎么看我?”林青浅喂宋清越喝了杯温水,任由她蜷缩在自己怀里,喘着气平复着感知的同时,愤怒而无力的小拳头锤着她的肩。

  她怜爱地摸着小孩的脑袋,看着她被汗濡湿的肌肤,低头吻着她的脖颈。

  “林青浅你别碰我!”宋清越心口的剧烈起伏渐渐缓了下来,躲了过去。

  林青浅也不恼,笑着躺下抱住宋清越,一下又一下的抚着她的背,“好了点吗?”

  宋清越瞪了她一眼,“解开!”

  “那可不行。”林青浅笑得像只狐狸。

  好不容易控制住小孩的佛山无影腿一次,当然得吃饱。

  窗帘被拉得严严实实,偶有阳光投射进来,映照在重叠的两人身上。

  宋清越昏昏沉沉,时而被抛上云端,时而又宛如溺水般无法呼吸。

  最后,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林青浅的指腹有茧,很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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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乱的室内,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林青浅困顿地睁开眼睛,捞过床头柜上的手机,一不小心就将床头柜上的腋下枪袋弄倒了。

  “喂?”她也没看谁来的号码,直接接起。

  罗竺无语凝噎,“姐,现在已经晚上七点了,您这是?”

  “说正事,”林青浅不耐烦地说,“没事我挂了。”

  罗竺暴跳如雷,“昨晚成平奖那么大动静,所有的指挥公关都是我弄的,我还不能问问你这个大股东吗?”

  “啊,”林青浅总算反应过来自己交代给罗竺的事,老脸一红,轻咳两声,“怎么样?”

  罗竺哼哼道,“成平奖公正的的名声已经打出去了,你这一招不错,以后不可能有比《孑狼》更‘皇族’的电影了,连《孑狼》都能公平公正一视同仁,奖项的含金量就上去了。相信还在观望的片子都会来投的。这个奖算是办起来了。”

  “好,那一切按计划来。”林青浅翻了个身,将熟睡的宋清越搂在怀里,“还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了。”罗竺听着话音还没落,手机里的忙音,愤怒的哼哼了两声。

  “你没说去首映礼的事。”常启思微微抿唇,戳了戳她,“你答应我去《孑狼》的首映礼的。”



  “我知道。”罗竺小心翼翼地探手,握住了常启思的手,反扣在手心。

  常启思犹豫了会,没有挣脱。

  罗竺大喜过望,急忙补充,“林青浅她还困着呢,直接提不行。”

  “也是。”常启思点点头。

  确实不该打扰人家清梦,即便现在是晚上七点。

  “所以我过十分钟再打。”罗竺奸笑着,“先让她睡十分钟。”

  ……

  “罗竺!你完了!”林青浅磨着牙,十分愤怒。

  “抱歉啊,”罗竺笑着,“思的吩咐,我给忘了,不敢怠慢啊,就又给你打过来了。”

  林青浅眯起眼睛,戳了戳旁边的宋清越。

  小孩转了个身,睁开一半的眼皮,看见是林青浅,于是往她怀里拱了拱,又抬头亲了下她的脸,“林青浅,早安。”

  林青浅也亲了下小孩的脸,然后挂掉了电话。

  罗竺握着手机的指尖逐渐用力到发白。

  好气啊。

  ……

  十分钟后,铃声再次响起。

  林青浅极其暴躁地接起电话,“罗竺你tm有完没完!票我已经让人送给你了!”

  林之音沏茶的手一顿,惊异地看了眼手机。

  爆粗口的林青浅,太少见了。

  “是我。”她轻咳两声,对电话里说。

  “你是哪个小……”林青浅硬生生收住,“妈。”

  “小妈?这称呼倒是新颖。”林之音开着玩笑。

  “妈我错了,”林青浅被吓醒,起身来到窗边,“有什么事吗?”

  “嗯,是有要紧事。”林之音喝了口茶,“谢文亭出狱了,保外就医。”

  林青浅眼睛瞬间眯起,抬头看向南方。

  “好戏开始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又是小宋反攻失败的一天呢,除了姐姐的水,什么水都喝了。

  今天还是小林解锁新知识的一天,让我们恭喜她!

  填空题:粗略估计,小宋还需_____(填数字)______(天、月、年中选择)才能喝到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