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琨瑜拿着红酒和高脚杯径直朝段梦竹走去。
“喝酒吗？”
段梦竹抬头看了一眼她，又爱又恨，“酒留下，人可以走了。”
“不辞而别是因为我身体原因，很紧急，继续留下来只会给你我造成无法挽回的损失。”
杨琨瑜吸取了当年在顾孜妍身上吃到的教训，她现在谨慎多了。
段梦竹微微思索片刻，朝她抬了抬下巴，接过她手上的酒，给自己倒了一杯，“你说得身体原因，是上次性情大变吗？”
“是，”杨琨瑜坐到她旁边，干脆承认了，“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我有双重人格，无论是国内的，还是国际上的医生，对我的病情都束手无策。”
她以前怕说，怕别人知道自己有这么个奇怪的“病”，便试图隐瞒，但现在看来，承认明显会好很多。
段梦竹微怔，抿了一口鲜红的酒液，猜测道，“一个坏人格，一个好人格？好人格是现在的你？”
“也不能单纯用好坏来区分，”杨琨瑜也给自己倒了杯酒，“你应该能区分的，做/爱上能看出来。”
段梦竹恍然大悟，沉默了片刻，问她，“那她什么时候会再出来？”
“我不知道，可能永远也不会出来，”杨琨瑜顿了一下，补充道，“医生猜测，我们现在可能在融合。”
段梦竹又喝了一口酒，消化了一下这个消息，又问道，“如果融合了，融合之后，你们谁是主导？”
杨琨瑜用手指了一下自己，“我。”
见段梦竹没说话，杨琨瑜抿了口酒液，“之前还分裂的时候，我就是主导，她只是偶尔出现。”
然后她抬头看了看酒吧，又说，“酒吧也是她的，调酒我原本不会的，刚刚一站上调酒台，我发现我能很熟练的操作器具，脑海里也多了很多调酒的经验，这也从某个方面证实了医生的猜测。”
“嗯，”段梦竹点点头，神色有些黯淡，“那我以后不会纠缠你了。”
杨琨瑜见她有些伤感的模样，自己也有些难过，心底冒出一个想法。
——将她搂入怀里。
鬼使神差地，她伸手揽住了段梦竹的细腰，将女孩带入怀里，霸道地将她抱到自己腿上坐着，圈入怀中。
段梦竹很诧异她的举动，抬头去看她的表情，在她的嘴角，隐约看到了那天晚上的邪魅笑意。
这，怎么回事？没等段梦竹想明白，杨琨瑜开口说话了，语气有些无可奈何，“我控制不了自己，这是她的想法，抱住你。这种念头只要一从心里冒出来，我就没办法拒绝。”
段梦竹略作思索，“是她的想法？”
“对，她喜欢你。”
杨琨瑜有些烦躁地拨拉了一下头发，仰头将红酒一饮而尽。
段梦竹见她苦恼的样子，抽丝剥茧的分析道，“是不是只要我们保持距离就不会有影响？”
“嗯。”
段梦竹咬了咬下唇，问了出口，“那你喜欢我吗？”
杨琨瑜猛地向她看去，撞进了一双泛着水光的眸子里，有坚定有柔情。
她被这双会说话的眼眸勾了神智，心里蛊惑的声音又开始叫嚣，她原本想说的[不喜欢]，一出口便成了，“喜欢。”
段梦竹自嘲地笑了笑，“是她叫你答应的，对吗？”
杨琨瑜赶紧小鸡啄米般点头，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她看，我真的不喜欢你。
得到准确的答复，段梦竹从她怀里挣脱，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我先走了。以后保持距离。”
“一路顺风。”
*
挂掉电话，彭昱汝从里到外被她老妈洗涤了一遍，多次强调要克制自己的欲望，说得她恨不得把自己绑起来，避免做出那种事。
顾孜妍原本还有些羞意，后面听得想笑，憋着笑陪她。
“怎么回事？”彭昱汝将手机扔到沙发上，神色有些恼，“爸妈怎么知道我买了指套和小玩具。”
顾孜妍想了想，彭彭家这么有钱，难免会有心术不正之人把注意打到她身上，便猜测道，“他们会不会叫人在暗中保护你？”
彭昱汝左思右想也没想出来，皱着眉头回答，“没有啊，爸妈没说过有派人保护我。”
“那会不会是……”，顾孜妍脑海里灵光一闪，“狗仔！”
说到这里，她赶紧闭上窗帘，牵着彭彭从阳台进到客厅，“可能是我们不小心被狗仔发现了。”
“不会吧，”彭昱汝仔细思索，她没有见过可疑人士啊。
“你可别小看狗仔，他们的鼻子很灵敏的，一点点蛛丝马迹都可能被发现。”
顾孜妍说着，拿出手机，带着彭昱汝坐到沙发上，“刷刷微博就知道了。”
两人的脑袋凑到一块，直接点进微博热搜。
热搜第一赫然是：顾孜妍彭彭高调出柜公开恋情：一起做蛋糕
紧接着热搜第二，彭彭买十几盒指套和女朋友日夜笙歌
光看这个标题，彭昱汝都尴尬得脚趾抓地，她抬手捂着脸，感觉有些难堪，“这种负面新闻，公司不管的吗？”
顾孜妍瞥了她一眼，谁叫你买那么多？
虽然这么想，但她还是解释了一句，“要是放在平时，公司肯定不会让它上热搜，但现在我们刚公开恋情，这个热搜反而有催化剂的作用，可以侧面帮助我们站稳立场。”
“这样吗？”彭昱汝脸色好了一点，跟着她的视线去看具体微博。
看完微博，顾孜妍将视线移到她脸上，彭昱汝被她看得有点不好意思，“呃，昨晚上拿外卖的时候忘记戴口罩了。”
顾孜妍抬手捏捏她的脸，笑得别有深意，“这么着急的吗？”
彭昱汝别开头，弱弱地反驳，“不是，我只是一时间忘记了。”
“嗯，姑且相信你。”
两人鲜少有这种独处且安静的时光，一闲下来，顾孜妍反而不知道该做什么了，她总不能看一天动画片吧。
虽说常听到这种笑话，一对情侣独处一室的时候，光抱着看着，一句话也不说就可以过一天。
顾孜妍是不信的，她宁愿相信做/爱一天，也不相信干看着对方这张脸能过一天，那太荒谬了。
因为她如果盯着彭昱汝看的话，她会忍不住啃上去，扒她衣服，咬她锁骨，然后……最后，吃亏的还是她。
彭昱汝没她的那种困扰，打开笔记本电脑就开始逛知网，把感兴趣的论文都打开扫一眼摘要，喜欢的就下载下来，以后有时间还要看的。
顾孜妍从客厅转了一圈回来，瞥了一眼屏幕，“在看什么？”
看着那满屏幕的，密密麻麻的文字，和偶尔出现的，她根本看不懂的专业术语，一阵头晕，赶紧把视线移开了。
彭昱汝将电脑一关，抱着她坐到腿上，“不看了。”
顾孜妍迟疑了一下，问她，“你还打算回去深造的吗？”
“嗯，读研。”
顾孜妍有些诧异，“那你为什么……”不直接去读研而是选择了演戏这条路。
“替我妈完成愿望，”彭昱汝笑了笑，没有丝毫抱怨，“她当年错过了演戏的年龄，现在后悔了天天在家里念叨，我考虑了一下觉得可以尝试，然后就来了。”
“那还要多亏阿姨呢，不然我都没机会遇到你。”
“是啊，”彭昱汝抓着她的手把玩，“等我完成她的愿望之后就退圈。”
“阿姨的愿望是什么？”
彭昱汝想了想，“说起来她的愿望也算是实现了呢。”
“嗯？”
“你去年拿的那个最佳女主演奖，就是她的愿望。现在我们都在一起了，儿媳妇替她完成了愿望，她应该高兴坏了。”
顾孜妍哑然失笑，这么巧，“那这么说来，你是不是演完接的这部剧就退了？”
“应该吧，”彭昱汝思忖了一下，“准备一下考研。”
“太棒啦~”顾孜妍满脸兴奋地抱着她亲了一下，“你读书，我赚钱养你。”
口出狂言。
彭昱汝被她突如其来的养成计划弄得措手不及，摇着头，“不用，我自己有一些小资产，况且，我还欠你学费呢。”
“学费嘛？卖身吧，”顾孜妍跨坐在她的大腿上，用食指挑起她的下巴，勾了勾嘴角，居高临下，“姿色不错，一晚上一千万。”
姿色不错？一晚上一千万？
她这样肆无忌惮地打量，彭昱汝心里隐隐有些不爽，但一晃而过，表面如常，顺着她的心意说，“那我要去买星球杯才好呢。”
“星球杯？”顾孜妍愣了愣，这是什么？竟然触及她的知识盲区了。
“练习口技的，”彭昱汝坦坦荡荡地说了出来，“你知道的。”
顾孜妍脸色红了红，怎么可以直接告诉她，学成了给她个惊喜不行吗？
“练好了价格翻倍。”
彭昱汝满含深意地笑了笑，“这样一来，你很快会破产的。”
顾孜妍被她开过的高速列车晃了个机灵，抬手揪着她的耳朵，“跟谁学的？老实交代。”
竟然敢带坏我们单纯呆萌的彭彭，太过分了！
“疼，”彭昱汝偏着脑袋，握住她的手，“我没有。”
顾孜妍本来就没拧多重，现在干脆把手松开，气鼓鼓地看向她。
彭昱汝理了理思路，条理清晰地开始说明，“研究表明，20-30岁的青年，适合10天过8天性生活，30-40岁的青年，适合20天过7天性生活……综上，就算你有千亿家产都不够。”[注]
顾孜妍目瞪口呆地听她说完，抿了抿唇，抓住了一个彭昱汝根本没想过的要点提问，“那我们分开的时候，次数不够怎么办？”
彭昱汝皱着眉头思考，然后一本正经地看着顾孜妍，“那趁现在还在一起，提前补一些？”
提前补一些？一些是多少？
作者有话要说：
注：来自百度百科
来了来了！
她们又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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