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耽美小说>恶毒女配都被她气哭[快穿](GL)>第68章 时雨露(10)

  时雨露来得很匆忙, 除了身上的衣服,全部家当就只剩下那个小小的行李箱。

  阮绿棠撑着胳膊坐在床上,看着她收拾行李。

  时雨露半蹲在地上打开箱子, 里面整齐地叠放着一层应季的衣服,她拿走最上面那层, 下面卷起来的内衣没了遮挡,一下子暴露在空气中。

  这是正常衣物, 对方又同为女性, 时雨露想自己不应该感到羞耻的。但也仅仅只是这样想着,事实上,在这个想法冒出头前她就条件反射地把手上抱着的那摞衣服又盖了回去,将意外露出的内衣遮得严严实实的。

  阮绿棠盯着她红红的耳朵尖看了会儿,才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从床上站起身晃悠到了衣柜前,装模作样地拍了两下并不存在的脏东西,说:“衣柜我之前打扫过,你可以直接把衣服放进来。”

  “嗯。”时雨露细弱蚊蝇地应了一声, 把衣服一股脑地塞进衣柜,紧紧地关了起来。

  她的行李箱实在太小了, 除去那几套衣服, 里面就不剩什么了。在那不大的空间里, 时雨露竟然还塞了个薄薄的笔记本电脑。

  时雨露连上电源,电脑很快开了机,她伏在屏幕前敲了几下键盘, 神色很认真的模样。

  这还是阮绿棠第一次看到工作状态中的她,比起平时温柔如水轻声细语的时雨露,又多了几分成熟理性的风韵。不过两者比较起来, 并没有优劣之分,而是各有千秋。

  阮绿棠靠在柜门上看着她,问:“怎么这个时间还要工作?”

  时雨露沉默一瞬,抬起头看向阮绿棠,露出一个完美的笑容:“没有,只是检查一下有没有新邮件。”

  说话时,时雨露下意识地捏了捏耳垂,这是她心神不宁时的习惯性动作。

  阮绿棠往她被捏红了的耳垂上看了几眼,没有拆穿她的小动作,而是耸了耸肩:“那,晚安?”

  她干脆利落的告别让时雨露有些猝不及防,阮绿棠从来都是尽可能地粘着她,说句牛皮糖也不为过,时雨露经常为此感到有些负担。可现在阮绿棠扭头就走,时雨露却又突然感觉有些失落。

  时雨露皱了皱眉,对自己的反复无常生出几分厌恶。

  阮绿棠没有义务一直绕着她打转,她也没有立场来指责对方突然冷淡的态度,毕竟,她只是一个普通房客罢了。

  时雨露把这几句话反反复复在心里过了几遍,可那股烦闷的情绪还是固执地在她心底扎根,害得她整个胸腔都像被堵塞住一般沉重。

  她无处宣泄,只好重重合上了笔记本。恰在此时,阮绿棠突然又在门边探进了头:“啊……大事不妙。”

  “备用床单被罩我洗了还没干,所以……”她指了指光秃秃的床板。

  床上空荡荡的,木头床板上连个竹席都没铺,别提床单被套之类的了。

  时雨露伸手在木板上轻轻摸了一把,就被粗糙的木屑刺了一下,不疼,但触感很清晰。她虽然不是豌豆公主,但也没法在这样的床板上睡一夜。

  她收回手,做了决定:“我睡沙发好──”

  “要不要和我一起?”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一个声线温软,一个清脆悦耳,交织在一起却意外的和谐。

  时雨露愣了愣,用探究的目光瞧着阮绿棠,疑心是自己听错了。

  阮绿棠侧了侧身,让时雨露去看客厅的那个沙发,说:“这里的沙发太小,不够一人长,你要睡的话只能蜷着身子,很不舒服的。”

  客厅那个沙发确实不大,她说的是实话。时雨露眼眸闪烁几下,没有说话。

  阮绿棠看着她,像是单纯出于好心地提议道:“不介意的话,你可以在我房间凑合一下。”

  “这样……会不会太麻烦你了?”时雨露眼珠子动了动,终于把视线放回到了阮绿棠身上。

  “没关系,反正我是双人床。”顿了顿,她又说,“我先洗澡,你等下直接进去就行。”

  说完,阮绿棠便迈着悠闲的脚步离开了。

  没多久,浴室便传来了淅淅沥沥的水声,隔着一层木门,水声听得不太清晰,但似有若无的声响给了听众更大的想象空间。

  时雨露说不清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明明只是普通的水声,她却从中听出了旖旎的味道。

  她感觉自己嘴唇有些干涩,时雨露微微一舔,在唇瓣上留下了一层润泽的水迹。那点稀薄的水分蒸发过后,反倒引得她更加干燥了。

  她心烦意乱的,打开电脑重新刷新了一遍邮箱,最新收件箱那里仍旧是一片空白。时雨露合上电脑,犹豫再三,还是走到了隔壁房间。

  算起来,这还是她第一次进阮绿棠的卧室。上次来的时候,这间房是和隔壁那间一样无人居住的空房,但这几天时间内,阮绿棠已经把它收拾成了极具个人风格的房间。

  出乎意料的是,阮绿棠平日里穿着是亮眼的浅色系,可屋内以冷淡的黑白色调为主,连被子都是深灰色的。

  床头柜上放着一盏白白的圆形灯球,时雨露按下开关,圆球上便散发出柔和的月白色灯光,显出低洼不平的光点,变成了月球的形状。

  时雨露盯着看了一会儿,伸手要关掉时,背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我晚上习惯开灯睡觉的,可以吗?”

  偷玩灯球被抓,时雨露讪讪地缩回手,摇头说:“没关系,我都可以的。”

  “那就好。”阮绿棠笑了笑,歪头拨弄着瀑布般的长发,施施然向她走来。

  走得近了,她身上的味道便一并朝着时雨露袭去,明明是清冷的柑橘味道,此刻却浓郁得快要将人溺沉。

  时雨露心脏怦怦地猛跳了几下,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几步,只不过很快,她的腰就被床头柜狠狠撞了一下,她无路可退了。

  阮绿棠慢慢逼近,最后整个人都快与时雨露贴在了一起,时雨露甚至都能感受到她身前柔软的触感,以及身上潮湿的水气。

  她穿着的还是那件吊带睡裙,黑色的缎面布料与雪白的肌肤交相辉映,犹如浓墨重彩的一笔,深深地映入时雨露的眼帘。

  浓烈的柑橘香气钻进她的鼻腔,随着阮绿棠的举手投足充斥了整个空间,时雨露下意识想躲,阮绿棠却轻轻按住了她的肩膀,倾身向她靠近。

  热水熏出的绯粉色仍未从她脸颊退去,凑的近了,又一并传给了时雨露。

  时雨露瞳孔猛地一缩,浑身僵硬,不知道即将会发生什么事,不知所措地定在原地。

  阮绿棠睨她一眼,擦着时雨露的脖颈低下头,柔顺的黑发从她肩头滑落,有几根发丝调皮地探进了时雨露的衣领,刺得她心头直痒。

  时雨露紧了紧嗓子,声音抖得不成调子:“你……”

  可时雨露刚吐出一个“你”字,阮绿棠就从她肩上抬起头来,用那双澄澈的眼睛看着她,红唇轻启,喷出的热气把时雨露的耳朵染上一层绯色:“姐姐……”

  时雨露重重咬了咬下唇,感觉呼吸凝滞:“嗯?”

  阮绿棠勾起了她某种莫名的期待,却又洒脱地脱身离去,与她隔着十厘米的距离,用刚拿起的发带将头发粗粗绑了几圈,说:“热水不多了,你快去洗吧。”

  浴室里装的是老式太阳能,今天天气不好,水温本来就不高。她用了热水后,太阳能又自动加了水,水温就更低了。

  “……”

  隐秘的期待落空,时雨露脸上烧得厉害,她被羞耻感灼烧着,甚至不敢去看阮绿棠,只胡乱地点了点头,转身就要往卫生间去。

  “等一下。”阮绿棠叫住了她,从衣柜里摸出一条睡裙,和她身上那件一样的款式,只不过颜色不同,是娇艳的酒红色。

  “我看你好像没带睡衣,这个给你吧,”阮绿棠强调一声,“新的。”

  时雨露只想尽快离开阮绿棠身边,看也不看直接接了过来,道了声谢就转身走了。

  阮绿棠惬意地上了床,靠在床头刷着手机。

  系统幽幽地冒出了头:“明明就有别的睡衣,为什么非要新买一件?”

  阮绿棠理直气壮:“因为我喜欢。”

  她喜欢这条睡裙,该露的露,该遮的遮,只是遮起来的地方更容易引人想入非非了。

  尤其是时雨露穿起来。

  明明是一样的款式,时雨露穿出来却格外的凹凸有致。

  她很适合红色,雪白细腻的肌肤被红色布料包裹住,好像积雪中探出的一朵红梅,清冷又艳丽,有种摄人心魂的美。

  系统又冒了出来:“哇,好美。”

  阮绿棠这才回过神,厉喝一声:“不许看!”说完,“啪”地关了大灯,屋里顿时按了下去,幸好还有那盏月光灯提供了几分亮光。

  时雨露被她的反应吓了一跳,踟蹰着走到床边,捏着被子一角犹豫片刻,一咬牙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稀微的凉意随着她的动作一并钻进了被窝,阮绿棠在杯子里捂得温热的手臂被凉气侵袭,忍不住瑟缩一下。

  时雨露注意到她的动作,连忙往另一边努力挪了挪,整个人睡在床边,再多一寸就要掉到地上了。

  阮绿棠放下手机,伸过手去,捏了捏时雨露的胳膊。

  细腻滑软的肌肤上带着几丝凉意,阮绿棠一摸,上面还有几点未干的水珠。

  她皱了皱眉,索性一把揽住时雨露,把她整个人往自己怀里带,问:“怎么不擦干?”

  时雨露挣扎了几下,却发现阮绿棠的臂膀比看起来有力得多,她挣脱不动,只好僵硬地窝在阮绿棠怀里,把头尽量往后仰了仰。

  “我忘记带毛巾了。”时雨露虽然竭力保持镇定,但呼吸仍有些不平稳。

  她突兀地产生了一股深深的罪恶感,为自己蜷在身边这个二十一岁女孩怀中时无法自控的念头而忏悔。

  阮绿棠以下犯上地揉了两把她的头发,揶揄着说道:“是因为我没说你可以用毛巾沐浴露,所以你才没用吗?你这么乖的吗?”

  虽然事实如此,但从阮绿棠嘴里说出来却好像变了种味道,时雨露感觉自己又被嘲笑了,却又不知道怎么反击,索性闭上嘴一声不吭了。

  幸好阮绿棠也没再继续下去,只是把夏天凉被往上拉了拉,将时雨露整个包裹其中。

  到底是夏天,虽然下了场雨,晚上气温倒也没有很低。时雨露被阮绿棠和凉被挤在中间,很快身上那点寒意就消失了,甚至浮起了一阵燥热感。

  时雨露动了动胳膊,想把被子往下掀一掀,可阮绿棠紧紧地搂着她的肩膀,时雨露动弹不得,只好出声喊她。

  “阮──”她突然想起“房客守则”,顿了顿,最后换了个称号,“棠棠。”

  阮绿棠好像闷笑了一下,声音中都饱含着笑意:“姐姐?”

  她喊过时雨露无数声姐姐,魅惑的爽朗的委屈的可怜的,可都没这一声带着笑意的、喷洒在她耳侧的动听。

  时雨露的心跳又开始失控了,她重重地掐了把虎口,让自己清醒一些,试图重新找回作为姐姐的尊严。

  “棠棠,离我远一些,我喘不过气来了。”

  阮绿棠听话地松开手,给她腾出了自由活动的空间。

  时雨露立刻又往床边缩了缩,确保全身上下每一寸皮肤都与阮绿棠保持了一拃以上的距离。

  阮绿棠冷眼看着她往远处滚,在时雨露又一次退到床铺边缘时,冷不丁说了一声:“再动你就睡地上了。”

  时雨露立马定住了,就地躺在那里,闭上眼睛努力入睡。

  可她神经紧绷,四肢僵硬,根本没那么容易进入梦乡。时雨露只好睁大眼睛,看着天花板发呆。

  米白色的天花板一角被一片光晕笼罩,是阮绿棠的月球灯。光晕缓缓流转,深深浅浅的斑点跟着转动,仿佛粼粼的水波。

  看着看着,她仿佛也陷入了这片平静的水域之中,脑海中纷杂叫嚣着的思绪逐渐安静下来。

  “是不是很漂亮?”阮绿棠突然开口问她。

  时雨露飞快地瞥了阮绿棠一眼,又把视线移到了那片光晕上:“很漂亮。”

  阮绿棠和时雨露一起盯着流转的光华,缓缓开口:“打工赚的第一笔钱,就被我用来买了一盏灯。”

  她笑了笑:“当然,不是这一盏了,当时那盏早就坏了。”

  时雨露说:“有人喜欢收集衣服鞋子,但很少会有人喜欢收集灯。”

  “不是收集,”阮绿棠纠正她,“我只要一盏就够了。”

  “嗯?”

  阮绿棠说:“你不觉得它很完美吗?不会刺眼到影响睡眠,又不会晦暗到令人陷入黑夜。”

  时雨露轻轻“嗯”了一声。

  阮绿棠又说:“我最开始一个人睡的时候经常做噩梦,感觉一闭眼,以前听过看过的那些妖魔鬼怪就全藏进了黑暗处,吓得我整宿整宿的开灯睡觉,但是灯光太刺眼,我怎么也睡不着,一点动静就会被惊醒。”

  “我经常在想,如果能有人陪陪我该多好啊。”

  江悄悄说过的话又萦绕在时雨露耳边:“她上初中的时候,爸妈一块儿被车撞了,棠棠就成了孤儿。”

  时雨露心头一酸,忍不住伸手握住了阮绿棠的手掌:“没事了,我在你身边呢。”

  她发觉阮绿棠手指抖得厉害,想必是又回想到了那些不好的经历,时雨露眼眶也跟着酸涨起来,她把阮绿棠的手握得更紧了:“我会陪着你的,棠棠。”

  阮绿棠的手指轻轻搭在时雨露的手背上,偏头过去看她,眼神专注,像是盛着满轮月色。

  “真的吗,姐姐?”阮绿棠低低地问道,“你这样说,我会当真的。”

  时雨露扭头看着她,温柔地弯了弯嘴角:“嗯。”

  阮绿棠开心地笑了起来,手指掠过时雨露细腻柔滑的肌肤,原本松松搭在时雨露手背上的五指便钻进了她手指间的隙缝里,以十指相扣的方式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不早了,快点睡吧。”时雨露停顿一瞬,又说,“你今晚一定会做个好梦的。”

  阮绿棠被她略显幼稚的话逗笑了,摇了摇头:“不用做梦,我现在已经很开心了。”

  时雨露愣了愣,阮绿棠又说:“所以,把我的那份好梦一起送给你吧。”

  她闭上了眼睛,嘴里念念有词,像是在虔心祈求。

  时雨露心中涌上一阵暖流,嘴角控制不住地翘了起来,她说:“晚安。”左手依旧紧紧地和阮绿棠牵在一起。

  “晚安。”

  停顿片刻,阮绿棠又说:“忘记说了,这件衣服你穿起来很好看,姐姐。”

  这声“姐姐”被阮绿棠咬在舌头转了一圈,还带着黏黏糊糊的水声,听上去既暧昧又缠绵。

  时雨露猛地朝阮绿棠看去,却发现对方已经闭着眼睛沉沉入睡了,刚才那句话似乎只是无意义的睡前闲谈,没有参杂任何不轨的心思。

  她好不容易平息下来的心跳又开始剧烈跳动了,一声一声,鼓点般在时雨露耳边敲响,和阮绿棠轻浅的呼吸声融合在一起,为她演出了一首奏鸣曲。

  我,好像不太对劲。

  时雨露捂着心口,想。

  ……

  第二天被闹钟叫醒时,时雨露已经不在了。阮绿棠发现自己平躺着睡在床的一侧,另一侧已经被人整理过了,床单褶皱被抹平,被子也平整得像是没人使用过。

  她揉着眼睛坐了起来,捞过手机看了看时间,早上七点三十分。

  阮绿棠有一堂早课,八点半就要到──当代苦难大学生实录。

  她坐在床上眯了一会儿,等游离九天的神魂归了位,才趿着拖鞋推开了卧室房门。

  “你醒了?”

  时雨露坐在餐桌前,从笔记本电脑后探出头,冲她温柔地打了声招呼。

  “嗯。”阮绿棠怔愣地打量着客厅,疑心是哪位田螺姑娘偷偷跑来报恩了,要不然,为什么客厅干净得像是广告里的样板间?

  “我给你也做了份早餐,在厨房里,等你洗漱完就可以吃了。”时雨露指了指厨房,“食材是直接从冰箱里拿的,我等下出门再采购吧。”

  “没关系。”阮绿棠从卧室进了洗手间,又从厨房走到客厅,发现田螺姑娘不仅打扫了客厅,连她昨晚换下来的脏衣服也一并塞进了洗衣机。

  阮绿棠端出蔬菜沙拉水煮蛋,坐到时雨露对面,看着她十指纷飞地在笔记本上打字,神采飞扬的,状态比昨晚好了很多。

  许是阮绿棠的视线太过灼热,时雨露终于把目光放到了她的身上。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我只会这些,可能不太合你的胃口。”

  阮绿棠剥完蛋壳,咬了一口,才摇头说:“我不挑食的。”

  “那就好,”时雨露放松地吐了口气,又说,“我把房费转过去了,你收到了吗?”

  “嗯?我看一下。”阮绿棠走去卧室,把手机拿出来,边走边看信息。

  备注为钢琴图标的那个号里,果然有条转账信息。

  阮绿棠随手点了进去,然后被转账界面上那一串零惊到了。

  她沉默不语地咽下水煮蛋,走到桌边,把手机推到时雨露手边,托着腮看她:“姐姐,你改主意了吗?”

  时雨露看了看手机上的转账界面,又疑惑不解地看向阮绿棠:“这些……还不够吗?”

  阮绿棠皱了皱鼻子:“够,就是太够了。”

  她伸手在桌子上轻轻叩着,一点点往时雨露的方向挪去,最后停在她的手边。

  阮绿棠伸出小指,在时雨露的手背上蹭了蹭,又慢慢移下去,搭在了她的小指上。

  “难道说,你付的是包养费吗,姐姐?”

  阮绿棠歪着脑袋,挑眼去看时雨露,手指勾住时雨露的小指慢慢交缠。

  她长相无害,以至于做这样的动作时显得有些违和,明明是引诱人的动作,却生生被她做出了一种别样的清纯可怜。

  时雨露看着她,一语未发,只是被阮绿棠勾缠住的手指蓦地僵住了。

  就在这时,阮绿棠的手机突然亮了,打进来的是个陌生号码。

  阮绿棠没去接,只是直勾勾地看着时雨露,等铃声响了一遍又一遍,而时雨露依然不为所动时,她才扑哧笑了出来,说:“怎么,姐姐被我吓到了吗?”

  她把手从时雨露手上松开,拿过电话。

  时雨露的手指突然微微动了动,像是要去勾她的手,可她虚虚握了几下,最后握住的只有一把空气。

  阮绿棠收回余光,按下了接听键。

  对面传来了一个尖利而又倨傲的声音:“你就是阮绿棠?我是顾问敬的母亲。”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我好想你的火箭炮,明天也会努力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