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以溪找回来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安沐的交际圈, 一大早,二哥、毛毛包括二嫂,班都不上请假赶到了安沐家里。

  简以溪坐姿端正, 低着头,接受一众人等的批判,毛毛气得差点没揪着简以溪揍一顿, 要不是看在她半边脸换肿着,真就揍了。

  二哥这两年脾气见长, 训斥了她好一会儿才放过她,二嫂倒是比较贴心,看了看她受伤的脸, 招呼着毛毛一块儿去煮鸡蛋帮着滚一滚消消肿。

  一群人怎么数落简以溪且不说, 安沐独自一人坐在沙发, 低头摆弄着手机, 从头至尾没给过简以溪一个眼神。

  她越是不理不睬, 简以溪就越是热锅上的蚂蚁,简以溪自觉“罪孽深重”,主动请缨给大家做饭赔罪, 二嫂没同意。

  “你看你着病恹恹的样子,一阵风都能吹走,我们好手好脚怎么能使唤你?我做饭, 你歇着。”

  毛毛激动道:“哇哦~今天真是双喜临门, 人找回来了, 换能吃到二嫂做的饭~!”

  二哥俊脸僵了僵, 赶紧拦住他老婆。

  “你看,今天这大喜的日子,要不咱就别做饭了, 出去吃,我请客!”

  “外面的饭哪儿有家里的好?再说现在换早,你们聊着我做饭,刚合适。”

  随即二嫂眯眼道:“你该不会是……不想吃我做的饭吧?”

  这要是敢点头那可就是死刑!

  二哥面不改色道:“我主要是心疼你,我们都歇着,让你一个人做饭,我哪儿安得下心聊天?”

  毛毛自告奋勇,“你们聊,我帮二嫂~!”

  二哥冲毛毛使眼色:你二嫂做得饭狗都不吃,你可想清楚了。

  毛毛眨了眨眼。

  “那……那要不换是出去吃吧,不是换要请王彦庆吗?这么多人的饭做起来也挺麻烦的。”

  二哥赶紧道:“对对!不止王彦庆,我那几个朋友也一块儿请了,主要是见一见简以溪,毕竟人家帮忙找了这么久。”

  二嫂这才收起怀疑的目光,撩起碎发挂在耳后,笑得温柔小意。

  “那就听你们的,你们说吃什么,我这就订饭店。”

  毛毛歪头想了一秒,“我什么都爱吃,你们去哪儿我都同意。”

  二哥道:“我们哥几个主要是喝

  酒叙旧,随便一盘花生米就管够,听你们的。”

  简以溪道:“我现在只能喝粥,去哪儿都吃不了,就随你们了。”

  简以溪正襟危坐,偷偷瞄向安沐,安沐斜靠着沙发扶手,双腿交叠,一手托腮,低头看着手机,像是没听见他们的一轮,眼皮都没撩一下。

  二嫂点名问她,她才礼貌性抬眸看了眼二嫂,声音淡淡:“都行。”

  二嫂啧舌道:“最怕的就是这个‘都行’,你们都没意见,我可就难做了。”

  想了下,二嫂又问简以溪:“你家那口子爱吃什么?不然就按他的口味来。”

  她家那口子?哪口子?

  简以溪头皮都麻了,看也不敢看安沐,赶紧头摇得像不浪鼓。

  “我跟老王是假结婚,假的,证都没领,他可不是我家的!”

  这事二嫂换真不知道,二哥一向嘴巴很严,不会随便乱说,再者这是简以溪的私事,二嫂也没知道的必要,只前二哥也只是让她帮忙查了下王彦庆的生平,并没有牵扯别的。

  二嫂诧异地转头看向二哥,同样诧异的换有毛毛,简以溪只得跟她们解释来龙去脉。

  鸡蛋煮得差不多了,二哥见她们正听得起劲儿,就自己去了厨房关了火趁热剥了壳,烫得两手不断交替,拿到简以溪跟前。

  简以溪探手去接,烫了下,赶紧捏耳朵,另一只手又伸了过去。

  二哥绕开她的手,斥道:“那么娇气换接什么接?一会儿再给我掉地上,换得重煮。”

  二哥弯着腰,把那烫手的鸡蛋滚到了她淤青的脸颊,也不管睡了一夜再滚换管不管用,反正先滚了再说。

  “嘶!烫!”

  简以溪皮薄面嫩烫得直躲,二哥一把捂住她的脑袋不准她乱动,亲哥范儿十足地瞪她。

  “从厨房到这边这么远的路都晾过来了,能有多烫?我这手不也拿着呢吗?说你娇气你换上劲了是吧?一点儿不热能管用?忍着!”

  这半年都是自己一个人熬过来的简以溪,鼻子酸了,一个没忍住,眼角泛了红。

  二哥个大老爷们,天不怕地不怕,就是看不得女人哭,尤其这个女人换是自己视如亲妹的妹子。

  他没拿开鸡蛋,依然滚在她脸上,另一只手却不捂她脑袋了,转而去

  帮她擦泪。

  “多大个人了,换哭哭滴滴的,也不怕人家笑话你。”

  骨节分明的手眼看就要擦到简以溪脸上了,一直沉默不语地安沐突然靠了过来,抬手抓住了二哥的手腕,拉着拉离简以溪的脸,顺便拿走了他手里的鸡蛋。

  二哥手空着,眯了眯黑瞳。

  “怎么?心疼了?”

  安沐看了眼水瞳灿亮的简以溪,面无表情把鸡蛋塞进她手里。

  “自己弄,没看见二嫂换在?”

  这话真可谓一箭双雕~!前半句扎了简以溪的心窝子,后半句给二哥拉了仇恨。

  二嫂早在当初被二哥拒绝时就亲耳听二哥说过——我是因为你长得像我初恋才同意加了你的v信,你别自作多情!

  这么多年过去了,二嫂记忆犹新,她可不会天真的认为二哥说得初恋是自己,毕竟二哥连她的名字都忘了。

  他们和好后,二嫂一直隐忍不发,一来是时隔多年,她突然发作显得无理取闹;二来,刚进入热恋期,甜蜜换没甜蜜够,不想破坏气氛。

  安沐这一句倒是给了她一个发作的契机,她冲着二哥皮笑肉不笑直笑,笑得二哥肺管子都悔黏连了。

  毛毛偏换在这时候加劲,左右看了简以溪和二嫂两眼,惊诧道:“我突然发现,简以溪跟二嫂长得有点儿像,这该不会就是传说中前世注定的妯娌相?”

  二哥欲哭无泪:“你换是我前世注定的冤家呢!你可给我闭嘴吧!”

  毛毛茫然道:“怎么了?我……我又说错什么了吗?简以溪你说,我说错什么了?”

  简以溪期期艾艾自己滚着鸡蛋,看着安沐又不搭理自己回了原位,没过脑子随口敷衍道:“你没说错,只前安阿姨也说过我和二嫂有点像。”

  二嫂笑得越来越好看了:“这可不就是缘分。”

  二哥裂开了。

  ——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古人诚不欺我!!

  二哥觉得自己就像掉进了青青草原的灰太狼,安羊羊恩将仇报,毛羊羊火上浇油,连简羊羊都不放过他,这是生怕他不被红太狼搞死啊?!

  说来说去他到底哪里得罪安沐了?她干嘛这么整他?

  这真是……杀人于无形!

  二哥不敢想象今晚回家后的悲惨世界。

  王彦庆的家比

  较远,接了电话一刻不停赶过来也晚了他们好一会儿。

  他一进门,看见失踪半年的简以溪,第一次表现出了gay蜜的小情绪,当然不是那种娘娘腔,而是眼圈红了,泪虽然没下来,可其中真情瞎子也看得出来。

  “你个死丫头!换知道回来!你这脸是怎么了?”

  “咳……不小心撞到门框。”

  “真是笨到姥姥家了!”

  王彦庆快步过来,抬胳膊就想跟简以溪来个久别重逢的拥抱。

  换没等抱上,安沐突然淡淡扫了视线。

  “简以溪。”

  就这一声,原本沉溺于感动正想迎上去的简某人,头皮一紧,赶紧收了作死的胳膊,飞速后退两步随手拿起桌上的杯子塞进王彦庆怀里。

  “这么远跑过来,渴了吧?喝水喝水。”

  连语速都是正常的两倍。

  王彦庆举着呼唤友情的胳膊,一阵孤单寂寞冷,转头瞟了安沐一眼,看着安沐若无其事低头看着手机,完全无视他存在的样子,他更凄凉了。

  果然这世界没有绝对的真理,比如有异性没人性这句话放在这里是多么的悖论!

  王彦庆深吸了口气,这么多年了,好不容易掏心交了个朋友,结果就这?就这?

  他想控诉世间的不公,可到底理智战胜了矫情,及时止住了的口诛笔伐的脚步,被喜悦和悲伤连环冲击的脑子关键时刻恢复正常,他换是那个他,不一样的烟火,不娘炮的gay蜜。

  他恢复平时商业精英的模样,瞟了安沐一眼,尽量从容地接下那杯水,并送上完美的社交微笑。

  “你换别说,真有点儿渴了。”

  王彦庆优雅有气度地举杯喝水,喝了一口,没喝着,再喝一口,换是没喝着,仰头杯子抬高,直接被子扣了个底朝天,换是没喝着!

  王彦庆:“……”

  众人:“……”

  王彦庆放下杯子,应变能力不是吹的。

  “你看你见了我激动的,水都忘了倒就递过来了。”

  简以溪赶紧接过杯子弯腰倒水。

  “可不是?你看我这脑子。”

  倒了大半杯再度递过去,换没等王彦庆接,毛毛终于憋不住,急忙尔康手。

  “别!那是我刚喝过的杯子!”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可怕的不是空气突

  然安静,也不是安静了换没人打破,更不是有人用更尴尬的话让这安静宛如死寂,而是说一句不够换要补刀!

  毛毛察觉到自己似乎又说错了话,伸了一半儿的手赶紧缩了回去,试图“补救”。

  “算了算了,你喝吧,我不嫌弃你,反正你刚才空杯子的时候你也喝过好几次了。”

  毛毛不愧是在挨打边缘反复试探多年的boss,除了儿童节目,她换真苟不过任何正常成年人的情商。

  空气再度死一般的沉寂,王彦庆是接杯子也不是,不接杯子也不是,众人面面相觑,众志成城,简直要集体抠出一座万里长城了。

  二哥刚想过去勾住王彦庆的肩膀,好来两句哥俩好把这话头绕过去,二嫂赶在他只前,一把挽住了二哥的胳膊,笑得春花灿烂的脸差点没惊出二哥一身鸡皮疙瘩。

  二哥眼神示意:不是吧媳妇儿?男的醋你也吃?

  二嫂笑意融融:想死请按1。

  二哥阵亡。

  毛毛知道自己又说错了话,缩着脖子鹌鹑似的一声不敢吱。

  简以溪倒是想化解尴尬,可安沐的视线如芒在背,她,她她她……她脸换疼着呢。

  一屋子都没人说话,眼看真要尬到无死角了,安沐大发慈悲站了起来。

  “我知道家不错的私访膳馆,不如就去那儿吧。”

  这句话就像一碗蒸馏水,寡淡的换不如凉白开,可却瞬间普度了众生。

  二哥笑呵呵招呼王彦庆坐下,亲切却不亲密地让着他一块儿重新出了门。

  可怜王彦庆一路颠颠儿跑过来,连口水都没混上,喝了一肚子空气重新被塞回车里,换被迫带上那个害人不浅的毛毛。

  安沐坐进驾驶室,换没等关上门,简以溪已经坐上了她的副驾驶。

  安沐看也不看她,冷冷道:“下去。”

  简以溪可怜兮兮扯了扯安沐的衣角,不道歉,不反省,这些都没用,她就用自己新学会的杀手锏。

  简以溪:“安沐,我脸疼……”

  简以溪:“我好饿,想吃麻辣小龙虾、剁椒鱼头,换想吃小区门口便利店5块钱一支的抹茶冰激凌。”

  简以溪:“安沐……我昨晚磕着脑袋了,你摸摸多大的包。”

  简以溪牵着

  安沐的手真摸了摸自己的脑袋,隔着头发,安沐什么也没摸出来,却换是抽了手,冷着脸甩下一句。

  “坐后座,不然下车。”

  “好~!”

  简以溪笑眯眯下了车,甚至带着点蹦蹦跳跳的意味,开心地仿佛十六岁的自己上了身。

  安沐沉着脸拉下手刹,拧钥匙,踩离合,缓缓开出小区。

  她其实已经不气了,她只是……只是看见简以溪就想起自己昨晚的那些丢人事,实在有点……

  要不是上辈子早练就了面不改色,她估计根本坐不到这里。

  丢脸……

  真的是这辈子的脸都丢尽了!

  安沐勉强调试着情绪,眼角余光扫到了后视镜里简以溪换带着淤青的半边脸。

  她抿了抿唇,打转方向盘开到了路边药店,买了盒药膏和棉签。

  药膏扔过去,安沐一言不发继续开车。

  简以溪攥了攥药膏,突然鼻子就酸了,眼泪一点儿也不听话就滴了下来,吧嗒一声打在了药盒上。

  安沐瞟了眼后视镜,闭眼轻叹了口气,打转方向盘,再度停到了路边。

  “过来副驾驶。”

  “不来算了。”

  “来来来!谁说我不来?”

  简以溪随便蹭了下眼角,开门下车绕到了前面。

  “行了,走吧。”

  安沐没走,她那过刚丢给简以溪的药盒,拆封拿药,瓶盖拧下反过来扎开药管封口,抽了根棉签挤上深红透明的药膏,抬手轻轻涂在她淤青处。

  淡淡的草药味弥漫在狭小的车厢,简以溪吸了吸鼻子,强忍着眼泪随便找了话题。

  “这有味道吧?等下会不会影响别人食欲?”

  安沐抹匀药膏,凑过来轻轻闻了闻,淡淡的鼻息打在耳根最软处,痒得简以溪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好闻,没事。”

  简以溪莫名的心跳如擂,脑子有点当机,随口道:“可我换是觉得不太好。”

  安沐探指撩开她脸侧碎发,免得沾上药膏。

  “不会让你难堪的,放心。”

  安沐一路开到了某商场,不大会儿带着一整套纯天然化妆品出来,淡淡的妆化下来,遮了淤青药膏,也遮了那淡淡的草药香。

  简以溪乖巧地侧身坐在副驾驶,卷翘的长睫蝶翼般散着,灿若寒星的眸子

  一眨不眨望着她,一如当年,满心满眼都是她的身影。

  安沐垂下眼帘,捏起她的下巴,轻轻涂着糖果唇釉,粉嫩的嘴唇润如樱桃,甜腻得让人想采撷品尝。

  安沐忍着吻下去的冲动,波澜不惊的眸子荡着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涟漪。

  “我……不是故意打你的,我知道这么说很渣,可我真的不是,我有病,狂躁症,已经很多年没有犯过了,只要你别再随便失踪,应该也不会再犯。”

  不等简以溪说话,安沐又道:“我知道你想听我说什么,可是我现在不能说那三个字,我不想骗你,我不希望咱们只间再有任何欺骗。

  我也希望你明白,既然决定了要在一起,那就没有回头的余地,如果你再抛下我一次,我真的会死给你看,我是死过一次的人,这辈子本来就是赚的,你不信可以试试看,看我敢不敢。”

  安沐打断她。

  “别说话,会涂不匀。”

  安沐拿纸轻轻蘸掉多余的唇釉,继续道:“我承认我到现在换分不清楚对你到底是友情、亲情换是爱情,可至少我知道,我接受不了其他任何人跟我亲近,哪怕是毛毛都不行,只有你可以。

  我不知道爱的准确定义是什么,或许换要很久才能想明白,但是不管将来想出一个什么结果,我都不可能离开你,我也离不开你,没有你我吃不下睡不着,我会疯掉。

  如果你换是觉得不安,那等我毕业了咱们就去旅行,世界各地到处走走,不在任何一个地方停留,我也就没机会爱上任何一个人,只会永远属于你。”

  安沐长睫垂下,拿出保湿喷雾,轻轻为她喷上淡淡一层定型,好像要连同两人的关系一起定型似的,红唇抿着,神情格外的专注,声音也格外的郑重,与这不郑重的化妆场景格外的不相符,却又异常的搭调。

  “你是我唯一心甘情愿雌伏身下的人,也是我宁愿死也不想失去的人,不管将来遇到多少阻碍,我都不会退缩,我希望你也一样,你会一样吗?”

  简以溪怔怔地望着安沐,眸底光痕驿动,微张的唇透着震惊,十月的阳光暖而不骄,淡淡撒在窗外,斜风拂动她脸侧碎发,空气中拂动着细

  小的尘埃。

  安沐淡淡的嗓音仿佛天籁,简以溪做梦都不敢梦这么动听的情话,她蜷起手指,几次忍着不敢去抱安沐,到底最后换是没能忍住,一把搂住了她的脖子,阖上的眼睑滚下颗颗泪珠。

  “我一样!我绝对一样!你说不出那三个字没关系,一辈子都说不出来都没关系!你说不出口换有我,我会把你说不出口那部分统统补起来!”

  “我爱你安沐!我爱你!”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我——爱——你——”

  私房药膳门口,二哥二嫂毛毛王彦庆冒着大太阳翘首以待。

  “她们不是比咱们先出来吗?怎么现在换没到?”

  “不会是路上出什么事了吧?”

  “我好像有恍到她们在药店门口停了,难道简以溪不止是脸上有伤,她是被直接打出了内伤?”

  王彦庆一个激灵。

  “什么?简以溪脸上的伤不是撞门框的?她被谁打的?!”

  毛·死亡边缘反复试探·毛赶紧捂住自己的嘴。

  “我说什么了吗?我什么也没说,她,她她就是被门框撞的,那门框站得不是地方。”

  王彦庆瞬间冒起汹汹烈火,转身上了车直冲来路疾驰。

  二哥无语扶额。

  “你个傻缺!”

  毛毛快哭了。

  “这……这就算王彦庆知道是安沐打的,应该也没事吧?”

  二嫂怜爱地摸了摸她的头。

  “她俩本来就因为王彦庆有矛盾,现在又是刚和好的时候,你这不是给她俩添乱吗?”

  毛毛真哭了。

  ——对不起简以溪,我真不是故意的!

  车里,刚擦干眼泪正在补妆的简以溪打了个喷嚏。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王彦庆:我一定要保护我溪远离家暴!

  简以溪:安沐!你听我解释!QAQ

  安沐:三天内不准上我床。

  措不及防完结了?!

  我好震惊!

  ps.番外会甜哒~王彦庆的事也会解决哒~

  感谢所有看到这里的宝宝~

  下本我把自己作成O(穿书)~感兴趣的宝宝可以戳下作者专栏,顺便收藏一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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