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立即撒手,脸涨得通红,看了一眼得意地坏笑着的人,立即收回视线,急忙往前走。
“今天已经过去大半,你要抓紧了。”
温凝晚背着手笑眯眯地望着匆忙离开的国师,苗十一伸着手捏了捏空气又松开,坏笑着:“我还没摸到呢。”
温凝晚白了她一眼:“怎么连你也不正经起来了?”
“那还不是和少卿你学的吗。”苗十一笑着伸手扶她。
“不用,你快去帮我一个忙。”温凝晚冲苗十一勾勾手,在她耳边嘀咕了几句,苗十一虽一脸不解,还是去做了。
温凝晚一瘸一拐回到大理寺时,房间里一片热闹的气氛,同仁们勉为其难地扯出笑容给温凝晚祝寿。
生辰吉乐!
温凝晚一下便注意到角落里恨不得把她掐死的人,燕国殿下的侍卫宇文舒。
急忙迎上前去,抬高音调笑道:“哟这不是舒侍卫吗?你家殿下呢?是怕有危险所以让你来了吗?”
众人一脸疑惑,刚才便听人说,昨日死的燕国殿下只是替身,现在她的侍卫还出现在这里,难道是真的吗?
宇文舒扯出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少卿生辰吉乐!”
“乐乐乐!里面聊。”温凝晚急忙拉着宇文舒往屋里走。
“尤然也来!”
尤然本想置身事外,特意背过身去,却被温凝晚叫住了,勉强地笑着走进去。
柳娇娇几句话打发走大理寺的其他同仁,也跟了进去。
温凝晚歪着身子倚靠这,一副流氓地痞的模样。
柳娇娇看着旁边两个一脸严肃的人汗颜:“少卿大人,你这是干什么?”
宇文舒极其嫌弃地看了一眼温凝晚,她觉得陛下让这吊儿郎当的人来查案,根本没把她们燕国放在眼里。
“屁股疼。”温凝晚一本正经地说着。
“噗!”柳娇娇有些措手不及,抱着两坛子酒走过来坐下。
尤然嘴角勾了勾,看着对面冷着脸的人又立刻严肃起来。
宇文舒:“温少卿,我警告你,如果你的办法不行,查不出凶手,我我绝对要告你一个对我家殿下大不敬之罪!”
“我查不出来三天我就死了!”温凝晚白了她一眼。
“你!”
柳娇娇立刻拦住要发火的宇文舒,抵过一眼碗酒:“舒侍卫舒侍卫,放心吧相信我们大人。”
宇文舒不耐烦地接过酒,仰头一口喝尽:“我暂且信你,配合你演戏,三天之后如果你查不出真凶,我会亲手杀了你给殿下陪葬!”
“放心吧,只要你们听我的话,我会查出来的。”温凝晚等不及地从柳娇娇手里拿过盛满酒的碗。
尤然看了她一眼,柳娇娇急忙给她倒酒,笑道:“尤侍卫今天不会又要和我们温少卿拼酒量吧?”
“不是已经输过一次了吗?”宇文舒一脸嫌弃地看着尤然。
“居然输给少卿这样弱不禁风的人?还好意思自称京城酒中仙?”
“你!宇文舒我是看在远来是客不和你计较,你别蹬鼻子上脸啊!”
“怎么?想打架吗?出去比划比划?”宇文舒就要起身。
温凝晚一把按住,随即笑嘻嘻地问:“她真的自称京城酒中仙啊?”
“你不知道?”宇文舒不可思议地望着她,难道这个人连对方什么实力都不知道就和对方拼酒量了?如此莽撞之人真的能查案吗?
温凝晚摇头:“我只知道她喝酒很厉害,但是不知道她还这么自恋。”
“行行行,我错了!”尤然双手举着酒杯:
“我敬二位,行了吧。”
温凝晚一脸得意地笑着,拍拍宇文舒的肩膀:“她现在是我的小弟了,就不必和她计较了,来我们喝酒。”
温凝晚说着看了一眼柳娇娇:“柳主簿你也喝啊。”
“大人,我还有事呢,我给三位斟酒。”柳娇娇不放心苗十一,万一案子又进展,她必须保持清醒。
“没事没事,能有什么事,喝!”温凝晚端起酒杯塞到她嘴边。
尤然附和着:“喝吧喝吧,有什么事温少卿顶着。”
“就是!”温凝晚刚喝一杯呢,就跟上头了似的,大放豪言。
柳娇娇喝硬着头皮张嘴,接过温凝晚硬塞到嘴边的酒,咕咚咕咚喝下去。
瞬间满脸通红,温凝晚一副见鬼了的模样望着她:“才一杯就上头了?”
“才没有!”柳娇娇说着把酒杯重重地放下,给自己倒酒。扑通一下趴到在桌上。
尤然忍不住大笑起来:“柳主簿如此稳重的一个人,居然一杯倒?”
宇文舒一脸嫌弃:“难怪尤侍卫都能大言不惭自称京城酒中仙了。”
“唉,你这话什么意思?来比一比?”尤然常年在军营生活,军人的竞技精神一下就被点燃了。
宇文舒也不是什么软柿子,燕国宇文氏本就是大家大族,国师领兵打仗的时候,没少和宇文一族打交道,所以宇文舒对出身国师府的尤然并不友好。
于是,宇文舒提过一个酒坛子:“如果你输了,我要你每次遇见我都要点头哈腰的,并且承认你们国师府不如我们宇文氏。”
“嗬!那你输了呢?”尤然咬牙切齿地望着她,说她喝酒不行可以忍受,说国师府不行绝对不可以!
“如果我输了,无论结果如何,绝对不会把殿下的死怪罪在贵国头上。”
温凝晚愣了一下,立刻拦住尤然,一脸不可思议看着宇文舒:“舒侍卫明知道尤然输给了我,还要和她比,这不是柿子挑着软的捏吗?这就是你们宇文氏和国师府较量的气魄?”
宇文舒神色微怔,随即笑着:“温少卿想要替她和我比?”
“不,是你应该和我比。”温凝晚笑嘻嘻地倒了杯酒。
“敢吗?”
“还是一样的赌注!”宇文舒抬起酒杯,颇为自信地望着温凝晚,她们燕国人大口吃肉,大口喝酒,酒量可以说是从小培养,当然自信。
“好!”温凝晚也颇为自信。
尤然碰了碰她:“你凭什么替我啊?”
“我是你老大!”
“就是嗝~老大嘿嘿——”柳娇娇醉醺醺趴着插话。
尤然汗颜,无奈地看着推杯换盏的两人,在一旁自顾自地喝酒。
第二天,天灰蒙蒙的,国师坐在案桌前,尤琪风尘仆仆的从外面赶来,抵过一分案卷。
“和案卷上写的一样,她出生在上郡一副商户人家,一个人进京通过科举考试入朝为官,在京中并无好友,更无亲密的朋友,唯一算得上朋友的就是身边的随身书吏苗十一,以及主簿柳娇娇。”
国师随意翻着案卷,一句一句往下看,确实和尤琪说的一样。
“就没有查到别的?”
“有。”尤琪淡漠的脸上难得出现一丝不可思议:
“上郡这个商户,不是一般的商户,而是大名鼎鼎的温氏,温少卿便是家主温如是的嫡女。”
国师抬眸,有些诧异地望着她:“你确定?”
“确定,属下已经派人去核对过了,确实如此。”
国师神色微顿:“温如富甲一方,京城里哪个大户人家穿得不是她家产的布匹,又有哪家家里没有她家产的家具摆件,如果没有温家的存在,人们的生活恐怕都要失色许多。”
“只是……”
“只是什么?”尤琪问。
她觉得,温凝晚这样的身份,不可能是有人安排来接近国师的,但是国师却对这个人异常上心,明明是自己主动凑上去的,到头来还要怀疑人家别有用心接近自己。
“出身在这样的富贵家庭,怎么会对路边成色极差的瓷器感兴趣?怎么又会在我赏了摊贩二百两时急忙要回来?”
“商人大多数都舍不得浪费吧?”
国师摇摇头,她还是觉得温凝晚不像出身富商之家:“你再查查她家里的情况,有没有和什么奇怪的人有来往。”
“是!”
“对了,明日就到三日期限了,温少卿查到什么了?”
尤琪冷哼一声,满脸无语:“作日生辰,她邀请了一堆人庆贺,最后又和宇文舒喝酒,还拿国师府打赌,现在醉得不省人事。”
国师眉峰微挑,神情凉薄:“赌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