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茸的这个询问让祁慕思心底升起一股小小的激动。
谢茸之所以可以问出这个问题, 那是不是就说明她也开始思考起自己的情感了呢？
祁慕思并不是时时刻刻都能猜到谢茸的心理的。
她此前一直以为谢茸对庄心白就是对待恋人的喜欢，毕竟单是从谢茸口中听到喜欢和告白, 就已经能让祁慕思震惊许多了，以至于她短时间内都无法去深思谢茸对庄心白的喜欢到底是哪种。
再加上……认错自己情感这种事是很少见的，如果不是祁慕思自己遇到了，她恐怕都不会相信有这种事，甚至会以为这是蹩脚的借口与理由。
但是现在她自己遇上了，才知道真的有这样乌龙的事情存在。可……她自己是这种情况，不代表谢茸也是。
因此哪怕祁慕思心里期盼着, 但表面上仍是不敢动声色。
直到后来她发现了些许的端倪, 可尽管如此祁慕思也是不敢下判断的。
因为她必须先将自己放在一个不会越界的位置上, 才能保证自己的情绪不被谢茸瞧出端倪。毕竟当时祁慕思的重中之重, 是先要改变自己在谢茸心中的形象。
直到现在谢茸找上来，问了她这个问题, 仿佛在用另一只隐晦的方式告诉祁慕思, 你猜对了。
祁慕思捏了捏指尖, 克制着那一瞬间心脏鼓噪起来的跳动，她维持着面部表情的平静, 但眼底却透露出灼灼光辉。
祁慕思弯唇轻笑着, 走近了谢茸。
“你说……我是怎么确定对那个人的情感的？”
谢茸看了看她, 虽然对于祁慕思忽然的靠近有些不解跟不适应, 但却什么都没做，只是安静等待着听答案。
祁慕思弯着唇角, 微微侧头，“那不是很简单吗？”
“直觉。”她轻轻启唇。
谢茸反倒蹙起了眉，“你是不是……”她原本想问祁慕思是不是在逗自己，但是话语没出口就咽下去了。
祁慕思没有必要, 而她也不应该总是以这样的态度去揣测祁慕思。
对方明明没有做什么，她不该总是把祁慕思往坏的方向去想。
于是谢茸改了口风，“我不懂。”
直觉这种事情对她来说距离的很远，她似乎很少有用到的时候。
祁慕思笑了笑，“我没有在诓骗你，也不是在敷衍。而是……这就像是一见钟情的那种感受一样。或许你见到那个人的时候还没有反应过来，只是逐渐的被对方吸引着。”
“一个动作，一个眼神，也可能她什么都不用做，只是安静待在那里，就能够吸引你全部的心神。”
“等到你察觉的时候，你会发现你的脑海与心中都是她的模样与形象，你的所思所想都逃不过她，到了这个时候，你会发现，原来你的心上已经刻上了她的名字了。”
“……”
谢茸轻轻沉默着，似乎是在思考，也可能是在顺着祁慕思的话语想象着。
祁慕思近距离的看着谢茸，能够很轻松的看到对方垂着的睫毛，很长，很黑，带着一点自然的向上卷翘的弧度，看起来十分的漂亮。
她唇角笑意加深，声音却放轻了，“每当看到她的时候，或许你还没有生出什么特殊的感觉，或许大脑还没有分清楚此刻心情是怎样的，但是心脏却在告诉你，它已经不知不觉放松了，当然，也可能是急促的跳动。”
谢茸微微蹙眉。
祁慕思没有停顿，又接着道：“当然，还有最重要的。”
谢茸抬眸看向了她。祁慕思与她对视着。
她眼神很黑，像是黑曜石一般，但却透着一点光，里面藏着谢茸的影子。
祁慕思眼神深邃，深深的看着她。
“那就是被她的信息素所吸引，也只被她一个人吸引。”
“就算放着一个匹配度百分百的天命omega在一边都没有用，不管是什么百分百，都远远比不上那个人透露出一丁点的信息素有吸引力。”
“想标记她，也只想标记她一个人。”
“想……”
她微微一顿，眸色加深，红唇轻启，“想跟她上C。”
“见到她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想要把她压在chuang上。”
谢茸被她这样难得直白粗俗的话语惊到，愕然的睁大双眸，怔怔的看着祁慕思。
接着，她看到对方向前了一步，更加贴近了，仿佛要凑过来……吻上来一样。
谢茸忍不住想要侧过脸庞。但是下一刻祁慕思就轻笑了。
“就像……这样。”她这样不明不白的说道。
谢茸疑惑的看了过去，“什么样？”
祁慕思这次没有用言语回答，而是睁开着眸子凝视着她。
那双桃花眸中带着笑意与些许莫名的意味，如同藏着钩子，注视着她的双瞳，而后缓缓下移。
谢茸捏住了手指。
她能清楚的看见祁慕思的眸子落在了她唇上。谢茸忍不住抿了抿唇，而后她就看见祁慕思红唇弯起，像是在笑着她的小动作……
眼底的眸中情绪却加深。
明明对方没有任何动作，谢茸却觉得自己唇瓣灼烧了起来。这样陌生的感觉让她惊慌，甚至想要逃离，以至于她慌忙的朝旁边看去，躲避了祁慕思的眼神。
但仅仅是片刻，下一刻，谢茸又忍不住用余光看着祁慕思。
然后视线又接着下移，划过她露出来的白皙的脖子……灼热的呼吸似乎凑得更近了。
谢茸猛地回神，后退了一步，“你——”
她停了停，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能说什么？难道要她说，她怀疑自己刚才被祁慕思用眼神……了一遍全身吗？
她说不出口。
而且，从某种角度来说，祁慕思那样也是在回答她的问题。
谢茸抿着唇，侧开了头，耳廓一片血红，像是要滴出血一样。
祁慕思轻笑一声，没有在说什么，甚至也没对自己刚才的行为解释，只是重新拐回去，开始洗漱。
哗啦啦的水声响起，像是冲在谢茸心头一样，让她像是被冲洗了一样，获得片刻的安静。
但是很快，她心里波澜复起。
谢茸抿了抿唇，打开门回了寝室。
在离开前，她透过玻璃门回头看了看祁慕思。对方对她的动作一无所知，仍旧低头洗漱着，背影安静，一点也看不出刚才近乎放x浪的样子。
谢茸拧了拧眉，眼底透露出一丝深思，在原地待了片刻后上了床。
而待在阳台的祁慕思毫不留情的在冬季用冰凉的水冲着自己的手指，感受着凉意侵入进来，她闭了闭眸子，这才呼出了一口气。
除她以外再没有第二个人的阳台成了她一个人的空间，直到此刻，祁慕思才不再压抑自己的反应。
铺天盖地的樱桃酒气味散发了出来，席卷着每一处空间，带着躁动与攻击性。
祁慕思脸上的笑意不知不觉间已经敛去，只留下一片克制的冷漠。
她今天的动作做得还算可以，既不会太冒犯，也不会含蓄的让人猜不出来。
但就是不知道谢茸会不会想到那个层面上了。
想到谢茸刚才离开前有一点点慌乱的眼神，祁慕思垂眸笑了下。
很可爱。
回了屋里，祁慕思毫不意外谢茸已经上了床，她弯了弯唇，没再说什么，而是关了大灯之后也上了床铺。
在向自己那边过去的时候，祁慕思听见了谢茸床铺上的一些动静，表明着对方还没躺下。
祁慕思笑了笑，而后轻唤了一声，“小茸。”
顿了顿，谢茸回她：“怎么。”
祁慕思没有要做什么，只是说：“晚安。”
……
谢茸也轻声：“晚安。”
晚安，好梦。
只是谢茸很明显的睡得不好。或者说，她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再次梦见了祁慕思。
谢茸不是第一次梦到对方了，只是上次她梦到祁慕思显然不是一个好的梦境，当时是她被祁慕思刚刚标记，而做梦的时候……大概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晚上就偏偏的还梦到了这件事。
当时从睡梦中醒来的谢茸情绪显然好不到哪里去，那股情绪直到现在她还能回想起来。
她本来以为自己大概是不可能梦到祁慕思了。
但是今天，却梦到了。
或许是因为睡前谈话的原因，也可能是因为今天祁慕思的那个让她心神微乱的眼神，总而言之，谢茸再次梦到了祁慕思。
和上次梦境相同的是，这次的梦境似乎也是一片暧x昧与旖x旎。
但与上次不同的是，这次似乎并不是祁慕思占据主动。
谢茸垂眸看着躺在自己身下的人，对方柔顺微卷的长发散在白色的床单上，穿着红色的睡衣，半遮半漏，曲线柔美，看上去就像是暗夜前来索命的妖精一样。
祁慕思微微伸了伸手，搂着谢茸，将她搂到了自己面前，灼热的呼吸吹拂在她的耳边，带来了一阵战栗，还有某种说不明的激动。
谢茸顿了顿，然后看到梦中的自己也伸出了手，在祁慕思脸上摸了摸。
对方眯了眯眸子，像是猫咪一样，十分享受，过了会，她偏头在谢茸掌心吻了下。
……有些烫。
谢茸感觉到自己低下了头，凑近了过去。
做什么……？
谢茸心底发出了这样一个微弱的疑问。
但很快，疑问就被解答。
她吻上了娇艳的红唇，并且撬开了对方的唇瓣。
……
接着，她把祁慕思翻了个身，熟练且自然的寻找到了那块腺体的位置。
还带着樱桃的气息。
谢茸几乎是没有犹豫的就咬下。
两股信息素交织融合，缠在一起，十分相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