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古代言情>情深不寿【完结番外】>第一百三十章 等着你醉

  长孙溪清摔光了屋子里所摆放的所有花瓶,在侍女的劝说下这才慢慢冷静了下来。

  屋子地上一片狼藉,四处散落的都是瓷瓶的碎片,只有长孙溪清所站着的周围是没有碎片的。侍女们见长孙溪清冷静下来了,急忙开始收拾屋子。

  来来往往的侍女看得长孙溪清眼晕,干脆出了屋子眼不见心不烦:“你找人告诉楚轲冗让他今晚给我滚回来。”

  安怀时讽刺了几句潘子齐就回了翰林院,顺便让督察院的人再关上几天就可以放出来了,他要看看楚轲冗和长孙宏想怎样解决掉潘子齐,他可不想帮他们解决一个麻烦。

  回到翰林院方伯却在里面等着。

  “方伯,你怎么来了?”安怀时让方伯先进去坐着。

  方伯急着说话:“大少爷,我女儿刚才过来,说是三王妃知道后发了好大的脾气。”

  安怀时,轻声叹了口气:“方伯,这事情你不用亲自跑来告诉我的,等回去之后说就行了,这么远的路,你怎么不让人送你呢。”

  安歌端着茶过来让方伯先休息会,喘口气。

  “方伯,您许久没这么活动过了吧?”

  瞪了安歌一眼,安怀时让方伯好好休息一会让安歌送他回去。

  果然晚上安怀时就收到楚轲冗不耐烦的从长山上下了山回府去了。

  “玉瑱?这个时候你不在屋里歇下,怎么穿得如此单薄的过来了?”安怀时见院子外走来个身影,就穿了一件单衣。仔细一瞧应该是早就休息的玉瑱。

  玉瑱快步走到安怀时身边:“哥哥借件外套给玉瑱吧。”

  戳了戳玉瑱脑袋,安怀时进屋拿了件披风给玉瑱披上。

  月色朦胧,夜晚中一片寂静,只有一轮月亮挂在夜空中,沐浴着月光,显得安怀时的表现格外温柔。

  “父亲都从书房出来歇下了,你个小家伙怎么偷偷溜出来了?”安怀时把自己温热的双手放在玉瑱冰凉的脸上帮他捂一捂。

  “我今天偷听到安歌晚上也和哥哥偷喝酒。所以就过来了。”正说着呢,安歌正好端着热好的酒一脸荡漾的走了过来。

  闻着酒香,安歌迫不及待的迅速坐好,然后满上两杯酒,打算和少爷一同畅饮几杯,不然等一会太子殿下过来了,可就不能和少爷一起喝酒了。

  “玉瑱你怎么来了?不会是来蹭酒的吧?我说我和李婶说话的时候你你怎么在旁边鬼鬼祟祟的。”

  “去去去,小孩子不要喝酒,喝酒伤身。”安歌美滋滋的抿了口酒,心想不愧是太子殿下送来的真是好酒啊。

  玉瑱眼巴巴的看向安怀时,在玉瑱的眼神下,安怀时没忍住把酒杯递了过去,等玉瑱刚准备张口喝的时候,他又突然把手收了回来。

  “闻闻味道就可以了。”

  安怀时和安歌两人喝得开心,可怜相蹭酒的玉瑱只能黑着张脸看着,闻闻酒味。

  两人喝了几杯后,楚轲浔带着楚轲霖翻了墙进来,玉瑱已经完全习惯时不时会有个人从哥哥的院子外翻进来了。

  “你们喝酒也不等等我。”楚轲霖闻着酒香,一把抢过安歌的酒杯把里面还剩下的半杯就喝了下去。

  “这不是父皇赐的桃花酿吗,原来你给了怀时。”楚轲霖看向那壶酒,伸手拿了过来。

  “父皇就给了这么一小壶,你们倒好不等我们,居然都喝了一大半了,你们两个不许动了,剩下的都是我和太子哥哥的。”

  楚轲霖话刚说完,楚轲浔就夺过了他手上的酒壶:“愚钝。”

  “你们尽管喝,我那还有好酒。”楚轲浔拦着楚轲霖不让他去蹭酒,视线没有盯着怀时,反而总在玉瑱身上来回打量,等发现玉瑱看酒的那神色,计上心来。

  他走了过去坐到剩下的唯一一张石凳上留下楚轲霖一人站在那:“玉瑱虽然还小,但总是要接触接触酒的,不然以后不胜酒力被算计了可不好了。”

  安怀时狐疑的看了楚轲浔一眼,这家伙有些奇怪,定是在谋算着什么,眯着眼看了会楚轲浔,安怀时还是决定先喝酒。

  四个人这么坐着,楚轲霖一旁看着还不能蹭酒喝,整个人都有些急躁,见状楚轲浔开口提醒:“你不是说要亲自和怀时说那件事吗?”

  安怀时看向楚轲霖:“你有什么事情要和我说?”

  经过楚轲浔的提醒,楚轲霖脸上原本有些急躁的神色瞬间变得得意起来:“怀时我和你说,今天我在长山和廖寺卿把那些符水撒到四周的时候。有个侍女就这么拿着楚轲冗的府上的牌子上来了。”

  “随后,便对着楚轲冗说是王妃说了让您今晚务必要滚回去一趟。”楚轲霖想到当时那个场景,所有人都惊住了,居然有个侍女敢这么跟皇子说话。

  “真的,那侍女当时说的就是滚回去,我猜八成是那长孙溪清的原话,只不过那侍女也是不会说话,居然就真的传的原话,你们不知道当时楚轲冗的脸就黑了!就当我们以为那侍女完蛋了的时候,楚轲冗居然什么都没说就这么真的下山了。”

  楚轲霖一口气说完后,就忍不住开始大笑:“哈哈,我觉得明天朝内就会流传出三皇子惧内的消息了。”

  安怀时忍俊不禁的笑了笑,想不到楚轲冗为了仰仗长孙宏,会这么容忍长孙溪清。

  “真可惜当时我不在场。”

  听着楚轲霖说着当时周围士兵们的表情,安怀时和安歌就这么不知不觉的快要把一壶桃花酿都要喝完了。

  “怀时,你们总归要留些给玉瑱的吧。”听楚轲浔这么说,安怀时瞪了他一眼,还是把酒杯给了玉瑱,只不过被某人拦住了。

  “练练酒量,就抱着壶喝吧。”他家怀时的酒杯哪能给其他人碰呢。

  玉瑱也没功夫和楚轲浔拌嘴,能喝上几口也就满足了。谁知玉瑱喝完几口后,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都有些站不稳。安怀时扶着玉瑱:“这孩子,这就醉了?”

  安怀时起身打算抱玉瑱去他的院子里,楚轲浔见状帮着抱起玉瑱:“你弟弟最近补太多,胖了,重。我来就好。”于是安怀时带着楚轲浔送玉瑱回屋。

  临走前楚轲浔朝着自家弟弟使了个颜色,楚轲霖愣了愣,看向安歌,桃花酿饮起来虽然甘甜,但是酒劲很大,安歌和安怀时一人喝了半壶,在加上并没有下酒菜,安歌有些头晕,见状楚轲霖终于明白为何太子哥哥不让他碰了。

  原来如此,刚才看怀时的步伐也有些飘忽,原来是这样。楚轲霖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随后便对着安歌说道:“安歌,我送你回房吧。”

  安歌本想拒绝,却发现自个确实有些醉意了,就让楚轲霖半扶着他回了屋子。

  另一边,安怀时给玉瑱拉上棉被后就和楚轲浔回去了,进自己的屋子时,安怀时脚下一绊,差点摔倒还好有楚轲浔扶着他。

  见怀时眼神渐渐变得朦胧起来,等眼里最后一丝清明都消失后,楚轲浔微微一笑,抱起怀时到了床上,本来他是想趁怀时醉了的时候吃吃豆腐,在这睡一宿。

  谁知他刚给安怀时拉上棉被,安怀时就扯走了被子:“我还没沐浴!”

  “……怀时打算谁帮你沐浴?”楚轲浔语气有些低沉的问道。

  “阿浔,我穿着衣服难受。”安怀时眼里带着些雾气,手里攥着楚轲浔的衣襟,语气难得绵软,好似在撒娇一般。

  楚轲浔愣住片刻,随后把手放在了怀时的腰间,帮着解开了腰带,就当某人要把收伸向安怀时的里衣时,被抓住了手腕。

  “我有说要脱光吗?”听到怀时的语气,楚轲浔抬眼看去,安怀时的眼里哪还有一丝迷糊。

  “我说你今日怎么那么奇怪,原来是在等我喝醉?”此时安怀时虽然眼神清明,但毕竟喝了半壶酒,两颊微红,双唇被酒润得带着些光泽,说话间还带着桃花酿的酒香。

  再加上被楚轲浔解了一半的衣服,隐隐从衣襟处露出白皙的锁骨。

  如此美景,楚轲浔哪管安怀时清不清醒。

  第二日玉瑱揉着头坐在桌前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粥,安歌嘴角有些破皮,此时正思索着是怎么受伤的。

  而安怀时走路的姿势有些奇怪,安母见状问答:“你们这都是怎么了,怀时你脚扭了?”

  安怀时摇摇头:“鞋子有些不合脚。”其实某人现在大腿内侧一片红肿,这才刚上完药有些难受。安怀时天真的想到,这么难受,还不如那里痛呢。等以后的某日安怀时初次醒来,揉着酸痛的腰,感受到那里的胀痛感后,才知道后悔,昨晚为何要让他进来!

  太伯君侯府的早上除了三人精神有些萎靡后,一片泰和。

  相反三皇子府邸,长孙溪清坐在饭桌前,看着楚轲冗,语气冰冷:“你今天不准去给潘珂方那贱种打点,不然……”

  “不然你想让你父亲怎样?你别忘了潘珂方是你父亲的私生子,是你父亲让本皇子帮他打点的,你觉得你父亲会帮着你吗?”楚轲冗眼里带着些嘲讽,昨日的事情,要不是因为还要仰仗长孙宏,这女人的侍女早就被送去军营当军妓了。

  长孙溪清搁下碗筷:“不必你操心,你只要乖乖的做到,父亲那我自然回去说的。”

  “但愿如此。”楚轲冗喝着粥,表现出无所谓的样子,其实连粥是咸的甜的都完全没有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