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老祖宗的地盘,两人肯定要进去看看，说不定还能找到一些不得了的秘密。
一路上看着墙壁两侧上的各种花样吹生平简介，姜小凡提出了个疑问：“这些都是谁写上去的？”
萧寒青看着小师妹指着的那一段夸老祖宗的话，沉默一瞬道：“大概是老祖宗生前认识的,呃……知己吧。”
姜小凡：“……”
就连老人家一岁抢了村口大黄的馍馍,三岁上房揭瓦,五岁赶跑骚扰隔壁阿花的地痞无赖这些事都知道,这位朋友该不会就是那位村口大黄吧？！
姜小凡和萧寒青两人一路走一路看，显然对老祖宗的生平经历十分感兴趣，当时是在努力忽略掉那些毫无意义的彩虹屁后。
当看到老人家计划出走后所有信息便断了。
姜小凡：“……”
正看的投入呢,就这么没了？
两人面面相觑。
萧寒青：“既然没了，那就到里面看看吧。”
尽头是一面墙,墙上的有一道仅供一人通过的小门。
萧寒青率先进去,里面的烛火像是有感应一般全部亮起，照亮了小空间中的一切。
一方木桌一块牌位,还有牌位前的古朴木盒。
姜小凡紧随而来,只看到这么一点东西感到意外。
在外面石壁上尽心尽力夸他老人家的，为他设的灵案竟如此简单，甚至可以说简陋。
萧寒青见状，拿出一直放在空间戒指中的香烛祭奠。
当她与姜小凡都将香插上时，烛火跳动，桌上的木盒弹开。一缕青烟升起萧寒青拽着姜小凡向后退去。
青烟逐渐凝聚合拢,最终形成一个人形，长身玉立眉目俊朗。
萧寒青一惊，赶紧行礼跪拜。
“弟子萧寒青拜见老祖宗。”
“莫不是小寒青？”残魂仔细辨认,语气温和，“啊,都长这么大了。”
“是，您还记得我。”萧寒青显然很激动。
不明所以的姜小凡：？？？
她茫然的看着在木盒上方晃晃悠悠，不是，是仙风道骨的半透明魂魄，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这种情况其实也可以称之为鬼魂。
姜小凡猛地退一大步，直接撞到了被她遗忘的墙上。
她这边发出的响动，也成功地吸引了刚刚对萧寒青有了回应的魂魄的注意。
姜中云抬眼看她，像是在细细辨别过了好一会儿才收了高冷相，态度温和的询问道：“可是小凡？”
姜小凡僵硬看他，不予回答。
姜中云悠悠飘下，在桌子前停住见这孩子表情似乎是被自己吓到，想了想抛出个问题来吸引她的关注：“别怕，你来可是想要找寻你缺失的记忆？”
姜小凡面无表情。
姜中云苦恼皱眉，见她与自己过于生疏，继续说：“在异世的这些年过的可好？可有受欺负？”
姜小凡：？？？
忽然感觉到什么的姜小凡：这，剧情发展有点儿不对啊，她刚刚之所以没回答姜中云的问题主要是自己不是正主，生怕一不留神暴露了，再被眼前明显很强的姜中云灭了。
姜中云长叹道：“看样子是受了不少委屈，是我的错，但当初送你过去也是无奈之举，可云中门的未来就指望着你了。”
“您说的这些，我听不太明白。您能仔细说说究竟是什么意思吗？”突然感觉自己身世不得了的姜小凡暗自激动，但表面上小心翼翼试探道。
“有哪儿听不懂？”见她终于愿意与自己交流，姜中云一下子来了兴致。飘到姜小凡对面满含期待问。
“就，都不懂。”姜小凡尴尬笑笑又向背后贴禁了些，“您说的送我过去，还有我是云中门未来的指望是什么意思？”
姜中云眨眨眼，回想刚刚自己说的话。兀的轻拍脑门笑了起来：“倒是我的问题了，瞧瞧我这记性竟忘了先将曾给你抹去的记忆还给你。”
说着指尖轻点姜小凡额头，打开了那段尘封已久的记忆。
完全没有防备的姜小凡，对脑海里突然出现的一大段陌生的记忆弄得措手不及。
一直站在一旁听着的萧寒青，也顾不得心里对一些事情的猜测了，见小师妹站不稳的样子就要上前扶她，却被姜中云拦住。
姜中云：“不必惊慌，并无大碍。”
默默消化这些记忆的姜小凡听见：“……”
她还是有点事的，头有点晕。
尤其是看见记忆中尚且年幼的自己的魂魄是如何被一分为二，又被姜中云无情的抹掉记忆放进异世，也就是她之前一直在的现代的时候。
这……槽点太多，无从下口。
她实在是没想到自己会真严重翻车了，她当初因为那个梦而写出的文竟然还不是完整版的！所以导致她前几年过的一直很小心。
姜小凡恢复的很快，当看见她回过神来姜中云，再度凑过来自顾自说：“当年我之所以离开宗门除了我早已算到了自己时日不多飞升无望，最主要的还是算到了在你三岁时会有一个死劫，这大概就是天妒英才吧。”
姜中云说着，看向她，“为了让你躲过危机，我便想着将你的一半魂魄送往异界躲过劫难，等时机成熟再将你找回来。”
“而当年抹去你的记忆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当时为了送你出去我已触及天道，以免牵连你便将你所有记忆全部封住。就我现在这一缕魂魄还都是万家小心留下来的呢。”
“全凭当年找到这一小块地方，就这四周的石头遮掩气息绝对一流，里外都互相感觉不到。一会儿你们出去可别忘了带上几块啊。”姜中云像常年留守家中的孤寡老人，在见到当年送出去的小家伙如今又再次回来站在自己面前时，话匣子一下子被打开根本就收不住了，说着看小徒孙面色难看，看似一时接受不了，便贴心快速转移话题道：“你们刚刚进来看见外面那些我的生平经历了吧？”
姜小凡艰难点头，姜中云又将目光落在一直当背景板的萧寒青身上，见她也点头这才继续说：“那些可都是我这些年无聊记录下来的，除了打发时间外就想着给你们这些小辈们留下些什么，想来想去似乎只有我自己的经历记得最清楚，便将这些写了下来。”
“这样你们也算是对我有了深刻的了解，也免去了以后再有人编排本尊，找不到人说回去。”
完全没猜到写了尽百米的彩虹屁竟然出自，被夸本人之手的姜小凡萧寒青：“……”
“我是不是很聪明？”姜中云等夸。
“太厉害了！”姜小凡赞道。
您可真聪明，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夸你了。
“来，给我说说外面现如今如何了？你这个小丫头经历了什么？”姜中云饶有兴趣团座在地上，招呼两人一起坐下，这才问姜小凡。
显然他对那处异界格外的好奇。
他活的时间已经够久了，但至今还未出过修真界。随已身死，仅剩残魂。但心里还是对修真界外的世界十分向往。
事实上飞升是每个修士的最终梦想。
飞升后的世界去不了，那他就听听徒孙儿讲讲异界的故事，来弥补心里的空缺，姜中云觉得也行。
-
两人离开，此时外面正值黄昏。
姜小凡指腹轻轻划过手中玉牌上的花纹，在心情剧烈起伏下最终一抹复杂的情绪萦绕在心头久久不散。
就再刚刚，姜中云正和说笑忽然像感觉到了什么，笑容逐渐收敛，对二人说：“好啦孩子们，时间不早了该出去了。我能再见到你们就已经很满足了。”
说着不等她们反应就将准备好的东西全部塞进萧寒青怀里，打开了木桌后的暗门将她们推出去。
姜中云：“现在想想我当初将你送去异界，的确是欠缺考虑，不过好在你能回来。并且天赋极佳，日后云中门交给你手上我也可以安心的离开了。”
姜中云说完双目含笑将暗门关上，彻底隔绝了外面的一切。
姜中云整理好自己本就整齐如初的衣衫，此时他脚底的魂魄已经趋于透明，姜中云就像没看见一样从容淡定地飘回木盒中静等自己消失在世间。
……
姜小凡回头看看被夕阳染上颜色石壁深吸一口气，转头对萧寒青说：“走吧师姐。”
虽说当时刚听到吐槽吐的狠，但当她真的接受了这个事实，随着记忆融合她对姜中云的离开还是很难受的。
-
两人刚出了小树林重新回到人群中，才听说有关平镇如意行掌柜一家被杀后凶手为了毁尸灭迹将如意行一把火烧了的消息。
姜小凡：“那位‘赵公子’还真是位狠人。”
萧寒青正准备应着，结果又听到了后面说凶手谈论后，顿住了。
路人甲：“哎，你听说了吗？赵掌柜一家那事儿听逃出来的赵小公子说其实是云中门的大小姐和弟子做的。”
路人乙：“什么弟子啊，明明是云中门的那位清寒仙子。要我说赵小公子也是幸运，区区元婴竟能从两个金丹手里逃出来。”
路人乙说的阴阳怪气，到最后和路人甲一起意味不明的笑了起来。
听了好几耳朵的姜小凡很是气愤，她倒不是因为这些人说的话，对于这些不知全貌就瞎叭叭的智障来说，和他们生气完全是浪费时间。
她现在气的只有那个将锅扣到她们身上的赵天齐，虽说后面的事她们没看到，但凭这位能面无表情就捅了赵掌柜一刀后淡然离去，和他将祸水东引的行为来看。
目前和她们有过节的也就只有被她们揍了的‘李泽阳’了。
或者说是海妖更为准确。
是的，经由小果子的辨认她们终于可以得知那个在李泽阳身上给她们下绊子的究竟是什么东西了。
然而实在是没想到，相信她们是凶手的人还不少，并且有几个曾受过赵掌柜恩惠的激进并认出她们的竟然提刀追了上来。
赵掌柜平时在明面上待人谦逊有礼，时常助人为乐，在平镇的口碑一直都很好。
所以当追过来的那几个人一开口就说赵掌柜怎么怎么好后，姜小凡立马就知道了和他们解释再多也没用，所以就拉着萧寒青跑了。
像这种在现代就属于狂热粉，她们一不能主动动手打跑他们，二又不能讲理，那就只有跑了。
远处将一切尽收眼底的赵天齐看着狼狈逃跑的两人，轻蔑的笑了起来。
……
萧寒青辨别方向，确认两人再次跑到了当初追着李泽阳结果掉进海底洞府那片树林后拉着小师妹直接向左转快速钻进了旁边的一处隐秘石缝中这才停下。
“先休息吧，这里暂时他们找不到。”萧寒青将垂下的藤蔓恢复原样，遮挡住石缝。这才松了口气。
“他们太能追了。”姜小凡长舒一口气，抬手用袖子抹掉脸上的汗。
寻思着刚刚她们从老祖宗那儿出来直接就走得了，还跑回去看看干嘛。一下子招惹回来这么多‘迷’弟‘迷’妹。
嗯，真被迷了眼的迷弟迷妹们。
姜小凡边休息边看着萧寒青联系莫非他们。
“正好大师兄他们就在附近，应该过一会儿就到了。”萧寒青叹气，虽说她年长些也听到过这类的情况，但真正见识并发生在自己身上还是头一次。
等待的过程十分漫长，那一伙追她们的人也不知跑哪去了。
姜小凡忽然低声笑了起来。
萧寒青挑眉：“小师妹可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
“与师姐一起第一次被追着跑算不算？”
这可倒好，根本不给她们喘息转换心情的时间。直接从伤感的情绪中转换成了刚才那样什么都不想想的状态。
得再说一次，“赵天齐”是个狠人。
萧寒青点头：“的确。说起来与小师妹一起倒还真是体验了不少以前从未想过的事。”
萧寒青说着也跟着笑起来，她倒不觉得这些事会带给她苦恼，反而带来了许多不一样的乐趣。
尤其是这次，若不是小师妹误开那道暗门，她们怕是不知何时才能见到老祖宗了。
而且纵观这几年她们一起去过的地方，有很大一部分都是由小师妹将她带进去的。小师妹绝对是福星。
说起这次，萧寒青刚刚听着也听出个大概，但她还是忍不住好奇问：“刚刚说送你去异界，那能和我说说异界是什么样的吗？”
萧寒青对异界这个说法接受良好，毕竟她从来都没认定过只有她们修真界是存在人的。
姜小凡简单的说明情况，说到最后道：“相比修真界那里在某些方面还是挺方便，不过还好我回来了，不然师姐这么好的人可就要便宜了别人了。”
萧寒青嘴角勾起，也能看出来小师妹对那里的留恋不舍，想了想便说：“我想当我们飞升成功，到时候一定会有去往你所说的那处世界的办法。”
姜小凡眼睛一亮：“对啊，我怎么没想到！”
天道能管得了修真界的一草一木，难不成它还能管得了上层人员的去留问题？
姜小凡激动地抱住萧寒青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师姐你好聪明！”
萧寒青温柔看她，摸摸她小脑袋满脸宠溺。
小师妹这种小孩子心性怎么这么招人喜欢呢。
“咳咳。”
就在俩人你侬我侬，周围散发着粉红色气息的时候，莫非和周征找到了她们，见两人如此腻歪，莫非实在忍不住低咳提醒。
萧寒青面露不愉回头，就见莫非正扒开藤蔓将脸挤进来，嫌弃的看她们。
莫非：“出来吧。”
见两人灰头土脸出来，莫非忍不住嘴欠：“不是吧不是吧，两位师妹一段时间未见竟成了这副模样。”
姜小凡翻白眼，萧寒青直接无视他。
不过这也提醒了萧寒青，刚刚没心思整理身上的土，现在可不能让小师妹继续脏下去了。
萧寒青凝出水将手帕打湿，再小心将小师妹脸正过来轻轻擦干净。擦完脸又擦手，十分有耐心。
当做好这一切后，见她衣服上沾满了的灰土，便掐了个去尘诀。
莫非嘴欠再次上线：“寒青师妹怎么不刚开始用去尘诀，啧啧啧。”
姜小凡看他面露怜悯，就你这嘴这么欠活该你现在还找不到媳妇儿！
当初她究竟是怎么想的把这么个玩意儿安排给萧寒青了呢，简直是对不起萧寒青。
莫非：？？？
莫非不明白小师妹为什么这么看他，索性也不想了。见她们整理的差不多了莫非一秒换脸正经道：“咱们先回宗门，这件事我们相信绝不是你们做的，但在外面不行。虽说现在仅赵小公子一面之词，但赵家在平镇名声极佳，平日里受了恩惠的修士不少。”
“过几日再出来所谓的证人，帮那个赵天齐说话可就好玩喽。”
姜小凡没想到她竟然能立马一语成谶。
当他们离开此地还未到云中门所在的西州呢，就听见有人“竟然亲眼见到”的传言已经满天飞了。
莫非：“小师妹说的真准。”
姜小凡：“……”
她绝不是乌鸦嘴，她只是习惯了套路！仅此而已！
姜小凡看他阴测测道：“师兄，既然我说话这么准，那要不要祝你早日找到心仪的道侣啊。”
“可别，你说话好的不灵。”
几人一路走说说笑笑打打闹闹，丝毫没有被最近疯传的流言蜚语影响。
原本莫非和周征还挺担心，但一听小师妹她们俩才是亲眼目睹一切，而那完全是受害者小可怜儿姿态的赵小公子赵天齐才是真真的凶手后，俩人反而不担心了。
但同时对赵天齐的卑鄙甩锅感到气愤，他们可可爱爱的师妹们就这么背了锅。
简直不可理喻！
某天，感觉自己背的锅足够多了，悄悄地招呼师兄师姐过来暗戳戳地说着自己的想法。
莫非沉吟：“你说的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我和师姐亲眼看见的！若不是小果子保护了我俩，大概现在我们都不能与你们在这好好说话，也不会被编排的如此严重。而且如意行不是被烧了吗？一定也是它做的！”
听了这话莫非忽然感觉不太靠谱，小果子？莫不是当初那个被小师妹认成孩子的破果子？
它就算再有灵性也不可能保护的了她们吧！
然后他就看见一颗果子跳了出来，摇身一变成了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
一身嫩绿色衣服衬得她更加唇红齿白乖巧可人。
莫非刚准备嘲讽的话全都憋了回去，脸色温柔不自觉的蹲下来对着小家伙说：“你叫什么？”
如果不是他长的还行，就他这种行为绝对会被当成引.诱小孩的猥琐大叔的！
小果子不待他靠近，一下子躲到了萧寒青身后，抱着她的腿只露出一只眼睛。
莫非和善微笑。
小果子干脆把自己全都藏了起来。
莫非：“……”
这也太不给面子了。
是他不够帅吗？
还是说，果然是小师妹带出来的孩子？某些小表情简直一模一样。
……
当莫非和周征了解了小果子是如何变成人后，他们信了小师妹看似荒诞的真相。便按小师妹说的去做。
一个有关赵天齐被海妖附身，迷惑众人将锅甩到云中门后，海妖趁机搅乱修真界的真相。姜小凡还提醒大家留意身边的异常。
既然那海妖会制造话题装可怜，那他们也会！
虽说此事说出来大部分人都不信，但总会有宁可信其有的修士开始留意四周的异样。
莫非顺势还将此消息告诉了他那帮狐朋狗友，啊不是，是各门派的精英弟子们。
事实证明，还是人多力量大。没过多久还真有人发现了身边的朋友有异常情况。他们就像发疯了一样对赵天齐维护的紧，任谁都不能说的模样。
就像是吃了迷魂药一样。
其实这时大家都已经信了，同时也在找赵天齐的下落，但是那人就像从修真界消失了一样。
刚刚骂骂咧咧脱掉赵天齐皮的小蛇苗，隐于杂草间看着来来往往找她的修士，心里将姜小凡骂了个遍。
都是这个小丫头，若不是她，自己现在早就混进了修真界，早就补好了身体！也不至于才将几个废物迷住让他们按照自己的心意来，就感到了深深地无力感。
现在的她除了想睡觉还是睡觉。
该死的小丫头！
小蛇苗直接团巴团巴盘成个蚊香圈，陷入了沉睡。
-
姜中云在把她们推出去前塞给她们的东西，姜小凡和萧寒青曾检查过。里面除了他老人家积攒多年的宝贝外，还有几块洞内石，再就是一块玉牌了。
洞内石她们在躲那些人的时候，试了效果明显。至于那块玉牌她们到现在也没搞清楚是干嘛用的。
云中门。
姜云城再次看见女儿后，满心愧疚。
自从女儿走了，他也听说了自己在那期间都干了什么。
姜云城就很后悔，十分后悔。虽说具体原因是什么他没弄清楚，但凭借他多年的经验来看肯定与那李泽阳有关。
只是他没想到，不仅和李泽阳有关，他还被海妖在不知不觉中迷了试图按照它的想法做！甚至差点儿毁了女儿的未来后。
姜云城：脸很疼，他以后再也不配说对女儿最上心的就是他了。
但当他听到两人遇上了老祖宗的残魂后，姜云城拿着玉牌突然眼眶湿润。
竟无声哭了起来。
当年老祖宗的提议，他是知道的。只是没想到老祖宗当年骗了他，若不是女儿今日说起，他怕是永远都不知道将女儿送出去究竟耗费了老人家多少精力。
一旁听完一切的虞夫人：“……”
她被隐瞒了多年忽然听见真相反应倒还算平静。
她大概是最后一个知道真相的人吧。
虞夫人垂眸看着仍在哭泣的姜云城，深吸口气。
算了，日后再与他算账。
虞夫人道：“刚刚凡儿说最近的异样都是海妖作怪？还有如意行胡乱捕杀灵兽试图再做出一只海妖来？”
“没错。”
“这，难不成其余地方的如意行也是如此？”
“应该不是。”姜小凡皱眉，“当初我们回来的路上也想过，就偷偷的去路过的那些地方的如意行查看，都很正常。看样子只是赵掌柜一家所为。”
“如此说来，平镇如意行被灭门也算是正常。他们弄这些歪门邪道，还被海妖撞上了，合该如此。”
“不管怎么说此时必须要让如意行有个交代。万万不可让他们将脏水泼到女儿的身上！”姜云城红着眼眶，沉声道，“征儿去发信邀请如意行前来一举。”
周征领命下去，莫非也被派下去早做准备。
此时书房中就剩一家三口和萧寒青。
姜云城不自在的轻咳，对着女儿道：“凡儿，是爹的错。竟没防备住海妖……”
“您没错。”姜小凡认真道，“对于能让您也不设防，就已经足够说明问题了。我问过小果子，她说像海妖这种变异灵兽，本身就带有极大的不确定性，在它身上出现什么都有可能。其中就有可以让像您这样的修士听命于它的本领也不足为奇。”
“不过我猜它应该现在正是虚弱期，所以才能让您在它远离后，自己清醒过来。”
姜云城点头表示懂了。不过他倒是对女儿口中的小果子十分好奇，迟疑道。
“凡儿说的小果子是……？”
“哦对了！”说起这个，姜小凡格外开心，直接把小果子拿出来让她化成人形。
虞夫人：“……”
这，女儿什么时候有这么大的女儿了？！
虞夫人奇怪的看向站在女儿身旁的萧寒青，这难不成寒青还能……
萧寒青：“……”
萧寒青无辜眨眼。
虞夫人移开目光，尴尬低咳。
看样子是她想多了。
姜小凡摸摸正抱着自己腿的小家伙乐呵呵介绍道：“这是小果子，本体是伴生果，很厉害的。”
小果子被表扬，傲娇的仰起头心里开心的很。
……
对于小果子虞夫人和姜云城都很喜欢，因为她眉目间像极了姜小凡和萧寒青小时候。
姜云城正逗弄着小家伙，随口道：“这小家伙和你俩小时候真像。”
“是吗？”姜小凡倒是有些好奇了。
“眉目长的像寒青小时候，脸型像你。”姜云城仔细看看，肯定道。
“当然，她可是我们的女儿。”姜小凡语出惊人。
吓得姜云城差点儿没手滑把小果子扔了。
姜云城僵着脖子看看小果子又瞅瞅姜小凡和萧寒青，最终将目光落在了萧寒青脸上。
显然他和虞夫人想到了同样的想法。
萧寒青：“……”
她真的很无辜啊！她现在最多就和小师妹亲亲抱抱，再也没进一步了。就算她俩一起能生，那也得给她做坏事的机会吧。
姜云城对上徒弟的无辜表情知道自己是想多了，便道：“你这小丫头，这种玩笑能乱开？你这么说让你师姐将来该怎么找道侣？！”
这要是被外人误会了，自家徒弟年纪轻轻竟已经有了一个孩子，谁还敢来？
萧寒青：不不不，是您误会了。不是玩笑，小师妹一直都很认真在说！
“师……”萧寒青张嘴正想解释，结果被一旁的姜小凡声音遮住。
“爹，话可不能这么说。怎么就是开玩笑了？我很认真的在和您说，您却觉得我在开玩笑。您不觉得您想法很有问题吗？”姜小凡较真儿了。
而被问的姜云城则是哑口无言。
姜小凡趁着她爹还没反应过来继续说：“怎么非得师姐找道侣就得让别人挑她呢？怎么道侣还必须得是外面的人呢？师姐要是喜欢上咱们自家人您不觉得刚刚您说的那些都尴尬？就算您不，我都替您尴尬。”
“不是！等等！你的意思是说寒青有喜欢的人了？还是咱们自家人？”姜云城忽然看向萧寒青，“可是真的？”
萧寒青：“是。”
“哦？是哪个臭小子下手这么快？”姜云城努力板住八卦脸。
“是我啊！您最亲爱的女鹅~”姜小凡笑嘻嘻抢先回答。
一旁听着的虞夫人：“……”
简直没眼看。
姜云城皱眉：“凡儿别闹。”
“我没闹！我说真的呢！”姜小凡直接亲昵的抱住一旁萧寒青的手臂，“我与师姐心意相通，早就在一起了。而且我们可是经过老祖宗认可的！”姜小凡看她爹脸色阴沉沉的，即将发怒一边对着小果子使眼色，一边补充道。
对不住了老祖宗，实在是没办法对不住对不住了您老人家。
姜小凡心里不断念叨，感到萧寒青想看自己，怕她露馅，便用藏在她手臂后面的手轻轻地与她的皮肉进行亲密接触。
萧寒青瞬间不动。
虞夫人倒是有些吃惊了，实在没想到女儿竟然还敢将俩人的事说给老祖宗听。
姜小凡对着她眨眨眼，表示都是自己编的。
虞夫人：“……”
好吧，这才符合实际情况。
一向以老祖宗为榜样的姜云城陷入了沉思。
心里十分纠结。
他一边想两个女孩在一起成何体统，未来云中门谁接手时，一边又忍不住和老祖宗同意了对比。
像老祖宗那么大年纪的都能接受的了，自己这样的不同意反而显得有些不近人情太过落后了。
但要让他同意，显然在他的观念里这样是不对的！
所以姜云城陷入了一个死循环。
姜小凡见状对着小果子使眼色，小果子会意按照之前她教自己的说法叫道：“外公~”
声音软软糯糯，颇有姜小凡小时候的撒娇功力。
姜云城：“哎，哎。”
小果子：“您不喜欢果果吗？可是果果的确是由她们一起养大的啊，若是您将她们分开，那果果岂不是就成了没娘的孩子了？”
说着小嘴一扁小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姜云城不知所措看向一旁的夫人。
虞夫人接过小果子：“不哭不哭，不会分开的，咱们最喜欢小果果了，怎么可能让果果没娘呢！”说着虞夫人对姜云城发出灵魂的拷问，“是不是？”
“……对。”姜云城点头。
小果子在没人注意的时候，对着姜小凡偷偷眨眼。
姜小凡给她竖起大拇指。
小凡交给她的任务完成了，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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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