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耽美小说>我的闺蜜果然有问题!>第20章 木木,张嘴。

  木子是通宵失眠。

  晚上好不容易眯睡着了,就梦到六个价值一千万的爱马仕包包,在她面前转啊转,转啊转,晃啊晃啊。

  然后天上开始下红艳艳的钞票雨,张珊姗带着木质眼镜,穿着红色阿宅帽衫对木子说了那句:苟富贵,勿相忘。

  木子睁开眼睛,身体疲惫异常,可大脑依旧活跃兴奋的难以自持,左思右想,她到底为什么会觉得张珊姗和她一样是个穷人?

  木子想起来了,那是大二的那年暑假,木子住在学校寝室,因为和前男友分手,丢了长期饭票,木子开始在网上购买手机膜,开始在天桥,大学城,公园,一天三个地方辗转贴膜,因为没有成本,找张珊姗借钱,她给了一个方案,张珊姗出成本钱,木子出劳动力,两人一起出摊,赚的对半分。

  于是那一个暑假,张珊姗陪木子住在学校宿舍里,两人每天起早贪黑的贴膜赚钱,一天最多300,有时候少的100.

  有一次,夜晚暴雨,两人浑身淋湿,可从公园打车回学校要50块钱,于是两人抱着桌椅板凳,在广场商店门口避雨。

  可那天,明明两人都很狼狈,可张珊姗笑的很开心,木子被她温暖的笑容所感染,两人买了一个汉堡,一人一半,等雨势小了,坐着了一个小时的公交回了学校。

  当天回去,两人洗了个热水澡,因为怕冷,张珊姗钻进了木子的被窝里,本来狭小的单人床,挤着两个人更是拥挤不堪,两人只好侧着睡,张珊姗从后面抱住木子,她浑身冰冷,木子摸了摸她的手,手也是冰凉的,于是木子动了动屁股,将自己的背牢牢贴着张珊姗,希望用自己的体温来让她稍微好受一点。

  可半夜,张珊姗还是发烧了,她像只八爪鱼一样缠着木子,灼热的呼吸就喷在木子的脖子上,木子只好翻身过去,张珊姗不依不饶的,木子被困在她的天罗地网里,动弹不得,也没法下床给她倒水,只好以一种极其不舒服,奇怪的姿势被张珊姗抱着,木子拿手晾在外面,冷了之后,就放在张珊姗的额头上,如此反复,希望她能够好受一点。

  这一次,木子十分自责,害的张珊姗生病了。

  她懊恼地自言自语道:“如果我们有钱点就好了,我们就直接打车了,也不会害你发烧感冒了。”

  回应木子的是,张珊姗毛茸茸的头,和滚烫的呼吸和体温。

  想到这里木子的心终于平静下来了,脑神经也没那么活跃了。

  即使她身价八千亿又怎么样,即使她有钱到可以把航天飞船买下来,她也是那个和自己一起打工贴膜,愿意陪自己在雨夜里淋雨,和自己分食一个汉堡,和自己住在那拥挤狭隘小房间里,一起生活了六年的张珊姗。

  什么都改变不了。

  想通之后,木子起身开灯,把外星人电脑和价值千万的爱马仕包重新放进箱子里密封起来。

  有些事,它客观存在,你知不知道,它都发生了,经过了,就像张珊姗这个人,不管她是谁,拥有过什么了不起的财富,或者干过什么了不起的事,她还是她,什么都没有改变。

  木子收拾完之后,倒头就睡,再无别梦。

  第二天早上,是被麒麟呲牙恐吓的猫叫声惊醒了,她看了一下时间,早上十点,那只小猫咪又在作什么妖?

  木子挠了挠下巴,寻声上楼,看到麒麟竖起尾巴,弓起背,对顶楼花园喵喵叫,木子打开玻璃门,走进去,看到顾骊和一群工人在清洗游泳池,顾骊看见木子,欢脱地踩着高跟鞋走去,一直一把把木子抱住,笑着说:“你醒了?吵到你了吗?我已经尽量让师傅们很小声了。”

  木子看着龟缩在屋内的麒麟,她推开顾骊,把麒麟抱在怀里,对顾骊说:“你没有吓到我,你是吓到这个小东西了。”

  顾骊拿手逗了下麒麟,麒麟对她‘哈’地凶了一下。

  木子把麒麟丢回屋里“它怕生人。”

  顾骊皱着笑脸,可怜兮兮地问:“它是不是不喜欢我,因为它的主人也不喜欢我?”

  木子无语地揉揉自己的头发,敷衍地说:“没有,我很喜欢你,麒麟也会喜欢你的。”

  “它叫麒麟啊,好可爱的名字!和木木一样可爱!”

  木子感觉顾骊是个无脑木吹,“大早上,你做什么?”

  顾骊:“我想游泳锻炼身体,所以请师傅们清洗下泳池,之后就可以冬泳了。”

  木子打了个哈欠,“那你继续,我回去睡了。”

  顾骊拉着木子的睡衣衣角,一双桃花眼忽闪忽闪地问:“中午一起吃饭吗?我给你做饭!”

  木子点点头说:“好。”

  刚说完好,脸上就被顾骊重重地亲了一口,木子无语地看了她一眼,顾骊被那一看看的心神荡漾,又把木子抱着又亲了一下,木子翻了个白眼,拍了拍顾骊的手偶,下楼锁门,拉百叶扇,然后回房倒头就睡。

  回笼觉真香真美,回笼觉可以抑制兴奋,补充体力,安抚脆弱的脑神经。

  所以张珊姗早上回来拿文件的时候,进木子房间坐在床上看她的时候,木子一无所觉,甚是砸吧了下嘴,表示梦很香甜。

  所以在张珊姗长久的注视下,木子仍然一无所觉,直到电话响了又响木子闭着眼拿起来接听。

  她闭着眼,困恹恹地说:“喂?顾骊,该吃饭了?好,等我一会,我马上过来,十分钟,嗯,十分钟。”

  挂了电话,木子嘟着嘴,揉着眼睛,终于睁开眼,看到穿着浅色毛衣坐在床边,一言不发的张珊姗的时候,木子问了句:“你干嘛?装鬼吗?要不要试试穿着红裙子,看能不能吓死我。”

  说完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随即抱着被子翻身直打哈欠。拿起手机开始看了下时间,十一点半了,打开微博刷了一下,没什么新闻,过了几分钟发现身后毫无动静,木子转身一看,张珊姗像座雕像一样,依然坐在那里。

  木子皱着眉问:“三三,你怎么了?”

  张珊姗看着木子,神色平静,口吻不辨喜怒:“顾骊表白你答应了?”

  木子:“啊?什么?没有啊。”

  张珊姗取下眼镜,拿着身上那件浅色的毛衣开始擦拭镜片。木子看着张珊姗身上的毛衣突然想起来了,这件好像是自己去年在淘宝买的,当做家居服在穿,长度刚好可以遮住屁股,这衣服怎么又被张珊姗征用了,她都是资产八千亿的大老板了,为啥还要抢她一个小主播的衣服穿?

  可木子还没开口问,就被张珊姗抢先了:“你能不能自爱一点?!男的就算了,女人现在你也无所谓了吗?!”语气冰冷,带着隐隐的怒气。

  木子一起身,看着一回家就发神经的张珊姗,她不甘示弱地说:“大清早的,你说什么东西?什么男的女的?”

  张珊姗伸手捏住了木子的脸,把她的脸像包子一样捏着,粉色的嘴唇嘟着,很是可爱,木子因为刚睡醒,一双眼睛还带着朦胧不清的迷离,鸦扇般的睫毛忽闪忽闪的,像是在挠着张珊姗的心尖,她面对这样的木子,一下就泄气了,鞋一脱,躺在木子的床上,眼镜放在床头柜。

  鸠占鹊巢地开始睡觉了。

  木子看着这人刚才兴师问罪的阴晴不定,现在又直接赖在自己床上不走了,真是莫名其妙!

  她准备跨过张珊姗起身吃饭,结果被张珊姗一把抓住又倒在床上,她被张珊姗搂在怀里,她的身上有些凉,手指也是冰冷,木子条件反射地握住了张珊姗的手,想温暖她。

  “你喜欢顾骊吗?”突如其来的问题,没有任何预兆,木子不知道张珊姗为什么一早上回来就开始发神经,她动了动,想像条鱼一样,从张珊姗的怀里挣脱,可木子握着她的手,感觉到她浑身冰冷的体温,还是放弃抵抗,软了下声。

  “都是好朋友你为什么会这么问?”木子好不容易翻过身,看着张珊姗的脸,奇怪地问。

  张珊姗的手被木子握着,她的腿被木子夹着,可她的眼神带和怒气和危险的火苗:“都是朋友,她为什么亲你?”

  木子眨眼问:“你怎么知道她亲我?”

  张珊姗被木子一脸理所当然气得不轻,把手从木子的手里抽开,她翻身压在木子身上,一双漆黑的眼眸似有燎原之火,她嘴角勾起一抹嘲讽,“她是你朋友?”

  “是啊?”

  “你觉得她亲你无所谓?”

  “亲就亲喽,这有什……呜呜呜”

  话还没说完,木子的脸就被捏住,粉色嘴唇嘟的一下张开,露出里面洁白的贝齿和嫩红的舌尖,张珊姗似攻城略般汹涌的含住两片嘴唇,带着滔天的怒火吻了上去,舌头一下如蛇般滑入,她那并不是吻,是想将木子的整张嘴唇给吃进去。

  木子浑身僵硬,大脑死机般,只觉得呼吸苦难,木子想逃,可她手一动,就被张珊姗的手抓住,被压在枕头上十指相扣,她的手指那么冰凉,可手掌却炙热,木子已经完全傻掉了,只觉得嘴里一片湿滑柔软。

  神志不清中,她听到张珊姗说“张嘴。”

  木子睁开眼,看到张珊姗正在注视她,她们俩离的那么近,近的可以看到彼此眼瞳的里自己的眼睛。

  “张嘴。木木。”

  张珊姗说话轻柔,用哄骗小孩的口吻说。

  木子愣了愣张开了嘴巴,不同于被捏开的嘴唇,木子轻轻张开的嘴唇,还有无意识地伸出的舌头一下就被张珊姗含住,反复吸允。

  她的吻开始变得轻缓温柔,细细地慢慢地四片嘴唇辗转厮磨,张珊姗滚烫急促的呼吸,像是铺天盖地的潮水将木子淹没。

  她脑袋完全放空,晕乎乎地躺在一张像是被梦魇织好的网里,又像是被蜘蛛用根根丝线束缚的猎物。

  木子看着天花板上翡翠绿的灯上面是繁复的百合花纹,相交错,盘根错节,木子想明明是花,为什么枝叶会纠缠在一起,像是老树的根一样。

  可她还没想明白,就被张珊姗铺天盖地的吻给拉回视线了,那双眼睛,那双漆黑的眼睛,带着情I欲。

  和木子以往交往过的所有男人的眼神一样,捕猎者的危险锁定和熊熊燃烧无法熄灭的本能的情I欲。

  如果说刚才是大脑当机,那现在木子的大脑已经爆炸了无数烟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