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耽美小说>公子难搞定>第113章 你困了?

  “睡吧。”

  沙哑着嗓子, 万千柔情化作浓厚的爱怜,宋孟琮闭着眼,硬将那些难耐压下。

  “你困了?”

  薛音涵以为她该靠过来, 即使不靠过来, 也该同自己说说话,但时下瞧着, 她离得那般远, 若是不小心翻个身,恐怕就掉下去了。

  “还行。”

  宋孟琮不困, 一点都不困。

  “你往里些,仔细掉下床去。”薛音涵伸手勾住了她的手指, 见她还是不动,便用指甲轻轻地抠了抠。

  痒痒的,像是羽毛刮过。

  宋孟琮反手握住,继而侧过身背对着她——

  “好了,快睡吧。”

  就在闭上眼睛的时候, 那人却贴了过来,在她的后脖颈来回的画着十字。

  “音涵——”

  “宋孟琮,你要是再背对着我, 我就回去了。”

  威胁起了作用,话音还未落下, 背着的人猛地就转了过来。

  黑夜里, 连一盏孤灯都未燃——

  “音涵, 我、我——”

  “你是不是又乱想了?”

  被戳穿了心思, 宋孟琮臊的满面涨红, 得亏是熄了灯, 不然连个藏身的地方都没有。

  忽的, 怀里钻进来个温软香糯的小兔子,支棱起圆滚滚的眸子,在胳膊上滚呀滚。

  终是将宋孟琮的那点克制——滚没了。

  但到底是爱她怜她的,不舍得就这样,在风打窗棂,满是草药的堆积的屋子里,宋孟琮想最起码也要到了沣州,等她们成亲再说,这样才于礼于节。

  况且自己要的不是一时的快活,而是一世的相守。

  她不要薛音涵每每想到此事,脑海里便是这间极简朴素的屋子跟翻身便会嘎吱作响的床榻。

  自己既是女子,也是夫君,风花雪月海誓山盟,男子能予她的,自己也要给她。

  她们的婚房,该是大红的喜绸布满整间屋子,锦红的棉被上绣着交颈鸳鸯,双人的长枕下是一把又一把莲子花生——

  系袍,结发,合卺酒。

  一样一样,按着顺序来。

  最后,满月藏于枝头,人儿醉于床帏。

  这才是洞房该有的模样。

  翌日,天明。

  薛音涵顶着乌青的眼圈,时不时便用手在太阳穴处揉一揉,整个人恹恹怏怏,没精神儿的厉害。

  话说起来,这全要归功于宋孟琮——

  昨夜——

  一提起昨夜,薛音涵便挡不住的羞赧,嫩白的面容,霎时浮起一片绯红,脸颊两侧就像是涂了满满一整盒的胭脂。

  垂下头去,暗自懊恼,偏还越发红的凶猛。

  许是羞意太甚,乃至蒋幼清都走到她跟前,愣是没有察觉。

  “地上有什么?瞧的这般出神儿?”

  “呀!嫂嫂!”

  薛音涵陡然抬头,粉晕脖颈,怀揣脱兔,看样子吓得不轻啊。

  蒋幼清一眼就落在了,自家小姑子肿起薄唇上,自家的是过来人,还能有什么不明白?看来这宋孟琮也是个不老实的,旋即弯了弯嘴角便落了座。

  “嫂嫂怎的过来了?该让下人禀报一声,我好出去迎。”

  “迎什么呀,自家人还来这套。”蒋幼清拉过薛音涵,知道她怕羞,虽想打趣,但还是忍下了“先前你二哥哥给你制备了沣州的宅邸跟田亩,我这个做嫂嫂也不能干看着,这不,我也给你准备了些,东西太多就不拿进屋子了,回头儿你去耳房瞧瞧,若是差了什么,你赶紧同我说,我再去给你置办。”

  “嫂嫂,这个不急。”

  “怎么能不急?过不了几日,你们就要走了。”

  “怕是走不了了。”

  薛音涵摇了摇头,将宋孟琮的原话复述给蒋幼清——

  “她说,再等两月,若是姨娘能好,也算了解了一桩心事,若是还不好,那自己也算尽职尽责了。”

  晚走蒋幼清自然是高兴的,但瞧着薛音涵这从善如流的体贴模样,不免又道——

  “那你就听她的?”

  薛音涵点点头——

  “嗯,这也是好事嘛。”

  “唉,我瞧着宋孟琮是把你吃的死死的了。”蒋幼清佯装着无奈,叹了口气“原以为她是妻管严,却不想你才是。”

  “嫂嫂,我、我不是——”

  “你怎么不是?”蒋幼清支支吾吾的又开始脸红,不由得笑道:“我逗你的。”

  话罢,又道——

  “既然晚两个月走,那时间就有充裕了许多,赶明儿我再瞧瞧还能给你置办什么?我听人说沣州冬日严寒,再给你做几身长袄斗篷。”

  “嫂嫂,你真好。”

  “傻了吧你,跟我说这些。”

  姑嫂二人,又说了会儿话,就见蒋幼清忽然四处张望,贼头贼脑的颇为神秘。

  “这个给你。”

  “这是?”

  蓝格方布包着,巴掌大小,薛音涵刚想要伸手打开,却被蒋幼清忙不迭的摁住——

  “那什么,一个人悄悄看。”

  “啊?”

  薛音涵不解的望向她,根本没明白。

  而蒋幼清,平时大大咧咧,有啥说啥的人,这会儿竟支吾起来,忸怩了半晌,也没说清楚里面是什么。

  “总之,这东西特别重要,尤其是对你跟宋孟琮。”蒋幼清眼睛睁的滚圆“等会儿记着把门拴上再看。”

  不等薛音涵再多问,蒋幼清就跟做了坏事,要赶紧逃似的,摆了摆手——

  “甭送了。”

  啪的门一关,人就跑没影儿了。

  蒋幼清一步都没敢停,就怕薛音涵先打开了,待出了院子,穿过垂花门,她才松了口气,抬手在胸口上捋了捋——

  忽的卸的慌张的模样,转而嘴角漾开笑意——

  自己这个做嫂嫂的,真是操碎了心啊。

  那厢,屋里头儿的薛音涵因着蒋幼清的话,格外重视那方布里包的东西,栓了门,又撩下珠帘,满眼凝重——

  对自己跟宋孟琮都好的东西——定是要紧的。

  解了方布,还有一层牛皮纸。

  待拆了牛皮纸,只见一本灰色的小册,有点像街边书摊儿卖的画册。

  但一般的画册,上面都有封皮图案,可这本却什么都没有,正反两面全是灰色。

  这到底是什么?

  堪一翻开,登时就扔了出去,人也退的离桌案老远。

  心里扑通扑通,像有只小鹿乱撞。

  摊开的小册落在地上,恰好正面朝上,里面的‘打架’的小人甚是可怕。

  自幼诗书礼仪,为规矩尺寸所圈禁,哪里见过这种东西,薛音涵的脸蛋都要烫熟了。

  自家嫂嫂,这给的什么东西呀?!

  薛音涵还是高看了蒋幼清,估摸着以为会是什么为妻之道,持家之法,却不想她比谁都早一步,直接越过那些,落在床l笫之间。

  这样的事情的确羞人,但却是夫妻和睦的关键。

  估计蒋幼清觉得宋孟琮会,不代表薛音涵也会,就像自己,当初可没少被薛晏荣欺负,如今好容易有了经验,可不就得关照自家小姑。

  本质是好的,就是过程有点为难薛音涵。

  吓得出了一身汗。

  若不是嫂嫂亲自送来的,若不是恰好打开落在地上,薛音涵说什么不会再去动它。

  这实在是太羞人了。

  深吸了口气屏住,赶忙快步过去,想躲但又躲不掉,就这么一下的功夫,便又扫了眼。

  突然——

  薛音涵怔住,目光朝那册子望去——

  这上面的竟都是女子!

  霎时,不想看都不行了。

  好奇压过一切——

  薛音涵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又想到了昨晚——

  难怪那人只会咬,原来她也不会。

  画册在薛音涵的手里,一页一页的翻过,不再是烫手山芋。

  薛音涵红着脸看完了全本,烧的头顶都要冒烟了——

  转头又将画册小心翼翼的包裹起来,比蒋幼清她的,还多包了一层,喃喃自语道——“可一定得藏好。”

  这几日,宋孟琮老觉得薛音涵看自己的眼神奇怪,偷偷地用余光瞥自己,像是在打量什么?

  但问她,她又说没有。

  宋孟琮低头往自己身上瞧,也没有奇怪的地方呀?她到底在看什么?

  开了春,换了季,薛晏荣的咳嗽的毛病就又犯了。

  “没什么大碍,多喝水,少吃腥辣生冷的东西,汤药就不必喝了,我开张食补的方子调养即可。”

  宋孟琮拿起笔,针对薛晏荣的体质,列出几样食补的菜肴。

  方一写完,就瞧见了薛音涵,也不知她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刚探脉的时候还不在呢。

  “咳咳——”薛晏荣清了清嗓子。

  宋孟琮霎时回过神“二爷,方子开得了,我就先告退了。”

  薛晏荣没说完,只嗯了一声。

  瞧着两人恋恋不舍的目光,立在薛晏荣身边的蒋幼清,暗戳戳的在背后捣了她一下——

  这人做什么呀?

  随后也不管她乐不乐意,便朝薛音涵开口说道——

  “这有我就行了,你回屋等我。”挤了挤眼睛,意思再明显不过。

  薛音涵是想走的,但薛晏荣绷着脸,不吭声,吓人的紧,她虽有心,却也无胆。

  关键时候还得是蒋幼清,明知她绷着脸,也不管不顾,腿脚向前一迈,身子径直挡住视线——

  “你看看你这耳朵,多长时间没掏了?都是堵满了,别动昂,我给你掏掏。”

  说着薛晏荣的耳朵就被揪起来了。

  “哎哎——”

  这下薛音涵不走都行了,忙道了声——

  “二哥哥,嫂嫂我先走了。”

  待人关门声响起,蒋幼清才松了手——

  薛晏荣蹙眉道:“你看着吧,她绝对是去找宋孟琮了。”

  “去找就去找,人家小两口的又不是天天见。”

  “什么小两口,这不还没成亲嘛。”

  “没成亲,也快了,宋孟琮跑不掉。”

  “她敢跑?!”薛晏荣说完,却又瞪眼“不对呀,她凭什么跑?上赶着都来不及呢。”

  薛晏荣就嘴上凶,嚷嚷了半晌,也不见真的起身去捉人,反倒是歪过头,一瞬不瞬的盯着蒋幼清。

  “你看作甚?”

  “不是掏耳朵吗?”

  蒋幼清毫不走心的摸了把,就收回了手。

  “好了?”

  “嗯。”

  “你刚不是说都堵满了吗?”

  “我那是说辞,你听不懂啊?”

  薛晏荣一本正经的摇头——

  “听不懂。”旋即拉过这人的手“快些——”

  “快什么快?”蒋幼清转身朝屋外走去“从心跟从安还在母亲那儿呢,我过去了,你也别磨蹭,快点来。”

  ———

  这头儿——

  薛音涵刚出来,就瞧见宋孟琮立在院子中央的石台上。

  因着还有下人在,两人还须得顾忌,一前一后的走出院门。

  待到了宋孟琮的屋里,才放开了手脚。

  迫不及待的就抱在了一起。

  薛音涵莫名的有些微喘。

  “我去给你倒杯水。”

  宋孟琮以为是走的太快累着了,其实也不怪她,毕竟谁也想不到,蒋幼清会送了那个,薛音涵竟还看完了。

  捧着茶碗,小口小口的抿着,但这茶水只能解口渴,却解不了心渴。

  薛音涵喝了半天,丁点用都不顶。

  索性放下茶碗,不再去碰。

  “宋孟琮,你过来。”

  “怎么了?”

  “我、我眼睛进东西了,你帮我看看。”

  “进东西了?你别动,我瞧瞧。”

  宋孟琮大概以为像薛音涵这类的女子不会说谎,便有什么信什么,丝毫不带怀疑。

  “没有啊,估计是睫毛扎着了,你把眼睛闭上,我给你揉揉。”

  指腹点在她的眼皮上,薄薄的茧子,有些疼又有些痒——

  片刻后,再睁开眼的薛音涵,眼底便湿了一片,水润润的如同潭中的碧波。

  不由得竟让人看呆了神。

  许是目光过于痴缠,两人就碰在了一起,没有谁先,似是同时。

  约莫半炷香的时辰——

  宋孟琮诧异的望着眼前的人——

  “你、你——”

  薛音涵臊的厉害,方才自己怎会那般主动?定是被那画册闹的。

  “你别看我,我走了——”

  “哎——”宋孟琮急忙抱住她“撩拨完就想走,没门儿。”

  “明明就是你占便宜,什么叫我撩拨?!”

  薛音涵推搡着她,却被越勒越紧,气不过的道了句——

  “往后我不来找你。”

  “那我去找你。”宋孟琮嘴边漾着笑,旋即滚了滚喉咙“我真是后悔——”

  “后悔什么?”

  “晚两个月走,不然咱们现下也该洞房了。”

  “不害臊,谁跟你....”

  话未说完,就被封住了嘴,耳中只含糊的听到一句——

  “再来,再一次。”

  ———

  碧月轩里,婉颂睡得极为不踏实,梦里总有声音对她哭诉——

  “你在哪儿?”

  “我害怕。”

  “你快来啊。”

  梦里的声音断断续续,听不真切,但却又蕴藏着巨大的悲伤,以至于婉颂被惊醒时,泪水流了满面——

  “姨娘,您怎么了?”

  季月知道她这病身边离不了人,不管醒着还是睡着,都必须要有人看着,于是方便照顾起见就置办了张小榻,平时白日收起来,夜里安寝时再拿出来,就挨着婉颂的架子床边,一旦有个什么响动儿,便就能起身。

  婉颂哭的泣不成声,满脸的泪水汗水混杂——

  “是噩梦,姨娘做噩梦了?都是假的,您莫要害怕。”季月安慰道。

  “府里是不是有人死了?”

  婉颂脑子乱的厉害,什么都一闪而过,什么都留不住,但偏偏又在她的脑子来不消停。

  季月下意识怔住——

  ‘难道想起来了?’

  紧接着又否定,若是想起来了,就不会这样问了,该是梦里梦到了什么。

  季月自然不敢同她讲实话,便说道——

  “府里的人都好呢,姨娘莫要多想。”

  “都好?”

  婉颂捶着脑袋——

  “季月,我、我头疼。”

  “头疼?”季月忙将屋子里的烛火点亮“您等着我这就去给您拿药。”

  服下两粒药丸,婉颂又昏沉起来,不久后便再次睡去。

  季月看着那摇曳的烛火,又看了看床榻上的婉颂,空荡荡的屋子,冷清的厉害。

  一瞬间恍惚——

  治好真的就好吗?

  直面那样血淋淋的真相,她能受的住吗?

  恐怕又是半条命要没了。

  婉颂的身体日渐好转,脑子虽说还是想不起,但行为已经同正常人没有分别了。

  这日一早,熟悉过后,竟然主动要求去给郑钧清请安。

  薛晏荣还好,她早知道这些,并无诧异,但还是在婉颂进来的一刹怔了下。

  从前见她皆是蓬头垢面,嚎啕疯癫的模样,这般收拾妥帖还是头一次,竟是如此标致,只可惜常年来的疾病缠身,眉眼间已经木然,与同龄人相比,苍老许多。

  郑珺清瞧着她,一时也愣住了,僵在椅子上,半天没有回过神儿,若不是亲眼所见,自己怎么都不能相信,病了那么久的人,竟还有好的好的一天。

  “婉颂见过夫人,多谢夫人寻郎中来与我瞧病,现下已经好多了。”

  婉颂吐字清楚,调理清晰,丝毫听不出异样。

  “母亲,母亲——”薛晏荣见郑珺清没反应,便走到她身边,出声提醒。

  “哦哦!快、快别站着了,坐吧昂。”郑珺清连忙摆了摆手,让丫鬟看茶。

  婉颂似乎不认得薛晏荣了,瞧着她的眼神有些陌生,这也不怪她,毕竟她疯的时候,薛晏荣才是舞象之年,如今她都快而立了。

  “这是晏荣,你不记得了?”郑珺清见她一直看着薛晏荣,便出声说道。

  “原来是荣哥儿。”婉颂立马站起身来福了福“见过荣哥儿。”

  “婉姨娘不必客气。”薛晏荣颔首。

  重新落座后,郑珺清又问了些住的怎么样,吃的如何,这般无关紧要的,毕竟她才刚好些,过多过重的话,谁也不敢多说。

  反倒是婉颂,忽然问了句——

  “不知老爷的身子可好些了吗?”

  薛怀礼都死了多少年,看来她全不记得了。

  “爹爹他好多了,只是现下去了南边公务,怕有段时日不能回来了。”

  婉颂也不知听没听进去,点了点头,神情又呆滞起来。

  季月见状,便将婉颂搀起,同郑珺清跟薛晏荣解释道——

  “估计是药劲儿起来了,如今宋大夫开得方子,总是叫人睡不够。”

  “无妨,你就扶她回去吧。”

  “是,多谢夫人。”

  人走后,郑珺清默然——

  须臾后,才出声道——

  “看来这个宋孟琮有些本事,连婉颂都治好,不过——我瞧她还是混浆浆的。”

  “到底是伤了脑子,就算好,也不能跟正常人比。”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母亲是什么意思?”

  “治好了她,你可想过往后的事?”

  薛晏荣没明白,只见自家母亲长叹了口气,眉眼便凝重起来——

  “我知道你是好心,不忍她疯癫迷离,但你有没有想过,若是她真的清醒过来,是否能受得住这一切?

  当初疯是为了音勉,如今音勉仍旧生死未卜,她还要再承受一次,这对一个母亲来说,是不是过于残忍了?”

  薛晏荣从未仔细思忖过这些,一直以来她想的都是将婉颂治好,不忍她做疯子,却忘了她疯的根源。

  见她这副表情,郑珺清便转动起手里的佛珠——

  “佛家讲究一个因果循环,许是天意,咱们都该往好的方面想,婉颂毕竟还年轻,的确不该疯癫一辈子,我相信她会坚强的。”

  旋即,就将话题岔了过去——

  “你今日来可是有什么事?”

  “哦,也没什么大事,这不是母亲的寿辰快到了,问问您想怎么过?”

  “都一把年纪了,家里人聚着吃顿饭便好。”

  “这样会不会太轻简了?”

  “我又不是你祖母,排场看的比天大,人多我还嫌烦,本该是寿星佬,还得满场子应付别人,省省吧。”

  “好,晏荣知道。”

  ———

  婉颂请安的事情,很快就在薛府里传遍了——

  大概是她病的时日太长,竟冒出许多鬼神之说,人传人的越说越邪乎,但也总有那么一两个明白人。

  “要我说,她这就是鬼神附体,不然怎的说好就好了?”

  “是呀,我也纳闷呢,但是这鬼就这么走了?也太听话了些吧?”

  “你们呀,都胡说什么?哪有什么鬼怪,这都是人家宋郎中天天诊治的结果。”

  “可瞧了那么多郎中,怎的就宋郎中治好了?真有那么巧?”

  “人家医术高明!你们就别再瞎猜了,仔细传进老太太耳朵里,都没好果子吃。”

  谁敢得罪老太太?众人都怕被打小报告,当即就全散了。

  只有一人,还在原地。

  胡桐抻直脖颈,两手紧扣——

  她好了?她竟真的好了?!

  作者有话说:

  夫人打卡刘畊宏女孩,跟了半小时,说累的肝儿疼,用她的话来说就是现在的她躺在床上像死狗一样哈哈哈哈哈哈哈

  那她都忘了,她教我的时候可厉害了,可牛了!踢毽子,还有左勾拳右勾拳的....老师傅一枚

  唉——还好我理智,没学会。

  好了,我现在要去给她按按腿了,要不然估计明天她起来得废

  感谢在2022-04-30 23:33:46~2022-05-01 23:34:0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Shiro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腐 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