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耽美小说>公子难搞定>第57章 你陪我嘛

  晌午饭, 是秦妈妈过来请的,说打了头鹿,做了全鹿宴, 让各房的都要去。

  薛晏荣记着上回各房聚在一起吃饭, 布庄跟药铺就被调换了,这回又叫吃饭, 指不定还要闹什么幺蛾子?扔罢手里的书, 没好气的就皱眉起来——

  “去回了,就说我不舒服。”

  “二爷——”姚十初顿了顿“这不合规矩。”

  “合规矩?什么时候合过规矩!一天到晚只知道同我讲规矩!他们自己从来不讲!”

  “二爷, 这是老太太的话——”

  “怎么?我不去他们就不吃饭了,都说了身子不舒服!”

  自打出了月霞那事儿, 薛晏荣的脾气就没下来过,不管是提到二房还是老太太,一准没个好脸色,姚十初眼瞧劝不住,再说下去只怕是要发火, 便将目光投向一旁的蒋幼清,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我劝不了,您劝劝罢。

  蒋幼清会意, 点了点头,就让姚十初先下去了。

  轻薄的月白色裙襦, 绣着朵荷叶莲花, 曼妙的身姿缓步轻摇, 透过支摘窗洒进的阳光, 映衬的更是明媚, 同薛晏荣那张阴沉的脸, 对比鲜明——

  “今日是怎么了?一上午都不高兴, 不就是顿饭嘛,咱们吃完就回,不搭理不就行了,到底是祖母差人请的,怎么好不去呢。”

  薛晏荣叹了口气,捏了捏眉间——

  “你不懂,老太太房里的饭,没有一顿是白吃的,每回不从我这儿捞点什么,是决不罢休,我才回来,实在疲累,就想好好歇一歇,早知道,我还不如刚才就去泉香阁算了。”

  一提泉香阁,蒋幼清的眸子倒晃了下,挨着她的腿边就坐下了身——

  “幸好你没去,不然又剩我一个了——”勾着耳边的发丝,凑到薛晏荣的耳边,故作怯懦道:“祖母我可对付不了,她要是再给你塞人,你说我接不接啊?”

  “怎么会剩你一个了?不还有母亲嘛。”薛晏荣瞧着她粉嫩的小脸,不着痕迹的向后移了移“大不了你再给朝哥儿纳一个。”

  噗嗤一笑——

  蒋幼清垂下头来,帕子就掩住了嘴角,片刻后方又抬起,弯着眉眼笑盈盈的——

  “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啊,你也太高看我了,若再给朝哥儿纳一个,估计二叔母就得提刀来砍我了。”

  “她不敢”

  薛晏荣忽的就挺起了脊背,手里的扇子啪的一下合上。

  “喊什么?吓我一跳。”蒋幼清美眸瞪圆,手就捂上了胸口。

  “嘶,你这什么胆子,声音大点就吓着了?”

  “我哪有胆子啊?这不等着二爷给我壮胆嘛。”

  蒋幼清拾起掉落的帕子,轻推了推薛晏荣的肩膀——

  “走嘛,就当是陪我,让我也见识见识,下回我就不怕了。”

  “你说你,这有什么好见识的,不嫌麻烦啊。”

  “不嫌烦啊,长胆子嘛,你陪我。”

  “谁陪你?我可没答应。”

  蒋幼清说着哄着就把人从软榻上推了下来,等从屋子里出来后,薛晏荣脸上蹙着的眉头非但不见了,反而眼底还露出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姚十初不心里竖了竖大拇指——还是人家小两口好说话,这要是换自己去劝,定要狠拍一通桌子不可。

  顺安堂里,两房的人都来了,薛晏朝因早晨的那一出,这会儿倒是学乖了,挨个一遍问了好,见谁也没落下,这才落了座,不过能瞧的出,他的本性还是不老实,明知道薛晏荣就在旁边,眼睛却还不住的往蒋幼清身上瞟。

  薛晏荣对他早有防备,目光又冷又硬,寒森森的像把锋利的银刃,吓得薛晏朝立马低下头去,再不敢乱看。

  “怎么了?”蒋幼清瞧她绷着脸。

  “没怎么。”薛晏荣端起手边的桂圆茶递去“喝一口,甜的。”

  “哦。”蒋幼清很听话,低头就抿了一口,红色的口脂便沾在上面。

  鲁氏瞧着人都来齐了,便吩咐秦妈妈传菜——

  “今儿这可是新鲜鹿肉,你们都是年轻人,一定多用些,尤其是荣哥儿。”

  薛晏荣没想着老太太这么直白,一时有些错愕,好在有郑珺清再旁咳嗽两声作提醒,这才回过神来,点了点头——

  “多谢祖母。”

  蒋幼清大抵是不明白这些,满眼的疑惑,凑到薛晏荣耳边,拽了拽她的衣摆,悄声问道:“为什么祖母要让你多吃啊?”

  “呃——”

  这问题问的,薛晏荣顿时就觉着嘴里的肉咬不动了,余光瞥了眼蒋幼清,只见她眼眸清澈毫无杂念,壮/阳两个字无论如何都是说不出口的,话到嘴边硬是咽了回去,蹙了蹙眉头,瞎编着借口“我小时候身体不好,吃这个补身子。”

  “哦,那你是得多吃些!”蒋幼清说着就把手边盛好的鹿血羹推了过去。

  薛晏荣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我这儿有,你自己吃。”

  “我嫌腥。”

  一句我嫌腥,让薛晏荣愣是喝了两碗鹿血羹,这味道——往后怕是都闻不得了。

  薛怀丘瞧着薛晏荣,不知想到了什么,手里的筷子便也停了下来——

  “听闻你给大嫂又换了一个金丝楠木的斗柜,和一套黄花梨架子床,现如今这木材可都涨到天价,看来还是药铺挣钱呐。”

  叶善容挑着柳叶眉“那你是没瞧见大嫂嫂院儿里的罗汉床呢,更叫一个气派。”

  “看,我就知道药铺还是最挣钱的。”薛怀丘抖了抖袖子“药铺我是做过的,我都清楚,不像布庄,挣得还没有药铺的三分之一呢,母亲这是把好的全都留给了大哥院里了。”

  话音刚落,鲁氏的脸就沉了下来——

  “你是不是吃酒吃高了,满口的胡说八道!”

  “怎么是胡说八道呢,我这说的都是实话。”薛怀丘说着就又看向薛晏荣“你说,是吧。”

  阴阳怪气的话里有话,但凡长耳朵的都听得出来,这意思再明显不过了,薛晏荣轻笑一声,何必拐弯抹角,不如挑明算了——

  “二叔这意思,是又想把布庄跟药铺换回来了?”

  这话正中薛怀丘的心坎——

  “到底还是晏荣,一说就——”

  “我话还没说完呢。”

  薛晏荣昂起头来,神色一敛,脸上的笑意一扫而空——

  “既然二叔想要,那我就丑话说在前头,免得日后二叔觉得我坑了您,现下本善堂出了纰漏,关外的店铺吃死了人,我上月去关外就是解决此事,虽说眼下是解决了,但京里的铺子会不会受影响我不知道,若二叔能接下这个担子,解决这个事情,侄儿倒是求之不得。”

  薛晏荣的语气冲人,一旁的蒋幼清见状,连忙从桌子底下伸过手去,可刚挨上这人的手指,就被她反手握住了。

  出了人命?!

  薛怀丘心中一紧,自己本就是为利而来,若无利可图,又背上个官司,岂不是自找麻烦,他可不是薛晏荣,好的坏的都能包揽,刚还一脸的贪婪,顿时就改了口风——

  “二叔不是那个意思,二叔这是夸你能干!”

  鲁氏也出来打圆场——

  “是啊,府里上下多亏晏荣了,你二叔能做甚,来来来,再尝尝这炖鹿筋。”

  三言两语的,就替薛怀丘遮掩了过去。

  这心偏的,蒋幼清都看出来了,要的时候谁也不出声,一听出事了,谁都往外推?这是把薛晏荣当什么了?

  好好地一顿饭,吃的直叫人恶心。

  路上,薛晏荣一人走在最前面,蒋幼清则陪着郑珺清在后——

  看着那并不宽厚的肩背,郑珺清是心疼的——

  “瞧见了罢,这一大家子,关键时刻没一个能出来顶事儿的,我有时在想,若是没有晏荣,这薛府会是个什么样子?”

  蒋幼清的心像是被人揪起一般,空落落的,悬在半空又坠的生疼——

  “母亲,二爷总这样吗?什么都不说,什么都藏在心里?”

  郑珺清叹了口气——

  “从小就是这样,好些事情,都是过去许久后,我才知道。”

  话罢郑珺清又拉起了蒋幼清的手,轻轻地拍了拍——

  “往后你多疼疼她,你离她近,比我这个做娘亲的管用。”

  蒋幼清没有脸红,也没有羞涩,反倒认真的点起了头——

  “嗯,母亲放心,儿媳晓得了。”

  刚一回了栖子堂,薛晏荣迫不及待的拿起折扇,呼呼的扇起风来——

  “你怎么了?”蒋幼清少见她这般面红耳赤的模样。

  “天儿太热,躁得慌,你不用管我,我喝口茶就好。”说着薛晏荣提壶就满了盏茶。

  可还没喝,手才碰到,眉头就蹙起了——

  “这茶怎么是热的?十初、十初——”

  “二爷——”十初刚好在门外,赶忙就进来了。

  “去给我弄盏凉的来。”薛晏荣指着桌案上的茶壶,说完却又摆起了手“算了,不要茶了,前个儿酿的梅子汤好了没?多呈些冰块,赶紧端来,渴死我了!”

  听着语气又急又燥,这又是怎么了?

  姚十初才把梅子汤端来,薛晏荣连碗都不用,抱着坛子就咕嘟咕嘟的牛饮起来,瞧着小半坛都下去了——

  这可把一旁的蒋幼清给看呆了——

  “哪有人这样喝的?”

  扳开她的手,就把坛子抢了过来,这才发现,薛晏荣面色通红,豆大的汗珠儿顺着额侧就往下掉,脖颈前的衣领全都被打湿透,就跟刚刚淋了场雨似的。

  “你、你怎么了?”蒋幼清被她这样大汗淋漓的模样,弄蒙了

  “你是不舒服吗?”

  “没有,我没事啊。”

  薛晏荣刚说没事,鼻腔里就是一热,倏地就有什么东西往下冲,还不等她抬手掩住,一滴两滴的就落在了地上,鲜红的血迹霎时晕开。

  “二爷!”

  蒋幼清吓坏了,一把扯住薛晏荣的胳膊就往怀里拉——

  “十初,去请大夫来。”

  “别去!”薛晏荣比蒋幼清还慌,可不能请大夫,这要是请了,自己可就丢人丢大发了,冲着姚十初使了使眼色,又从蒋幼清的怀里把胳膊抽出来“我这就是热的,拿冰敷一敷就好。”

  冰拿来了,蒋幼清用帕子包着,一会儿贴在她的额上,一会儿又贴在她的后颈处,见血止住了,才取下。

  “真不用请大夫?”

  “不用,就是热着了,缓缓就好。”

  “好端端的怎么会热成这样?”

  蒋幼清抬手又在薛晏荣的脸上摸了摸,瞧着是没有方才红了,让岁杪又端了盆冰来,靠在床榻边儿——

  “你先歇着,我再去给你盛碗梅子汤来。”

  “哎,我没事了——”薛晏荣碰了碰鼻尖“温都还等我呢。”

  “都这样了,还去什么呀。”蒋幼清瞥了她一眼“今儿天热,你先歇着。”

  说完也不理薛晏荣愿不愿意,掀了帘子便出去了。

  薛晏荣怔了怔眼睛,怎么感觉怪怪的?自己这是被人管了?

  出了房门的蒋幼清,还是不大放心,拉着姚十初问道——

  “二爷,以前也这样吗?”

  姚十初从方才这一系列的反应,大概也猜到了原因,恐怕是那顿全鹿宴闹得。

  “呃——”

  “是不是二爷吃了什么东西啊?”一旁的岁杪忽然说道:“有一年夏日我喝了枸杞红枣茶,也是这般,又出汗又流鼻血的。”

  “难道是鹿血羹?”蒋幼清道。

  “鹿血?”岁杪睁大了眼睛“那可是壮阳的。”

  话罢,病根儿算找到了,姚十初一脸的尴尬,虽没说话,但看表情也是默认了。

  “二爷身子一向虚不受补,平日里多用一点都会积食,像那种大补的东西,更是碰都不敢碰,顶天儿了也就是碗参鸡汤。”

  “糟了!那鹿血羹她喝了两碗呢!”蒋幼清抿着嘴角,这会儿肠子都悔青了。

  “没事没事,这种东西,泄泄火气就好了——”

  姚十初说完却又愣住了,自己再说什么呀?!

  “不是不是,那个、奴婢的意思是,让厨房熬些绿豆汤来,等晾凉了,给哥儿化化。”

  蒋幼清年岁小归年岁小,可到底也是成了亲的,这会儿又是壮阳,又是泄火,再要是不懂,那就真是傻子了。

  姚十初瞧着自家少奶奶这忸怩羞赧的模样,顿时也跟着不好意思起来,到底是小夫妻之间的事儿,说的多了也不好,这会儿便寻着熬绿豆汤的借口,赶忙退下了。

  岁杪见姚十初走了,觉着自己也不能再留下,随即对着蒋幼清就欠了欠身子——

  “那什么,奴婢也去瞧瞧绿豆汤,十初姐姐,你等等我啊。”

  说完就也跟着跑了。

  剩了蒋幼清一个立在原地,瞧着那敞开的房门发愣。

  薛晏荣还是觉着热的,手上的扇子就没停过,来回在屋里踱着步子,不时就往外瞧——

  不是说去盛梅子汤吗?怎么还不来?

  “你怎么又起来了?”蒋幼清端着梅子汤,站在门口就听见呼扇子的风声了。

  “我又不累,先让我喝一口。”

  薛晏荣都不能说是接,动作又急又重,跟抢似的,一碗饮罢,衣襟也被湿了好大一片。

  瞧着这人的狼狈模样,蒋幼清心里又是自责又是好笑,青葱嫩白的指尖,点了点她的肩膀——

  “你怎么不告诉我呢?”

  “什么?”

  “鹿血,壮/阳的。”

  刚才缓和些的燥热,这会儿忽的又冲上头来,薛晏荣快步走到冰盆前,猛地将手塞了进去——

  “二爷,要是你难受,我可以——”

  “好了,我没事了。”

  薛晏荣有意避开蒋幼清,垂下头来——

  “我是女的,那玩意儿对我没用,往后别说傻话。”

  突然,两人中间像个隔了一道无形的壁垒,明明离的这么近,却又好像那么远。

  蒋幼清的胳膊垂在身侧,手指揪着百褶的衣裙,无措又无助,像个说了错话,做了错事儿的孩子,哪怕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错。

  薛晏荣燥热的有些喘不上气,现在的她,迫切需要出去喘口气——

  “你要去哪儿?”蒋幼清见她要走,急声问道。

  “温都帮了我不少忙,我还是得去一下,不能晾着人家。”

  “明日去不行吗?”蒋幼清跟在她身后,目光里带着央求。

  薛晏荣差点儿就心软了,可最后还是选择了无视——

  “你听话。”

  又是听话,蒋幼清咬着腮帮子上的软肉,却无从反抗。

  姚十初瞧着薛晏荣从屋里出来——

  “让徐聿去备车,去泉香阁。”

  “不是说不去吗?”

  “还是去罢。”

  姚十初怔了怔,这又怎么了?

  泉香阁里,温都左拥右抱,沉醉在一片温柔乡中。

  “许你晚两个时辰,却不想你晚了大半日——”温都调笑道:“怎么着?你这身子还吃得消不?”

  薛晏荣习惯了他这满嘴荤话的模样,倒也不在意,举杯不语,只是喝酒。

  “别说哥哥我不惦记你,你新婚的时候我没来成,不过这贺礼我可一直记着——”

  温都拿出个红釉白底的瓷瓶“好东西,哪日气力不济了,就吃上一颗,保准你又是生龙活虎,一次一粒,莫要贪嘴啊,哈哈哈哈哈。”

  薛晏荣瞧着那瓷瓶,只笑不语,但眼底却闪过一丝无奈的苦涩——自己缺的是药吗?

  瞧着温都这毫无顾忌,放肆又孟浪,心底不禁摇头,若自己是男子,会不会也是这样?定然不会,自己要是男子,也必定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可惜,都是呓语,都是想想罢了。

  酒一杯接一杯的喝,今日的薛晏荣似是少了一分拘束,多了一分放纵。

  眼瞧着天就黑了,蒋幼清一整个下午都没有踏出过房门,直到三更天的锣声响起,她才又心急起来,迈出院子,走到凉亭,眼睛却一直盯着院门口看,不用问就知道她在看谁。

  姚十初急在心里,却又帮不上什么忙,只能走上前去在凉亭里点了盘蚊烟。

  “她总去那种地方吗?”蒋幼清问道。

  姚十初摇摇头“不总去,就是有应酬的时候才去。”

  “那应酬多吗?”

  “呃——还行。”

  回答的有些勉强,蒋幼清懂了——还行就是也不少。

  姚十初怕蒋幼清误会,便又解释道:“少奶奶,二爷其实顶不喜欢那种地方,可是没办法,谈生意交人情总得去,不过您放心,她也就是吃些酒。”

  蒋幼清拿着帕子掩了掩嘴角,心道:她可不就是吃些酒嘛,她就是想干别的,也得敢才行,就冲今日她连话都没让自己说完,想必在那样的地方更是拘的要命。

  人不回来,蒋幼清也无心安寝,怀里揣着事情,就算躺下了,也是不安稳的。

  “少奶奶您还不歇吗?”

  “白日睡多了,这会儿不困。”

  姚十初自然清楚她再等自家主子,转头朝院门口瞧去,黑漆漆的一点动静都没有,只能无声的抱怨——不知道家里还有人等吗?出去了就没个数。

  “该不会不回来了罢——”蒋幼清忽的又问道。

  “不能够,二爷有规矩的,晚上从不在外留宿,即便醉了还有徐聿呢,您再等等,估计快了。”

  蒋幼清叹了口气,手指在眼皮儿上点了点——

  “我心里有些不安,方才眼皮儿跳了两下,十初,要不还是去找找她吧?”

  话音才落,院门口就传来了声音——

  “回来了!”

  蒋幼清赶忙跑去,只见徐聿架着薛晏荣——

  “怎么喝成这样?”

  脚下刚一走近,脸上的表情霎时就僵住——

  怎么还有个姑娘?!

  作者有话说:

  小蒋也是比较矛盾,因为在她心里一直认为自己嫁进来,是捏着薛晏荣的秘密威胁她,并不是始于爱情,所以会有些自卑,也可以说是自尊心作祟,但能肯定的是她从嫁进来的那一刻,就是奔着一辈子走的,是想好好当薛家媳妇的。

  而二爷呢,年岁长于小蒋,原本就是打算一个人过完一辈子,活土匪小蒋完全是个意外,她怕小蒋再长几岁就会后悔,所以面对这个情况也是束手无策。

  但动心是迟早的,毕竟活土匪这么可爱,二爷这么闷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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