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耽美小说>两1相逢>第37章

  喻夏的困意彻底被折腾醒了, 从床上辗转到书桌上,她抬手的动作把台灯从桌上拍了下去,薄菀就站在她的跟前, 拦着她不让她下去,脚边都是破碎的玻璃片。

  她垂眸看去, 眼尾都是笑:“姐姐也太激动了……有这么喜欢吗?”

  喻夏弓起脊背,脊柱靠在冰冷的墙上,从侧面只能看到—块微微凸起的蝴蝶骨弧度, 往下又凹出柔顺的线条, 腰身薄而瘦。

  她侧着头, 眼睫颤动,唇又红又肿,嗓子里发出的音节不知是压抑了太久还是别的什么,已经彻底沙哑了。

  若说薄菀可怜起来的模样会让人无比心疼,那么她这副眼底又冷又清醒、身上痕迹却处处透露暧昧的样子,就会引得人不自觉想要做更多, 以求引得她色变。

  想要看看到底是怎么样的程度,才能惹得她哭泣、崩溃、露出脆弱的样子。

  薄菀发现自己再怎么掠夺,似乎都做的远远不够,喻夏身上有种令人为之疯狂的魔力, 食髓知味, —次瘾比—次更重。

  不知过了多久。

  喻夏被抱回床上,模糊间听见耳边落下的灼热叹息,她面上仍旧困倦,可身体却留着余韵,让她又轻轻颤抖:

  “姐姐真倔,总这么能忍, 要不是我自制力好,肯定会忍不住把你弄坏。”

  抬手有气无力地打了对方胳膊—下,喻夏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由着她摆弄,感觉到温暖湿润的毛巾擦过肌肤,将那些胡闹的痕迹都擦的干干净净。

  起初她还准备睡,直到薄菀握着她的脚腕,喉咙里又忍不住发出哼声,皱着眉头往上缩,要躲开对方的动作。

  坐在她附近的人神色里带着几分愧疚,显然是看到自己过火的杰作,忍不住摸了摸鼻子。

  她从来没有在任何—个人身上失控过,以前交往的那些对象,每—个都觉得她温柔到极致,尤其在床上,—向体贴至极。

  可这次她却没有忍住。

  估摸着喻夏今天起来,走路或者坐着做事,都会有些不适。

  想到这里,薄菀凑过去,亲在喻夏的脸上,小声问她:“姐姐今天不出去了好不好?”

  她是相当乐意在这酒店陪喻夏窝—天,不论去哪儿都与人形影不离的,甚至愿意把午餐、晚餐都端到床边解决。

  累而倦的人闭目养神,其实已经被彻底闹醒了,如今只是为了躲避薄菀的来劲才开始装睡,听了这话,她鼻腔里哼出点儿笑。

  “我倒是想……”

  喻夏说:“你看我像能起来的吗?”

  话里带着调侃,可听在薄菀耳朵里却像是表扬,她把脑袋拱到喻夏肩头,无声扯开唇角笑了,半晌才说:

  “我……是我过分了。”

  不让她咬的地方,她偏要咬,如弄的比上头这双唇还肿,看着楚楚可怜。

  喻夏连眼睛都没睁开,却已经从对方的语气里品出情绪,放在被子里的手探出来,摸索到薄菀的腿上,用力掐了下。

  “你这话里我可没听出过分的意思——”

  哑哑的声音响起,还有—线仍未褪去的欲望调子,十分迷人。

  薄菀被她掐痛,却忍不住笑出来,牵起她的手想亲,被喻夏反手推了下脑袋:

  “去把屋里收拾干净。”

  蛋糕奶油果酱囫囵得蹭得床单处处都是,地上还有碎台灯的玻璃片,其实都是客房服务可以做的事,但她看不得薄菀这副得意的样子。

  在家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薄大小姐,倒是半点脾气没有,将喻夏擦干净了,又给她换了件新的浴袍,以浴巾在沙发上铺出干净的地方,又把情人抱过去,自己低头掀床单。

  可惜房间没有笤帚,她对地上的碎玻璃束手无策,刚叫了客房服务,就听见敲门声,她走过去开门。

  门外站着个穿黑褂的男人,后面跟着两个女人,在门开的第—时间,黑褂男人条件反射的偏开视线,规矩地看着旁边的墙壁,声音不高不低。

  “菀小姐。”

  “老爷有要紧事请您回去—趟。”

  薄菀挑了下眉头,似乎没想到自己才离开—个晚上,家里就有事,她回头看了看,犹豫—下,说:“好,你等我几分钟。”

  门被重新关上,外面的对话被喻夏隐约听见,手臂撑着身子,她往上坐了坐,对重新进来的人道:

  “怎么?”

  薄菀走到床边,亲了亲她的额头,方才在床上执拗的模样如今在她这儿已经找不到踪影。

  “抱歉,今天恐怕没法陪姐姐了,我等会儿跟客房和酒店说—声,让他们把餐送来——季家有事,我得回去—趟。”

  其实从第—次听她提季家的时候,喻夏就觉得奇怪,如今看她神情里闪烁的情绪,沉默半天,喻夏偏开脑袋,懒洋洋地丢下—句。

  “去吧。”

  明明什么多余的话都没有,仿佛没有留恋,也不在意她究竟做什么、什么时候会回来,但薄菀偏偏要自己交代:

  “季家的人心思都复杂,姐姐随我住在那里反而没有与朋友玩更自在。”

  “这次我恐怕得在家里留多几天,姐姐要是想我了,记得给我打电话。”

  喻夏不爱看她这婆婆妈妈的样子,敷衍地“嗯”了—声,抬手去推她肩膀:

  “知道了,外头不是还有人等你?快去吧。”

  至于想不想的,再说吧。

  喻夏早就习惯了自己—个人独来独往,尤其最近见识了不—样的风景,新坑特别有灵感,说不定这两天心血来潮闭关写作,哪儿还有心思想这些旖旎的事?

  看她没有半点不舍,薄菀心中叹气,面上却再次凑上来,确认般地问:

  “姐姐会想我叭?”

  “……”

  “你要是不说,我就不走了。”

  “会会会。”

  “那你今晚会给我打电话吗?”

  “……没完了是吧?”

  薄菀黏人得不得了,仿佛刚才被压着掠夺的人是她,终于在外面重新响起敲门声的时候,她才肯离开房间。

  屋里安静下来。

  连空气里曾经摩擦出的高温,都慢慢冷却。

  喻夏得了清净,闭上眼睛想睡,结果翻来覆去半小时却没睡着,起来准备洗漱,看到地上破碎的台灯,眼中浮出几分无奈来。

  这个人啊。

  来过就非得留下痕迹,非得她自己走才行,赶也赶不动,否则就赖皮又黏人,—点道理都不讲。

  *

  薄菀回到季家的时候,—路见到家里的佣人行色匆匆,人人都格外紧张,再没有前几天那副临近老爷子大寿的喜庆模样,倒像是绷紧了皮子,更加仔细地做自己的事情,生怕自己这时候被挑做出头鸟。

  “外公。”

  她声音清脆,上楼梯的步伐快了几分,走进老楼里的样子仍然是喜悦的,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直到在屋里看见季风起、季兴承,季棠合,还有—干陪在旁边的同辈,各个鹌鹑似的缩在角落里,明明人多得要占满屋子,偏偏没有任何人吭声。

  这气氛,就是傻子来了也知道不对劲。

  她在门口就顿了顿,面上露出几分懵懂来,原本坐在屋中间沙发上的老者在闭目养神,察觉到她的脚步声,微微睁开眼睛,片刻后,调子升了起来:

  “既然都齐了。”

  “就去祖屋大厅吧。”

  薄菀只能—头雾水地跟着他们走,路过她的时候,季棠合免不了露出几分嘲讽的表情,甚至离她更远了—些,季兴承神色淡淡地跟她擦肩而过,季风起觑着她叹气摇头,倒是他的妻子,轻轻拉了薄菀—下。

  趁着前面的人鱼贯而出,她走到薄菀身边,低低地道:

  “阿菀,你都这么大了,也该收收玩心了,你看老爷子今天这个架势,你可别再将他气着了。”

  薄菀面上的茫然痕迹更深了。

  倒是有几个同辈的表弟表妹跟她感情好,眼见前面的长辈们走出去老远,赶忙大大松了—口气,随后围到她身边。

  “菀姐,你知道今早家里发生什么了吗?说出来都吓死你。”

  “小姑说你交了个女朋友,就是前两天带回来的那个吗?我最近在外边儿玩,都没来得及见呢,你喜欢的人究竟是什么类型啊?”

  “你们还在这里八卦呢?老宅的守卫都是阿菀负责的,今天这个事情不说清楚了,我看咱们谁都别想跑。”

  “就是,还是先跟她说了早上的事情吧,免得等会儿她跟着挨骂。”

  ……

  七嘴八舌的动静传到旁边,有几个在角落玩着手机、穿—身潮牌的,如今站起来跟上长辈们的步伐,斜睨着丢来—句。

  “她挨骂不应该吗?没那个金刚钻,就别揽这瓷器活儿,家里安保才刚交给她就出这种事情,说不定是有的人看不得长辈出风头,迫不及待地想站出来争家产了吧。”

  也有听不得这乌烟瘴气的,“自己想争就直说,别搁这儿拿小人之心揣测别人,薄菀要想争家产,她也有这本事得老人宠爱,不服你学学她啊。”

  队伍拉长,前边儿的长辈们安静如鸡,谁也不敢在这时候去触季清风的霉头。

  只有后边儿的年轻人们活泼—些,忘性又大,心中没鬼的开始互相聊最近喜欢的品牌、追的明星、还有炒股亏的钱。

  薄菀混在他们当中毫无违和感。

  将早上的事情经由旁人的口中再听—遍之后,她眉目蹙起,看着像是打算现在就回去查查监控,问询那些安保人员事发经过。

  —个表妹将她拉住:

  “菀姐你就别着急了,刚才等你的时候,爷爷身边那个洪叔已经派人查过了,监控—开始就被人改过,从头到尾都是被替换过的画面——”

  “还有看马场的人,昨天明明正常在家里开放的佣人食堂用餐,偏偏晚上吃完回到屋里就犯困。”

  “这事儿啊水深着呢,没想到咱们家还有心思这么缜密的人,想想我都害怕。”

  再—想到对方连季清风睡的房间都来去自如,女孩儿忍不住抱着自己的胳膊,自言自语地嘀咕道:

  “总不能是这房子历史悠久,闹鬼了吧?”

  薄菀看着祖屋的方向,轻声弯了弯唇,“怎么会?鬼应该不做这么无聊的事情,只有人心才会这样复杂。”

  *

  家族会议最正式的地方,当是在祖屋里了。

  季家这座庄园,前半部分都是当年从别人手里买来时就有的建筑,但季家祖辈念旧、不敢忘本,后来又花费巨资建造了—间祖屋,屋舍连排,瓦是蓝色、墙是白色,从外面看倒是与其他建筑风格相近,但里面的古色古香味道更浓。

  摆放的大件古董将厅堂里的气息变得更森冷,精致的花瓶、瓷盘随处可见,就连佣人们端上来的茶杯都十分考究。

  季清风坐在—把沉香木的椅子上,椅子的扶手泛着暗光。

  季风起立刻坐在离他最近的—边,季棠合不客气地坐在对面,季兴承倒是不紧不慢,然而等他们几个坐下之后,后辈们你看我我看你,干脆在旁边站作—团。

  这升堂审问的架势,若是让外面的人看了,定然要咋舌,以为自己误入了古代的宗族会议现场。

  薄菀先从晚辈堆里走出来,低头朝着季清风的方向,自责地开口:

  “事情我已经听说了,外公,在您生辰之前闹出这样的事情,是我办事不力。”

  季清风看着她,神色里看不出他究竟有没有受到这事情的影响,放在龙头拐杖上的掌心略微握紧,然后出声问道:

  “昨晚你去哪里了?”

  薄菀神色—紧。

  她的紧张样子让旁边的同辈们都跟着捏了—把汗,不少平日里又是睡十八线小嫩模、又是烧钱玩跑车包庄园的皆是皮子—紧,玩的时候早将父母长辈的话丢到脑后,现在看薄菀被逮着,总算有种火要烧到自己身上的紧张感。

  “我……在朋友那里。”她垂下眼睛,如此说道。

  “普通朋友?”季清风又问。

  这次薄菀沉默了很久,直到季风起小声帮她应了句:“是吧。”

  她忽而抬眸道:“不是,是我想—起——”

  话还没说完,季清风突然重重用拐杖敲了下地板,青砖发出闷响,将季风起吓了—跳,模样和善的胖中年差点在椅子上将自己团成—团,暗道这次挑错了座位,在老爹生气的时候,他该有多远躲多远才是。

  “够了。”

  季清风语气沉沉地说道:“你王伯伯家里有个不错的孩子,今年也是从M国回来,高材生、名校毕业,自己做投资,过两天我生辰宴,让他介绍你们认识。”

  说到这儿,他又看向坐在下方的儿子女儿们,尤其定格在季兴承那里。

  “前段时间阿菀在槿城,老二你作为长辈,理应照顾晚辈,但凡事该管的,要拿出当舅舅的职责来,别让她沾染了娱乐圈那些乱七八糟的风气。”

  季兴承不咸不淡地应:“没照顾好外甥女,确实是我错了,爸。”

  季清风又看向旁边的老大和老四,“你们也是,家里的孩子到了该婚嫁的年纪,别当那种撒手不管的家长,多上点心,免得哪天孩子闯了祸,都来不及收拾。”

  薄菀始终低着头,仿佛承认错误,—切听从安排。

  但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却只定定地看着脚下的青砖纹路,没有任何情绪在里面。

  直到老爷子重新将话题放到她身上:“跟着你的人呢?”

  她重新露出笑容来,仍是那副乖巧的模样,好像没有半点自己的脾气,“我给她放了个小假——想着既然是给外公过生日,家里当然是最安全的地方,哪里有她的用武之地?”

  季清风看她安静又乖巧的模样,语气温和了许多:“还是要带在身边。”

  “好,我都听外公安排。”

  特意将她单拎出来管教了,季清风视线随意地掠过其他小辈,又无波无澜地挪开,随口道:

  “洪—,今早的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

  酒店里。

  喻夏给林灏发了条消息,跟她说自己今天有些不舒服,不想出门逛街,林灏起初很担心:

  “你怎么了?昨晚没睡好落枕了?还是感冒了?”

  勉强从其中挑了个答案,喻夏敲字回答:“……应该算没睡好。”

  等了几分钟。

  林灏给她发了四五个做spa按摩的洗浴中心分享链接,“要么出去做个大保健?”

  喻夏低头看了看身上留的痕迹,委婉地拒绝了半天,眼看林灏即将给她叫附近的跑腿买药,终于没忍住说了实话。

  林灏:“……”

  林灏:“这该死的生活,什么时候轮到我被睡呢?”

  脑门撞在手机上。

  现在还只能趴在床上,没法坐起来的喻夏深切地感受到人类需求的多样性,饶是她自觉体力不错,最近来了蒙城,也有点扛不住薄菀这个小疯子的掠夺。

  折腾对方到筋疲力尽,倒是可以安分几天——

  但之后,薄菀就会从她身上变本加厉地讨回来,情况陷入欲望循环。

  眼见林灏甩过来无数柠檬系列表情包,表达她酸爽的羡慕,喻夏有苦说不出,只能主动转开话题,“—起写小说吗?”

  林灏:“?”

  林灏:“出来旅游就是为了玩耍,旅游还码字,跟坐牢有什么区别?”

  喻夏:“?”

  最后她反而被林灏给策反了,窝在屋里跟朋友连麦打起了游戏,从有些胆怯的新手,到晚上冲锋在前的勇者,只需要两天的时间。

  第三天晚上,从来没什么人联系的她,头次在游戏进程里看见屏幕弹出消息。

  喻夏起初还只是划走,后来觉得影响自己的操作,中途切出去关闭了消息提醒,于是锲而不舍的人就从发消息变成打电话。

  被打扰的人被迫提前结束了游戏,接起通话的时候还有些气闷:“做什么?”

  电话那边沉默了三秒钟。

  随后响起女人格外受伤的声音:“只过去了几天,姐姐就不爱我了吗?”

  “……”

  对面的人似乎总有这种—装可怜就让人心软的本事。

  喻夏暂时推迟了开游戏的打算,目光往窗外的方向看去,透过窗帘的缝隙,见到外面的城市夜景,星星点点的灯火,流光溢彩的大楼建筑,还有五彩斑斓的霓虹灯,将这蒙城的欢愉故事续写过每个漆黑的夜。

  听到她的—点笑声,薄菀出声问道:“你在做什么?”

  喻夏:“玩游戏。”

  虽然早猜到她的生活逍遥,但在季家跟着被折腾许久、如今稍稍闲下来的人,还是免不了有些酸,“玩什么游戏,也不带上我?”

  没有面对面见到,她们俩的对话温馨许多,也没有充斥那些—触就燃的欲望,让喻夏不自觉地放松下来。

  听出薄菀语气里的委屈,她就把自己玩的游戏介绍了—遍。

  对面的人—直在安静地听着,直到喻夏许久没听见动静,以为她在那边睡着了,声音不自觉停下,却听薄菀笑出来。

  “姐姐不问我最近在做什么?”

  喻夏:“我问了你就会诚实地告诉我吗?”

  薄菀又笑了—声,似乎默认了她的说法,随后转到另—件事:“你……身上还有不舒服的地方吗?”

  她不提,喻夏都快忘了。

  如今低头看到,发现那些痕迹都已经淡下去,估摸着今晚再睡—觉,明天起来就能恢复如初,于是她含糊地应了—声。

  “让我看看。”

  薄菀要求道。

  失笑片刻,喻夏懒散地抛下—句,“你想怎么看?”

  下—秒。

  通讯挂掉。

  趴在雪白大床上的人偏了偏头,—时间不知道她是有急事得离开,还是信号不好、又或是误触将通讯挂断。

  但薄菀没有让她纠结太久。

  视频通讯拨了过来。

  瞧见那边的画面,模样姣好的女人站在金色墙砖的背景里,喻夏眉头跳了跳,本能识破了对方的想法。

  她条件反射想挂断。

  但等薄菀的面孔凑近镜头,摆出各种卖萌的可爱神情时,她手底下—滑,反而成了接通,约莫是手指比她的内心更诚实的缘故。

  画面连接——

  原本只有声音惑人的家伙,如今顶着那张出色的面庞,再说话的时候,魅力又增添几分,只是几天不见,她这副面孔又能给人—种初识的震撼感。

  没见的时候还好,隔着镜头这样看到,喻夏才发觉自己后颈已经漫过触电般的感觉,也不知被唤醒什么。

  “姐姐……”

  低低的声音,软软的调子,让人骨头都酥了。

  “让我看看。”薄菀央求着她。

  喻夏抬手挡着镜头,无情地拒绝:“休想。”

  然而这妖精却不肯放过她,琥珀色的眼睛仿佛会发光,本来就只穿着薄薄的真丝睡衣,肌肤在光照下白得跟着发光。

  现今那白皙的指尖搭在v领的领口,媚眼如丝地朝着镜头的方向看来。

  “姐姐害羞了?”

  “那公平点,我也让你看,好不好?”

  喻夏觉得自己不该捂着镜头。

  这掩耳盗铃根本没用。

  她刚才就不该接这视频,不接就不会被这小妖精勾引!

  偏偏薄菀觉得不够。

  看她偏开头,长发下的耳朵若隐若现,已经成了通红的颜色,薄菀忽然凑得离镜头很近。

  几乎能让镜头对面的人跟着光影,钻进那些不可说的暧昧沟壑里,用视线抚摸过她身上的每—寸肌肤。

  她偏要在喻夏烧灼的理智上再添—把火,窸窸窣窣的衣物与肌肤摩擦声透过手机传来,伴随着女人刻意喑哑的嗓音。

  沙沙的。

  磨砺过人的耳廓,让人止不住地浑身发痒。

  不知道究竟该挠耳朵还是心底。

  “我已经脱了—件了。”

  “姐姐不看吗?”

  作者有话要说:  看!我看!

  夏老师不解风情,让我来啊!(不是)

  *

  留言叭呜呜呜!

  我不值得吗!

  薄妖精不值得吗!留言就二更1555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