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琅对于顾总心里的小算盘一无所知。
她觉得今晚瑕不掩瑜, 自己显然是得到了顾总姐妹团的一致认可。
虽然她们认不认可的，她和顾总也在一起了，对彼此还挺有热情的, 每天都过得激情四射，超级快乐。
但是被认可了, 还是觉得很开心呐。
这说明她们在慢慢地融入彼此的生活中。
她吹着口哨, 美滋滋地洗漱, 准备上床抱抱睡觉。
“我好啦！”
“来抱抱睡觉！”
顾总正倚在床头, 跟程晓她们群聊。好巧不巧的，开的是群语音聊天。林琅话音刚落，另外三人霎时沉默了。
只是沉默不过三秒钟, 就齐齐爆笑出声。
一边笑不可抑，一边特别有眼色地纷纷告辞。
“好了好了, 我们都安全到家了。”
“清辞你……就受累点，去哄你家林琅睡觉吧。”
“哈哈哈哈哈！”
林琅扑过来的时侯, 顾清辞及时挡住了她落下的吻，嗔了她一眼。她还在和室友们语音群聊呢，你要不要这么着急啊？！
害她被取笑了。
林琅面皮可厚了，知道被人听了去, 也不以为意。大家都是成年人，不就是过过健康美妙的夜生活么，难道没有听到她说“抱抱睡觉”, 人家就不知道她们肯定有恩爱情浓的夜生活么？
倒也不必这么掩耳盗铃。
大家坦荡一点嘛，她们迟迟早早，也会有的！
林琅钻进被窝里, 用自己的体温来温暖顾总，轻车熟路地, 像是剥鸡蛋壳一般，飞快地让自己和顾总坦诚相待了。
顾总坐在她身上，按住她肩膀，居高临下地道：“不行，今晚不行。”
林琅一脸迷茫，为什么呀？
哎呀，脱都脱了，就继续呗！
顾总咬住唇，手指一下一下的，戳戳戳，戳在林琅脸上，点在她嘴唇上，轻轻辗压，从左到右，再从右到左，细细地描绘她的唇形：“不许动哦。”
“今晚我来。”
“让我看看，你有多么的招人。”
“嗯哼？”
林琅不明所以，她回去包厢的时侯，这个招人不招人的话题已经翻篇揭过去了。
她还乐呵呵的，美滋滋地往坑里跳，顺带撒两把土，将自己埋得更紧实一些。主动凑过来，亲亲顾总的在她唇上滑来滑去的指尖：“那我肯定特别招人啊。”
“我要是不够招人，怎么能将顾总你招来呢？”
顾清辞咬住唇笑了，很好，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哟！
不过这事得让林琅心甘情愿才好，不然她可抵不住这家伙。
她俯身过去，贴在林琅的身上蹭来蹭去，凑在她耳边，眼里闪烁着恶作剧即将成功的，小小得意的光芒，软软地撒娇：“今晚我来好不好？”
一副下了很大决心的样子，声线里都带了一丝魅惑：“今晚你乖乖的，我陪你跨年，嗯？”
“就是你想要的那种跨年。”
“全都听你的。”
“任你施为。”
“好不好？”
林琅疯狂心动。
虽说顾总已经很纵容她了，在这方面挺配合的。但是总是难免有些骄矜的坚持，偶尔会觉得有些方式过于放浪，一票否决，不肯配合的。
这让林琅更加心痒痒，想让骄矜的顾总求着要，而不是求着不要……
在夜灯下白得发光的顾清辞，晃了她的心神，一句一起跨年让她为所欲为的承诺，让她迷了心窍。
她咽了咽口水，跟顾清辞再次确认：“都听我的？”
“任我施为？”
得了肯定的答复之后，她乖巧地躺平：“来吧！”
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
为了刺激的跨年！
她可以的！
.
这一晚两人都很满意。
一个想着体罚了“特别招人”林琅，再次见识到了她有多“招人”，开心！
一个荡漾着刺激的跨年，也很快乐。
直到……
在白天工作时间里，林瑶过来跟顾清辞汇报工作，有些文件需要她签字批复。
顺口就问了句窝在沙发上，琢磨自己年后要干点什么的林琅：“姐，我们留在京市过年，是你过来我这边，还是我过去你和清辞姐那？”
林瑶对自家另外的三个人失望透顶，跟顾清辞结盟，要一起联手报仇之后，就一直呆在京市，连过年都很少回去。
今年这不正好嘛，她姐也暂时不能离开京市。
凑一起过年，唯一的问题，不就是去你家过，还是到我家过么？
经过近一个月的时间，林瑶现在已经完全接受了，自家姐姐吃上了顾总软饭这一事实。
自动自觉地将顾清辞的住所，看作是这两个疯狂洒狗粮秀恩爱，天天粘在一起的情侣的爱巢了。
对她而言，她姐已经入赘给清辞姐了，那就是她俩的家。
因此才会有这么一问。
林琅听她这么一问，下意识就看向顾清辞：“就在家里，一起过年怎么样？”
顾清辞十分无辜地看着她，没有说话。
主要是因为，肯定有人替她将真相说出来啊！
果然，林琅话音刚落，林瑶就诧异地道：“姐，你问清辞姐干嘛？”
“就我们俩啊。”
“清辞姐肯定是要回容市跟顾董一起过年的啊！”
每年都这样的。
林琅瞳孔地震！
震惊地看着顾清辞，眼神询问：“真的吗？”
“你要回容市，留我一个人在京市过年？”
顾清辞清咳了一声，表情无辜，眼里却泄露出浓浓的笑意。
林瑶一看就懂了，这两人又在搞什么情趣。嗐！别人小俩口的事情，她就不掺和了，即使里面有一方是她亲姐也一样。
溜了溜了。
在溜之前，她还看热闹不嫌事大地跟顾清辞提了一嘴：“清辞姐，机票还是订公司放假第二天，是吧？”
顾清辞幽幽看过来一眼，你这怕不是想要火上浇油吧？
林瑶吐吐舌头，合上门，一溜烟跑了。
顾清辞面对着气势汹汹地走过来，将她圈在怀里的林琅，意识到大事不妙，难得地有点气弱：“别……”
别在这里啊，混蛋！
这里可是办公室！
可惜她才吐出来一个字，林琅就已经走到近前，将她圈在怀里，俯身恶狠狠地吻了下来。
这一个月以来，被林琅各种开发，顾清辞敏感了许多，没一会就被林琅弄得情动。
等林琅终于肯放过她时，顾总目光潋滟，不自觉地将并了并双腿。
她偎在林琅怀里，揪住她的衣襟，自觉十分委屈。她倒没有否认自己要回容市过年，将林琅一个人扔在京市的事情。
但是她没有骗人呀，承诺了的，一定会做到的嘛。
只是不是马上践诺而已。
“我也想跟你一起过年啊。”
“这不是你暂时不好离京嘛。”
“我又没有只限定今年啊。”
她越说越觉得自己有理，连腰板都挺直了许多，非常狡猾地道：“你要是想今年就践行，我也没问题啊。”
只要你能跟我一起回容市！
顾清辞在心里扒拉了一下算盘，唔，她也不舍得跟林琅分开这么久呢。如果林琅能一起回容市，那，那她也不是不可以的。
她真的好喜欢和林琅一起亲亲贴贴。似乎只要是林琅，无论对方是用什么样的方式来爱她，她就都可以接受。
即使有些时侯，会觉得有点小羞耻。
林琅借机将顾清辞揉捏了一通，欣赏了好一会顾总因她而意乱情迷的模样，才肯罢休。
勉强接受了今年春节不可能进行心心念念的别致跨年之后，林琅忽地想起来一件事情——
她斜睨了顾清辞一眼：“所以说，你一开始就是哄我的。”
就是想骗她在下面，不能反抗，任她摆布。
顾清辞努力替自己狡辩：“没有。都说了我愿意的。”
“说到做到。”
林琅幽幽地问她：“你回去陪妈妈过年，即使我一起回去，你能把我往家里带吗？”
这个问题……
顾清辞呆住了。
是哦，妈妈还不知道她恋爱了呢。
更不知道她跟林琅都突飞猛进到同居了。
她这一个月以来，沉浸于两情相悦的恋爱中。大部分的心思，都放在在跟林琅卿卿我我上面。空闲时间里，大多数时侯都在跟林琅快乐运动。
即使每天都保持着跟妈妈通电话的良好习惯，但是……
她从来没有想过妈妈对这段感情，会是什么的态度。
不过她觉得问题不大，妈妈超爱她，一直以来都是希望她开心就好，这门亲事，指定没问题的。
这么想着，顾清辞跟林琅贴贴脸，小小声：“那我今年回去先跟妈妈提一下，等你什么时侯能自由活动了，我们再一起回去见妈妈？”
你想要叼走人家女儿，得有点儿诚意啊。
总不能还让妈妈过来京市见你吧？
林琅也小小声问她：“你妈妈不会把我打出去吧？”
顾清辞被她这副心有余悸怕怕的表情给取悦到了，摸摸她的脸，宽慰道：“不怕，妈妈打不过你的。”
她信誓旦旦的：“再说了，我也会保护你的呀。”
不会让妈妈将你揍得太惨的。
林琅：……
那我可真是谢谢你了啊，都预定我一定会挨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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挨打归挨打，只要能抱得美人归，问题不大。
尤其是这位美人儿，在回去陪妈妈过年的前一晚，分外的热情，将对她的不舍表露无遗。
往常严格限制时间的人，这一晚缠着林琅，都困得迷迷糊糊了，还在那口齿不清昵喃道：“我还要。”
甚至还哭着耍赖撒娇：“呜呜呜，就要就要！”
这让林琅怎么舍得让她失望呢？
自然是狠狠地满足她啦！
纵情一夜的结果，就是第二天在去机场的路上，顾清辞就一直在犯迷糊，靠在林琅怀里，一路补眠。
等到了机场，两人一直在车里腻歪，直到时间临近，再也拖延不下去了，才依依不舍地告别。
顾清辞通过安检，提前登机后，稍微清醒了一会，就又在座位上迷迷糊糊睡过去。
哎，纵情太过，总是要付出点儿代价的。
昨晚的激烈程度和持久程度，比俩人第一次时，至少得是加倍了。
毕竟当时还是有所顾忌，考虑到第二天要跑路，林琅还算克制。
林琅不配合，她一个人唱独角戏自然也唱不太久，只能消停一点。
昨晚就不一样了，两人超级默契，毫无顾忌地放纵自己。
尤其林琅，这家伙还巴不得呢，全盘接受了她的热情与主动。
累并快乐着的后果，就是她现在觉得浑身酸软，腰酸，腿软。
即使一路补眠，断断续续地休息，一时半会的，也缓不过来。
于是顾明澜见到的，就是一个一脸憔悴，精神萎靡的宝贝女儿。
看上去倒是跟刚“被解救”出来的时侯差不了太多。
没有亲眼看到顾清辞“为伊消得人憔悴”，几乎快要瘦脱形过程的顾明澜还挺欣慰的。
至少没有受一波又一波的祸事影响，变本加厉地颓下去，封闭自己，这就值得欣慰啦！
一看到妈妈，顾清辞就欢快地小跑过来，犹如乳燕归巢般，投入到妈妈的怀抱里：“妈妈，我回来啦！”
顾明澜接住她，不由得恍惚了一霎那。
似乎是看到了，刚读大学时，每一次从学校回家时的女儿，就是这般快快乐乐，无忧无虑的。
顾明澜眼睛酸涩起来，她都好多年，没见到这般纯粹快乐的女儿了。
摸摸正腻在怀里撒娇的女儿：“好，好，回来了就好。”
她那个未曾遭遇过这世间恶意，一直被爱意包围着的，快乐无忧的女儿，回来了。
在这么一瞬间，她忍不住感谢上苍，只要让她家乖女儿一直这么松驰快乐，让她做什么都可以。
等到几天之后，许愿说只要女儿能一直幸福快乐，让她做什么都可以的顾明澜，知道真相之后，就想穿越回去，告诉几天前大发宏愿的自己——
等等，这个好像有点不太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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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辞自然没有那么心大，没有任何铺垫地，就直愣愣地告诉自家亲爱的妈妈，自己交了个女朋友，还爱得死去活来，非她不可。
万一妈妈一时转不过弯来，岂不是连年都过不好？
她的计划是，等消消停停地过完年，在她返回京市之前，春秋笔法地跟妈妈提一提，给妈妈做一个心理准备。
后面再徐徐图之，一点一点地让妈妈接受她和林琅相爱这件事情。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等她好好地，无人打扰地睡一觉起来，容光焕发得让顾明澜这个亲妈都不敢认了。
这变化可真是太大了啊。
笑意盈盈，神采奕奕，眼里有光。
再加上她时不时就会走神溜号，神神秘秘地拿着手机跟人聊天，聊着聊着就会一脸甜蜜地傻笑。
这要是还看不出来里面有事，顾明澜也白活这么多年了。
既然看出来了，这几年操心女儿心理问题，操心得白头发都出来了的顾明澜，自然就会想要问一问啦。
她试探般问顾清辞：“最近，是有什么好事发生吗？”
瞧你一天天开心的哟，甜得都快腻到老母亲啦！
顾清辞抿了抿唇，在现在就跟妈妈透露一下和坚持过完年再说这两个念头之间疯狂拉扯。
最后她把心一横，她和林琅谈恋爱，又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既然妈妈问起来了，那就择日不如撞日，先透露一点，铺垫铺垫嘛。
她羞赧地笑了笑，轻轻点了点头，语气都轻快活泼起来，甜蜜蜜地道：“妈妈，我有喜欢的人啦。”
说这句话时，她整个人似乎都在发光，眼里有着幸福的憧憬。
顾明澜恍惚了一下。她家女儿，这是走出曾经的阴影了啊？
都能有喜欢的人了，看样子，进展似乎也挺顺利的？
她心里又酸又涩的，这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嘛？她家女儿都愿意去喜欢上一个人，谈个甜甜蜜蜜的恋爱了。
酸涩之后，很快就回过神来，拍了拍身边的位置：“来，介意跟妈妈说说吗？”
那当然是不介意啦！
顾清辞还很乐意跟妈妈夸一夸林琅的。
“她对我可好啦！”
她一一细数林琅的优点。
长得好看，特别贴心，会哄她开心，把她照顾得无微不至，听话又乖巧……
顾明澜越听越觉得不对劲。
啊这，听听，听听，她家女儿用的形容词，听话乖巧，长得好，人贴心，会哄人开心，怎么听起来像是养了个小白脸？
至于之前提到，担心顾清辞的人身安全，每天会接送她上下班。
嗯，她女儿有随行保镖啊，虽然有时侯保镖也靠不太住，但这人难道比保镖还厉害？
还有，这人都不用工作的吗？怎么听起来这么的，游手好闲？
顾明澜不好扫女儿的兴，委婉地问：“那他是做什么的呢？”
顾清辞没有深刻领会到妈妈的意思，托腮：“嗯，她暂时闲着，要等年后吧，年后看看做点什么。”
顾明澜：……
所以，这是小白脸实锤了吗？
她若无其事地继续问：“那他以前是做什么的呢？”
顾清辞迟疑了一下，林琅去当卧底的事情，得保密。那要怎么跟妈妈说呢？
哦，有了。
“嗯，她以前自己创业开公司的。”
她说着说着还有点小骄傲起来：“白手起家的哦。”
“她跟我一年的，大学没毕业就自己创业赚了好几千万了呢。”
顾明澜悬着的心渐渐回归原位。
哦，大学没毕业就创业成功了啊，那没事了。
有这么一股拼劲，能够白手起家的人，肯定不是外面会所里，花钱就能享受到的小白脸。
顾明澜悄悄松了一口气，接下来问得就随意多了。
“你们认识多久了啊？”
顾清辞含含糊糊地道：“大半年了。”
她总不好说是在年初时被绑架的时侯认识的吧？
顾明澜“哦”了一声，点点头。忽然地问道：“那你们什么时侯开始谈的？”
顾清辞就春秋笔法了一下，说是当时就有好感啦，就是没确定要不要在一起。
实际上是当时不晓得有没有那个缘份可以在一起。
然后给了个确切的时间：“年底的时侯正式在一起的。”
林琅赶在新年元旦前回来了的嘛。
顾明澜想了想，觉得这对象还挺不错的嘛。
同龄，自己能干，还会体贴人，能让自己女儿打开心结接受他，这一点尤其重要。
她含笑摸摸顾清辞的脸：“既然这么喜欢，怎么没想着带回来让妈妈看看？”
想起林琅得知今年没法跨年之后的哀怨，顾清辞忽然有点小害羞：“她倒是想呢。”
她哼哼道：“就是现在她暂时走不开。”
居然不是“想要等感情再稳定一些”这样的理由，这让顾明澜有些意外，可见在自家女儿心里，两人的感情已经很稳定了。
只要有空，就能带着见家长的那种。
她还挺欣慰的，看来是个不错的孩子啊，能让顾清辞这么的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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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除夕夜，一家人聚在一起吃过年夜饭之后，坐着闲聊了一会，就准备开始麻将了。
一凑人数，哟，顾清辞的表哥表嫂今年带着孩子在娘家过年，顾清辞的表妹麻将苦手输多赢少早就借口跟同学约好了聚会，溜之大吉了。
凑两桌麻将，有一桌三缺一呢。
顾清辞大舅妈指了指外面的玻璃花房：“这不清辞在嘛，喊她进来凑一桌。”
顾明澜就起身去喊人了。
顾清辞正跟林琅打电话卿卿我我呢。
聊得太过开心投入，浑然不觉自家亲爱的妈妈越走越近。
她跟林琅撒娇：“我好想你啊。”
林琅低声笑了起来：“是不是没我抱着睡不好了？”
顾清辞坐在秋千上，一晃一晃的，特别诚实地承认了：“嗯。”
“比以前好很多啦，就是你不在身边，有点不习惯。”
她嘀咕道：“以后你得陪我回家过年才行，知道吗？”
林琅笑得极其的，别有深意：“那当然，不陪你回家过年，我们怎么跨年呢，对吧？”
顾清辞特别嘴硬：“跨就跨，谁怕谁啊？”
不就是，不就是她回家前一晚的加强版么，她可以的！
两人腻腻歪歪的，连各自年夜饭都吃了什么，都聊得津津有味。林琅还跟她说林瑶这么大个人了，居然还好意思主动伸手问她要红包。
“你是姐姐嘛。”顾清辞很中肯地道，她小表妹也可喜欢问哥哥姐姐要红包了。
林瑶在那边喊了一句什么，顾清辞听不太清楚，林琅非常贴心地复述了一遍：“她说你应该算是她嫂子，是不是也得给她发一个。”
顾清辞听得心里可美了，嘴上却不肯服输：“怎么就是嫂子了？”
“我也可以是姐夫的！”
顾明澜走过来的时侯，就听到“你是姐姐嘛”、“怎么就是嫂子了”、“我也可以是姐夫的”，这层层递进的三句话。
再看自家女儿一脸恋爱中的甜蜜。
她深深地沉默了。
所以，她家女儿的对象，其实是她，不是“他”？
顾明澜忍不住抬手，揉了揉眉心，这就有点过于刺激了。
尤其是对她这个老母亲而言。
刺激到她一时拿不准主意，是要当机立断棒打鸳鸯，还是看在顾清辞终于摆脱曾经的阴影，愿意敞开心扉接受一个人的份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得亏她每半年体检一次，平时也很注重锻炼保养，没有三高啊心脑血管方面的隐患，要不然，能刺激得晕过去。
问题是，人家小情侣都能够开始讨论是喊“嫂子”还是喊“姐夫”这种称呼问题了，想必，嗯……
她又仔细瞧了眼被对面逗得颊生红晕，一脸羞意的自家女儿。
嚯，就这样，你还敢大言不惭地想抢“姐夫”的名号？！
真是出息大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本应该是写海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