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纤一连休息了两天,选好了剧本便告知了沈姐,花秋和白纤一样待在家里,看看电视睡睡觉,就像是她想要的养老生活一样。
“你们在干什么?”
寻哩拉着行李箱,刚踏进白纤的家,便感受到房间扑面而来一股热气,看见白纤穿着裸.露吊带,正一脸茫然地看着她。
“针灸啊,看不出来吗?”
寻哩撇了撇唇,将头歪了歪,花秋依旧是面不改色地瞟了眼寻哩,然后将桌上的东西拿了起来。
她摸了摸白纤的颈肩,找准了穴位之后,捻转且提插而入。
“最近脖子疼得厉害,就让姐姐帮我针灸一下。”白纤眨了眨眼睛,“本想着拔火罐,但...首映礼要穿的礼服露背,还是不要好了。”
白纤一本正经的说着,“你怎么来了?首映礼不是明天吗?”
“沈姐让我去拿的礼服。”
“那行,待会儿我去试试。”
花秋摁了摁白纤,轻声道,“别动...”
“疼吗?”
白纤不敢动,吱楞了一声,“不疼。”
寻哩抿着唇不敢说话,花秋格外细心的替白纤针灸,想当初她在走北区的中医馆,可是冷着性子替别人看病,如今如此细心,倒让寻哩有些不自在。
公主该不会...
不会的!寻哩摇了摇头。
“你在干什么?”
只见白纤和花秋同时抬起头看向内心戏爆棚的寻哩,一脸茫然。
“记得试衣服。”
寻哩一脸慌张,像是撞见了什么脸红的事情,留下这么一句便匆匆忙忙逃了。
白纤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空调很热吗?小哩为什么脸红啊?”
花秋摇头,转念便看见了白纤白皙的颈肩...
隔了半晌,花秋才移开视线,慢条斯理道,“抽空拔个火罐吧...”
“姐姐!这件好看吗?”
白纤从二楼下来的时候,花秋正抬头一望。
小孩穿着一件修身的金色礼服,如同美人鱼上岸一般,金色的亮片仿佛能晃瞎花秋的眼睛...
“俗气。”
花秋平淡的说了一句,便不再给视线,低头继续看书了。
“这件怎么样?”
花秋头也不抬。“艳丽...”
“这件喃?”
“复杂...”
“这件还行吧?”
“丑...”
来来回回多少遍,就连白纤都要没心思了,没想到沈姐还真给她拉了一箱子的衣服,每个标签上都写着年月和是否有撞款。
“这件...”
花秋给了一个视线,霎时间愣住了半晌。
小孩一身白色交领裙子,勾勒着她姣好的身材,许是换衣服热,披散着长发放在左肩,露出了白嫩的脖子,裙踞呈荷状,倒多了几分俏皮,犹如人间尤物。
“好看。”
白纤抬眸,“真的?”
花秋面不改色,肯定的点了点头。
“我觉得有点大了。”白纤点了点头,朝后背看去,花秋合上了书,起身朝她走去。
“哪儿?”
“这儿。”
白纤偏着头指了指后背,花秋一眼便看见了后背松松垮垮的拉链。
“脱下来,我来改。”
白纤一脸难以置信,“改衣服?”
花秋抬眸,平淡地看着白纤,“不能改?”
白纤连忙摇头,“款式专门定制的,私人衣物。我只是...姐姐居然会改?”
花秋撇唇,将储物间抽屉里的针线拿了出来,她上次便发现了这里的针线盒子,问道,“你不会?”
白纤委屈似的摇了摇头。
花秋不语,既然不会针线活,那又为什么要买针线?
“姐姐...你会针灸,还会针线,太厉害了吧。”
白纤一脸崇拜,自顾自地说着,“我会做法,你做针线,我会...”
花秋扶额,“过家家?”
白纤看向花秋,莞尔道,“如果是姐姐,也不是不行。”
花秋微微皱起眉头,看着一脸慌张的白纤,小孩眉头紧锁,一边惊叫一边跑出了房间,急促沉重的脚步声每一步都叩在了花秋的心上。
“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刚刚夸了你你就打脸了!”
白纤一边责备一边心疼的抬起花秋的手,将棉签轻轻的扫过手指带血的伤口,温柔地吹了吹之后,又连忙将创可贴绑了上去。
花秋静静地看着白纤,任凭她如何捣鼓,都纹丝不动。
“好了,去试试吧。”
花秋收尾之后,便将裙子递给了白纤,小孩盯着花秋不动视线。
“我没事。”花秋无奈,不过是扎到了手,白纤便一惊一乍的。
直到白纤去试衣服之后,花秋才看向了那手指,她撕开创可贴的一角,那本是带血的伤口早已经愈合如初,门把手传来声音,花秋连忙贴了回去。
“好看。”
花秋抬起头看着白纤,小孩并没有露出微笑,而是垂头丧气。
她朝着花秋走进了几步,才奶声奶气地说着。
“我去学针线,以后你不要碰了...”
花秋摸了摸白纤的脑袋,耐心安慰道,“只是不小心。”
白纤嘟囔着抬起头看着花秋。
“姐姐,我会变强的...”
白纤参加首映礼这天,是雨蒙蒙的天气,地上湿漉漉的,但更不好的一点,是保姆车沦陷了,还未下车便被一群粉丝围住,有人举着白纤的牌子,有人举着何芸的牌子,这一眼便看得出是什么意思,尽管保安都在驱赶,但奈何人多,根本抵不过。
花秋偏头看了看白纤,她面无波澜的看着窗外的一切...
“走吧。”
白纤点了点头,莞尔一笑看着花秋。
保姆车开了,这比方才更加激烈,所有人都涌了上来,白纤腿软的厉害,人挤人让她们连呼吸都变得急促。
有人大喊着白纤的名字,有人如同那天在机场一样质问着她关于何芸的事情,花秋微微一皱眉,只觉得这事情要提上日程才行。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出席!”
那些人一遍又一遍的质问着,白纤本可以不予理睬,也不必往心里去,但始终那人是因为何芸。
花秋云淡风轻地看向那个呼喊声最大的女人,她冷冷地眸子像是震慑了她。
只听得花秋道,“何芸的父母体恤白纤所以没有让她出席,如果你有什么问题,你可以下去问何芸。”
“!!!”
白纤只偏过头看向花秋,很快保安就将她们送进了场子,远离人群,对于花秋来说,确实不容易变得烦躁。
“姐姐...”
“嗯?”
白纤回过头,“没事...”
花秋不语,似知道白纤要说什么似的。
她总觉得,她们之间最近怪怪的,各怀心事,却又都不明说。
花秋只觉得奇怪,从下车之后,便隐隐约约觉得有人在看着她们,不同于那些围堵的粉丝,那双眸子似来自深谙之中。
“苏小姐!”
就在花秋沉默之际,化妆间进了人,苏洛一身性感的小礼服配上外翘的短发,显得格外夺目,似要压过白纤风头。
她轻扫了一眼花秋之后,将视线落在了白纤身上。
“白前辈进个场,也是轰轰烈烈。”
弯酸的语气让花秋很是不满,白纤露出假笑看了眼苏洛。
“毕竟,我是前辈。”
花秋微微挑眉,若有所思的看向白纤,毕竟是个影后,在娱乐圈摸爬滚打这些年,也不是白混的。
化妆间的气氛被白纤弄得尴尬的要死,所有人都不敢说话,虽说白纤平日里平易近人惯了,但一旦有了□□味儿,谁也不敢当那个出头鸟。
花秋并没有落座,而是站在观影厅门口,人多起来,她总是不自在...
白纤面带微笑上了小台子,她一眼便看见了站在门口的花秋,小孩眼带星辰,一脸欢喜的看着花秋。
“花医生?”
忽而有人喊了喊花秋。
花秋微微皱眉,突然想起了她,是师母?不对,是林佳妍。
“没想到在这儿遇见你了,花医生好久不见啊。”
林佳妍自来熟得很,让花秋有些讶异,但她并没有表露出来。
“你怎么在这儿?”
林佳妍穿着便服,并没有着警服,因此看起来少了几分疏离感。许是林佳妍长得和师母一样的脸,他总有些亲切感。
“听说白纤电影首映礼,我这不来了吗?”
花秋一愣,林佳妍连忙解释道,“我可是纤纤的粉丝,这些日子网上风评不好,真是看不惯那些人。”这般说着,还不禁自己怄气起来。
“是吗?”花秋有些惊讶,转过头看向观影厅内,却发现小孩的目光一直在她这儿。
“花秋?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林佳妍试探地问着,花秋点了点头,并没有觉得任何不舒服。
“听说,你和周逐木挺熟的。”
花秋看向她,“嗯。”
林佳妍笑,“那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啊。”
“?”
“我喜欢周逐木,想追他!”
花秋哽住,竟不知该说些什么,怎么算逐木都是林佳妍祖祖祖祖宗那一辈儿了,这...简直难为她了。
“我和周逐木第一次见面,就是我被调去交通部之后,那天我在追肇事逃逸的司机,之后就受了伤,然后再醒来就看见了周逐木...”林佳妍喘了口气,笑着说道,“闭眼前是危险,睁眼后是安然。”
“安然?”
“嗯,在他身上,我总找得到安然的感觉。”
花秋目不转睛的看着林佳妍,明明是她一个人喜欢,却像是已经在一起的幸福感,满怀期待,去喜欢去追寻一个人的模样,是美好的。
她眨了眨眼睛,再次看向厅内。
白纤依旧在看着她,面带笑意,如林佳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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