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梦里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
脑海里的意识在这一刻天旋地转，让她仿佛陷入了诡异离奇的迷幻梦境一般，觉得此刻简直万般不真实。
心里的想法不由自主的升上来。
这是假的吧，她是在做梦吗？
可纵然周遭是让人情绪意志皆混乱的深深黑夜，但自己唇上传来的触感是不会骗人的真实。
柔软又滚烫，独属于那个人的温度与清冽酒香在这一瞬侵袭上来，一时间让舒梦里觉得自己似是被云朵包裹，坠入天空不知所踪。
理智在此刻被泯灭，碎片一样随着窗口飘过来的风远行。
她的大脑一定是罢工了吧。
不然怎么会莫名觉得，这个吻是那么小心翼翼，且温柔珍重到美好？
突如其来的吻简直将人打了个措手不及，一时间舒梦里愣在那里。
或许是因为太过震惊，或许被今晚夜色蛊惑，也或许是因为那个人的吻太过温柔了。
以至于她都忘了躲。
江为露就是在这个时候继续吻下来的。
她小心翼翼不敢放肆，像是对待着这天底下最珍贵的珍宝，一点一点接触，一点一点探视。
用爱意与真诚对待她，用柔软吻她。
说来丢人，舒梦里活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被人这样亲吻。
陌生的触感从唇上传来，像是小猫轻蹭着试探，柔软又温暖，她莫名觉得并不讨厌。
甚至被人亲吻的隐隐有些沉迷。
那一刻是鬼迷心窍，是意识不太清醒，是被震惊蛊惑，她轻轻迎了一下。
但是在做出这个举动之后舒梦里立马就反应过来了，柔软触柔软的那一刻简直被自己吓到，猛然往回缩。
禁不住瞪大了眼。
不！这不对！
这是露露啊，这是她亲手带大的小姑娘，她怎么能和她这样？
震惊之下醒悟过来，羞愧与羞耻一同涌上心头，舒梦里伸手抵在江为露心口，就要把人推开。
可是已经晚了。
温柔的人连拒绝的时候都是温柔的，舒梦里那点力气哪能比得过喝醉酒的小狼狗。
江为露这个人占有欲强烈，夜晚喝了些酒，骨子里的疯不小心蹭破外壳在此刻被揭露出来。
原本就舍不得不肯放，更别提姐姐在迎了她一下之后，激动之下更疯了。
想跑的人一下子被她逮住，揽住腰抓进怀里压着亲。
舒梦里被她惊坏了，她挣扎她想跑，可少女的手臂锢在她腰间强势有力到惊人，让她半分也逃不掉。
更可气的是她越挣扎江为露亲的越狠，强势又热烈，带着炽热的让人躲不开的爱意，凶猛到让人害怕。
就像是激烈的雨点打在桃花林，把花朵浇的避无可避，又像是冰山飘摇撞冰山，一瞬激起千层雪。
舒梦里被她压在怀里亲的躲不开，到最后推拒的手臂柔软，漂亮的眼里也泛起朦胧雾气，任人求取。
她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她亲手养大的小姑娘，居然还有这样强势的一面。
那么，少女口中的那个梦，究竟又是什么样的梦？
但是此刻，舒梦里被亲的恍恍惚惚也来不及多想，只一心想要摆脱眼前的困境。
最开始的时候是心疼江为露，心软犹豫着没忍心，却没想小狼狗是越亲越放肆了。
这哪里还能惯着她呢。
这么一想，舒梦里狠下心来，张口启唇，趁着少女不注意咬了一下她的舌尖。
遇到疼痛防御是本能，江为露当即吃痛闷哼一声，眉心皱出一朵漂亮的花。
但是舒梦里没想到，即便是这样了，这个人还是不躲，赖在那里贪婪的不想走。
舒梦里今晚着实是有些被她吓到了，禁不住愣在那里，直到口中升腾起浅淡的铁锈味才回过神来。
她猛然伸手推开江为露，用的力道很大。
方才吃痛但是仍沉溺于这个吻的江为露一时不查，被推了个踉跄。
虚虚拿在手里的手包随着动作轻晃，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一直被装在里面的小镜子随之滚了出来，呼啦啦跑了好远，最后停在月光下。
舒梦里视线追随着小镜子，又扭头回望了一眼被自己推开的江为露，咬了咬牙，转身跑开向地上的小镜子伸出了手。
事实与舒梦里之前所想一样，她的穿越是自由的，即使她身处江为露的世界，但只要她愿意，就可以立马回到镜子空间。
或许这是镜子对她的温柔保护吧，只要她想，就能立马规避风险。
眼前光芒一闪，舒梦里成功的站到了镜子空间，入目的是与水幕里没开灯的屋内如出一辙的漆黑。
只是这里没有那个喝醉酒逮着人不放的小坏蛋。
舒梦里觉得有些脱力，直到站在镜子空间，心脏仍是在躁动不安的怦怦跳。
她不可置信的抬指触碰上自己的唇瓣，微点而上，恍惚间觉得，那里似乎还残留着那个人压上来亲的触感。
指尖立马像是被烫了一般猛然移开，下一刻简直脸色爆红。
舒梦里是真的没想到，她居然又被自己从小养到大的小孩儿给亲了，还是那样亲的。
怎么能这样！
她一直以来，都是把露露当成小朋友，当成妹妹来对待的。
可是……
还在躁动着的心脏提出疑问，可是她为什么一开始没有躲呢？
为什么愣在那里没有推开江为露？甚至还鬼迷心窍的迎了上去。
也是在这一刻，舒梦里是真真切切的意识到，她亲手养大的小朋友，现在是真的长大了。
也就在舒梦里思绪正混乱的时候，忽然，从她进入镜子空间起，从来就只是沉迷立在那里的小圆球，居然向她飘了过来。
慢慢悠悠，跟老干部散步一样在舒梦里身边转了一圈。
之后又大摇大摆的跑到水幕前，去瞅里面的江为露。
舒梦里被它给吓了一跳，下意识抬头看过去，不意外的瞅到圆球一系列动作。
心里莫名升起一种想法，这小圆球要是能说话，估计这会儿会发出啧啧的看戏声吧。
也就在舒梦里正惊奇的时候，跑到水幕那边的圆球晃晃悠悠又飘了回来，来到舒梦里身边轻轻蹭了蹭她的手指。
触感柔软微凉，带着些安抚意味。
今天的圆球实在是过于反常，毕竟平常它都窝在那里不动的，现在是怎么回事？
舒梦里被惊异的，甚至一时放下了刚才发生的让人震惊的意外。
她伸手不可思议的摸了摸圆球。
“你是在让我不要生气吗？”
其实说起来，她也没有生气。
现在情绪更多的是对江为露举动的不可思议，以及对自己差点就沉迷其中的羞耻与后怕。
可是小孩儿喝醉了。
江为露做出这一切举动的前提是她喝醉了，谁能和喝醉的人讲道理呢？谁又能和喝醉的人认真呢？
舒梦里叹了口气，最开始的害羞与脸红，皆在思绪回转间放下，最后只剩下深深无奈。
是呀，露露只是喝醉了。
她这样劝自己。
而且不管怎么说，小姑娘现在也十九岁了，或许只是把她错当成自己喜欢的人了吧。
喝醉酒是一切行为的合理解释，舒梦里一股脑将所有行为的原因归结于此，也只能归结于此。
可是，她摸了摸自己仍在砰砰乱跳的心脏。
心里的失落是没来由的，飘在那里不上不下。
是因为从前一直嚷嚷着说天底下最喜欢姐姐的少女，现在也有了其他更喜欢的人了吗？是因为自己不再是她的唯一了吗？
还是别的什么呢。
也就在舒梦里垂眸，眼前不经意染上落寞的时候。
圆球在此刻跑过来了，它粘到舒梦里手边，疯狂的蹭她的手指。
舒梦里一瞬回过神来，低头看向圆球，却紧接着又被它带着往水幕旁边跑。
不经意间抬眸看去，水幕里的场面撞入眼中，让舒梦里微惊。
水幕里的场景依旧是没有开灯的卧室，但是借着月光照耀，依稀能看将江为露的身影。
原来方才，江为露措不及防被人咬了一口，还被姐姐猛然一把推开，酒意登时就醒了三分。
猛然抬头看过去，视线却只抓到姐姐匆忙离开的飘扬裙角，下一刻，就连裙角也消失在眼前，彻底没了踪影。
江为露亲眼见证过太多次她的消失，但无论是哪一次，都让她撕心裂肺。
心里巨大的恐慌一瞬就升腾上来，像是惊涛骇浪一般淹没人心，一下就让江为露失了方寸。
稳住身形之后连忙就向舒梦里那边追了过去。
但是她被推开之后站的角度不好，急忙去追时跑的又急。
抬腿之际一个不小心，小腿腿骨砰的一声磕到床角，只一下那个脆弱的地方就磕破了一层皮，瞬间殷出血迹。
江为露疼的一下就弯了腰。
但是根本就没顾及自己的伤口，目光死死盯着舒梦里离开的地方，脚下踉跄着还想去追，可终究是被人给跑了。
少女就那样站在原地望着空空的室内，眸里满是落寞，半晌之后，颓唐的跌坐到地上。
她伸手捡起月光下的小镜子，面容悲伤，口中发出像小时候那般的悲哀呜咽。
“姐姐，你别不要我。”
舒梦里在圆球的撺掇下转身之际，看到的就是这副场景。
少女跌坐在地上，小腿还隐隐流着血，但是她没管伤口，只是难过的摸着手里的镜子，墨色长发轻垂划出难过弧度，看样子都要哭了。
就像是被抛弃的可怜小狗，泪眼汪汪的在原地打转转，可是始终也找不到那个丢下她的人的身影了。
对于这个舒梦里自己亲手带大的小姑娘，她永远都没有办法真正的对她生气。
只抬头看着水幕里的人三秒，就彻底认输了。
舒梦里低头看向一直在蹭自己手指的圆球，轻声道。
“你也觉得我该去找她对不对？”
随后任命的叹了口气，向水幕伸出手。
眼前光华一闪，舒梦里再一次出现在江为露身边。
落地那一瞬甚至都还没站稳，就猛然一下被跌坐在地上的少女抱出了腿，力道大的差点把她冲倒在地。
舒梦里不由往后退了两步，站定之后低头看向江为露的眸光复杂，又是气她方才举动荒唐，又是忍不住的心疼她。
两种情绪翻腾而上，最后还是心疼占了上风。
舒梦里伸出手指轻轻点向江为露的额头，想把粘人的小狼崽儿推开。
“起来。”
结果是意料之中，失而复得又是欣喜又是惊慌的江为露怎么可能轻易松手。
听到舒梦里的话一时惊慌，反倒抱的更紧了，眼中醉意朦胧。
“我不要！我不放！姐姐会跑！”
跑什么跑！
我会跑还不是你闹的！
舒梦里见她做了坏事还在这里撒酒疯不听话，死抱着自己不撒手，心里一时憋气。
想抬腿却没能挣脱开，刚才被人抱在怀里压着亲的那种无力感再次涌上来，忍不住羞恼。
“你再不放手我就真走了啊！”
这句话是极有用的，江为露什么都不怕就怕舒梦里离开她，登时就听话的立马撒开手来。
只是扬脸看向舒梦里之际，表情委委屈屈，眼神还舍不得的追随着姐姐。
舒梦里被她这眼神看的一下子心软了，强忍着没看江为露，起身开灯去拿医药箱。
将人扶到床边坐下之后，蹲下清理伤口的时候虽然动作温柔，但江为露看着她没有表情的脸有些惶惶。
在方才的吻里强势霸道占尽上风的人，这会儿像是乖巧的小猫咪，不敢说话。
就连姐姐给她消毒包扎的时候，疼的轻轻吸气也不敢出声。
舒梦里敏锐的察觉到了她的小心翼翼，心想你先前的胆儿哪去了？
就得吓吓你让你知道厉害，以后才不会总做出这种荒唐的举动。
抬头看向江为露，故作冷漠道。
“疼不疼？”
江为露的嚣张气焰尽皆泯灭在姐姐方才的消失中，生怕人再走简直乖巧的不行，点点头又摇摇头，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疼。
最后还是决定诚实，轻轻道了一声。
“疼。”
“那你怎么忍着不出声？”
江为露低下头来委委屈屈。
“我怕姐姐不喜欢我说话，把你气跑。”
舒梦里看见她的模样咬了咬牙，就知道跟我装小可怜，方才不是挺能的么。
但没办法，她就是吃这一套，心软了跟着开口的语气也软了。
“上了药之后还疼不疼了？”
“腿不疼了。”
江为露小心翼翼去够姐姐的裙角，想离她近一点。
“可是嘴里好疼啊，姐姐。”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是下意识，舒梦里抬起头来去看江为露的唇。
两人方才站在屋子里纠缠的一幕，在这一刻猛然涌现于脑海，无比清晰。
她的沉醉她的强势，她曾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
她那沉着炽烈情绪的举动，真的只是因为醉酒吗？
舒梦里摇摇头不敢再想，耳尖微红的瞪向江为露。
“你活该！”
但是纵然嘴上这么说着，她还是起了身，去给江为露拿药。
安静的镜子空间里，圆球立在那里默默的看着这一幕，随后才满意的飘了回去。
*
第二日，清晨。
夏日阳光从窗户照耀进来，洒了满地暖色。
躺在床上的人睫毛轻颤几下，随后清醒过来。
舒梦里揉了揉眼，从床上坐起来的时候还有些迷蒙。
过了会儿意识回笼终于清醒过来，昨夜发生的事情一一涌上心头。
她和江为露在月光下意外的吻，她和江为露的追逐与纠缠，以及最后她溃不成军的逃跑……
舒梦里颇为头痛的揉了揉太阳穴，她记得自己昨天晚上心里忌讳，是趴在桌子上睡过去的。
现在怎么会躺在床上？
露露又跑哪去了
心里的诸多疑问很快得到解答，也就在舒梦里起身不久之际，门口传开声响。
咔哒一声，一直安静着的卧室门从外面被打开，江为露走了进来。
少女已经换掉昨夜装束，身着简单的家居服，长发随手盘起，看着漂亮又大气。
此时手里端着一盘早餐，走进来时脚下步伐微有些不稳，一看就是昨天晚上磕的狠了。
只是她进来看见醒着的舒梦里一瞬就笑了，声音也柔和。
“姐姐醒了啊，快点洗漱过来吃早饭吧。”
她对待自己时的样子完全没什么异样，就如同往常一般，似乎完全记不得昨天晚上的事了。
舒梦里看着她抿了抿唇，心中滋味莫名。
她原本是该开心的，昨天晚上的事本来就不清不楚，完全是醉酒之后的荒唐，露露不记得是好事。
这样她们就可以依旧像以前一样，若无其事的相处。
可是心里的感受为什么那么奇怪呢，堵在心口酸酸涩涩的让人不想说话。
昨日夜晚，那让人混乱却又让人觉得莫名美好的瞬间，从此以后只有自己记得了啊。
舒梦里敛眸，半晌才收拾好心情，抬头若无其事的冲江为露轻笑。
“你什么时候醒的，怎么不把我喊醒？昨天晚上喝那么多头疼不疼？对了，腿呢？还疼吗？”
江为露也笑，耐心的一一应着。
“看姐姐睡得那么熟就没忍心，我没事了不用担心，不过说起来还真是要感谢姐姐，不然我昨天晚上还不知道在屋里会摔成什么样，好像还磕到嘴了。”
摔的……吗？
舒梦里愣住了，看来她是真的不记得昨天晚上的事了啊。
所以到最后，所有的荒唐都成了她一个人的秘密，就连那某些可笑的小心思，也该沉入湖底不再扶起。
心情说不上好，舒梦里勉强冲江为露应了一声。
“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随后就摸进浴室去洗漱了。
因为心绪烦乱，舒梦里并没有回头看。
所以她不知道，江为露在放下了手中的早餐后，就一直盯着她的背影。
眸中思绪翻涌，是怎么也压不下去的热切与痴念。
半晌，她抬指摸了摸自己的唇，微凉指尖碰触上温热，内里的痛感尚存。
昨夜的记忆也如它一般清晰的印在脑海。
她没忘，她怎么舍得忘。
她记得自己醉酒，也记得自己被蛊惑一样的亲了姐姐。
记得对方短暂的沉迷与回应，也记得她仓皇之下的逃离。
江为露心里也期盼着对方会对昨晚的事做出积极的回应，可是并没有，温柔的姐姐毫不意外的选择只字不提。
江为露的眼神逐渐落寞，那么她也不敢提了。
她们的联系向来是单向的，她害怕姐姐姐姐被自己吓到逃跑，以后再也不来找她了。
江为露站在原地叹了口气。
姐姐不经吓，她还是慢慢来比较好。
所以关于昨夜，那并不是舒梦里一个人的秘密，也是另一个人珍之又重的记忆。
那是是他们共同的回忆。
*
只是这一次舒梦里过来，江为露可没有以往那么清闲，能天天陪着她了。
昨天晚上的庆祝宴会，其意义并不仅仅是宴会而已。
那也是江为露作为江家大小姐，出现在大众视野展现自己能力的信号。
虽然江老爷子嘴上说这只不过是练手，但其实所有人都在等着看她的表现，这容不得江为露出现一点点差错。
虽然小狐狸觉得自己并不会出现什么岔子，但是难免的还是要忙碌起来。
因此在舒梦里的陪伴下在家歇了两天，将腿稍微养的好了些，就动身去了A城的公司。
抵达当日连歇都没歇，直接就去了公司里。
这期间舒梦里一直陪在江为露身边，那天晚上带给她的冲击与慌乱，在时间的消磨下早就褪去藏在心底。
如今两人又恢复到了以前亲密的相处。
舒梦里安安静静的跟着江为露，看着少女表情严肃雷厉风行，看着她即使被众人拥簇也丝毫不露怯意，看着她气势凌厉的询问公司负责人，将比她大了几十岁的大人逼得冷汗直冒。
看她发光发热，看她成为焦点。
舒梦里在此刻意识到，她的小姑娘不仅仅是长大了，并且在她不知道的深深岁月里，锻炼出了她从没接触过强势与手腕。
简直万般有魅力。
因着江为露的办事效率，走向自己办公室的一路，已经将公司里几位高层的性格摸得差不多了。
推门走进自己办公室，气势压人一筹但是温和有礼的少女冲几位笑道。
“你们不用跟着我了，公司的报告来之前我都看过，接下来有事我会找几位的。”
说着推开门利落进了自己办公室。
舒梦里是在她关门落锁之后才冒出来出声的。
她温柔笑着走到少女身前，替她整理了下衣领。
“我的露露可真棒，我现在应该叫你什么，江总吗？”
江为露垂眸轻笑，牵住姐姐指尖。
“什么江总啊，姐姐可别打趣我。”
就叫我的露露就好了，我的两个字可以多重复几遍。
只是。
江为露一边笑着和舒梦里说话之际，一边漫不经心的瞟了眼办公室外。
心里泛起一丝冷笑。
只是这次A城之行，或许不如想象那般平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