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耽美小说>掌院>第78章 血战景谷关

  两人探头进来, 舒云慈看见两人后笑了笑, “见到封悯了吗?”

  岳盈汐点头。“将军在帮我们抵挡军兵,让我们来帮陛下。”

  舒云慈站起身,岳盈汐和花漪红同时注意到, 舒云慈的衣服几乎湿透了。她走出窄巷,突然出手点了两人的几处大穴。

  岳盈汐完全没反应,花漪红有了一点反应想躲闪却没有躲开。两人并非不能动, 这几处大穴是封内力用的。

  岳盈汐刚想问,却见天空突然昏暗, 无数条黑线从天而降, 耳边响起了梵音,眼前鬼影乱飞, 身边舒云慈的内力澎湃而出, 仿佛是决了堤的洪水, 向四面八方汹涌而去。

  然后周围就有很多人纷纷从墙后面, 房顶上等等地方倒了下来,嘴角都流出了鲜血,一边抽搐着, 一边被鬼影覆盖,逐渐全身变黑,人也渐渐不动了。

  花漪红和岳盈汐当然也受到了舒云慈内力的攻击,但是因为两人的内力被封,反而并没有受伤,只是胃里翻江倒海, 想吐。

  “噗通!”两人正在吐与不吐之间挣扎,舒云慈却已经倒下了。这下两人什么都忘了,过来抢救舒云慈。

  “昏过去了。”花漪红说。至于原因,不用问也知道,在杀了那么多人后还能放出这样的大招,肯定是内力耗尽了。

  两人先是互相解了穴道,岳盈汐让花漪红守着舒云慈,她飞身上房四下一看,发现一家院子里停着一辆套好的马车。她也不管是不是抢了,进了人家打开大门,赶着马车就出来了。

  两人将舒云慈抬进马车里,花漪红也跟着坐进去,还不放心地问:“你会赶车吗?”

  “大概会。”岳盈汐回答得理直气壮。

  这时候马车的主人家终于有人追出来,岳盈汐随手丢了一块金子,然后一抖马缰绳,“驾!”

  马车冲到前面的大街上,这里几乎已经没有了行人,原因很简单,地上倒着一大片军兵的尸体,江封悯单手提枪依旧站在那里,她的脚下全都是血。

  “将军,上车!”

  马车从江封悯身边驶过,江封悯跳上马车,“云慈呢?”

  “在里面。”岳盈汐专心地驾驶着马车,这么快速奔跑下,稍有疏忽马车就会翻的。

  江封悯进了马车里面,花漪红一看她的样子,就知道这位离昏迷也差不多了。“陛下只是昏过去了,江将军不用担心。不过我看你的伤势也够重的了。还是先止血吧。”

  江封悯摇摇头,“暂时还没事,等出了城再说吧。”

  花漪红没有强求,点点头出去了。

  江封悯的手轻轻抚摸着舒云慈的脸颊,却流下了一道血渍。她赶紧用衣服擦擦手,再去摸舒云慈的脸颊。舒云慈依旧昏迷不醒,没有任何知觉。

  花漪红坐在车辕上,“我们去哪里?”景谷关通往荥国的城门是关闭的,想要和隐国的队伍会和是不可能了。不用问通往隐国的城门肯定也会关闭。

  岳盈汐道:“我们从南门出城。”她时常犯二,但是这一次她的头脑极为清晰。无论如何她们不能留在城里,只要出了城,她对这一带的地形还是有些印象的,应该能够找到一个藏身之处。现在她们带着两个伤员,不可能大面积转移。不过只要这两人好起来,那想上天入地都可以。所以现在最重要的是时间,只要能够争取到两人养伤的时间,她们就能解决眼前的危局。

  马车一路疯跑,车上四名女子被颠来晃去,花漪红眼睛都花了。此时她不免偷眼去看岳盈汐,发现岳盈汐的表情十分严肃,眼睛始终盯着前方的道路。

  “我们要有麻烦了。”岳盈汐突然道。

  花漪红立刻望向前方,发现前方大街两边的建筑物上已经站满了手持弓箭的军兵。到时候万箭齐发,谁都活不了。

  “怎么办?”花漪红握紧了手中的魂灵纱。

  “坐稳了!”岳盈汐一抖马的缰绳,马车突然转向,斜着冲进了旁边的一条街道上。

  花漪红好歹还有些准备,没被突然转向的马车甩下去。两人同时听到车厢里“咣当”一声,不知是舒云慈还是江封悯撞到了车厢壁上。

  要说这家的马车还是非常好的,多华丽算不上,至少很结实。这两匹驾车的马也是很好的马,在这种情况下,不闹脾气只是朝前狂奔。

  前方有军兵搬来路栅准备拦路,岳盈汐是没什么办法了,“靠你了。”关键时刻,她真的一点都不逞强。

  花漪红心说,马的速度这么快,等我的魂灵纱卷到路栅的时候,马都一头撞上了。

  没办法,她一指旁边,“你上那边转一圈再回来。”

  岳盈汐看了她一眼,花漪红拍着车辕道:“你总得给我一点时间吧!我又不是马,哪能那么快!”她边说边下了马车,踩着两边店铺的房顶赶到前面去搬路栅了。

  岳盈汐立时明白了。这辆马车已经在全速前进了,如果此时减速或者干脆停下来,这两匹马还能不能再跑都是问题。一旦马车出事,她和花漪红可没有带着两个伤员冲出重围了自信。

  她驾驶着马车再度转弯,进了一条比较宽敞的大街。马车从前方路口穿出去后,在前一条街又绕了回来。这一下不仅给花漪红争取了一点时间,还把围追堵截的军兵都甩到了另一边。

  再回到这条街上时,花漪红已经搬走了路栅,当然,军兵是要拦的,不过现在这些军兵已经变成了死人。

  马车顺利通过,花漪红在马车从身边经过时上了马车,她抹了把脸上的汗,“可累死我了!我都多少年没干过力气活了!”

  岳盈汐驾驶着马车一路冲向南城门。此刻的南城门已经在徐徐关闭。城门前还有大量的军兵阻拦,眼看着时间来不及了。

  花漪红望向岳盈汐,岳盈汐也没有办法。就算没有这些阻拦的军兵,她都不知道能不能赶在城门关闭前冲出去,再有这些军兵挡路……难道她们还要跳城墙吗?

  危急时刻,正在奋力推着城门的一排军兵突然倒下了,一个个脑门上出现了一个窟窿,正在汩汩地流着血。同时一股极寒内力袭向城门,那城门竟然被冻住了,再也无法移动半分。这样的闭合程度,要通过一辆马车还是绰绰有余的。

  两人知道就是身后的人出的手,此时却都没有回头。

  “冲出去!”身后的江封悯吩咐一声,人已经跃下马车。旋翎枪一扫,根本就没人能挡。

  马车冲到军兵面前,花漪红的魂灵纱就像长了眼睛似的将挡路的军兵一个个卷起来甩到人群中。军兵们被这两位折腾得人仰马翻,一片大乱。

  马车丝毫不停,片刻已到城门口。花漪红回头看了一眼,江封悯的身影已经逐渐被越聚越多的军兵淹没,几乎看不到了。

  “江将军,快走!”花漪红高喊道。

  岳盈汐此刻连回头看的勇气都没有。这大概是她一生中脑子最清楚的时候。她知道,就算今天江封悯死在这里,她也必须把舒云慈救出去。

  马车冲出城门,冲上了正在悬起的吊桥上。这高度说高不算高,但是对于马来说,能不能安全落地谁都不敢保证。

  花漪红不时在回头看,一直没有看见江封悯冲出重围。她也看见吊桥正在升高,知道目前应该弄断控制吊桥的锁链才对。可是她手中的魂灵纱在这种强力破坏上确实是逊色

  的。当她再一次回头的时候,突然看见两道淡蓝色的剑光闪过,两边控制吊桥的锁链应声而断。

  “小心了,吊桥下来了!”花漪红急忙大喊。

  其实就算她不喊,驾驶马车的岳盈汐也感觉到吊桥突然下坠,她此刻全部的注意力都用来控制住这两匹随时都有可能受惊的马身上。

  花漪红再次回头的时候,发现又一道淡蓝色的剑光从马车里闪出,然后强大的剑气连她都能感受到。剑气所到之处,摧枯拉朽一般直接倒下一片尸体。江封悯的身影露了出来。

  江封悯刚才强行用寒冰诀冻住了城门,身上的每个伤口都在往外不停地流血。她觉得自己的身子越来越重,耳边喊杀声听不清了,她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难道真的要死在这里了吗?她发现自己竟然一点都不害怕。只是不甘心,她一点都不甘心。死在这么一群人手里,她的云慈会嫌弃她的。

  手中的旋翎枪越来越重,但是她的身体已经麻木,只是机械地挥舞着。没有了内力的配合,旋翎枪的威力减小了不少。

  已经听不见马蹄声了,想来云慈已经出城了,这样也好,至少她是安全的。

  有那么一瞬间,江封悯已经准备放弃了。她不得不放弃,全身迅速流失的鲜血已经不足以支撑她继续战斗下去,也不足以支撑她破开眼前的重围。她心里还是有遗憾的,好想再看舒云慈最后一眼,再说一句“我喜欢你。”

  就在她撑不住的时候,一道剑气袭来,准确地帮她清理了通往城门的所有军兵。她回头,马车已经冲下吊桥。

  她知道这样的剑气只有舒云慈用得出来,她的心里此刻全都是甜蜜。到最后关头她的云慈都没有放弃她,所以,自己怎么能够死在这里呢?旋翎枪一扫,身边几人再度被甩飞。江封悯的内力流转,四周的气温猛然下降。军兵们突然感到寒意难当,牙齿都在打颤。

  趁着军兵们一瞬间的犹豫不前,江封悯提着旋翎枪朝着城门狂奔。在她身后,拖了一条长长的血线,有敌人的血,也有她自己的血。

  她到底失血过多,跑到城门口的时候已经双眼发花,脚下无力,连手中的旋翎枪都当成拐杖用了。

  这时候红影一闪,花漪红出现将摇摇欲坠的江封悯扶住,魂灵纱一甩,已经将江封悯绑在了自己背上。她手里的另一条魂灵纱向后一甩,追上来的军兵再度倒下一片。她趁机背着江封悯跑出了城。

  在景谷关琉国这一边,紧挨着一座大山,叫明珠山,据说山上有一个巨大的球状白色石头,像明珠一样,因此得名。

  此刻,在半山腰的一个隐蔽山洞里,岳盈汐正在用手帕小心地帮舒云慈擦着脸,舒云慈依旧在昏迷。等到天都快黑了,她才看见花漪红背着江封悯爬了上来。

  花漪红和江封悯全身都湿透了,岳盈汐帮忙将江封悯也扶过来平躺。

  “你们掉水里了?”岳盈汐看江封悯的脸色都不能用苍白来形容了,已经是死人一般的惨白色。她赶紧将江封悯的衣服脱了,看到身上多处都是伤口,最严重的还在后背,全是伤口,几乎都没有好肉了。

  “她身上都是血,不淌水走,我们早就被人追上了。”花漪红着实累得不轻,一句话都换了三口气才说完。

  “你没有受伤吧?”岳盈汐将江封悯破破烂烂的衣服撕扯成布条,掏出止血药粉给她止血上药包扎,一刻不敢耽搁。

  花漪红嘴角弯出一丝不易觉察的弧度,“算你还有良心,知道关心关心我。”她摸摸自己的左臂,“一点皮外伤,和那两位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

  岳盈汐多少放了一点心,如果她现在带着三个伤员,那可真的没什么办法了。

  花漪红歇过来一点,一边拧着身上衣服的水一边过来查看舒云慈和江封悯的状况。

  “贵国这两位神仙啊!”她摇着头感慨,“练最厉害的武功,受最厉害的伤。”她的目光落到江封悯身上的伤口上,“这么重的伤,就算是外伤,也太重了。她是怎么挺过来的?居然还能打?”

  岳盈汐瞪了她一眼,“你有说话的工夫能不能帮帮我。”

  花漪红撇撇嘴,哎呀这家伙居然敢凶自己?真是胆子肥了。要不是看在江封悯真的快死了的份上,她绝对要这家伙好看,哼!

  有了花漪红的帮忙,江封悯的伤很快被包扎好。两人都不是大夫,手法算不得专业,但是江湖人,这种事都不陌生。江封悯全身都被布条缠了起来,岳盈汐脱下自己的外衣披在她身上,这时才有空抹一把额头上的汗。

  花漪红到一边抓起舒云慈的手腕探了探内息,发现舒云慈的内力不仅微弱,而且乱得厉害。“也幸亏宁贞女帝的内力消耗殆尽,不然这么乱的内力非走火入魔不可。”

  岳盈汐从刚才在江封悯身上找到的小药瓶里倒出两粒药丸给两人各服了一粒。

  “喂!你知道是什么药吗就给她们乱吃,万一吃错了怎么办?”花漪红觉得有点冒险。

  岳盈汐默默收起药瓶,来到山洞门口坐下,看着外面逐渐暗下来的天色。能做的她们都做了,剩下来就看两人的造化了。

  花漪红也在她身边坐下,和她一起看着外面。

  “丝瓶告诉我,陛下身上的药有可能会有其他,但是将军身上的药,那一定是最好的救命药。”岳盈汐道。

  花漪红皱眉,“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帮着她们秀恩爱!”

  江封悯出入都是做最危险的事,所以舒云慈一向都给她带最好的救命良药。这种待遇,全隐国也就这么一位。

  “你饿不饿?”岳盈汐突然问,

  花漪红没吱声。两人从进城来就开始一路打斗,现在早就饿得前心贴后背了。可是这种时候,饥饿那都不算什么了。

  岳盈汐从怀里取出一个小布包,打开来看,里面竟然是用油纸包着的两个芝麻饼。

  花漪红用看奇葩的眼神看着她,万分佩服道:“我敬你是个人才。”

  岳盈汐挠挠头,她这一桌吃午饭的时候剩了两个芝麻饼,她觉得丢掉浪费,再说她也挺爱吃,就让店家用油纸包好,她揣在身上。本来想着晚饭的时候吃掉的,结果连着遇到事情,她连身上有芝麻饼这件事都忘了。这是刚才肚子饿了,她才想起来。

  芝麻饼被送到花漪红面前,花漪红咽了一口口水,还是摇摇头将饼推了回去。“留给给两个伤员吃吧。我好歹没事。”

  一说到这个,岳盈汐想起来花漪红身上还受着伤的。她将两个芝麻饼往花漪红手里一塞,就开始扯她衣服。

  红纱一卷,岳盈汐被花漪红的魂灵纱绑了起来。“你干什么?动手动脚的,我告诉你啊,虽然这里是荒山野岭,你要是胡来我也是要翻脸的。”花漪红炸了毛,指着岳盈汐数落着。

  岳盈汐叹了口气,心说到了现在,自己居然成了最正常的一个人,实在是悲哀啊!

  “你想什么呢?你不是受伤了嘛,我要帮你包扎一下。”

  花漪红眨巴两下眼睛,用着十分怀疑的口吻问道:“你确定只是想帮我包扎?”刚才江封悯可是全身都被看光光的。

  要不是被绑住,岳盈汐真想扶额,都是女人这条美人蛇怕什么?

  花漪红发觉错怪了岳盈汐,有些别扭地松开了魂灵纱,还掀起自己的左边衣袖,给岳盈汐看自己手臂上的伤口。

  白皙的肌肤,红色的纱衣,如果不是此时时间地点都不对,确实很容易让人浮想联翩。

  岳盈汐帮她上药包扎后,眼前一花,差点没坐稳倒在地上。花漪红一把将她扶住。

  “我看你也该好好休息一下了。”她让岳盈汐靠在洞壁上休息一下,自己起身站在洞口看着山下,并没有火把的光亮,是琉国的军兵没有出城?还是没有搜到这里来呢?

  “我觉得我们应该点堆篝火,现在已经是十月的天气,本来气温就很低,晚上山里气温会更低。我们俩还好,她们都受了重伤,护体的内力完全没办法运转,这样下去好人也冻出病来了。”岳盈汐说。

  花漪红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但是黑夜里点起火不就是给追兵指明了方向?这是生怕人家找不到自己吗?

  岳盈汐的态度很坚决,就算冒着被发现的危险,也必须让这两人暖和起来。

  花漪红点头。“我去找一些树枝回来。”她刚要出去,被岳盈汐拦住。

  “我去吧,你的脸色也不好看,别逞强了。”岳盈汐休息了一会儿,感觉自己好多了。四人之中,目前状态最好的就是她了。今天这一仗,她除了全神贯注来驾驶马车外,并没有做其他事,花漪红可是几次出手还背着江封悯走了好远的山路呢。

  花漪红也不逞强,就守在山洞口。岳盈汐出去不久就抱了一大捆树枝回来。已是秋末,树上的树叶掉得差不多,树枝到处都是。

  花漪红也没闲着,找个几块大石头挡在洞口,只留了一个可供一人出入的口子。

  “有没有用的,尽人事听天命吧。”看到岳盈汐回来看着大石头发呆,她解释道。

  “不是,这么大的石头你怎么弄过来的?你这么有力气吗?”岳盈汐放下树枝,看着花漪红的细胳膊细腿问。

  花漪红“切”了一声,“你不要小瞧我,我可是背着你家将军爬了半天山路的,力气小早就累趴了。”

  两人动手很快点起了一团篝火。两人小心地将篝火尽量放到山洞里面,离洞口越远越好,最大限度地遮掩着火光。

  舒云慈和江封悯被抬到篝火边,这样有助于二人保暖。

  岳盈汐再度拿出芝麻饼,用两根树枝各穿了一个放到火上烤,“我们两人一人一个,你不用想着给她们留着。但凡她们两个能清醒,我们的日子都会好过很多。到时候随便抓点什么都比这饼好吃。”

  既然都这么说了,花漪红也不客气,两人将烤得热腾腾的芝麻饼吃掉了。

  吃完了东西,两人轮流守夜。需要照看火堆,还需要注意山下的动静。

  岳盈汐守前半夜,花漪红守后半夜。当岳盈汐清晨醒来的时候,发现火堆已经灭了。洞口的大石被挪开了一大块,光线照了进来。但是,她没有看见花漪红的身影。

  岳盈汐没有去找花漪红,她起身过来看舒云慈和江封悯的情况。两人的脸色还是苍白,舒云慈和昨天没有什么变化,江封悯的脸色已经不是死人的惨白了。岳盈汐长出一口气,她知道,能熬过昨晚,江封悯就死不了了。

  她拿掉披在江封悯身上的外衣,解开江封悯身上的布条,重新开始给她上药,包扎。然后又给两人服了药,等一切都弄完后,花漪红也回来了。她背了一个大大的包袱,特别像个刚刚洗劫了富户的小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