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栀寒站在大雪纷飞中,一把伞撑在她的头顶她不敢回头,她怕不是她…
“也不知道哪个好心人丢了伞,正好给我们用你说巧不巧~。”
方晴的话打破了时栀寒的幻想。
抬头看着熟悉的黑伞,伸手接过了它。
“是巧合。”
时栀寒看着眼前的喷泉,水柱渐渐变小最后恢复了平静,音乐也戛然而止。
她们也算是见面了吧…
青石愿的票房一路高歌,作为女主的时栀寒人气也跟着水涨船高。
新年到来,时挽打来了电话。
“时家就剩你和我了,回家一起吃个饭吧。”
时栀寒冰冷的没有一丝表情,她和时挽之间的战争很快就要开始了。
有两年的时间没有回到老宅了,时栀寒觉得陌生又熟悉。
院子中那棵早已经变成了枯木,不知是谁在打理竟然有了生机。
餐厅中,宽大的桌子上摆着各式各样奢侈的食物,时挽与时栀寒面对面坐着。
空气中凝滞着诡异的气氛,只有碗筷碰撞的声音。
“青石愿效果不错,你有希望入围今年的启星奖影后。”
时挽擦了擦唇角,端起酒杯淡然的开口。
时栀寒放下了手中筷子,本身这里的东西就如同嚼蜡。
“托您的福。”
时挽勾了勾手指,门外尚勇带人进来手里还拖着一个麻袋。
时栀寒心中一经,果然这是一场鸿门宴。
时挽唇角带着轻蔑的笑:“打开。”
尚勇解开了麻袋,忱耳遍体鳞伤的躺在里面艰难的喘息。
时栀寒故作镇定:“姑姑,您这是什么意思?”
时挽抬起手,尚勇赶紧过来伸出了手臂可是那双柔若无骨的手却没有搭在他的手上。
“鹤易~”
楼梯上,鹤易缓缓走了下来,停在时挽的身边弯下腰伸出手。
时挽轻轻握住了她的手,亲昵的就势挽住她的胳膊。
这的一切如此的刺眼,鹤易的脸上她没有看出一点的不情愿。
“手脚不干净竟然胆子不小,伸手到我这里?我的好侄女,你说应该怎么办?”
时挽挑衅的看着时栀寒,就是要看看她怎么解释。
忱耳吐出了一口淤血,张了张嘴想要辩解却没有发出来声音。
如果不是她着急想要趁机进入实验室也不会被守株待兔的尚勇按住。
算计了这么久,结果终究功亏一篑。
时栀寒冷冷的开口:“当然是就地正法。”
忱耳认命的闭上了眼睛,时栀寒必须要选择牺牲她,除此之外没有其他路可以走。
自己犯的错就要承担后果。
时挽在鹤易的掌心划了几下:“你说呢?”
鹤易掏出了匕首,走向了忱耳蹲在她的面前。
忱耳和她对视着,鹤易慢慢抬起手…
“姑姑完全可以将这个人送去警局,杀人是犯法的。”
时栀寒还是忍不住拦住,不知是不想忱耳死,还是不想让鹤易背上杀人的罪责。
反正她都不想要!
时挽达到了目的,转而换了一副怜悯的表情站起身:”这样吧,我们玩个游戏。”
时挽从鹤易的手中拿过匕首,拉起时栀寒的手将匕首放在她的手心:“忱耳还是鹤易?”
手里的匕首仿佛突然长满了荆棘,刺痛了她的掌心鲜血顺着指缝低落。
“选择忱耳,人你带走,选择鹤易,我也让你带走。”
时挽的条件很诱人。
“只能选择一个哦~”她两手搭在鹤易的肩膀让她看着时栀寒。
选择鹤易是心,可是忱耳可以帮她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爱人和仇恨,时挽在强迫她做选择。
时栀寒攥紧手中的匕首:“我没有必要做选择。”她选不出来…
坚持了这么多年的努力,眼看就要成功了,就差那么一点…
“不如~我加大筹码~选择忱耳,我就把主公司还给你并且保证不再染指。”
这句话像重磅炸弹在选择的天平上压倒性的胜利。
鹤易一直看着她的脸,就在刚刚她看到了动心的松动。
时栀寒长久的沉默耗光了时挽所有的耐心。
“三…”
时栀寒的手动了动,她抬起头看向了鹤易。
“二…”
她站起身,朝着鹤易走过去…
“一…”
鹤易苦涩的笑了笑抓住她的手,带着寒冷的匕首进入自己的身体。
时栀寒瞪大了眼睛,温热的血液粘稠的带来了无尽的恐惧。
鹤易咬着牙推开了她,捂着伤口踉跄几步扶住了桌子。
你不需要作出选择,从你犹豫的那一刻…
我就知道我输了…
时挽急切的抱住了她的身体:“尚勇!叫医生!”
这个情形是时挽始料未及的,她没有想到鹤易会自己送上门,也没有想过时栀寒真的会走过来。
她只是…她只是想要告诉鹤易时栀寒并不在乎她…
“铛…”
匕首掉在地上,时栀寒呆滞的看着手上的鲜血。
“鹤易…鹤易…不是的…我选的不是…”
她走上前想要解释,鹤易却抬起手:“你的目的达到了,带着你的人赶紧滚!”
来不及了,时挽阴晴不定说不准下一秒就会暴走后悔。
时栀寒流着眼泪:“鹤易你听我解释,不是的…”她是要选择鹤易的,走过去只是想要对准地上的忱耳。
时挽此刻确实已经疯了:“时栀寒!”
鹤易揽住她的腰拉入怀中:“放她们走…我需要医生…”
“尚勇!准备车!”
时挽扶着鹤易往门外走,顷刻之间偌大的客厅就只剩下了她和忱耳。
忱耳也处于震惊中,刚才她明确感受到了时栀寒的杀意,为什么却是鹤易…
“时栀寒…我们要赶快离开这里…”
忱耳的求生欲极强,她既然已经获得重生的机会就要赶紧逃走。
可是时栀寒就像丢了魂,站在那里又哭又笑的嘟囔:“不是的…不是的…”
最终,还是时挽安排人将她们扔了出去并且通知时栀寒,她赢得也输了彻底。
忱耳费劲的拉扯时栀寒,终于找到了手机打给了忱心。
没错,忱心是忱耳的亲哥哥,也是她里应外合要捣毁时挽贩毒窝点其中一个原因。
时栀寒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家,又是谁送她回来的。
她疯狂的洗着手上的血迹,却发现这些血渍像有生命一般不断的衍生。
“为什么!为什么!”
时栀寒捶打着镜子,碎裂的镜片割裂她的皮肤,一时之间竟分不清是谁的血液。
“为什么…你就不肯相信我也坚定的选择了你…鹤易…”
就因为她抛弃过一次,就代表次次都会抛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