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耽美小说>来自游戏的你gl[快穿]>第98章 瘸腿大佬的小娇妻

  夏石一口气又差点没上来。

  路悔……路悔!!他记住了!!

  这一跪, 就是两个小时。

  中间路悔还去给夏秋泡了杯西湖龙井。

  到最后, 路悔终于看舒服了, 才让夏石走了。

  “下次他再对你这样,不用对他客气。”夏秋说。

  夏秋说完, 微微垂下了睫毛,心中闪过了一瞬间的复杂。

  “嗯……”路悔点点头,其实夏石怎么样她并不在意,她以前在外面打工的时候,遇到过更过份的事情呢。

  刚才会那样做, 也只是为了夏秋。

  她只在意夏秋。

  她想到自己右手食指上的咬痕, 心里有点甜甜的。

  像是有了什么自己的小秘密。

  虽然夏秋咬她得时候很疼,而且她好像也不记得了, 可是路悔还是觉得好甜。

  她甚至有点羞耻的觉得, 这个咬痕, 是比戒指, 更温柔的东西。

  路悔甩甩头, 甩开这个羞耻的小念头, 问夏秋,“你什么时候醒的啊。”

  怎么起来了。

  夏秋的双腿没有力气, 要想自己坐起来, 双手就要使很大的力把自己撑起来。

  路悔记得自己刚走的时候,夏秋还是躺着的,等她拿了拖把再过来的时候,她就已经坐起来了。

  “你走了就醒了。”夏秋说。

  “……那, 自己起来的吗?”路悔小声问。

  夏秋顿了一秒。

  如果是其他人这么问。

  她会像一只被戳到痛处的猫,会觉得耻辱。

  会被人这么问,只是因为自己,真的是个连坐起来,都需要别人帮忙的废人。

  因为她曾遇到很多大都是这样,明面无意,暗地里落井下石的人。

  可是路悔这样说,夏秋就不觉得很难受。

  她低低的“嗯”了一声,“我能起来。”

  平时当然可以随便,但现在她手上还扎着针。

  路悔心里有点生气夏秋不爱惜自己,但不敢生气的很明显,她去检查夏秋扎着针的手有没有回血和鼓针,认真的说,“你手上还扎着针,用太多力气会鼓针的。”

  “无……”夏秋对上了路悔认真检查的脸,她嗓子里剩下的“无所谓”咽下去,徘徊了几圈,改成了,“没事。”

  这个角度看,路悔真的很漂亮。

  卷翘的睫毛,雪白乖巧的脸颊遇到了阳光,照出了细细的绒毛,尤其是认真的样子,在这个大到有点寂寞的房间里,显出了几分融融的暖。

  夏秋有点恍惚的想起了被路悔照料的那朵蔫巴巴的郁金香。

  不知道……在她的照料下,有没有精神起来。

  “下次可以直接喊我。”路悔认真的说,“我会扶你起来的。”

  夏秋别开眼,“你刚才去换衣服了。”

  “你喊我一声呀。”路悔说,“只要你喊了,不管在哪里,我都会第一个跑回来,把你扶起来的。”

  “如果你在地球的这一边,我在那一边。”夏秋随意的问,“你听不到怎么办?”

  问完才觉得这个问题有多幼稚。

  一定是路悔她太傻了。

  连带着她,也变得有点幼稚起来。

  路悔嘴角也弯起来,“不会的。”

  “你的声音那么好听。”她说着,连眼角也弯起来,“人也那么好看。”

  她本能的说着自己想说的话。

  “我怎么舍得跑太远,远到把你忘在地球的另一边呀。”

  她说完,脑袋才蓦然一空——

  啊啊啊啊她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话。

  这种话……这种话,听起来好奇怪啊……简直,就好像在表白一样。

  夏秋,夏秋很好,很好看,人也很温柔,还会给她出气。

  她真的好喜欢她啊。

  她怎么能不喜欢她……

  可是……夏秋她才认识她一天,她就说出这样奇怪的话,简直太不知羞耻了!

  路悔的心砰砰砰跳的厉害了,她目光游移着,甚至不太敢看夏秋的表情。

  路悔懊恼的想。

  喜欢一个人,怎么可能藏的住啊。

  你看着她的时候,眼里的火焰火急火燎的,你为了掩饰,挪开眼睛不看她的时候,你的心就会火急火燎的,拳头会努力的攥紧,整个人都绷着,然后又不经意的,让她满满的占满你的余光。

  甚至你说的每一句话,都会不经意的提到她,你想的每一件事的细枝末节里,总会有她的剪影。

  甚至连句无关紧要的玩笑,都似乎是关于她的情话。

  路悔难过的想,喜欢一个人,要藏起来,好难好难的。

  “是吗?”

  夏秋笑了笑,似乎并没有多余的情绪。

  在夏秋眼里,路悔就像是一个小孩子见到一个特别好看的人,停下脚步,大声说一句“你真好,我好喜欢你啊”,而已。

  夏秋会为这样的话感觉到开心愉悦,但她并不会因为这样一句天真的话,就说,好,我们在一起一辈子吧。

  她自己的日子过得像个玩笑,却并不想拉着路悔,把她的日子,也过成一个玩笑。

  路悔这样的小姑娘,满脑子都是天真可爱的想法,所以,她更适合天真可爱的未来。

  而不是和她这个没有未来的瘸子,过着不见天日的生活。

  路悔偷偷瞄了她一眼,有点松了一口气,又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小失望。

  然而还没失望多久,便听夏秋轻声道。

  “伸手。”

  路悔“哦”了一声,伸出手来。

  夏秋在她手上放了那个已经被捏到变形的创可贴。

  路悔愣了一下,她下意识的看向夏秋,却见女人已经淡淡的望向了窗外,白皙的脸上,那一道不知道被什么划出来的血痕已经结了痂,有点颓丧的美。

  路悔拿着创可贴半天没动作,她有点茫然。

  这是做什么?为什么要把这个还给她?不喜欢云南白药的创可贴吗?可是她也没有其他牌子的了……

  夏秋微微回头看了她一眼,随后又把脸侧到了原来的位置。

  啊!难道?

  路悔陡然福至心灵,她小心的撕开创可贴,试探贴到了夏秋脸上。

  “……是这样吗?”

  她小声问。

  夏秋低低的“嗯”了一声。

  原来是这样!是这样了!她真是个聪明的小天使!

  路悔靠过来的时候,顾及着夏秋的心情,努力和她保持着距离,创可贴贴上的时候,也只是轻轻一下,像一个浅尝辄止的吻。

  夏秋很厌恶别人靠近。

  尤其是带着假惺惺的笑容,装作温柔的那种靠近。

  那会让她有种沾染了什么脏东西的恶心感觉。

  可是路悔身上没有。

  她身上,有着一种孩子一样,没有办法让人厌恶的天真和欢喜。

  夏秋想,路悔知道她讨厌别人靠她那么近。

  她的事,路悔好像都知道,又好像,什么都不知道。

  她身上的花香味道淡淡的,好像风一吹就散了,却又带点散不尽的细细缠绵,像是被风刮过的蒲公英。

  路悔贴好后,嘴角弧度情不自禁的往上爬爬爬。

  “好……好啦。”

  路悔偷偷瞄了一眼夏秋,嘴角明明勾的大大的,却还是若无其事的小声说,“这个创可贴捏很久了的样子,胶会不会不粘了……”

  “没关系。”夏秋说。

  她就低着头,轻轻的说了一声。

  “没关系。”

  你靠近,好像没有关系。

  但是,不要靠的太近。

  ……就这样,不远不近,我能看见你,刚刚好,就好了。

  这个距离,不用担心被束缚,也不用担心会太远。

  路悔没有听到夏秋那句自言自语的没关系,她只是,一下就被夏秋吸引了。

  普普通通的,云南白药的创可贴,贴在白皙的皮肤上。

  说话的时候,好像受伤的凶戾堕天使。

  那个堕落的天使终于肯低下她高贵的头颅,像只温顺的,在撒娇的猫儿。

  即使是这样偶尔软绵绵的,也有点小冷漠的,小骄傲的样子,也是这样的美好。

  路悔真的从没有遇到这样好的人。

  天上地下。

  再也没有比夏秋更好的人了。

  路悔过了很久才回过神,她捏着兜里的创可贴,她有很多创可贴,这其实是那个被夏秋赶出地下室的助理的,她听了她在地下室发火,鬼使神差的,就把那些创可贴要过来,藏在了自己放糖的兜里。

  她甚至有种冲动,她也想像夏秋一样,在同样的位置,贴一个小小的创可贴。

  和她戴一样的戒指,穿一样的情侣装,或者……

  路悔的拇指擦过食指上的咬痕。

  或者,感受一样的痛,受一样的伤。

  空气里弥漫着柔软的安静。

  “你的……头痛。”路悔小心斟酌着语言,好像一个大声,就会惊扰了这只猫,“医生没有检查出来什么问题……”

  “本来就没有问题。”夏秋说,“这个,不用操心。”

  可是那时候你看起来好疼。

  你疼的都快哭出来了。

  你咬我的时候,嘴巴死死的,咬的好疼好疼的,如果你不疼,怎么会把她咬的那么疼呢?

  路悔的话藏在嗓子里,想要说出来,然而对着夏秋那张漠然的脸,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她们真正见面的时间,甚至不到一天。

  一见钟情想来容易,说来可笑。

  可是她路悔,就是对这个叫夏秋的人,一见钟情了。

  她想了想,最后给夏秋倒了杯热水,看见夏秋接过去,又搬了个小板凳过来,很礼貌的问她:“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夏秋点点头。

  她看见路悔低着头,皱着小鼻子,有点欲言又止的样子,想到了一些事情,猜着路悔在纠结什么。

  “之前头疼的时候,林管家把你拉住了吧。”

  路悔正低着头冥思苦想夏秋为什么会突然那么痛,为什么医生检查不出任何问题,闻言一下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那个拉住她的老仆。

  抬起了头,小声“嗯”了一声:“我叫了医生……对不起,我不该自作主张的。”

  “没关系。”夏秋把目光放到了窗子外,昨天头疼发作的时候是傍晚,现在,正午的天光明亮的很,“他们只是不靠近而已,如果很严重……你不叫,也会有人叫的。”

  她睡了一夜过去,头也不疼了。

  夏秋看着窗外灿烂的太阳,想,她真的,很少见过这样明亮的天光。

  女人抱着热水的手指纤长,带着久不见光的苍白,她看着窗外说着话,声音有些懒洋洋的散漫。

  路悔抿着唇。

  她忽然发现,她也有不喜欢夏秋的地方。

  她不喜欢她这种,对她自己漠视的感觉。

  夏秋好像一点都不在意自己怎么样,不在意自己是生还是死,甚至在知道医生检查不出来任何毛病的结论后,却还是这样一副散漫无所谓的模样。

  明明她这么好,可是她一点都不珍惜。

  夏秋抱着热水,看完了天,感觉路悔一直都没说话,她回头,便看见路悔抿着唇,很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怎么说,似乎还有点生气的模样。

  ……生气?

  是林管家给她说了什么吗?

  比如不要多管闲事什么的……哈。

  不过,应该也没必要解释什么吧。

  而且,她不过只是没有人管而已……有值得生气的地方吗?

  夏秋习惯一直在地下室呆着,精力一部分放在公司,一部分放在书和发呆上。

  她很少管家里的事情,所以家里的仆人大部分是弟弟选的,监视她,接近她。

  这件事是她后来无意中发现的,她的日常被那些过来照顾她的人泄露给了夏石,基本上一些不得不出现的商业活动,她知道了,夏石也会知道。

  不过家里家仆多如牛毛,全部赶走虽然是个小工程,但重新选人是个大工程,而且,等到烂摊子收拾的差不多了,夏家她终究会交给夏石。

  所以,她一直都懒得理会夏石的小动作。

  自从发生了那件事后,她就一直,很少理会家里的这些事情了。

  她对公司上心,也不过是对父亲,和这个“家”负责罢了。

  直到她开始头疼。

  这种头疼,是某一天突然出现的,痛的要命,甚至还会恍惚,觉得自己是另一个人。

  也会听见一个声音说话。

  那个声音不说话还好。

  它一旦出现,她就疼的要死,甚至感觉整个世界都不真实,好像连自己都是假的。

  但是,比起这个,更恶心的是,她是被那些夏石找来的人送进医院的。

  她是真的恶心。

  她无所谓夏石的小动作,但是,她很非常厌恶那些别有用心的人接近她。

  明明能转眼把她的一切出卖给另一个人,却也可以在她面前摆出这副焦急的样子。

  真是,人生如戏,谁都在演。

  所以作为感激,她给了他们丰厚的遣散费,把那拨人全部都赶走了。

  之后,夏石还是不甘心,依然往她那边塞人。

  她一个人也饿不死,但是偌大的别墅,没有人打理,会变得很乱。

  所以他塞多少,她懒得管。

  但那些人最好不要出现在她面前,只要出现了,就只有遣散的后果。

  她能忍耐那种非人的头痛,然而她没有办法忍耐那些乱七八糟的人靠近过来时那种恶心。

  他们根本不是真的担心她。

  他们只是想知道为什么,然后告诉背后的人而已,或者借着她,往上爬。

  仅此而已。

  ……

  但是路悔……显然,是有点不同的。

  这种不同在哪里,夏秋不愿意深想。

  她就肤浅又随意的想,这种不同,可能就是她是她明媒正娶的妻子吧。

  衣食无忧,一朝飞上枝头变凤凰。

  她查过她,路悔的背后没有夏石,甚至可以说,几乎没有任何人。

  她没有父母,爷爷病重进医院,奶奶日夜忧虑,还是夏家伸出援手,以嫁给她这个瘸子为条件,支付了巨额医药费。

  所以也不用再攀着她爬什么了。

  所以,也没有那种令人讨厌的功利感吧。

  所以,路悔现在生气……是因为听了管家的话,她觉得她随随便便就把人遣散了吗?

  她从来不习惯对人解释什么。

  是这样的,不需要解释什么……懂的人自然会懂,不懂的,就不懂。

  她也不期待有人能懂。

  可是,看着路悔紧紧抿着唇,只有看着她才会出现的小小笑弧消失了,她又觉得,有点不好。

  说不出为什么,就是觉得不好。

  不好到,她觉得自己得说点什么。

  路悔正想着要怎么让夏秋重视自己的身体健康,冷不丁的,听见一个冷淡的声音。

  “我付了很高的遣散费。”

  路悔茫然的抬起头看她。

  便看到夏秋慢慢挪开了眼睛,看着窗外,声音淡淡,“被我赶走的那些人,我付了高出市场价十倍的遣散费。”

  路悔迷芒:“……???”

  遣散费?

  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

  难道是因为她擅自……做了那些事情,所以夏老板要遣散她?

  等等现在离婚夏秋会很吃亏的……半个夏氏来着。

  ……遣散费这高的也太离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