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忱坐在床边看着玄清辞走出门外,却依然无法回过神来,那个最后杀人如麻的魔君,居然要跟她成亲?

  玄清辞站在屋外,神色复杂地看着缠在手腕上的红丝,没想到一醒来就是在给迦忱种情丝蛊...

  

  、情丝蛊

  迦忱在屋里不停的踱着步,她已经把门反锁了,可还是觉得不放心。她又把屋里的矮桌挪了过去,抵着门。她本来是想把梳妆台子拖过去的,可惜太重了,拖不动。她只能又把几把小凳叠在矮桌上。

  她站在门前,觉得应该能拖上一时半会吧。

  她开始思考自己的后路,可她想来想去,想得头发都快白了,还是不知道自己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该怎么办,总不能永远待在这屋里不是。

  “师妹。”没一会,玄清辞来了,迦忱好像听到了她推门的声音。她站在门里,一动不敢动。

  “师妹,大白天的怎么还锁门呢?”玄清辞见门被锁了,一个转身,穿墙进到屋里,站在迦忱面前。

  “你、你、你怎么进来的?”迦忱目瞪口呆的看着好好的站在她面前的玄清辞。

  “这有何难!”看到迦忱害怕又好奇得目光炯炯的样子,玄清辞起了逗逗她的心思。她一挥衣袖,身处的屋子就不见了,两人置身于一个水波碧绿的湖面之上。

  迦忱吓了一跳,扑进了玄清辞的怀里,双手紧紧地攀着她的肩膀。心砰砰跳得贼快,却高兴得嘴角止不住上扬。她抬头看着玄清辞,明亮的眼里满是欣喜。是她忘了这是有仙妖鬼魔的世界,更有各种法术跟绝学。

  玄清辞没想到一个小戏法就能让迦忱这么开心,心中更觉上一世真是亏欠她太多。她揽着迦忱的腰,两人顿时紧贴着,她附在她耳边,笑容明媚地说:“我带你!”

  玄清辞一个御风便在千里之外,又直上云霄。迦忱像只鸵鸟一样,把头埋在玄清辞的怀里。可是过了一会,没有耳鸣也没有风的阻力。她小心翼翼的探头,发现身边连轻风都没有,更没有想象中被风吹得龇牙咧嘴的样子。

  迦忱看到她们在一个散着光彩的圈里,她踩在玄清辞的脚背上,整个人都挂在了她的身上。她不好意思的红了脸,这么近,手不攀着肩都没地放了。

  “我们要去哪?”她的声音细若蚊吟。

  “去天界。”

  迦忱这才反应过来,她拍了一下自己的脑壳,真是没用,就这样又被轻而易举的带拐了!明明下了决心抵抗到底的,现在人都在天上了。

  看着底下的山川河流,那是坐在飞机里所看到的不一样的感觉。

  没有窗户的阻碍,就像容在这天地之中,一切都仿佛触手可及。那些远的山或近的湖,好像都会打招呼了似的,只要一靠近,就像看到它们在动。

  一开始迦忱以为是她的错觉,可是刚刚从一座山前经过的时候,明明看到它转了个背?四周飞扬的尘土形成了雾霾,把那座山都罩得朦朦胧胧。

  她忍不住问玄清辞:“刚那座山是不是动了?”

  “嗯,它嫌东面太晒,转了个背对着。”

  迦忱点点头,又问:“这么有意思的山,该有个名字吧?”

  “嗯,”玄清辞也点点头,看着远处继续说:“它叫不周山。”

  “不周山啊!相传它是人界通往天界的唯一路径,怪不得与众不同呢!”

  玄清辞扑哧笑出声,问迦忱:“你知道它为什么叫不周山吗?”

  迦忱像个好奇宝宝一样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玄清辞。

  玄清辞低头看了迦忱一眼,她发现这人越来越可爱了,总有种让她忍不住想亲的冲动。

  “你看到那漫天的尘土没。它为了不晒太阳,一天转两次背,早上一次,下午一次,每次都是尘土漫天,所有妖物、动植物都不愿意待在它的周围,久了就得了个不周山的名号。”

  “呵呵~原来不周山这么不合群啊!”

  “到了。”玄清辞停了下来,放开迦忱。

  迦忱站在一片白茫茫之中,什么也没看到。她正疑惑间,手又被玄清辞牵着往前走。迦忱记得书中玄清辞带着原主到天界之后,把原主交给了一个小宫娥便不管了。迦忱看着这什么都没有的地方,就像站在大雪之后广袤无垠的平原上,入眼只有一片雪白,看久了更会眼睛发酸、胀痛,像得了雪盲症一样。她打了个寒颤,赶紧牵紧玄清辞的手,如果把她丢在这里,找不到路还是其次,人估计会疯掉。

  “这是幻阵,你把眼睛闭上,我带着你。”

  “嗯!”迦忱听话的闭上眼睛。她记得书中写道,原主一到天界看到的就是高耸入云的亭台楼阁,镶金嵌玉、巍峨雄奇。为什么她一到这里就先遇到幻阵了呢?

  她好奇地转身看向玄清辞,两世都是她带的,可是竟然天差地别。她正想问玄清辞,为什么天界入口还要设着幻阵?可抬头看到玄清辞猩红的双眼,到了喉咙口的话,打了个弯,出口成了,“你是不是得雪盲症了?赶快把眼睛闭上。我还以为你不会呢,原来是在强撑着。”

  玄清辞的目光刚一跟迦忱对上,心里就惊慌起来,无措着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她的眼睛变成了红色的,可一听到迦忱的话,她又放下心来。她是以为她的眼睛得了病吗?她笑着揉揉她的头顶,“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