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文算的很准,突厥那边祭祀一过不到三天,突厥王就出兵前来挑衅。

  天色未亮,派去的探子就前来报说发现突厥的铁骑正在过来,花沉亭披着战甲,提着银枪,走出军营。

  外面是已经集结好训练有素的将士们,每个人都眼睁睁的看花沉亭,等她发号施令。

  花沉亭扫视了一番,银枪用力的差在地上,溅起泥石,提声道:“将士们,践行酒我就不跟你们喝了,留着等胜利了,我跟你们喝庆功酒,一会上了战场都别给我客气,好好招呼他们,让他们知道咱们大周的儿郎,不是好欺负的,出发!”

  士兵们杀声响破天际,奔向那刀剑无眼的战场里。

  按照之前思文早就部署好的,先派一部分人去当诱饵,等突厥人尝到了甜头,这边思文已经带着□□营的精兵展开包抄。

  前方是花沉亭打头阵,从远处看只像是带着一股兵力往前冲,可等到渐渐近了才发现身后跟着的可是千军万马,两边缓缓展开,犹如凤凰展翅一般袭来。

  身后有精兵围堵,前面有大军来袭,队伍变化围成了大小不同的两个套圈,将突厥的士兵层层叠叠的围了起来。

  花沉亭一身黑色盔甲跟未亮的天际融为一起。

  ……

  天边泛起第一道曙光,凛冽的风卷起黄沙,地上沾着鲜红的血渍,绣着“花”字的旗帜,被人一把捞起,迎着风沙飘扬。

  眼看突厥的队伍有撤退的意思,花沉亭勒马大喊:“给我追!”

  都说人不畏死,天下无敌,她花沉亭从来怕敌,更不畏死,她要的是敌人永不踏足大周半步!

  战鼓号角声中,将士们激昂吼声震天,奋力的追随自己的主帅共生死。

  太阳从东方缓缓升起,迎着朝阳,大周的军旗被插在城墙墙头之上,失去的城池被夺回,将士们震声高喊。

  大周的儿郎,不是案板上的鱼肉惹人宰割,他们是狮子、是老虎、沉睡的时候任你们胡闹,但苏醒过来,会让你尝试到血的教训,再厉害的爪牙也会被折断,大周的儿郎的尊严不容任何践踏。

  大胜而归,花沉亭一身血污带着士兵凯旋归来,受伤的士兵被抬入军营里,军医在四处给伤员清理包扎伤口,看到花沉亭一身血渍的骑马进来,立即喊着一旁的周拂过去让其去检查。

  “我没事。”花沉亭虽然是对着军医说的,可看着的却是周拂。

  周拂大概看了一下,环顾了一下四周低声道:“大帅先进帐,我稍后就来。”

  花沉亭还是头一次听周拂这么喊自己,看着人笑了笑,却发现人正拿着眼神瞪自己,她立马收了笑容,低头摸了摸鼻子下马,缰绳扔到一旁的士兵手里回了军帐。

  没一会功夫,周拂就从外面进了军帐,军帐里花沉亭正拿着布巾擦脸上的血渍,看到周拂进来立马笑了起来。

  周拂走过去拉着人坐下,拿过手里布巾替她擦着脸上的血渍,看到眉心处一道细细的伤口轻轻擦了擦:“疼吗?”

  花沉亭一抬头看周拂立马嘴扁了扁委屈巴巴的撒娇:“疼,疼死我了。”

  “那我给你上药。”周拂拿着药膏看着眉心的被箭擦过的伤口:“要留疤了。”

  “没事,留就留呗。”花沉亭揽着周拂的腰仰头笑着道“你亲我一下好不好,亲一下就不疼。”

  周拂低头看了看,手指按在唇上道:“不要闹。”

  “就一下。”花沉亭憋着嘴不饶的看着周拂哼唧了两声。

  周拂拗不过,只得轻声道:“那先给你上药。”

  “嗯。”花沉亭仰着头让周拂替自己上药,她能感觉到伤口处的药有些微微刺痛,过了一会就没了感觉。

  “好了,别用手去碰。”

  花沉亭笑着双手抱着周拂的腰盯着人,满眼的期待。

  周拂俯身凑上快速的轻轻点水般的在花沉亭脸颊上亲了一下。

  花沉亭眨眨眼看着人:“没啦?”

  周拂反问:“那不然要如何?”

  “好歹要久一点吧。”花沉亭不悦,拉着周拂的胳膊耍赖:“不算不算,重新亲。”

  周拂轻无奈,轻叹一声,凑了过去。

  “我跟你说……”帐外思文在外面忙完直接就走了军帐里,刚好撞上两人在腻歪,赶紧抬手遮住眼转过头:“哎呀呀呀呀呀……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两个人脸色顿时羞红一片,赶紧分开,周拂拿着桌上的药瓶瞪了花沉亭一眼快速的出了营帐。

  花沉亭低头轻咳了一声掩饰尴尬,心虚道:“那、那什么……啥事?”

  思文挑挑眉走过去,摇着头嘴里发出“啧啧啧”的声音看着花沉亭道:“花大帅,这大白天的,注意军纪。”

  咱们的花大帅向来皮厚,头一仰道:“我亲自己夫人又不犯法,赶紧的,说啥事。”

  思文笑着说道:“我刚收到了京城来的折子,还有家里的书信,这边的情况我也回了信给京城那边。”

  “嗯。”

  思文看着人问道:“还有就是咱们什么时候拔寨起营?”

  花沉亭坐下想了想道:“明日一早,咱们拔寨进城。”

  思文点点头,又问道:“那布和呢?人好像不行了。”

  花沉亭低头扣了扣桌子沉思了一会,抬头道:“不行了就给阿史那德送回去,反正也是死,他现在应该元气大伤,再把他我儿子给送回去,添一把火。”

  “行,我也是这么想的。”

  第二日一早大军拔营进了城,城中被困的百姓们看见大周的军队进城都开心的举手欢庆,而花沉亭似乎早就习惯了,打马而过,并且下令不许军队扰民。

  之前出兵时花沉亭就说过,打了胜仗就就一起喝庆功酒,当天夜里营里就点上了篝火,大家坐在一起把酒言欢。

  军队里各个都是大老粗,说起话来口无遮拦,花沉亭整日的跟他们混在一起,满口脏话浑段子张口就来,说的有时甚至比男人还溜。

  听到笑声,周拂远远的看了看,默不作声的转身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南方30多多度的天气里,我吹着空调看着北方下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