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沉亭从来都不是什么善人,睚眦必报是她的信条,她永远都是你敢打我,我就敢弄死你。你敢伤我,我就要你命。而且永远不按正常出牌。

  所以当她提出要亲自领三千□□营精兵去夜袭突厥军帐的时候,思文一点也不惊讶。

  “这是信号烟。”思文将一只细细圆形的长筒状的东西塞到花沉亭手里:“我带人在外埋伏,有情况你直接发信号。”

  “知道了。”花沉亭将信号烟别在腰间,翻身上马带着人出了军营。

  看着走远的人,思文提声道:“孙副将。”

  “在。”

  思文回头边走边道:“带着你的人跟我走,其他人原地待命。”

  “是!”

  花沉亭打起仗来是个人狠话不多的主,带着三千□□营精兵直冲突厥营中。阿史那德还在跟部下和自己抢夺来的美姬喝酒,就听到外面一阵惊叫和喧闹声,等阿史那德从军帐里出来的时候,迎面的是满地的尸体,还有滚到脚边的头颅。

  从闯入、斩杀、出营,花沉亭是什么话都没说,但□□略过之处,尸横遍地。

  谁都不曾想到花沉亭会在夜里偷袭。

  一回到军营,回到军帐里,花沉亭扔下马鞭看着思文就说道:“随时准备出战。”

  “已经准备好了。”

  ***

  当天一亮,就接到前方的探子来报,西北方尘沙飞扬,突厥军队来袭。

  “你带主力从中间冲,我跟孙副带人从两边冲,打乱他们的阵法。”思文骑在马上,看着前方的大批军队,镇定的说道。

  “嗯。”花沉亭双腿使劲用力的一夹马肚子,直冲了过去。

  战场上花沉亭是从多言的额,手里的银枪所过,尸骸一地,白马踏过,无人敢近半步,一身黑甲慌如修罗降世。

  突厥人的军队已乱,见到花沉亭一身黑甲,身骑白马,所过之处皆是尸身,吓的赶忙后退。

  突厥带队的是布和,看到花沉亭直接策马冲向前方。

  花沉亭抬眼凌厉的眼神看到策马前来的人,将银枪从是尸体上拔下来,一勒马缰绳,大喝一声道:“老子等的就是你!”

  布和的的弯刀和花沉亭的银枪相交快如雷电,身下的两匹马交错而过,抬眼回头间,花沉亭一记回马枪,扎穿了布和肩胛骨,鲜血喷流,掉落马下,身后的士兵看到上前纷纷要将人刺死,花沉亭赶紧出手拦下。

  “留活口。”

  俗话说擒贼先擒王,突厥军队看到自己统帅倒地,纷纷转身撤退,军旗都不要了,散落一地。花沉亭也不急切的去追击,命令大军收拾战场打道回营。

  只要是打仗都会受伤,一回到军营花沉亭就先让军营替伤员包扎伤口,并且让军医先替布和包扎伤口。

  “你胳膊没事吧。”进了军帐,花沉亭看到思文的胳膊殷红一片。

  “没事,一会去包一下。”思文看了一下胳膊,走过去坐下说道:“经过这次一战,阿史那德应该暂时不敢再轻易再派兵前来了。”

  花沉亭在卸甲,思文看了一眼上前道:“你知道咱们捉的那个人是谁吗?”

  “谁啊?不是突厥的大将吗?”花沉亭摘了头盔放在一旁。

  思文摇头:“是阿史那德的小儿子,而且还很器重。”

  “是吗?那咱们可得好好对待了。”花沉亭眼神闪了闪笑了起来。

  在军帐里谈论接下来的事宜,一直到外面的守卫喊吃饭了两人才扔下地图准备吃饭。思文看了一眼胳膊想起伤口还未包扎,便先去找军医包扎伤口。

  军医的帐下都是受伤的士兵,思文走进去看了看忙前忙后的军医,摆摆手道:“算了,我先回帐了,等空了再来。”

  军医身上满身是血,略微疲惫道:“一会我让小徒过去帮军师包扎。”

  思文想想也行,点头走了。

  回了军帐,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就听门口有声音,好似是军医的徒弟,思文让放人进来就坐下将胳膊搭在椅子上,另一只拿着信札在看。

  胳膊上的伤被上了药,有微微的灼烧感,思文一直都没注意,直到胳膊被缠上纱布,她才回头去看,这不看还看,这一看吓的立马丢下手上的信札站了起来。

  “夫、夫……”

  “嘘……”

  思文嘴一把被捂住了,拦住了她说话。

  看着眼前的人,思文是震惊、惊讶、诧异、惊愕,写满了整个脸。

  怎么回事?远在京城的人怎么出现在军营里,还当起了军医的徒弟?

  这到底怎么回事?

  思文刹那间想的不是她怎么出现在军营,也不是想她来这里家里知道吗,而是想这下完了,花沉亭要发火了。

  等松开了手,思文才咽了咽口水,看看帐门口,看着眼前这个男子打扮的人穿着压着声音道:“夫人,你不在京城医馆待着,跑到这里做什么,军营重地,这要是被发现了,要按军规处置的。”

  “你不说,她会发现吗?”周拂想她从那日在京城之后就一直跟着,这么久了都未发现,以后只要注意小心一些她那么忙怎么可能会发现。

  “她那么精,跟猴一样,怎么可能发现不了。”思文看着突然出现的周拂道:“你赶紧离开,我找人送你走。”

  帐外传来脚步声,一道声音说道:“军师在吗?大帅找你。”

  思文一愣,看看旁边的人,提声道:“马、马上就来。”

  等账外没了声音,思文才捡起地上的信札往外走,走了几步突然想起了什么,回头看着人道:“先别出这个营帐,等我回来再说。”

  周拂没说话,看着人急匆匆的出了帐。

  思文拿着信札出了营帐平复了一下才走。进了军帐看到花沉亭坐在案前正低头写东西,看到她进来抬头看了看。

  “正好,这折子你来写。”花沉亭一看到思文如负重释,她最讨厌写这些东西了,扔下笔起身道:“顺带给家里写封信。”

  思文以为啥事呢,叹了口气过去坐下拿起笔开始写。

  等写完吹干笔墨,抬头看奥花沉亭在盯着她出神:“你看我做什么?”

  “哦,没什么?”花沉亭回过神,端过茶杯喝了一口水:“折子让人尽快送走,都走官道送。”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