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故没有靠得多近,喝了点清醒口气的水才说话:“所以说跟你们有洁癖的人打交道就是麻烦,我回去收拾东西顺便吃了点夜宵,省得明天还要起那么早。倒是你单独来这里打探消息,怎么不叫上我这个队友呢?”

  柳绵绵肯定知道庄寒钰的事,目前能肯定的是庄寒钰是参赛者,具体的本尊尚未可知,一切只能靠着这些零碎的线索去猜测。

  尚允诺看她收拾好了,才愿意走过去,“你吃归吃别影响别人啊,我打探的和你又没关系,你跟着只会添乱。”

  “可拉倒吧,你又不是没听见这个怪蜀黍说认识我亲爹,我能不问清楚?你说是不是啊大叔?”

  施故这会有些消化不良,眼神盯着柳绵绵感觉不像是参赛者,不然早就把自己给揭穿了。

  柳绵绵呸了一声:“呸!你们这对狗男女,和你们的爹都是吃里扒外的货!”

  这两个小年轻如此好奇当年的事,现在他绝不会轻易地全部说出来,现在这些对他就是个保命符,又怎么能随便让他们讨了便宜。

  尚允诺再次问道:“你说的吃里扒外是何意?难道那二位是星眠的人?”

  若是这样,那事情就变得有趣多了。

  柳绵绵冷笑,“想知道?不妨跟我地下走一遭,好好地去问问他们?”

  施故看得出来他就是在故意吊胃口,变出两个小凳子和尚允诺排排坐在外边,没有跟着一起问问题,而是对身旁的人说:“我有个主意,你听吗?”

  尚允诺的视线挪过来,“你又想搞什么鬼把戏?”

  总觉得和小傻子相处久了,就会觉得对方每次这样有古怪,要么就是在算计着别的事。

  施故依旧笑着:“要不你牺牲下,把这个怪蜀黍收了当侧室,解决了他恨嫁的问题,说不定就会说那些陈年旧事了。”

  “本宫就知道你没安好心!”

  “别这么激动嘛,牺牲你一人,幸福整个若徽国的子民多好。”

  “闭嘴!”

  尚允诺有些恼羞成怒地用帕子捂住施故的嘴,就不应该指望小傻子能出像样的主意,她可没有心思去招惹谁,更何况柳绵绵未必真的知道那些真相,她这样顺藤摸瓜,摸到的可能是吃人的蟒蛇。

  施故掰开了那只白净的素手,“这有什么好避讳的,人家妖王都能娶比自己小一万岁的魔尊呢,那婚礼那叫一个空前绝后,就是食物的味道差了点。”

  尚允诺听了觉得好气又好笑,“说得好像你亲眼见过一样。”

  妖界和魔界的事很少听说过,这两个族群很少出现在这大陆,施故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才让她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她转头看着柳绵绵,“要怎么样,你才会全部说出来?”

  叶叹云若是用了那种方法上位,不可能不会被皇祖母发现,其次是母皇闭口不提,父后的厌恶,未必就和柳绵绵说的那样。

  尚允诺忽然觉得有些困了,若非是怕死就不会对往事追根到底,她对叶叹云是没有什么感情,可毕竟是给了自己命的人,又和庄寒钰有些瓜葛,还是很想知道对方究竟有怎样的故事。

  有人过来巡逻,施故就用了结界隔开了,“你这样问是问不出来的,可惜我现在力量不够,不然就能直接读取他的记忆。”

  还有个更好的办法就是氪金,上线去问胡朔这一百年发生了什么,关键就是她现在身无分文。

  而从汪嬷嬷展现汪家实力的那刻开始,施故才意识到可能有几个时空交叠在一起了,就像傅家,在各个世界都有他们的传说,又或许是所有的事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是自己从未认真地发现过。

  尚允诺也觉得时间不早了,她想到了冯子禹来过就停止了好奇心,“不说也没关系,但你可别认为这样就能让你活得久,星眠令一出,天下必乱,绑架我的人应该是你们宗主吧?拿战斗力薄弱的若徽国挑起事端,果真是下的一手好棋。”

  柳绵绵很惊讶她有这样的洞察力,却并没有承认,“你怎么不问问你的好妹妹做了什么事?刚才你也看见了她的狗腿子,还用得着是继续解释?”

  人人都说尚允诺是个草包,现在看来还是有些心机的,尤其是冷漠的样子像极了叶叹云,要是有那个贱人的实力,将来恐怕连宗主都不是这小丫头的对手。

  尚允诺淡淡道:“换个方式挑拨离间,或许我还能相信。”

  她拽着想事情的施故离开这里,以后估计很少会再来此处,除了几个人互相认识,别的基本都有可能是柳绵绵胡诌的。

  柳绵绵冲着她们的背影吼道:“你一定会后悔的!风素年将来肯定还是会杀了你!”

  尚允诺挺直背脊没有说话,凤后会不会杀了她不重要,白皓影和尚允凤才是重点中的重点,还以为脱离了皇太女的身份就没有那么多事,这回反倒是接连不断地遇到麻烦。

  果真,重生是有代价的。

  施故撤销了结界任由尚允诺把自己带到不知名的地方,她没有觉得不舒服的地方,就是觉得是时候该去黑市了,没有装备,光有能力根本就打不过最强boos。

  尚允诺想带着施故去醉星楼,后来又觉得休息重要,再次回到了那座宅子,“你说,这里叫什么好呢?”

  施故打开了房间的门,从空间戒指拿出了被褥铺好,“叫啥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再不睡就会猝死。”

  尚允诺看她就铺了一床,皱眉,“那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