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耽美小说>女君掌心宠>第41章

  夏日炎热悄悄过去, 一晃眼,天气已经由夏天进入了秋天。

  虽然白日天气还热着,但是到了傍晚就已经有些凉爽了。

  这段时间宫中倒是太平, 不过却也热闹,因为钟离御已经找来了人对一些破旧宫殿进行翻新修葺。

  素巧站在旁边笑道:“这些宫殿里面啊, 一定有我们娘娘的一座。”

  祁长乐挑眉看了看她,笑道:“你又知道了?”

  素巧:“那当然, 如今娘娘为昭仪, 怎么可能一直住在幽香阁?而且陛下也是心疼喜爱娘娘的,所以等到宫殿修好,必定让娘娘第一个住进去。”

  祁长乐垂眼笑了下,却没有再说些什么反驳的话。

  她只是朝窗外看了看。有些菊花已经开了。

  其实宫殿什么的, 祁长乐倒真的不是很在乎。与之相比,她在意的其实是钟离御对她的这一份用心。

  祁长乐从不讨厌他人宠爱或喜欢自己,因为某种情况下她便以此为生,并且拼尽心思维持这些。

  但她看待这些爱护的情绪却并不单纯。

  但是在钟离御这里, 这是祁长乐第一次希望能够永久留住这份用心。

  也是她第一次, 明确的期待着什么。

  不为生存,只为内心那一分还不明晰且复杂的期许。

  素巧忽然想到一件事:“说起来进了秋天,围场狩猎也就不远了呢。”

  祁长乐有些讶异,同时也带着感兴趣,“外出狩猎吗?骑着马的那种?”

  她黑眸中带着几分惊讶与期待, 十分好奇。毕竟祁长乐之前从未接触过这些,她还挺感兴趣的。

  素巧点了点头:“虽然没有完全出京城, 但也差不多了。届时会在京城外围的皇家围场进行狩猎,往年的时候陛下特意允许妃嫔们也跟着过去,不过……”

  她迟疑的笑了笑:“只有贵妃是自愿跟着去的。”

  贵妃。

  祁长乐猝不及防又听到了对方和钟离御之间亲密的关系, 她眼睫颤了下,竭力忽视那刚才一闪而过的不舒服。

  “所以最后后妃之中只去了贵妃一人吗?”

  素巧:“那倒不是,其余妃嫔虽然不愿意,但却还是去了。”她压低声音:“是陛下下旨,强行压迫的,他们不敢不去。”

  祁长乐闻言了然,无奈笑了下。

  想也知道,这应当是钟离御又用自己的“威严”来吓唬那些人了。

  但是现在的祁长乐再听到此类消息,却完全没有感同身受的情绪了。她似乎将自己与那些妃嫔们区分开来,不再受着惊怕小心翼翼。

  她仿佛因为自己内心的某些情感,而变得不那么害怕钟离御了。

  至少不像初次见面之时,她外表虽然镇静自若,但内心仍在警惕戒备。

  如今祁长乐再听到这些传言,只想轻轻一笑。

  甚至,有种想亲眼看一看钟离御是怎么吓唬人的。

  不过,秋季围猎……

  祁长乐弯了弯唇:“我倒也挺想过去的。”

  素巧见状道:“主子放心,您一定可以的,陛下最宠爱您了,少了谁都不会少了您。”

  这话于其他妃嫔而言恐怕如同噩梦,毕竟被钟离御惦记可不是什么好事,但素巧清楚,这话放在他们娘娘身上,就是最大的好话。

  因为只有放在祁长乐身上时,钟离御的在意、注重才是真正的宠爱。

  素巧不由再次感叹,自己能分配到这里来真实太好了。

  祁长乐笑了下,不置可否。

  次日是十五,因此祁长乐早早起来,准备去翊坤宫请安。

  她看着镜中的人,天生丽质,清水芙蓉,放眼后宫,也是极为亮眼的存在,可是此时,祁长乐忽的脑海里想起了贵妃的模样。

  清逸俊雅,平静温和。

  以及自小就被教出来的“芝兰玉树”般的气度。

  祁长乐心底一顿,忍不住掐了掐自己的指尖。

  她移开了目光,不想再去看了。

  ……自己这样也太奇怪了吧。

  这么斤斤计较做什么啊,她和贵妃连性别都不同,又怎能放在一起比较。

  然而祁长乐心底却仍有一个微弱的想法。

  她知道自己真正想比的并不是她与贵妃的家室、容貌、气度,她想要与之比较的,是钟离御的宠爱。

  以前不曾在意,也不曾关心,可是现在祁长乐却总是忍不住分出心思。

  她在意极了。即使她总是遏制住自己的情绪。

  “主子?”

  祁长乐回过了神,她看着镜中如出水芙蓉的女子,而后道:“把那支海棠步摇戴上。”

  素巧虽有些疑惑,但并没有擅自询问什么,而是应了祁长乐的话。

  *

  今日又很巧,出门的时候碰上了要一起去请安的徐昭仪。

  祁长乐面上仍带着温柔的笑意,走过去后与对方行了平礼。

  徐昭仪视线从祁长乐面上扫过,忍不住弯唇一笑:“几日不见,妹妹愈发精致了。”

  祁长乐掩了掩眸,客气寒暄:“姐姐别笑我了。”

  徐昭仪道:“我哪里是笑你,分明是真心夸你。”顿了顿,看着祁长乐与这后宫诸人皆不相同的朝气及明媚,她又忍不住补了一句:“到底妹妹是有陛下宠爱傍身,在这后宫之中也就不再凄苦,也不畏惧什么了。”

  她侧开脸,眼角处带着一丝惆怅。

  祁长乐凝神望着她。

  虽然初入宫的时候祁长乐对徐昭仪的情况不算太了解,但是现在数些时日过去了,祁长乐也了解了一些徐昭仪。

  她是正三品官员家出来的女儿,性情婉转,脾气柔和,知书达理;被召入宫中后并没有如其他人那样慌乱失态,对钟离御虽有畏惧,但更多的是尊敬,举止有度;因此她入宫两年,倒也没有受到什么惩罚。

  有些时候倒很像是一个会明哲保身的世家女。

  谨慎,有礼,且清明。

  祁长乐原本以为徐昭仪这样的人,便会一直清冷下去,却没想到有一天会在对方口中……听到深宫寂寞这样的话语。

  她眯了眯眸子。

  祁长乐想到了这些日子徐昭仪对她态度的一些微妙转变,以及之前素昔说过的话。

  祁长乐忍不住深想,徐昭仪到底是深宫寂寞已久而后有了这样的感慨呢。

  还是目睹了钟离御对她的一系列纵容宠爱,发觉原来女君也可以那样宠着一个人,所以才有了这样的感慨呢。

  她眼底眸光清冷。

  不过现在祁长乐也没有哪个心思去揣测徐昭仪的内心,她只是弯唇笑了笑,面上仍不出错。

  “姐姐谬赞了。”

  两人并没有在宫门口停留太久,随后便一同前去翊坤宫。

  到了翊坤宫后,请安与往日没有差别,只是忽然有人提到了狩猎一事。

  有一位妃嫔干笑着道:“嫔妾身体不适,届时恐怕难以跟着陛下一同前去。”

  这种情况下,倒也不会有人嘲笑她不自量力,竟然还想着自己会被主动邀请。

  因为在场之人都知道,这种事不是没有可能的。第一年不就是如此吗?他们都以为女君厌恶后宫之人,所以像是秋季围猎这样的趣事,她应当不想看见他们,可谁知道……钟离御竟然还真的这么做了。

  只不过没有人是开心的。

  毕竟女君的主动邀请,可不是什么好事。

  说不定一个不慎,便会到地府去赴约。

  这人此刻的话语,倒也是大部分人心中的真实想法。

  苏暮和朝下面看了眼,没有评价什么,只是淡声道:“届时到底由谁陪同,乃陛下说了算。若陛下点了你,就算你身体不适,恐怕也要随行。”

  被他瞥了一眼的那人脸色白了白。

  说罢,苏暮和视线略过祁长乐,眸子平静,“虽然往年秋季围猎随行人选都是由陛下亲选,无人主动请缨,不过今年或许会有个例外。你们之中,可有人想要主动相随?”

  祁长乐从容的与他对视,然后弯唇笑了笑。她适时道:“臣妾想要申请与陛下同去。”

  苏暮和并不意外,或者说后宫之人无人意外。

  他点了点头,轻“唔”了一声。

  “自然可以,想来陛下也不会不同意。”

  他黑色的眸子望过来:“今年你是初次前去,若路途中有什么不懂的事情可以问我,或是询问陛下,都是可以的。”

  祁长乐垂眸行礼,“是,多谢贵妃娘娘。”

  苏暮和轻轻点头,估计这件事也就到这里为止了。

  毕竟不会有人真的想不开想要主动请缨,他们不是祁长乐,自然没有那样的保命符。同样的,他们也不敢。

  而且,苏暮和猜测,或许今年有了祁长乐后,钟离御也许就不想要其他人随行了。

  毕竟今年与往年,情况可是真的不一样。

  想到钟离御对祁长乐展露出的种种特殊与在乎,苏暮和心底轻笑。

  然而就在这次请安要结束之前,徐昭仪忽然从座位上站了出来,跪拜行礼。

  苏暮和微讶挑眉,“怎么了,徐昭仪。”

  徐昭仪紧紧抿着唇瓣,手指紧握,她深呼吸了下,而后道:“臣妾、也申请一同前往。”

  话音刚落,便有数十道震惊诧异的目光落在了徐昭仪身上。

  毕竟,这实在是不得不震惊啊!

  徐昭仪是怎样的为人,他们也是清楚一二的。因此,此刻听到她主动上前请命,才会如此震惊。

  她……她是吃错了药,还是脑子病了?

  顶着周围人惊疑不定的视线,徐昭仪平静着自己的呼吸,只当未曾察觉。

  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明白自己此刻的请命在外人看来或许十分愚蠢,可徐昭仪不想再这样等下去了。

  她也想,像祁长乐一样,凭借着自己的努力与手段,获得一些能够获得的东西。

  因此秋季狩猎便是放在她眼前的机会。

  徐昭仪呼吸轻微颤抖,心底情绪激烈。

  这是她此前挣扎犹豫了许久后,做下的决定。

  祁长乐坐在那里注视着跪拜于中央的徐昭仪,眸色暗沉,带着沉静,无波无澜。

  说实话,或许之前曾略有所觉,因此在看见徐昭仪也出列后,其实她并没有多么诧异,反倒有一种——噢,这样啊——的感觉。

  祁长乐垂下眼帘,掩住了自己轻微的笑意。

  她怕吗?

  并不。

  倒不是狂妄自负,而是祁长乐把握着对钟离御的一定了解,所以她明白,至少短时间内,徐昭仪想要超越自己,是绝对不可能的。

  因为女君不是什么样的示好都会接下的人。

  她十分难以讨好。

  正因如此,才会加剧旁人对她的恐惧一避讳。

  若是简单便能讨好的话,她也不会被称作暴君,骂声一片。

  不过祁长乐这次是真的对狩猎感兴趣了。不知道这路上会发生什么样的故事,而徐昭仪,又会以怎样的手段争宠。

  说实话,这恐怕是她入宫以来,第二次感受到的真正意义上的争宠了吧。

  倒也没什么不好。

  祁长乐漫不经心的想到。

  早点摸清楚他人路数挺好的,也能及时将苗头扼杀在襁褓之中。

  请安结束之后,有几位和徐昭仪交情不错的妃嫔连忙凑了过去,似乎是在询问她为什么忽然请缨这件事。

  祁长乐朝那边扫了一眼,便和素昔一起离开了。

  路上的时候,她们避开了大路,挑了一条小道绕了进去。素昔搀扶着祁长乐,而后疑惑问道:“娘娘,不生气吗?”

  祁长乐回眸看了她眼:“我生气什么?徐昭仪的事?”

  素昔略微犹豫后,点了点头。

  祁长乐观赏着小径上的花,脸上带着笑意。

  “若我这么容易就介意生气的话,那可真不是什么好事。”她声音柔和且轻盈,如同一阵暖风,让人听着心中舒适。

  “而且,徐昭仪既然想要尝试一番,那便让她试好了。”

  祁长乐粉嫩的指尖划过树枝上的花朵,笑意加深。

  “善妒可不好。”

  ——但话虽这么说,其实祁长乐心里有数,才会如此镇静。

  她知道徐昭仪不可能危及到她的地位,因此祁长乐才游刃有余。

  若换成了贵妃,或许,她可能真的会有些介意。

  可话又说回来,就算真的介意又如何?难道她要拦着?要跑到钟离御面前,强势要她不要带旁人,还是刁蛮哭诉一番?

  这都不是祁长乐想要的。

  因为这样的做法,未免太消耗形象,也消耗钟离御对她的情感,祁长乐是不会做亏本买卖的。

  而且没了徐昭仪,保不准以后就会出现其他妃嫔,因为现在天变了。

  钟离御对其他人的刁难以及惩罚明显变得越来越少,更多的心思放在了祁长乐身上,再加上她对祁长乐表现出来的如同正常君王一样的宠爱,让其他人难免羡慕。

  虽然他们仍有惊惧,可是这样来自于万人之上的宠爱,着实会引起旁人的艳羡。

  羡慕的多了,心里的想法也就变了。

  比如——或许钟离御已经“从良”了,她现在脾气变好了,又或是祁长乐都行,那他们也行。

  诸如此类的。

  所以祁长乐根本就不必介意,因为她介意不过来。

  但祁长乐知道,她无需介意。

  世间只有一个祁长乐,无法模仿。

  而他们所使出的那些争宠手段,若会对她造成威胁,她会一个个的想办法铲除。

  “杀人”于无形,撒娇弄嗔于有形。

  这样才可以。

  虽然素昔没有得到祁长乐的解释,但是她看到对方如此镇静,也跟着冷静了下来。

  要相信他们娘娘才行。

  ……

  果不其然,几日后,钟离御就来到了幽香阁。

  祁长乐连忙出来接驾,她跪拜行礼,声音柔和婉转。

  “拜见陛下。”

  钟离御看着跪拜在下方的人,眸心微动,片刻后,她俯身将人拉了起来。

  祁长乐微怔,还没有等她反应什么,钟离御就带着她往里面走去。

  “听说过秋季围猎的事情了吗。”钟离御这样问道。

  祁长乐点点头:“是,臣妾听说了。”

  钟离御含笑看了她一眼,“如何,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她主动邀请道。

  祁长乐心底微动。

  因为她知道……钟离御邀请自己,与邀请他人,是不一样的。

  她对自己发出邀请,是真的想要带祁长乐去围场玩一玩,看一些新鲜的东西。

  她邀请别人,更多则是故意的,想要看那些人惶恐不可度日的表情,以此来取悦自己。

  祁长乐抬起眸子,目光盈盈的看了她一眼。

  “若是陛下应允,臣妾自然要一同随行的。”

  钟离御勾了勾红唇,“这么痛快啊?不怕到时候我把你丢在猎场里面?”

  祁长乐抬眸看了她一眼,眼底带着似水柔情。她勾起唇角,不知是真是假的说道:“那可不行,臣妾已经缠上陛下了,哪怕陛下丢下臣妾,臣妾就是走,也一定会走回宫中的。”

  这样的话语偏生愉悦到了钟离御,她忍不住轻笑出声,而后捏了捏祁长乐的指尖。

  “放心吧,把谁丢下也不会丢下你的。”

  祁长乐也弯了弯唇,而后,她提到:“说起来,徐昭仪也请示要一起同去,陛下可知道了?”

  钟离御点了点头,想必在那日请安后她就得知了消息,因此也不见惊讶。

  “知道了,既然她想去的话,就跟着一起去吧。”

  祁长乐微顿:“陛下不介意?”

  钟离御道:“这有什么可介意的,她要做什么尽管就做吧。”

  说罢,她回头看向祁长乐,“怎么,你不愿意?”

  祁长乐心念一转,却只是笑道:“臣妾没有不乐意。除了徐昭仪外,陛下可还要带什么人?”

  钟离御对此倒没什么想法,或许今年有了祁长乐,所以,她倒也不想、也不必以惩罚他人、让他人害怕为乐了。

  “不带了吧。”她兴致缺缺,懒散的笑道:“毕竟那些人,都像是胆小的狗一样,以前看得还有趣,现在看久了,也就腻了。”

  祁长乐面色未变,只保持着原本的笑意。

  她跟着钟离御朝里面走去,“说起来,陛下到来幽香阁的这几次,都是晚膳时分呢。”

  “这么一说,倒也的确。”她回眸看了眼祁长乐:“不喜欢我这个时候来?”

  祁长乐轻轻要脱,“并不是,只是臣妾,有个疑问……”

  她咬了咬唇,心脏鼓动。

  “什么疑问?”钟离御瞥了她一眼,黑眸中带着纵容的笑意,“问吧。”

  祁长乐微微屏着呼吸,这一刻仿佛能够听到自己心脏的跳动一般,她喉间微动,微启双唇。

  “臣妾疑惑的是,为何陛下每次傍晚时分过来,却又……从不留宿。”

  钟离御一顿,掀起眼帘看向了她。

  她的情绪一时间竟有些复杂。毕竟这可是第一个问钟离御这种问题的人。

  不过这也正常,毕竟从前的那些人,连见到她都怕的要命,更不要说亲近她,或是与她做些亲密的事情了。

  钟离御曾经见过、听过这丑恶的事情。

  如跗骨之蛆缠绕着她。成为了钟离御最厌恶接触的事情。

  而她也理所当人的厌恶与其他人的接触。

  直到,祁长乐的出现。

  说来钟离御自己也很奇怪,为何她那么厌恶他人,却唯独不厌恶祁长乐。

  思来想去之后,钟离御只能停留在当初体元殿上展现在她眼前的、那双温柔多情、带着无数怜惜的桃花眸。

  以及匕首横在脖前,却仍旧带着温暖情谊的笑容。

  钟离御收回了思绪,第一次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她……并不想谈论当初的那些事。

  那些于钟离御而言,是喉中刺肉中钉,是她恨不得杀光一切的存在。

  她不愿让别人知晓。

  如果是其他人这么打听,那么钟离御或许可以直接发怒了事。

  可现在问出这话的是祁长乐。

  最终,钟离御只能反问她:“为什么这么问?”

  她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将所有真实的情绪藏在背后,伸出手指勾了勾祁长乐的下巴。

  “难道说,你要给我侍寝吗?”

  这句话纯粹是为了调笑祁长乐而说的。

  毕竟钟离御的印象中,女子与女子之间,亲吻已是最大尺度。

  她见过最丑恶肮脏的,所以自然无法想象出,她和祁长乐之间,会怎么做出这样的事情。

  钟离御厌恶这样的事,但不厌恶与祁长乐接触。所以她想……

  她们二人保持这样的亲昵就好。

  而且,女子之间也无法侍寝吧。

  祁长乐抿了抿唇,握起了手,任由指尖刺入掌心之中。

  她吸了口气,带着一些试探与不知名的情绪问道:“若臣妾……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