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耽美小说>女君掌心宠>第32章

  祁长乐闻言蹙眉, 这才感觉到不知道从何时起,她和王曦怡的谈话貌似偏向了两个方向,鸡同鸭讲。

  祁长乐默了默,再次确认般的问道:“应妃有没有做过欺辱你之事?”

  听到这个问题, 王曦怡面色僵了僵, 她咬了咬唇, 看了眼祁长乐, 终究还是点了下头, “他……的确欺负过我,但要说侮辱, 倒也当不上。”

  看到她这样的态度,祁长乐微微挑眉, 眼底不自觉带了一些审视。

  她忍不住分析问道:“所以你这是在被他欺负了以后, 还要下意识为他的行为做辩解吗?”还特意排除了对方做过“侮辱她”这件严重事情的选项。

  不等王曦怡答祁长乐又问:“那你之前来到我宫里时, 所表露出的担忧情况是这件事吗?”

  王曦怡这次迟疑的有些明显,她思索了下,抬起眸子小心翼翼看眼祁长乐, 而后摇了摇头。

  “其实倒也不全部是。”她想起那段日子发生的事, 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 眼底带着一些无措, 巴巴的看着祁长乐,像只小动物一样。

  祁长乐被她看得心软,无奈叹了口气,最后问道:“那么现在告诉我,你方才所说,不是因为应妃欺辱一事而烦忧,那你这段时间以来的不对劲, 又是因为什么?”

  这次王曦怡沉默的时间比往日长了许多,祁长乐倒也不着急,或者说,她虽然想要帮助王曦怡,但那也只是在对方对她表露出求助的情况下。

  如果王曦怡竭力隐瞒,无论是为了什么,祁长乐都不可能再去硬生生扒开对方隐藏起来的伤口。

  她就是这样的性格,哪怕是主动,也只有这唯一的一次。可以说是很吝啬了。

  因此此刻祁长乐才没有那么着急。如果今日王曦怡和她告状了,那么祁长乐便帮她。如果对方执意不说,那祁长乐也没有办法,同时,也没有逼问的想法。

  过了片刻后,大概是祁长乐的沉静感染到了她,王曦怡总算推开了自己的蚌壳,几不可闻的说道:“……姐姐,我好像,有点不对劲,我好像有些喜欢上……他了。”

  祁长乐端起茶杯的动作停顿在了原地。

  她将那句话翻来覆去在脑海中过了一遍,确定自己没有听错也没有理解错,神情一下子放了下来。

  她缓缓抬起眸子,眼底是一片静谧漆黑,如同幽井。

  王曦怡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自己想象中的反应,忍不住微微抬眸,看向祁长乐。然而在接触到对方的眼神时,她后背一僵,忍不住停了停呼吸,随后小声唤道:“长乐姐姐。”

  祁长乐垂下眼眸,神情恢复过来。

  这句话里面的另一个人是谁,似乎也没有其他人可供猜测了。

  祁长乐带着一点不可置信的语气询问她:“是应妃?”

  王曦怡紧紧咬着下唇,眼底流露出一丝不知所措的委屈,而后点了点头。

  “对不起,姐姐,你不要骂我。”

  祁长乐不知道自己在王曦怡心底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形象,但她应该没有表现的太过严肃吧?一直以来她都是以温柔待人的,怎么王曦怡却表现的这么害怕她呢。

  祁长乐叹了口气,揉了揉眉心,“我又能骂你什么呢,说到底,这是你自己的事情。”

  然而听见祁长乐这么说,王曦怡却反而更慌张了,她连忙走到祁长乐身旁,小心翼翼伸手拉了拉她的袖子,像是一只即将被遗弃的宠物一样,带着害怕与慌张。

  “长乐姐姐……”

  祁长乐将她的反应收入眼底,沉眉轻叹了口气。

  “所以,你这么害怕做什么?”

  王曦怡抽了抽鼻子:“我怕姐姐不要我。”

  祁长乐:“……”

  而后她无奈的轻笑:“我能不要你什么?更何况你从来不是我的所属物。”

  好吧,说实话,在听见王曦怡明确说出这件事情之后,祁长乐第一时间的确是有一点情绪不太好。她说不上来自己这种情绪到底是因为什么,但大概也能猜出一些。

  可能她自小便没有亲近的姐妹,也从来没有与其他人亲近过,培养过所谓的“手足之情”亦或是“手帕之交”。

  从小到大她身边唯一的同龄人便只有祁天香,但是她和祁天香怎么可能和平共处呢,所以祁长乐也从不在意对方。

  而直到入宫,直到她和王曦怡相遇,她那份缺少的友情才姗姗来迟。所以某种程度上,祁长乐还是挺看重这一段关系的。

  所以相应的,她也看重王曦怡。

  可是现在听到对方说出这样的糊涂的话,祁长乐自然有一点点生气了。

  大概是不知不觉将这样的态度流露出来一些了。

  祁长乐垂着眼睫,漠然片刻。然后抬起眼眸重新看向王曦怡,轻声道:“那么,现在就放弃吧。你们两个是不可能的。”

  王曦怡父亲官位并不高,而应授成则是郡王之子,两人从身份上就已经有着天壤之别。再退一步说,就算应授成不介意这些,可……他们现在已经是女君的后妃,说什么都不可能的了。

  因此,与其任由这份感情发酵以后招致祸事,不如趁现在感情还不深、且应妃对她也没有其他应之前,断了这份念想。

  祁长乐想的很冷静,几乎到了冷酷的地步,仿佛感情于她也不过是可以切实操纵的物品一般。

  王曦怡咬着唇,神情难过,小声道:“我知道,我不傻,我心里有数的,所以这段时间,我已经在努力让自己忘记这些了。姐姐你放心,我不会做出傻事的。”

  祁长乐看了她一眼,唇瓣微动,想要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继续劝诫了。

  而后,她询问道:“所以,你到底是因为什么会喜欢上应妃?”祁长乐微微蹙着眉,“明明最开始的时候,他于你而言,应当只是一个每日欺负你,并且时不时找茬的恶人才对。”

  提到这件事,王曦怡脸上带了一些红晕。

  “嗯,最开始的确是这样,而且刚入宫那段时间,我也的确被他欺负的有些生气,甚至有时候觉得他太恶劣,都让我有些想哭了,可是后来……”

  王曦怡声音轻了下来,眼底带着忆的色彩。

  最开始在被应授成找茬的时候,王曦怡在脑海里擅自为对方脑补了一个形象,那就是一脸凶恶的蛮横之人,整个人都凶神恶煞、青面獠牙。

  可是当她实际上见到应授成的时候,却意外的愣在那里,因为对方看上去竟是一个和她差不多大小、眉宇之间带着一点贵气的嚣张少年。

  虽然王曦怡经常被他欺负,可她却意外的没有感受到被折辱的情绪,直到后来两人的交集变的更深……王曦怡才发现,对方“下手”的时候慢慢变轻,而她自己的心态也在逐渐转变。这才……

  将王曦怡的神色扫入眼底,祁长乐头疼的叹了口气。

  但不管怎么说,她这样也算是好过真的被欺辱。

  想到这里,祁长乐眼底的神色柔和了片刻。

  而后她站了起来,准备跟王曦怡告别。毕竟这次她过来的主要目的是想要为王曦怡撑腰,但对方现在烦忧苦恼的已经不是被欺负的事情了,而且之前状态的不好也不是因为被折磨,祁长乐也就放心许多。

  见祁长乐要走,王曦怡连忙站起来准备送她。

  这时,外面忽然进来一名内侍。

  “给祁婕妤请安,给王常在请安。”

  那名内侍笑眯眯道:“咱家应妃主子有请。”

  王曦怡一怔,下意识看向祁长乐。

  祁长乐眯了眯眸子,慢条斯理的整理了下袖口,“哦?不知应妃娘娘找我是有何事?”

  “这个咱家也不清楚,婕妤主子过去便知道了。”

  王曦怡蹙了蹙眉,有片刻的担忧。

  祁长乐扫了她一眼,反倒轻笑:“怎么忽然担心我了?你不是应该有些吃味吗?”

  听清楚了祁长乐的调侃之后,王曦怡脸庞微红,小声道:“姐姐你在说什么!我就算再……也不是见色忘义的人啊,我就是担心你,万一他要找你的麻烦,那他是妃位你是婕妤,岂不是很吃亏。”

  祁长乐失笑,挑了挑眉。“或许吧。”

  如果是其他人过去,可能真的要吃亏。虽然后宫不是真正的后宫,但有人的地方就会有纷争,倘若是和应妃同样情况的妃嫔过去,或许真的会受他胁迫。

  可祁长乐不同。

  毕竟她有属于自己的武器。

  *

  祁长乐垂着眸走了进去,而后按照规矩行礼,但是这一次,却无人喊起。

  所以这是想要先来一个下马威?她在心里想到,但姿势却不曾改变,仪态端庄,叫人挑不出错来。

  宫内行礼分为跪拜礼和屈膝礼,前者为大礼,一般在一些重要场合,如受封或祭拜等,或见到女君时,以及地位妃嫔遇见高位妃嫔时使用,当然,仅指地位十分悬殊的那种。

  后者的话,则是日常行礼。

  比如说祁长乐虽然是婕妤,但她与妃位之间相差并不悬殊,因而可以选择屈膝礼。

  但屈膝礼的意思正如字面,维持时间倘若久的话,是十分疲惫的。此刻应授成刻意晾着她不喊起,为的也就是这一点的折磨。

  祁长乐安静垂着眸,能够感觉到自己腿部已经有了酸麻的感觉,脚底摇摇欲坠,她不着痕迹吸了口气,但是却无慌张。

  此刻祁长乐心底反倒有些好奇,应妃这是,在刻意针对她吗?

  只是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毕竟刚入宫之时应授成没有任何反应,现在在她找上来之后反倒对她出手,也不知是为何。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祁长乐身姿出现了轻微的摇晃,上方的应妃这才出声道:“本宫一时犯困了,就把你忘记了,起来吧。”

  祁长乐应了声而后站起来。

  她目光轻微向上扫了一下,看清楚了应妃的样子。

  他穿着一身绛紫色的衣服,眉宇之间是契合身份的贵气,面容倒是带着少年英气,单从外表来看,的确不像是那种恃恶行凶的恶霸,反而像是带着天真的贵公子。

  而此刻,应授成也在打量祁长乐。

  站在下方的女子身姿轻盈面容倾城,哪怕放眼佳丽三千的后宫中,也不会找出比她更漂亮的人了,非要说的话,唯独女君可以与她一较高下,但二人的美却是不同类型的。

  女君的美毫无疑问带着攻击性与强烈的艳丽,但她却截然相反,温温柔柔,如同清莲。尤其是那一双桃花目看过来时,带着美酒醉意。

  长得倒是人模人样。应授成腹诽道。但是一想到对方就是用这份漂亮勾引了女君,他就有些情绪不自在。

  他累死累活才能在女君眼下保了个平安,凭什么有的人仅靠一张脸就能得到女君宠爱?当然,或许还有那么一点性格原因。

  ——毕竟体元殿上的那件事,应授成也是有所耳闻的。

  换做他是做不到这样的,这个祁长乐,当真有点本事。

  但就算如此,他也不喜欢她。应授成咬了咬牙。

  “不知道婕妤到宜春宫来是有什么事?”

  祁长乐不卑不亢答道:“臣妾与王答应交情不错,此次前来是为了探望王答应。”

  应妃:“噢,所以你来宜春宫,就先去找了王答应,而后公然把宜春宫主位放在一边置之不理?”

  祁长乐微微挑眉,感受着这股熟悉的被挑刺感,心头浮现出一点熟悉。

  不过她仍镇静着,或者说,除了女君以外,她从来没有把其他人的挑衅亦或是发怒放在心里。毕竟他们就算再怎么讨厌憎恨她,都不可能对她造成实际的伤害。

  但唯有女君,是掌管着她命运的人。

  其他妃嫔哪怕位份比她高,可是在这个后宫中,究竟谁能获得便利,还不好说。

  “非是如此,而是事有先后,臣妾原本就要来拜见娘娘,只是似乎您这边快了一步,也是赶巧。”

  应授成冷笑了声,故意道:“我看这只是你临时想出的托词罢了,看着谦逊,但我看,你内心恐怕早已眼高于顶。”

  祁长乐心底挑眉,越发感觉到应妃说话语气像是在模仿钟离御了。但是,不知道是他学得不成功,还是他天生威严就不及女君,同样的话,但是钟离御讲来就阴郁逼人,让人胆战心惊,可是应妃的话,反而落了一筹。

  她轻勾着唇角:“娘娘言重,但臣妾清者自清。”说罢,就安静的站在那里。

  应授成抿着唇,眯起眸子看着祁长乐,只感觉心底火气被越惹越盛了。

  他就不明白了,这样一个人,女君陛下到底喜欢她哪里啊???

  在女君面前装的柔柔弱弱一捧清泉,来到外人面前时就暴露了可恶的嘴脸,这个人,心机的很啊。

  想到这里,应授成心底更加生气。

  虽然这两年来他也被女君欺负过,但是因为后来另辟蹊径的缘故,应授成的生活反倒安定了下来,以至于他慢慢地有了一种,自己和女君达成默契的错觉。

  应授成恍惚觉得自己和女君才是那个心有灵犀的人。

  但现在有人插足他们了!应授成感觉非常不爽。

  既然他不爽的话,那他也要让其他人不爽。

  常年蛮横养成了骄纵脾气的小郡王又忍不住了。

  应授成眯起眸子,冷声道:“目无尊卑,你跪下。”

  祁长乐诧异挑眉,却不是因为自己被罚,而是因为应授成的说罚就罚。

  也正好。

  祁长乐垂着眸子,掩住了眼底沉郁的黑色。

  她也很想看一看这位应妃在位时,到底是怎么嗟磨其他妃嫔的。也想看一看,钟离御对应妃,是一种什么样的态度。

  于是祁长乐并未出言辩解,而是如了他的意,直接跪下,毫不拖沓。

  在看到祁长乐说跪就跪的时候,应授成眼底闪过一丝惊讶。

  因为他也很明确的知道,祁长乐不同于其他妃嫔,遇到什么事情只能往肚子里咽,她是可以诉说的,因为目前的她有女君撑腰。

  因此看到祁长乐这么干脆,他反倒出现了犹豫。

  要罚她吗?

  应授成心底闪过犹豫。他虽然以前挺蠢的,但入宫之后反倒被钟离御吓得不敢那么蠢了,不然也不会安然活到现在。

  此刻他清楚知道祁长乐不该是他能动的,至少现在不能动,可应授成还是有些意动。

  祁长乐和他没有什么不同,无非都是讨女君欢心的玩物罢了,某种程度上他们是竞争的关系,和争宠的妃嫔没什么不同。

  倘若能够扳倒祁长乐,那么从此以后女君面前是不是就剩下了他一人?

  说实话,应授成走到这一步挺不容易的,他就像是害怕主人有了其他宠物的家犬一样,不得不防备着。

  思及此,应授成脸上的神情冷了下来。

  但是罚也不能这么罚的。他又不蠢。

  于是他让人扶起了祁长乐,而后又着人拿了一本佛经过来。

  祁长乐接过佛经,没等他开口,就明晓了对方的用意。

  果不其然,下一刻应妃便说道:“这样吧,我也不追究你目无尊卑的事情了,正好这几日我需要人帮我抄录佛经,我看你就很不错。如何,你可愿意?”

  祁长乐略微失笑,但也不得不承认,罚抄东西这项“惩罚”,无论是在后宅还是后宫都挺常见的啊。

  倒不是他们想不出其他方式,而是这种方式的确很方便,不仅面子上过得去,而且里子上也挺折磨人的。

  费眼费神也费手,长此劳累下来,还能拿什么去争宠呢。

  不过,说到底,祁长乐和其他人有着本质的不同。

  因为她有女君的宠爱,而且她会告状。

  不管这样的宠爱到底是对她这个人的,还是对于宠物的,无论这样的宠爱到底会持续多久,但至少现在,她拥有着。

  祁长乐眼底情绪转冷,面上却毫不犹豫接过佛经。

  “臣妾领命。”

  应授成眯着眼睛看了看她,虽然不知为何心底隐约有种不安,但他很快便将这样的情绪缓了过去。

  因为他相信,比起这样的一位新宠,女君更注重的,到底还是对方带给她的“乐趣”。

  换言之,只要他这出刁难能够让女君获得乐趣,那么女君就不会计较他针对祁长乐的事情。

  有的时候就是这么无情。但是应授成早已习惯。

  若不是摸清楚了钟离御的这个性格,他也不可能安然在妃位上生活的这么自在。

  ……

  在去的路上,素昔有些担忧。

  祁长乐将她的表情收入眼底,并没有出声解释与安抚。毕竟她这次还没有想好,告状到底是要真实的演戏,仍旧维持好自己的性格,让钟离御通过心疼她而后帮助她,还是使用吃醋的性格,破而后立。

  这两者可决定着,她要不要在细节之处透露出一些信息给钟离御分配在她身边的眼线。因此,祁长乐也并不打算将自己的想法告诉素昔。

  只是在对方担忧的看过来的时候安抚道:“别怕,不会出事的。”

  素昔欲言又止,终究还是点了点头。

  她想,陛下应该也不会看她们主子有事的。

  而后素昔道:“主子,明日您的母亲应当就会进宫谢旨了。”

  祁长乐讶异:“这么快吗?”

  其实也不算快了,只是她这几日过的有些繁忙,因而才会觉得时间很快。但不管怎么说,能够在入宫之后再次见到母亲,总归是愉快的。

  因此,祁长乐忍不住弯起了唇角,眉梢眼角处带着些真实的开心。

  但是这样的开心喜悦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下一刻祁长乐便想到了,母亲之所以能有这个殊荣,她之所以能有这个机会,都是得益于女君。

  是女君带给她的宠爱,才让她有了现在。

  祁长乐眼睫轻颤,缓缓垂下,捏住了手指,心底情绪复杂,一时间连自己都琢磨不透。

  她其实,不该想那些有的没的。

  什么距离,什么差别,什么戏里戏外……这些都不该是她能想的。

  本来,她的目的也不纯粹,不是吗?

  自己口口声声对钟离御说着爱慕,但事实上她对钟离御到底是为什么才会有最初的仰慕恭维,祁长乐自己心里一清二楚。

  她的本意就不纯粹,又哪里有资格去在意自己之于钟离御的身份,又或是钟离御对待自己的感情呢。

  无论是宠爱着身为祁长乐的她也好,还是宠爱着作为祁贵人、祁婕妤、宠物的她也罢,反正不过是虚伪假意对一时兴起。

  ……谁也别说谁。

  祁长乐的脚步忽的慢了下来,只觉得心底一阵发闷。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看到评论区才忽然发现,淦我之前的设定是男女分开……(自己吃书)

  好的就当做王曦怡是应妃特地要过去的一个新人吧(跪地)把这个看成并没有描述出来的支线吧(窒息了呜呜)

  然后应妃对王曦怡的欺负只有前期过分,后来就变成小学鸡式的了,与此同时两人交往变深,但因为这对是bg线(虽然最后不一定成cp),所以正文不会过多叙述,会在作话偶尔提一下补足剧情线好显得不是很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