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江念不太情愿地将把手放到顾李的校服拉链上，缓缓地拉了下来，里面的黑色卫衣露了出来。
“但我还是觉得那个味道很苦，很讨厌。”她一边抿着嘴一边凭着自己的意识在行动，头也不抬起来看人就想着将那蘸了味道的校服从顾李身上弄下来。
好碍眼，这件衣服，昨天晚上也是。
拉链已经被拉到了底，眼看自己一只手根本不能把那校服褪下来，她又去扒拉顾李卫衣的领子。
顾李抓住了她要接着往外掰的手，自己将校服脱下来放在了一边的凳子上，然后慢慢地凑上去。
“这样好点了吗？”顾李莫名地有些心虚，今天那人问问题的时候的确凑得很近，有几次都把脸蹭到自己的袖子上了。
“苦。”江念把手缩了回去，捂住自己被特制的安抚型抑制贴贴上的后颈，不满地嘟囔着：“很疼。”
她处在信息素失控的后遗症里，明明喜欢的alpha信息素就在眼前，这人身上却有别人的味道，她想把那味道去的彻底一点。
最好没有任何的阻隔地让她触碰到顾李的身体还有气味。
点滴加了点安眠的药，她躺在床上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顾李将被子给她盖好，就对上了江奶奶有些复杂的眼神。
不好，这个看起来也误会了。
这个念头瞬间闪过她的脑海，她张了张口：“念念这大概是信息素失控的后遗症，我们平时不这样。”
江奶奶却觉得这解释苍白无力，但她也不好指责顾李，刚刚这一幕不管是横着看还是竖着看，都是自家孙女主动，这个小alpha全程都在配合念念。
“你待她很好。”江奶奶坐了下来：“医生今天告诉我，我才知道她之前都来过预潮了，很快就要分化成omega，先前去医院也是你陪着她的吧。”
“是，她怕您担心，所以让我一起瞒着您，真的很对不起。”顾李小心翼翼地回答着。
“真是谢谢你了，你们？”这接下来的话有些露骨，江奶奶没有想好措辞。
“没有，我们没有做过出格的举动，我们只是很好的朋友。”顾李连忙摇头，她最近是被怀疑怕了，见谁要开始脑补了就马上提前否认。
否认的动作和语言都熟练地让人心疼。
江奶奶被她这激动的模样弄得懵了，随后又失笑地开了口：“这几天还是要麻烦你了，医生说你的气味对于念念有很好的安抚作用，麻烦你尽量过来保证江念可以顺利分化。”
她慢慢走过来，有些皱巴的手握住了顾李，脸上满是乞求和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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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很开心？”江奶奶把削好的苹果递给江念，江念正懒懒地躺在床上 眯着眼睛看墙上的时钟。
竞赛班应该快要放学了。
自从那天以后，顾李身上就没有别的味道了，每天还会主动过来抱抱她，柔和的薰衣草香味包裹着她，让她失控的情绪好转了很多，后颈的疼痛也随着药物的使用以及alpha信息素的安抚好了许多。
而且顾李给她补知识点的时候也很温柔，讲得比老师还要仔细，顾李真好，好想拥有她，想把她变成自己一个人的。
这念头随着后颈处越来越热的感受日益加深着。
“嗯。”她点了点头，把苹果咬了过来。
“顾同学快要来了吧”江奶奶看得出来江念满心在等人，江念也完全没有藏的意思。
江奶奶拿着纸巾把沾在江念嘴角边上的一小块果渍擦去，又怜爱地去摸摸江念的发顶。
“嗯，马上。”
这个马上却迟到了很久，江念的身体已经快好了，自己穿着医院的病服趴在门框边上等人，医院的走道里人来人往，迟迟没有顾李的出现。
她今天不来吗？
是不是下雨了，所以不来了。
可今天一定要来的。
江念将脸贴在门边上，数着一个又一个陌生人走过去，有人拿着雨伞，有人浑身都湿透了，走道里全是黑色的水脚印，江念眼里的光越来越暗。
“念念，来，奶奶给你从医院食堂买了长寿面，生日就要吃这个。”江奶奶从另一边的走道里过来，手抚上江念的后脑勺，将她整个人往病房里带。
这长寿面上有两个煎的很香的荷包蛋，妥帖地放在煮的入味的面条上。
江念拿起筷子，慢慢地架起来一个荷包蛋来喂给奶奶：“奶奶也吃。”
“好，我祝念念17岁生日快乐。”江奶奶接过江念递过来的荷包蛋，笑眯眯地揉了揉她的脑袋。
江念把脑袋埋下去，乖乖地吃着面，今年的生日面也只有自己和奶奶一起了。
“我就说了你当时应该去那家比较大的蛋糕店订，这样才不会被延迟单子。搞到现在这么晚。”慕岚的声音老大远地从外面传进来。
“念念不能吃植物奶油，而且还在病期，很多东西都不能吃，另一家蛋糕店虽然小但可以私人订制，更加安全一点。”
顾李的声音传了进来，她手里还提着一个蛋糕，两个人一左一右地站在门边，将门外人来人往的走廊挡了个遍。
“生日快乐。”
蛋糕被插上自制的17岁字眼的生日蜡烛，灯光被按下，摇曳的烛光下，江念看着围绕在自己边上的三人，将双手合十放在了胸前。
她不知道该许什么愿望，好像之前想的愿望都已经实现了，所以她希望自己身边的所有人都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她将插在小猫后面的蜡烛吹灭，慕岚同时把灯光给按回来，还一脸开心掏出了一张票来：“给，生日礼物，面试辅导班的，和我一起去上课，每周周末四节课，到时候一起冲美院。”
“很贵重谢谢你。”江念有些不好意思。
“没有，这个导师是顾李她们家那边认识的，价格谈的很好，并不贵，主要是看人的作品选择学生的，你的那副日出被导师看中了，所以我就是借花献佛嘿嘿。”慕岚将位置让出来，给边上的顾李发挥的机会。
“我给你买了新的画具，放在你的学校的位置上了，还有这个。”顾李从怀里掏出平安符，放在江念的手里：“念念，17岁生日快乐。”
“祝你岁岁常欢愉，年年皆胜意。”
她边说便递过塑料刀具过来：“来，寿星切第一刀。”
这蛋糕特地避开了寒性的水果，在中间处用奶油塑了一个小猫，江念在上面找了半天，才小心地在右边切了一刀。
顾李接过刀，将那只小猫刮下来放在她装了蛋糕的盘子里，然后装作恶狠狠地要将叉子叉到小猫身上，却只是虚张声势：“小奶猫和你太像了，不想叉它。”
她把叉子递给江念，拿了被店家附送的猫耳朵头饰给她带上，看着刮了一小块猫咪奶油往嘴里送的江念笑道：“小奶猫吃小奶猫。”
江念把叉子从嘴里拿出来，不在意地又挑起了一小块猫咪奶油往顾李嘴里送：“你吃小奶猫。”
这声音软软的，带着点甜腻混着嘴里的奶油往身体里钻，顾李不自在地舔 了舔 奶油，心头没由来地升起股燥意。
最近奶茶的瘾下去些了，又要开始喜欢吃奶油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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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夜番外 （一）
b市的城镇春节期间，不允许燃放放烟花，江念陪着奶奶吃了一顿年夜饭后，有些无趣地按着电视在找有趣的频道。
不想看春晚，顾李现在在干什么？
她将频道停在一个放在歌曲的节目上，拿起手机给人发消息。
江念：新年快乐！你在干什么呀？小猫疑问jpg
顾李：刚刚在放烟花。我们老家这边可以放。
江念：真好，我也想看。
顾李：已经都结束了，你等等==
江念：？
顾李：【图片】【图片】【图片】【图片】
江念点开那几张图片，一个一个划下去，看着看着就笑出了声音。
照片里，顾李拿着满天星给她写了字：2021 顾念好
江念：过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