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第三个电话时,那边终于有人接听了。
“姐姐。”薄烟烟的声调拖得很长,声音清脆,偏又娇滴滴的。
她似乎笑了一下:“姐姐,我马上就回来了。”
梁晚秋都能想得到小姑娘仰着脸眯着眼睛笑的模样了,她听她说话,应该是喝了酒。
梁晚秋朝外走去,有点担忧:“现在在哪里?我过来接你。”
说完这句话,她已是走到走道间了,几步走到电梯口,在那里等电梯。
她不敢挂断电话:“怎么喝酒了?和驾校的人?”
她皱了皱眉。
“不是,是同学,今天成绩出来,大家都很开心,我就喝了一口杨梅酒,就这样了,有点醉了。”
薄烟烟气息不稳:“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此时,她正坐在车后座接梁晚秋的电话,双眸半眯,脸颊酡红。
开车的是牛姐,她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薄烟烟,小姑娘真的是一滴酒也不能沾染上。
想着今天出高考成绩,小姑娘又成年了,他们吃饭时,就同意了薄烟烟喝酒。
给她倒了半杯杨梅酒,结果她只抿了一口,饭也不吃了,拿着一双筷子对着大家傻笑。
她也不闹,就是笑,笑得特别傻乎乎。
一直笑,笑了好久说困了要睡觉。
牛姐带她去卧室睡觉,睡醒之后,哪知酒劲还没过去,又是傻笑个不停。
梁晚秋打了电话过来,薄烟烟才清醒了点,让她送她回酒店。
牛姐不敢耽误,忙扶着薄烟烟上了车,给她系好了安全带。
梁晚秋心里稍微踏实了些,进入电梯后,还在轻声问:“那你们在哪里?我开车过来接你好不好?”
“我已经在车上了,同学的姐姐送我回来,姐姐,你不用来了。”薄烟烟笑个不停:“我马上就到了。”
梁晚秋叹口气:“我在酒店外面等你,电话就别挂了,姐姐想和你说说话。”
“我也想和姐姐说话。”
梁晚秋到了酒店外面的马路上蹲下,先是说了今天拍戏的事情,又说了成绩,她怕薄烟烟睡着,偶尔还提醒她别睡。
蹲的久了,腿有点麻了。
她站起来,走了几步。
来来往往的人很多,尤其很多还是他们剧组的人,此时刚刚从外面吃了宵夜回来,看到梁晚秋在打电话,免不了好奇,过来打个招呼。
梁晚秋朝他们点点头,那些人也不打扰了,都走了。
可是,酒店还有其他的客人在,又站在不远处盯着她看,许是她这几天热度大,有人还拿着手机在对着她拍视频。
梁晚秋有点无奈,她揉了揉眉心,眼睛看向马路上的车子。
等了大概有二十多分钟,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停了下来。
最先下来的是一个女人,酒红色短发,一身白色休闲装,穿着白色小皮鞋,看起来干练简单,有种知性美。
梁晚秋看了她一眼,继续看后面的车。
女人却是对她叫道:“梁小姐。”
她去了车后座,拉开车门,梁晚秋想到什么,马上小跑过去。
一眼就看到眼睛都睁不开的薄烟烟,她一只手捏着手机,一只手在胡乱扯着身上的安全带。
“谢谢你。”梁晚秋朝女人道:“谢谢你送她回来。”
她俯身,解开薄烟烟身上的安全带,又把她那个手机拿了过来,看到旁边座位上的小挎包时。
梁晚秋认出来那是她给薄烟烟买的包包,她把那个包拿起,把两人的手机都塞进包里,提着包边扶着薄烟烟下车。
牛姐搭了一把手,她站在旁边忐忑道:“真的只喝了一口。”
早知道薄烟烟一口就醉了,后劲还这么大,他们哪里敢让她喝。
“没事,成年了可以喝酒了,就是给你们添麻烦了,谢谢你送她回来。”
牛姐摆摆手:“那我先走了。”
梁晚秋抱着薄烟烟的肩膀,她把人往自己怀里带。
牛姐看两人一眼,帮着扶人上去显得自己太热情了,况且都到酒店了,又有暗哨在,不会有什么危险。
她开车离开。
梁晚秋等她走了,才把注意力放在薄烟烟身上。
小姑娘身上清清爽爽的,闻不到一丝酒味,一头长发柔顺地垂落到腰间,遮住了大半张脸颊。
不知她是困了还是醉了,整个人软软地倒在她怀里,梁晚秋搂着人,连拖带抱的带着薄烟烟往酒店大门口走去。
走了没几步,怀里的小姑娘睁眼了,抱着她的腰肢,一颗脑袋在她胸前蹭了蹭,嘴里还在呢喃:“好软,姐姐。”
梁晚秋低声哄她:“回房间再说,现在规矩点。”
“不要,要姐姐抱。”薄烟烟不满。
“抱着呢。”梁晚秋心想,再也不给小姑娘喝酒了。
早知道酒量这么差,她刚成年时,她就应该叫小姑娘喝酒,试一下她的酒量,心里也有个数。
“要亲亲,走不动了。”薄烟烟推开梁晚秋,她自己往后面退了两步,她比梁晚秋高了几厘米。
她垂了垂眼,睫毛颤动:“要亲亲才有力气走路。”
四周灯光璀璨,人群不算多,但也不少,酒店的大门口有人进来,又有人出去。
马路上偶尔也有飞驰而过的车辆,或者三三两两经过的人群。
梁晚秋尴尬到要死,也难为情。
如果就她们两个人,小姑娘说要亲亲,她就给亲了。
可这在外面,万一被人给拍到。
那后果,梁晚秋不敢想。
她抬眸,直视着对面的薄烟烟,她眼神清亮,水珠弥漫,神情执拗,直勾勾地盯着她看。
见她看过来,她还撅嘴了,双唇微微嘟着,水润红艳。
梁晚秋无奈笑了笑。
见她笑,薄烟烟也笑起来,眼睛里倒影着明媚的烟火色,满脸的红晕像是最上等的胭脂晕染开来,十分勾人。
梁晚秋看到了她眼里她的模样,她心跳动得越来越快,噗通噗通的,像是怀揣着一只调皮好动的小鹿,根本不受她的控制。
正疑惑间,怀里一软,小姑娘扑了过来,两条纤细嫩白的胳膊紧紧搂着她的脖子,梁晚秋怕她摔倒,只能搂着她的腰,一只手还虚虚搭在薄烟烟纤瘦的背上。
她脚步踉跄,往后面退了好几步,才堪堪稳住身体。
薄烟烟凑过来吻她,梁晚秋搭在她背上的手抬了过来,捂住自己的嘴巴,她的吻落在她手背上。
薄烟烟都要哭了:“姐姐不爱我了,都不给我亲了。”
她话还没说完,眼泪就掉下来了,像是不要钱似的,一颗又一颗往下掉。
她一哭,梁晚秋就心软了,忙揉着她的头哄着:“到房间就给你亲好不好?怎么亲都可以。”
薄烟烟垂头,声音闷闷的:“那也可以摸吗?”
她语气有点颓丧:“姐姐都很多天没和我睡觉了,也不给我看大白兔。”
梁晚秋真想拿着那个小挎包砸在她脑袋上,她真怀疑她是故意的,借着喝了点酒对着她耍酒疯。
“给,给,给。”怕小姑娘还要哭,再呆下去,真被拍到什么了,她都解释不清楚。
薄烟烟眯着眼睛笑了笑,两只手搂着她一条胳膊,她把脸埋在梁晚秋的手腕处,轻轻蹭了下。
那脸小的,肌肤却娇嫩柔软,蹭得梁晚秋一点脾气都没了。
“跟姐姐回去行不行?”
薄烟烟乖乖应了一声:“嗯。”
梁晚秋松了一口气,扶着她往酒店大门口走去,到了大堂,有服务员过来问她要不要帮忙,她笑着拒绝了。
怕小姑娘乱跑,她不敢松手,好不容易把人扶着进了电梯,又抱着薄烟烟站在角落里,她偏头看了看脑袋搁在她肩膀上的女孩。
她嘴角上扬,还在笑,就是那种傻乎乎的笑容。
梁晚秋确信了,她是醉了的。
她摸了摸小姑娘的头,抬头看渐渐上升的楼层,电梯停下后,她扶着小姑娘从电梯里出来。
这一层都住了他们剧组的人,外面一个人都没有。
梁晚秋怕吵醒到别人,扶着薄烟烟慢慢走着,只要薄烟烟开口说话,她就捂住她的嘴朝她摇头,薄烟烟眨巴下眼睛,在她手心舔了一下。
梁晚秋脸红得都要滴血了。
好不容易走到自己的房间外,她掏出房卡开了门,把小姑娘推了进去,又把那个包包扔在地上,她自己这才进了屋,顺手关了门。
门一关上,薄烟烟就靠过来了,俯身含住了梁晚秋的唇,双唇柔软而又冰凉。
梁晚秋微微张着嘴,任由她为所欲为。
她的手搭在自己肩膀上,把梁晚秋压在门板上剧烈亲吻着,梁晚秋两只手扶在薄烟烟的腰间,手指摩挲了下。
卧室里的温度渐渐升高。
……
梁晚秋不记得是几点结束的,只知道两人亲吻着,互相摸索着。
最后还一起洗了澡。
她躺在床上,看了看旁边熟睡的小姑娘,她脸蛋红红,还抓着自己一只手放在她的肚皮上紧紧贴着。
梁晚秋恶劣地在薄烟烟的小肚子按了一下。
小姑娘皱眉,应该是察觉到不舒服了。
梁晚秋赶紧用另一只手拍了拍她的背轻轻安抚着,小姑娘翻了个身,睡得更熟了。
梁晚秋心里叹口气,小心翼翼把自己的手抽了出来,她抓着薄烟烟一只手,让她摸着她自己的肚皮睡觉。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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