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宛却是很平静:“我也好奇是谁越过我和陛下,做下这等歹毒的事情,平王犹在,你觉得我会开始对信阳动手?”

  “话虽如此,可林然认为是陛下,我却觉得陛下不会。尤其是眼下信阳将反未反的时候,她不会给信阳机会。且她将林然送回府,可见她并非是主谋,因此,就只剩下你了。”长乐也是迷惑,这件事将眼前的规律都打破了。

  她想不通,秦宛冷冷一笑:“不是我,也不是陛下,那就是平王了,信阳一反,就失去了争储的资格,他得利很多。”

  “秦宛,你在宫里这么多年,他回来不过半年多,就买通你的人,往后你岂非腹背受敌?”长乐提醒她,若真是平王,那么她与秦宛也必然危险了。

  轻松就买通了秦宛的人,破了她经营多年的人脉线,细思极恐,她们已然输了。

  秦宛也跟着停了来,顺着她的思路去想:“你想的很对,平王的能力与日俱增,且他在陛下面前说过支持苏氏江山,支持新晋,可见他为了皇位,什么都能做。”

  能背弃祖先的人,焉可谈仁义。

  殿外不是多说之地,长乐心中不定,道:“晚上我去找你,留扇窗户。”说完,就匆匆离去了。

  本是肃然的权谋,被长乐最后一句话逗笑了,留扇窗户……她与自己笑道:“给你留扇天窗。”

  ****

  养了大半年的兔子死了,说不伤心也是假的,林然将白兔的尸体埋在了殿前的树下,坑挖得很深,深到半人高。

  在坑底垫了些草,将兔子尸体放下去,最后盖上厚实的土。

  埋好之后,她将土踩平,踩得很平。

  长乐走近时已看不出刨坑的样子了,只见她在一块土地上不停地跺脚,“你是不是吓傻了?在这里跺什么跺?”

  “我将兔子埋到树下了,给树做料也是好的。”林然说完又跺了两下,才停下脚步,抬眸笑了笑:“殿下怎地过来了?”

  笑意明明清纯,却给长乐一股悲凉的感觉,陡然一怔,“我、我送你出宫。”

  “出宫?”林然垂下眸子,看着自己脚下的泥土,又脏又乱,与这座宫廷一样,脏乱不堪。

  长乐总觉得眼下的事将她牵扯进来,略有些不公平,长辈之间的杀伐之事让孩子承担,也亏平王干得出来。

  前太子去后,阿姐还求情放出东宫的人,加以照顾,平王为了一己之私,让阿姐断了最后的念想,十分歹毒。

  “送你出宫,别多问了,赶紧回家,指不定穆凉就快回来了,她到哪里了?”长乐讪讪地扯开话题,心底都是心虚。

  林然识趣,不再问,待出了东华门后,呼吸到宫外的空气才舒服地阖上眼眸,掀开车帘,感激道:“小姨娘可要去浮云楼玩,我做东。”

  上次一道去浮云楼的事,长乐记着,这个小东西在秦宛面前添油加醋,害得她受了秦宛多少冷落,竟然还敢提这件事,真是胆子不小。

  “你不怕阿凉知道跪算盘了?”

  “阿凉还在范阳,回不来,就算跪算盘也不知猴年马月了。”

  “范阳找到治病的大夫了?”长乐随意一问,穆凉行踪查不到,她派出去的人如石牛入海,什么风浪都没有掀起来,更别提找到行踪。

  穆凉走之前提过范阳,她的人在范阳找了许久,都没有消息,她对林然的话起疑了。

  “半个月前来信说在范阳刚见到大夫,具体不晓得了。”林然茫然摇首,话也是模棱两可的,让长乐起疑的心又按了回去。

  眼下洛阳城内的局势紧张到一触即发,穆凉不在,让林然整个人都显得凄楚可伶,府里又没有旁人,进府出府都是一人,寡家孤人。

  长乐这些时日关注的都是穆凉的行踪,未曾注意到林然在洛阳城内的举动,听着她的意思,与穆凉通信是半月前?

  “你与穆凉隔多久写信?”

  “不知道,我入宫多日,或许阿凉的信送到府里了,殿下怎地关心这个?”林然作势不解,长乐的心思有些明显了,果然还是孤独一人的好,无拘束无软肋。

  她抿唇一笑:“怎地,你与秦宛大人分开后,难不成日日写信?”

  “你们新婚,情意绵绵,分隔两地比不得我们日日见面,她何时回来,指不定你阿娘想做祖母了。”长乐笑着靠着车厢,穆凉的离开反让林然的处境更好了些,她若在,林然肯定慌了手脚了。

  但两人感情深厚,却轻易分开,有些说不过去了。

  她心里感觉哪里不对,可又说不上来。

  林然装作无事人一般,与长乐照旧嬉闹,回府后几日,御史台弹劾平王。

  御史台内分根错立,党派不同,言官一向仗着自己清高的身份行事,有的公正,有的谋名利罢了。弹劾的内容是信阳谋反的谣言出自平王府,一言弹劾,朝堂上如水入滚油,炸开了锅。

  平王恼羞成怒,当殿就将御史打了,殿上的朝臣吵得难以分开,平王一党极力辩驳,御史台的证据确凿,孰是孰非,也难以辩清。

  穆能不在朝,六王八王都不惹事,默然不语,两人回府后,林家的端午节礼才送过来。

  端午节早就过了几日,林家才送礼是慢待了,但两人心照不语,林然不在府里,管事怕是漏忘了年礼的事。

  不仅两王府的节礼才送,就连长乐与九王府的也是如此,魏氏嘲讽几句,管事就当作未曾听见。

  平王当殿殴打御史之事传得沸沸扬扬,被禁足在王府,闭门思过,亦算作是明皇的惩罚,也未说明何日出府还朝。

  林然明面上不管朝堂的事,绣坊的生意每况日下,赵家的布匹绸缎的价格在洛阳城内最低,可算是薄利多销,林家都不行,更别提其余商户。

  六月初的时候,林然关了绣坊大门,其余也有几家商户被迫关门,赵家一家独大。

  林家不愁绣坊生意带来的利润,除此之外,浮云楼和赌坊的利润最高,且无人知晓背后东家是林然,比起那些明面上的商铺更为安全。

  林家绣坊一关,在洛阳城内引起不小的轰动,众人对赵家重新认识一番。

  进八月的时候,浮云楼查出了赵家的秘密。

  林然照旧被长乐拖去浮云楼听曲,两人进了春字楼,小花魁唤霓裳,是赵九娘取的名。她胆子颇小,见人亦是腼腆一笑,笑意怯怯,怜弱而美貌。

  长乐爱听曲,沉浸其中,林然借机退了出来,赵九娘将她引入泉室。

  “属下的人查去了江南,发觉赵家对这位家主知之甚少,甚知在追问后,支吾不语,晦深莫测,让人不解。我猜测赵家这位家主怕是假冒的,另外赵家入洛阳的仆人小厮都出自江南,怕是大有来头。”

  “也就是说这位赵浮云并非出自赵家,那真的那位呢?”林然微微蹙起双眉,也有些意外,她以为赵家心思深,想要在洛阳城内占据一地,不想赵家家主都换了,有些意思。

  “还有,赵家近来与平王府略有走动。”赵九娘再道。赵家在洛阳城内的名声与日俱增,尤其是林家绣坊关门后,更是被传得神乎其神。

  能让第一商栽了跟头的商户,可见见识与手段都是不低的。有了这重名声后,赵家与些许官宦走得很近,林然知晓后,睁一眼闭一眼,随之而去。

  商户攀上官宦府邸做靠山也是常见的事,没有必要大惊小怪,但攀上平王府就另当别论了。

  “可知与平王府走动后,平王是何态度?”

  “目前不知,平王还在禁闭中,平日里不出门,反是平王妃出门走动得勤快。走动的多是朝堂重臣的后宅,赵家的人是没有见过。”

  “晓得了,我会见一见乔琇,到时再说。另外盯紧了赵浮云。”林然道,她总觉得赵浮云不简单,身上那股神秘让她不安。

  出了泉室后,再进屋时,长乐犹在听曲,霓裳坐在琴后,神色腼腆,望着长乐羞涩不语。

  若是寻常看见,林然只当你霓裳对长乐有些许情意,可半年来她知晓青楼女子的调.教后,实难将这种‘青睐’当作是情意。

  多半是就是所谓的‘逢场作戏’。

  浮云楼内美女如云,就算嫖客每日睡上一人,至少也要两三个月,林然不喜听曲就在曲桥上逗留,往来的姑娘都会多看一眼,胆大的都会凑上前问几句好。

  林家家主近日来浮云楼的次数可比往日多了很多,尤其是穆郡主离开洛阳城后,她就成了脱缰的野马,野性毕露。

  等了半个时辰后,长乐才迈着悠闲的步子从楼里走出来,指尖挥动几下,好似还在品琴,见到曲桥上的人后,嗤笑道:“你真是不懂风情。”

  “您懂风情还没银子,这些时日您在这里花了上万两银子都在记在我的账上,到时候阿凉回来,我该如何交代?”长乐靠着曲桥,桥上三五步就隔着一盏灯,照耀得年少人明媚如春,闲散之语更为肆意,像是出门游历的世家郎君。

  长乐装作惊讶:“这么多银子了?”

  林然翻了白眼:“霓裳一曲千两银子,您听了不下十次了。”

  “你也听了,怎地光算我一人身上。”长乐抵赖,伸手指着柳梢头上的明月,借故道:“时辰不早,该回宫去了。”

  林然追上她的脚步:“下次您一人过来就成,不要总拉我来,阿凉回来知道不好。”

  她唠唠叨叨几句,听得长乐耳朵生疼,“小祖宗,你家阿凉何时回来?”

  “她说八月十五定回来。”

  “我上次问你,你说七月定回来。上上次问你,你说过了端午就回来,这次说中秋,你就信她?依我看,阿凉在外见了新欢,乐不思蜀,不要你了,就你呆呆傻傻地干等着她回来。指不定你现在过去,就可以捉奸。”

  “不去捉、呸,被你带进阴沟里了,阿凉才不会见异思迁。”林然不大高兴,耷拉着脑袋跟着她后面走,出了浮云楼后上了马车。

  马车走了半条街就停了下来,继而哐当一声,车翻了下来,长乐一声惊叫,整个压在林然身上。

  外间响起了刀剑的声音,长乐吓得爬不起来,林然使劲推开她:“小姨娘,你太重了。我出去看看,你动一动。”

  林然被压成得翻不动身,感知刀剑就在上空中挥动,一触即发,下一刻就会刺进马车。

  “我年龄大了,起不来,你起来去看看,你又得罪了什么人……”长乐爬了几次才爬起来,半缩在车里也不想出去,光听着声音就觉得害怕,不觉往林然身边躲了躲。

  被压得头昏脑胀的林然摸额头,手心一片湿润,她叹气道:“小姨娘,我额头疼……”

  长乐顺势去摸了摸,吓得收回手来,“脑袋破了。”

  这么一摸,她更害怕了,吃花酒吃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遇到刺杀,花酒好吃,命都没了。她扶着林然坐起来,拍拍她的肩膀,“我出去看看,你待着别动。”

  “算了,我去看看,您四肢无力,出去就成了刀下亡魂。”林然推开她,从车里爬了出去。

  方一露头,寒光乍现,吓得她直接滚了下车身,在地上滚了一圈爬起来,摸到一把刀后,直接掷出去,避过一击。

  待她站起身来,刺客扑面而来,守卫都挡不住了,幸好长乐没有出来,不然肯定被砍成肉泥。她功夫不弱,只是有些头晕,想了想,还是躲一躲为好。

  她拔腿就跑,刺客在后面穷追不舍,往浮云楼的方向跑去。

  逃命时脚步极快,跑了一炷香时间才至浮云楼的街坊,喊了几句救命后,就有不少人涌了出来,她趁机躲进人群里,这才得以喘息。

  浮云楼外都是林家的人,见到刺客后也没有胆怯,闪身就反击回去。

  林然捂着脑袋,就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眼前黑了一片,直接晕了过去。

  ****

  郡主府内灯火通明,大夫忙进忙出,北院里的林肆望着今夜明月,不觉皱眉,听着前院里的吵杂声后,转动着轮椅回屋。

  他回屋后,就有人赶了过来,是个妩媚的女子,见到他后恭敬行了一礼:“二爷。”

  “今夜是怎么回事?”林肆在内消息闭塞,但不代表他什么都不知晓,林然入宫多日,回来后心思就变了,看着清纯少女,行事的手段阴狠了很多。

  好比今夜的事。

  女子出自浮云楼,趁着郡主府内的慌乱才入内见林肆,“今夜之事,家主不会有事,不过是吓一吓长乐。”

  “吓唬她做甚?”林肆轻轻掀了眼皮。

  “试探她的底线罢了。”

  “长乐与秦宛一体,秦宛身处朝堂中心,是陛下的心腹。长乐耳濡目染,如何会简单,她与平王之间不和,矛盾便是秦宛。但她素来不羁,今夜吓唬有用?”林肆苍白的脸色在灯火下添了几分诡魅。

  朝堂上没有干净的人,长乐多年前就算计了穆凉三十万两银子,她与信阳不同。信阳的银子都用在将士身上,长乐的银子呢?

  她在浮云楼与赌坊的账都是林然填平的,细细算来,她的银子还在手上才是。

  这些不为人知,但林家掌控着洛阳大半的生意往来,长乐玩乐所花费的银子都是有去向的,林林总总算下来,比起她今日地位并不算什么。

  女子解释道:“长乐殿下与秦宛素来恩爱,秦宛手中掌握那么多的机密,长乐会做一闲人?这只是家主的猜测,今夜就当试探,看她是何回应。”

  “你回去吧,告诉九娘,以后再行这等事,让她自己与夫人交代。”林肆不悦,口气也是不善,令女子窘迫,尴尬一笑就退了出去。

  ****

  林然醒来的时候头晕目眩,额头还突突地疼,睁开眼睛就见到长乐。

  身下是柔软的被子,她也不管在何处,翻过身子,背对着她:“被你害死了,小命差点都丢了。这下好了,面子里子都丢得干净,我要去告状。”

  若非昨夜遇袭时长乐压着她,也不会砸到脑袋。

  长乐歉疚一笑,“小侄女,你也别吵了,我在你郡主府里借住几日,就当照顾你了。”

  “不用,你在这里住下,指不定刺客就追上郡主府来,您行行好,赶紧回宫,可好?”林然翻坐起来,小脸添了几分白意,透着一股虚弱。

  “不会,我让金吾卫来守着。”长乐拍胸脯保证。

  林然品出些许其他的味道来,冷笑道:“您是想囚禁我?”

  保护与囚禁有何区别?

  “乱想什么,保护你罢了。”长乐伸手想敲她的脑袋,手在空中发觉脑袋上绑的都是白纱,无处下手,只好又收了回来。

  林然实话开口:“您还是回宫去,没有您,我还能多活几年,金吾卫一来我还要不要做生意?我去商铺,后面跟着一队金吾卫?您这是觉得林家的商铺生意还不差吗?”

  话带着笑,就连唇角都挂着近日以来从未敛去过的微笑,仿佛只是在同长乐开玩笑,没有上过心。

  长乐不是傻子,尤其是现在紧张的时候,眼看着林然眼中的嘲讽,脸色青白交接,过了许久后,才道:“那么激动做什么,我就是随口一提,你赶紧把身体养好,不然我没法给阿凉交代。”

  她不好多耽搁,带着人匆匆回宫。

  午后,明皇有个习惯,就是喜欢睡上半个时辰,秦宛等她入睡后,带着宫人退了出来,在廊下遇到长乐。

  两人对视一眼后,长乐便离开紫宸殿,片刻后,秦宛吩咐婢女好生守着,她回去更衣,在陛下醒来前赶回来。

  宫人不疑有它,俯身称是。

  长乐先到秦宛宫殿,照旧爬进窗户,一炷香的时间,就听到宫人拥着秦宛走近的声音,她坐在桌前摆弄着香炉,将盏中的水倒了进去,将熏香浇灭。

  她不想染上这里的熏香,容易被旁人察觉。水浇得快,星火就灭得特别快,等秦宛进来后,香气也散得差不多了。

  床榻上备一套官袍,她走进后,就当作未曾看到长乐,径直去换衣裳。

  夏日里的衣裳单薄,脱去外袍后,隔着那层中衣,隐约可见隐秘之处,长乐托腮,眼珠都不曾转动一下,秦宛笑她:“你看了那么多次,不觉厌烦?”

  “身体之美,胜过万山之貌、春日之景,哪里能看得够。”长乐夸赞一句,径直走了过来,在她身后停下,双手便攀了胸前。

  廊下有宫人守着,此时无人敢进,长乐的胆子比起从前也更大了些,手心揉着柔软:“你对我就没有想说的。”

  正直清傲的秦大人早在长乐怀中软下身子,白皙的脸色染上薄红,暖流涌想小腹处,及时按住她辗转的双手:“你见我就为了欢好的事?”

  “不耽误,说与做两全,先说说毒.杀的事情,找到凶手了吗?”长乐口中喋喋不休,手上动作不停,在秦宛斟酌言辞时,那身新换下的官袍早就脱离了。

  宫里密不透风,因秦宛在,长乐就未曾插手入紫宸殿,这次突发的事情让人始料未及,长乐不好去查,唯有秦宛上下去查。

  粽子是庖厨所做,但材料却不是他们所买,出宫的内侍采买后送入膳房,而后经过层层检查才会使用。食材查过之后,未曾出纰漏,就连米与馅料都是干净的,粽叶是宫里所出,也是没有问题。

  秦宛查了许久,都不知毒是何时放入的,直到看到了粽子上的五彩丝线才明白过来。

  馅料与粽叶无毒,有毒的是丝线。

  有人提前将五彩丝线用毒.水煮过,粽子包好之后,再放入水中去煮,毒顺势浸入粽子里面。

  长乐听闻这般下毒手法,也是一惊:“这么狠毒又隐秘的办法怕是只有宫里的人才会想出来。”

  “嗯……”秦宛一生低.吟,腿脚处微微发软,眼看着自己衣不蔽体,抿了抿唇角提醒道:“你怎地此时忍不住了。”

  “谁让你换衣服的,香肩半路,雪肤撩人,可只这样是最诱惑的。”长乐半抱着她的,手臂环过她的腰间,袖口金线磨蹭着柔嫩的肌肤,就像心口处爬上了虫蚁,微痒难耐。

  虫蚁咬进肌肤,带来的是滚烫的热流,让人抵受不住那股潮悸动。

  秦宛半咬着唇角,两人之间的姿势让她无法站立,“袍服脏了,也不能换?”

  “能、能、能。”长乐连说三个能字,唇角咬上秦宛的肩头,摩挲、轻咬,秦宛就彻底说不出话来了,她方才想说的那般狠毒又隐秘的计策多是妇人后宅的用法。

  奈何,长乐没给她机会说出这些正经事来。

  肩头微疼,又泛着痒,她直接软了下来,长乐顺势将人抱上书案。

  作者有话要说:困死了,晚安。

  阿凉下章出来了,莫急莫急,不是一个人出来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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