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耽美小说>分割>第159章

季清渠在镜子前转了一圈,怀揣着别样的目的走出来,她刚到客厅就发现季歆舒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把医药箱摆在那,大概是希望自己上药。这份别扭的关心让季清渠心里一暖,尽管她还想用苦肉计,但手上的伤的确得处理一下了。毕竟手是很重要的,这三年来,季清渠恶补了女人和女人之间的一些小电影,越来越明白手的重要性。

她小心翼翼的涂好药,发现季歆舒就坐在不远处,时不时的偷瞄自己一眼。季清渠对视线的敏感让她很早就注意到,当然,她不会傻乎乎得回头和季歆舒对视,而是完全装作不知道也没发现。

涂好药之后,季清渠开始思索该怎么赖在这里,她最开始的计划除了来这里借浴室,最主要的目的是住在这。她想了想,还是打算卖惨。

“纪小姐,谢谢你借我用浴室,我能在这里借宿一晚吗?我家里的卧室也被水淹了,床没办法睡人,我那里也没置办其他床。”季清渠小声说着, 言语间充满了恳求和委屈,季歆舒听着,抿唇不语。心里有种她不想承认的喜悦,更多的是无法理解的怒。

现在的自己对清渠来说相当于一个陌生人,既然如此,清渠怎么能把她的身子给陌生人看,还要留在陌生人家里呢?季歆舒眉头紧锁,自己和自己较劲起来。

Chapter·114

“你可以去酒店,附近不远就有一家。”季歆舒冷声说着,拒绝季清渠留宿的要求。听到她这么迫不及待赶自己走,季清渠撅了噘嘴,走到她面前蹲下。她的动作太突然,以至于季歆舒直接愣在原处。之前她没有仔细看,这会儿季清渠过来她才发现,自己给这人拿的睡衣,实在是太小了。

两个人以前身材差不多,季歆舒并没有发觉自己现在瘦了好多,也就没思考到衣服尺码是否合适的问题。现在事实摆在眼前,自己穿着刚好合身睡衣在季清渠身上却太小了,加之睡衣太薄,那单薄的面料紧紧贴服在季清渠身上,将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全数展露出来。

睡衣紧贴身体,除此之外,胸口的扣子也被撑到了极限,仿佛随时都会崩开。季清渠白皙的脖子上还挂着水珠,顺着睡衣领口的缝隙,流进其中。季歆舒看着面前人,放在轮椅上的手不自知得颤抖。随后想到,清渠在自己这个“陌生人”面前露出这一面,那种刚刚才消失的微妙感再度涌起,让季歆舒觉得格外不适。

这是自己本该抛弃的占有欲,也是清渠讨厌的感觉。不该再这么想了啊,季歆舒,你说过要放手的。

“纪小姐,我向你保证只借宿一晚, 我衣服湿了,你总不能让我穿着你的衣服去酒店吧,尺码有些不太合适啊。”季清渠轻声说着,扯了扯自己身上的睡衣,本来就小的衣服被她拉扯,腰部紧紧贴服在小腹。透过单薄的布料,季歆舒眼睁睁得看到清渠腹部的马甲线肌理,比以前更明显。季歆舒紧攥着手,藏在发间后的双眸闭上。

“只一晚,客房在二楼,柜子里有新的床品。”季歆舒说完,看也不看季清渠,推着轮椅走了。尽管她努力掩饰什么,可季清渠还是发现她的双手和肩膀在发抖,好似很慌乱的样子。这样的季歆舒在以前她也见过,紧张时候的她和曾经没有任何变化,所以,到底是怎样的错觉,才让季小舒觉得她能瞒过自己呢?

因为是借住的第一晚,季清渠还不打算做什么大动作,她去了客房,可以看出这里应该是李媛偶尔会暂住的房间,不过已经很久没人住了,李媛刚刚走之前也收拾的很干净,房间里没有任何居住过的痕迹。季清渠把床品换掉,躺在了柔软的床上,对面就是季歆舒的房间。

这种感觉让她想起两个人住在一起的时候,丛自己记事起,她一直都是和姐姐面对面住在彼此的隔壁。三年的空白期并不代表什么,自己从未相信季歆舒不在了,奇迹也真的出现了。这几天,只要季清渠躺在床上就会想到季歆舒没死这个事实。

她不停的掐自己,证明这一切都是真的,季歆舒还活着,就活生生得在自己身边。季清渠把自己掐的生疼,却又忍不住笑起来。她翻了个身,将有些紧的睡衣脱掉,只穿着一条内裤钻进舒服的被窝里。因着季歆舒就在对面,季清渠没关门,反而把房门大开着,睡了三年来难得的好觉。

在她睡着之后,安静的屋子有了轻微的响动,是轮胎在木质地板上摩擦的声响,在门口停留一阵之后,又化成一声叹息。

第二天一早,季清渠比季歆舒起的还早,她下床洗漱之后,踩着拖鞋下了楼,在厨房准备早餐。李媛离开前买了不少食材,季清渠直接做了季歆舒爱吃的东西。做好之后,她放进保温罩里,这才上楼去敲门。

两个人以前住在一起,季歆舒没有关门的习惯,季清渠猜测她现在也一样,在敲门没听到声音之后,便将门推开。房间里充满季歆舒身上的气息,那个人背对着自己侧躺在床上。她怀里抱着一个小娃娃,睡得很沉很安静。

季清渠知道这人睡眠一向很浅,尤其是和自己发生了那些事之后,就更容易惊醒,不可能像现在这样没有动静。季清渠了然得看了眼桌上的安眠药,轻轻拍她的肩膀。季歆舒唔了一声,下意识拍开自己的手,力道很轻,就像猫儿在抓痒痒,季清渠不放弃得叫醒她,没过多久,季歆舒就被她骚扰得醒过来。

“唔嗯…”季歆舒刚醒来时意识还不清楚,她看到季清渠,习惯伸手去抱她,忽然想到什么,又急忙把手收回。这不仅仅是动作的变化,她气场的改变也很明显。感到那个人从温软的猫儿忽然变成硬邦邦的石头,季清渠尴尬得把手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