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耽美小说>分割>第120章

她把医药箱打开,里面有消毒水,有纱布,处理季歆舒这种程度的伤口刚好。她拿出消毒水倒在消毒棉上,再直接涂到季歆舒的伤口中。伤口发出“沙沙”的声响,还有一些白色的泡沫从其中冒出。季歆舒轻哼一声,放在腿边的手抖了抖。

“清渠,疼。”季歆舒声音很委屈, 像是造成她疼的人是自己一样。季清渠抬起头,对上季歆舒因为生理疼痛而发红的眼眶和鼻尖,气不打一处来。“疼也是你自己弄的,活该。” 季清渠凶巴巴地说着,手上的动作却比之前轻柔许多,她边为季歆舒消毒边轻轻吹拂她的伤口,再撒上止血药和消炎药。

季歆舒坐在一旁,看着季清渠温柔的动作和专注的视线,就连之前被弄疼的心也没再那么难受了。她忽然意识到,似乎只有自己伤了,清渠才会对自己露出那一星半点的温柔。尽管那么稀薄,还是让季歆舒满足不已。

“好了,伤口不要沾水,洗澡也要注意 。 ”

“我还要给清渠做饭,不洗澡也是不行的。”

“你可以不用做,反正你做的东西我也不想吃,至于洗澡的事,你自己看着办。”

季清渠包扎好伤口,态度又恢复了之前的冷淡,看到她安静地收拾好医药箱又要上楼,季歆舒急忙扯住她的衣服,把额头靠在她肩膀上。她能感觉到季清渠的身子在自己靠近时轻微颤抖,季歆舒勾着嘴角,用脸颊在季清渠肩膀处蹭了蹭。

“我要给清渠做饭,清渠不想吃我也要做。洗澡的事,清渠能帮我吗? 你刚刚那么对我,身子需要清理一下。”季歆舒声音很轻,尤其是最后一句话充满了暧昧。季清渠当然明白她所谓的清理是什么意思,毕竟她刚才把手探进去的时候,季歆舒的内裤…很湿润。

“你大可以叫唐绮帮你,她不是你最忠诚的助理吗?”季清渠提起唐绮, 心里有些不满,尽管清楚唐绮没办法帮自己是因为季歆舒,可是对方不愿意对自己施救也是事实。

“清渠真的这么想吗?你愿意别人看到并且触碰我的身体,愿意唐绮帮我清洗内衣内裤吗?”季歆舒有些失落地说着,她设身处地地想,如果有个人对清渠做这些事,自己一定会疯掉,并且会毫不犹豫地让那个人从世界上消失,可清渠对自己…却没有这样的占有欲呢。

听着季歆舒的话,季清渠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皱起眉头。其实她自己也无法想象那样的画面,毕竟一直以来,看过季歆舒身体的人只有自己。季歆舒对外总是很冷淡,唯独对自己才会那么纵容宠溺,没人见过她的身体,更没人敢触碰她,更不要说帮她洗澡。想到会有除了自己以外的人看到季歆舒的身子,那份不适感在心里扩大, 竟然让季清渠也产生了一丝抵触和不快。

“随便你。”季清渠气恼地把她推开,实则却是因为自己心中的脑补而气愤,看到她转身上楼,季歆舒压下心中的失落,看着手上的伤口笑起来。她该庆幸这道伤,让自己有了接近清渠的新办法。

季歆舒没再继续做饭,而是回房脱掉身上的衣服,换了睡裙和新的内裤。之前的衣服她不打算再洗,直接扔进垃圾桶里。晚上,季清渠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喝了酒之后神经没有懈怠,反而清晰得过分。只要她闭上眼,季歆舒就会出现在视线前。记忆从今天晚上的出格开始回放,一直播放到两个人真正擦枪走火的时候。身体的感觉没办法骗人,季清渠知道自己的身体总是和她的想法相悖,会湿润就是最好的证明。

季清渠翻转了身体,把脸对着门口, 紧接着,门口传来阵阵脚步声,不用猜都知道是谁。门锁被人从外面打开,季清渠看着季歆舒走进来。她手上的纱布不知在什么时候被她解开, 伤口又一次挣裂出血,随着她的进入带起一阵淡淡的血腥味。

“清渠,你睡了吗?”季歆舒来到床边,安静地看着闭着眼睛的季清渠, 她站着的地方挡住旁边的台灯,莫名其妙的黑暗吞噬了季清渠的视线。这时候,一只微凉的手摸上脸颊,与之相反的是滚烫而粘稠的血珠掉落在脸上。

那只微凉的手用一如既往的温柔抚摸自己的脸,却又在脸颊用鲜血蹭出一条细长的痕迹。到了这时候,季清渠睁开眼,看向站在床边的季歆舒。她长发散着,身上是一条淡紫色的睡裙,这会儿正专注而温软地看着自己。季清渠早有准备,并没有被她此刻的姿态吓到。

“你又想做什么?”脸上的血凝固, 在脸颊上生出几分不适感,季歆舒轻笑着,躺到床上,自顾自地窝进季清渠怀里。

“清渠,我伤口裂开了,你再帮我包扎一下好不好?你现在的样子,真好看。”季歆舒声音有些沙哑,鼻音听上去很重。

她低头,认真又专注地把自己手上的血涂在季清渠脸上,又慢慢往下,蹭在她嘴边。季歆舒的眼睛忽明忽暗, 漆黑的眸子也染了淡淡的血色。这个时候的季歆舒和平时的她全然不同, 没有优雅端庄,反而全身都带着一股子邪气。

她那双桃花眼半阖着,薄唇微启,近乎痴迷地看着脸上染血的季清渠,那上面是属于自己的血,两个人体内有着同样的血脉。这样的存在本来就是非常亲密的证明,她和清渠是一体的,这是谁都无法改变的事实。

“你是故意的。”季清渠全然没有疑问,她知道是季歆舒故意将伤口挣开,借此来找自己。心里因为对方这种不珍惜身体的行为愤怒,但季清渠又觉得季歆舒此刻的感觉很奇怪。对方的视线有些恍惚和溃散,那种感觉完全不像是意识清晰的人,她觉得, 姐姐的病更严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