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耽美小说>穿到古代当驸马>第89章

  屋内再次恢复到一开始的宁静。

  元贵妃望着门口的方向, 眼里没有了之前的绝望,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期待与希望。

  她想,顾蕴是可信的。

  她的女儿看上的人, 不会是那种狼心狗肺耍小心思的人。

  疑人不用, 用人不疑。

  如今, 她什么也不必想了,就等着宫外的好消息传来……

  另一边,离开长春宫的顾蕴怀里揣着沉甸甸的玉玺,朝着干明殿疾驰而去。

  她得抓紧时间,不然怕是天亮之前赶不回去了。

  下半夜的天色更加黑沉了,巡逻的侍卫也较为松懈了些, 顾蕴没费多少功夫, 就悄悄地来到了干明殿。

  虽然不知豫皇会在那个犄角疙瘩,但好在她精神力尚为充沛,简单搜索一圈后, 她就确认了豫皇所在的位置。

  只是豫皇周围似乎还有一些人在暗中看守着, 她没法再如进入长春宫那般轻松自如。

  脚下轻点, 她寂静无声地朝着豫皇的位置靠了过去。最后一瞬,她释放着强大的精神力, 朝着暗中看守的人袭去。

  但还未得手, 周围响起了一阵不寻常的动静。

  声音虽轻, 但顾蕴清楚地听见了。

  不仅是顾蕴听见了,守在暗中的人也同样耳朵动了动,随后便纷纷跳了出来。

  见此, 顾蕴将自己的身形彻底隐入了黑暗的角落中, 凝神屏息, 静静观察着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一波黑衣人在夜色中显出身影来, 二话没说,就朝着守在干明殿的人发动了攻击。只是他们并不恋战,一心只朝着殿内闯去。

  ……看样子,他们的目标是里面的皇上?!

  顾蕴看了一会儿,在那两拨人打得酣畅淋漓时,趁他们不注意,偷偷摸进了殿内。

  屋内没有点蜡烛,顾蕴只能借着精神力朝着四周探寻。

  一路来到内室,她停下脚步,在确认屋内只有她和豫皇两人之后,才朝着床边走了过去。

  豫皇呼吸平稳,但极为微弱。

  大概还在昏睡中。

  顾蕴探出手,在豫皇鼻尖停留一瞬。

  还好,豫皇这气息不像是油尽灯枯的样子。

  至于为何如此微弱……顾蕴不是太医,没有诊脉的能力。

  但她可以用精神力进入豫皇的脑海搜寻一番。

  虽然可能对于查探出结果没什么用,但聊胜于无,万一就有结果了呢?

  想到此,她释放出一缕轻柔的精神力,极快地探进了豫皇的脑中。

  片刻后,她收回了精神力。

  很奇怪,搜查的结果显示豫皇的脑子没什么问题,不像是中了毒或者是受到伤害的萎靡模样。

  反倒是很正常。

  那为何他会一直沉睡?!

  这倒是个怪事了。

  回去后,她得把这件事细细告知七公主,不让她太过担心的同时还能让她想想,有什么手段能让一个正常人陷入昏迷许久而不受到什么影响。

  外面的打斗声越来越大,顾蕴又悄悄摸了出去。

  在看到离她不远的角落躺着个气喘吁吁的侍卫后,她挑了挑眉,施展精神力暂时控制住了他。

  在对他下大了指令后,那人再次朝着打斗的人群冲了进去,只是那脚步却未停,边打边往外边走,最后消失在了周围。

  见此,顾蕴看了一眼身后打得热火朝天的两拨人,抱着手继续躲在了这个角落里。

  那群人打得这么声势浩大,居然到现在都没人来瞧一瞧,顾蕴不相信这其中没有猫腻。

  既然有人不想这件事让别人知道,那她偏就要让其他人知道。

  想来姜莹大抵还是要做好明面上的功夫,不会在众人都知晓皇上被人刺杀时不管不顾,从而落人口实。

  ……

  约摸两刻钟后,外面响起了阵阵急切的脚步声。

  顾蕴无声地笑了笑。

  看来如她料想那般,姜莹在还未拿到传位诏书时,不会不管豫皇。

  然而守卫的侍卫们听到外面的动静后,下手忽然变轻,竟任由一些黑衣人朝着殿内冲去。

  顾蕴眼眸一瞬间变冷。

  她看不明白那些侍卫为何要如此做,只能再次释放精神力,攻击了已经踏上台阶的黑衣人。

  暂时阻住了这些人后,外面的脚步声渐近,冲进了干明殿内。

  “什么人?!”身着御林军铠甲的一行人麻溜地将打斗的人包围了起来。

  原先守护干明殿的侍卫见黑衣人都没有进入殿内,咬了咬牙后,便也与御林军交代了起来,“我们是守护皇上安危的带刀侍卫,这群黑衣人是来刺杀皇上的!”

  如此一来,有了御林军的帮助,侍卫们也像模像样地捉住了那群黑衣人。

  只是黑衣人大约都是死士,好几个咬舌自尽了。

  侍卫头领见此,一下卸掉了抓在手中那人的下巴,留了几个活口。

  ……

  等到众人散去,顾蕴见皇上已经没有什么危险后,便也趁着即将放亮的天色往宫外赶去。

  一路上,她默默思索着刚刚的场面。

  一开始那些侍卫是隐在黑暗中的,不太像是真的要保护皇上。

  而那群黑衣人才是真的想要皇上的性命,所以下手才那么重,一心冲进殿内。

  但侍卫也对黑衣人招招致命,只在最后听到御林军的脚步后,才收起了致命的招式,放了几个黑衣人进殿……

  如此前后不一的行为,怎么看怎么怪异。

  但顾蕴能肯定的是,黑衣人不是姜莹的人。

  若她想要皇上的命,以她如今对皇宫的掌控,她早就能无声无息地让皇上“暴毙”了。

  更别说,她现在还想要传位圣旨,想要名正言顺地登上那个位置。

  所以黑衣人不会是她的人。

  那到底会是谁想要皇上的性命?

  顾蕴略一思索,心中冒出了一个名字。

  三皇子姜恒。

  按理来说,在此等情况下,他才是皇位继承人的最佳选择。

  可那日姜莹忽然出现在朝堂上,夺了他的监国之权。

  所以……那时他是假意交出手中的权力,好让姜莹暂时放松警惕,然后再伺机而动,派人刺杀皇上,给姜莹安上个护驾不及导致皇上身死的罪名?

  真的会是这样吗?

  顾蕴并不确定,并且越想越觉得哪里怪怪的。

  算了,这样的事,她还是回去后与七公主探讨吧。

  七公主对皇室其他成员颇为了解,说不定她能猜到其中的关窍呢?

  ……

  在天际泛白前一瞬,顾蕴回到了公主府的后院。

  房门一开一合,她的身影就出现在了屋内。

  还未走到内室,姜梨白就已经拎着裙摆小跑着,来到了顾蕴的面前。

  “你终于回来了!”

  心中的大石头落地,她小嘴一瘪,眼圈红红地扑进了顾蕴的怀中,“你终于回来了……”

  顾蕴满身携着深夜的寒意,她轻轻推开姜梨白,脱下了有些潮意的外袍,才重新将七公主揽入了温暖的怀里。

  “你看,我这不是完好无损地回来了吗?”

  姜梨白的眼泪全蹭在了她的衣领上,她没有搭话,只是默默抽泣着。

  似乎在表达着她内心的

  歉疚与担忧。

  顾蕴摸了摸她的小脑袋,随后弯下腰,将她打横抱起,一路走进了内室,将她放在了被窝里。

  摸到被褥的凉意,她心中叹息一声,褪下被打湿的里衣,躺在了姜梨白的身边。

  牵住她软软的柔荑后,她声音又轻又柔地说道:“你是我的夫人,你的父皇母妃便也是我的父皇母妃。他们有难,我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所以你不用有什么心理负担。”

  “而且你看,我并未受到任何伤害。”

  听到顾蕴说“你的父皇母妃便也是我的父皇母妃”时,姜梨白心中一阵悸动,随之而来的便是更多的愧疚。

  她轻轻靠在顾蕴肩上,揽住了她瘦弱的腰,“是,我们是一家人,不该分什么彼此。”

  “只是,我担心他们,同样也会担心你。”

  “而且……你若是因为我的请求而受伤,我会更难受。”

  顾蕴明白她的心思,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后,柔声说道:“是,为了我的公主不难受,我不仅没受伤,还按时完成了公主交代的任务。”

  说到这儿,姜梨白抬起了头,“父皇和母妃是不是没事?”

  方才顾蕴回来时一身轻松,她心中隐隐有所猜测。

  果不其然,顾蕴点了点头:“他们都很好,并未受到姜莹的虐待和摧残。”

  “只是皇上仍然在昏睡中,看样子一时半会儿也不会醒来……”

  顾蕴低声说起了豫皇的情况,并且将方才干明殿外发生的事详细地描述了一番。

  “……所以,对于黑衣人的身份,公主可有什么看法?”

  姜梨白在听到有人要刺杀她父皇时,心再次揪了起来,但在听到顾蕴说父皇没事后,便又松了一口气。

  这会儿听到顾蕴的问话,她脸色黑沉,轻轻吐出了一口名字:“姜恒。”

  “应该就是他。”

  现如今能派人进宫刺杀父皇的人,大约也只有他能办到了。

  可姜梨白也和顾蕴一样,对于刺杀一事的怪异想不明白。

  看样子,姜莹还会留着父皇的性命,所以才会派人护着他,这也是那些侍卫一开始十分卖力的原因。

  可为何最后又要放黑衣人进殿呢?!

  难道她其实并不在意父皇的性命?

  姜梨白闭了闭眼,在皇室浸润多年的她脑子一转,便有了一个猜测。

  “……想要名正言顺地登上那个位置,其实并不一定要传位诏书。”

  “只要父皇殡天,能继承大统的皇子有了十恶不赦的罪名……如此情况下,她只要稍微运作一下,便也能坐上那个位置,而不被人在明面上诟病。”

  虽然这法子比起一道正经的传位圣旨来说,还是有一定的风险,但在方才那样的情况下,凭借着姜莹暗中的势力,她说不定真的想要试一试。

  大概,这也就是最后那些侍卫将黑衣人放进殿内的原因吧?

  顾蕴看着七公主一脸纠结,脑海里想起元贵妃的嘱托,便起身拿过方才脱下的外袍,将袖口里的盒子拿了出来。

  随后递到七公主的面前,“这是贵妃娘娘交给我的东西,说是为了不让姜莹找到,便由我们保管。”

  “还有,通知赵将军入京护驾的旨意也有了,贵妃娘娘的意思是,今日一早就把消息递出去。”

  姜梨白看着面前熟悉的盒子,心口一跳,忙接了过去。

  打开一看,里面放着的正是她们豫国的传国玉玺。

  她紧紧握在手中,既庆幸顾蕴去得及时,又欣慰母妃对顾蕴的信任。

  若非如此,恐怕再过不久,这枚玉玺就要落入姜莹的手中了……

  “顾蕴,谢谢你。 ”

  她捧着这枚无比珍贵的玉玺,对顾蕴由衷地表达了谢意。

  闻言,顾蕴眉头一皱,有些不满:“公主,咱们之前不是就说好了,不用道谢的吗?”

  “你是我的夫人,我们是亲密无间的一家人。你这样的话,有些见外了……”

  姜梨白听出了顾蕴语气里的受伤,咬了咬唇后,直起身子,一手圈住了她的脖颈。

  樱红的唇吻在顾蕴的嘴角,香甜的气息包裹住那张温热的薄唇后,她眨巴着眼,小小声声地说道:“那这样的道谢方式,你能接受吗?”

  顾蕴扣住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含糊地回应着:“自然喜欢,并且求之不得。”

  一吻过后,姜梨白轻轻呼着气,推开了顾蕴,“咱们还有要紧的事要做,得拟一道旨送出京……”

  她柔软的唇已经被吻得略微红肿,上面沾着莹莹水光,像是春日里带着露珠的花儿,叫人只想肆意采撷。

  顾蕴忍着心中叫嚣着的躁动,哑声回道:“我这便去准备。”

  ……

  旨意倒是拟好了,只是要如何送出京,也得好好思索一下。

  这会儿天已经大亮,公主府还是和往常一般,外面守着一些名为保护实则为看守的御林军。

  两人在后花园漫无目的地赏了会儿景,最后坐到了池边的亭子里。

  姜梨白朝池里撒着鱼饵,压低了声音说道:“如何?这外面也都是看守的人?”

  方才的赏景,顾蕴已经放出了精神力去感知。

  她点了点头,语气颇为凝重:“嗯,而且人还不少。”

  闻言,姜梨白十分气馁。

  “这可怎么办,消息递不出去,外祖父就不能擅自带兵离开边关……”

  对于此事,顾蕴也在认真思考着。

  “叽叽叽……”忽然,一阵鸟叫声打断了顾蕴的思绪。

  她抬眼看去,那只鹦鹉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我我我!”此刻是一星接管着鹦鹉的身体,它顾及着旁边的七公主,便只大声喊着,并未多说什么。

  它相信,以它和将军这么多年来的默契,她一定能领会到自己的意思。

  顾蕴看着鹦鹉扑腾着自己的翅膀,那双小眼睛转来转去,确实明白了它要表达的意思。

  不过她并未想着再隐瞒七公主,便轻声问了出来:“你能送信?”

  一星沉默一会儿后,便也没再伪装,用略微正常的语气说了话,“是,我可以将消息递出京城。”

  旁边的姜梨白听到一只鹦鹉像个人一般说着逻辑通顺的话,惊得瞪圆了双眼。

  她一下子坐了起来,往顾蕴身边靠了靠,使劲瞅着这只以往她只是觉得很聪明的鹦鹉。

  “你确定万无一失?”这样重要的事,顾蕴必须保证不会出现任何差池。

  一星甩了甩翅膀,很是臭屁地回道:“一定保证完成任务!”

  如此,顾蕴不再耽搁,拉着姜梨白回到书房,重新拟了一道缩小版的圣旨,再将玉玺印在纸张背后,便将其卷成了小小的一坨,放到了鹦鹉的面前。

  一星张开嘴,将那坨纸叼进了嘴里。朝顾蕴挥了挥翅膀后,就极快地飞了出去。

  看着鹦鹉飞远的身影,姜梨白还如同置身梦中。

  “姐姐……那只鹦鹉怎么看起来不像个鹦鹉……倒像个人啊?”

  顾蕴笑了笑,将一星的身份交代了清楚。

  “还记得我对你说过,我是从万年后的星星上来的人吗?”

  见姜梨白懵懂地点着头,她继续说道:“万年后的人,自出生后就会得到一个能相伴终生的伙伴——光脑。”

  “一星就是我的光脑,它与我一

  同来到了这个时代。”

  听到这儿,姜梨白想了想,问出了自己的疑虑:“你是说,那只鹦鹉一直陪着你?那为何从前你孤身一人?”

  顾蕴捏了捏她的小脸,语气欢快地回道:“它以前都藏在我的识海里,与我的脑袋紧密链接。所以从前它没有具体的身躯,只有一个虚无的意识。”

  这番话大约是超出了姜梨白的认知,她感到难以理解。

  但她还是挺明白了一点,就是那只鹦鹉以前就像个鬼魂一般,不会现形。

  “那为什么现在它又现形了呢?”

  顾蕴顿了顿,随后还是将之前她难产时,一星耗尽星力为她接生,导致系统崩溃,几近消亡的事情简单说了出来。

  “……没有了星力支撑,一星就彻底消失在我的脑海里了……”

  顾蕴见姜梨白茫然又诧异的模样,又说出了另一件事,“所以那个时候我给星星取名叫星晚,意思就是一星再晚也会回来……”

  “你会介意星星的大名是这样一个缘由吗?”

  大概听明白后,姜梨白的小手抓着顾蕴的袖口,“怎么会介意?”

  “如果没有你的伙伴一星,不仅是星星不能出生,就连我也不在这个世间存在了。”

  姜梨白想了很多,心里只有心疼和歉疚,“那个时候,你应该很难过吧?”

  可惜她当时因为顾蕴的欺骗,而忽略了她眼底深处藏着的失意和难过,只是一味地埋怨她,疏远她,竟没有好好陪着她……

  顾蕴扬了扬嘴角:“一星已经回来了,我们之间的矛盾也早就没有了。”

  “而且没有人会一直顺风顺水,毫无遗憾。如今我所得到的,我感到满足,感到欢喜,这样就够了。”

  “已经发生了的事就让它过去的,我们往前看,好吗?”

  姜梨白眼眸湿润,娇娇怯怯得盯着顾蕴看,“好。”

  既然顾蕴说往事随风,那她就不再提那些过去不开心的事了。

  往后,她会加倍对顾蕴好。

  嗯……也要加倍对鹦鹉好!

  不过……想到什么,姜梨白眼底幽怨,“姐姐,那一星是男子还是女子啊?”

  鹦鹉的声音都是一样儿的,她听不出来男女。

  “什么?”顾蕴不明所以,很是疑惑,“一星是男是女?你问这个做什么?”

  姜梨白别过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你说一星之前一直都在你的脑子里,那你们如此亲密无间,我还不能问一问它的性别吗?”

  这会儿,顾蕴闻到了一股酸味,她感到有些哭笑不得:“什么亲密无间?你是在吃醋吗?”

  “公主你想多了,一星只是个光脑。而光脑是没有男女之分的,就相当于……”

  她想了想,尽量用着姜梨白能听懂的东西去类比,“就像是一块石头,只不过这块石头被输入了像人一样的思想。”

  “所以光脑能思考,但不会生出什么男男女女的感情来。这样说,你能明白了吗?”

  姜梨白当然是听明白了。

  正是因为听明白了,才更加不好意思。

  她刚才居然在吃一个没有男女之分的“石头”的醋?!

  脸上羞得绯红,她咬了咬唇,低低“嗯”了一声。

  顾蕴眉眼弯了弯,哈哈一笑:“所以,你不用吃一星的醋。”

  ……

  难熬的日子里偶尔夹杂着一些欢快的笑声,才不显得过于煎熬。

  自从一星带着圣旨离京后,姜梨白和顾蕴就掰着手指头数着日子一天天过去。

  期盼着边关的赵将军能尽快领兵入京拨乱反正。

  这一日,府内的两人正在教小星星如何走路,院外的木

  舟就低着头走了进来,“公主,驸马,方家公子求见。”

  方家?

  顾蕴抬起头来,眼里闪着意味不明的暗光:“方詹?”

  木舟点了点头:“回驸马,是方詹公子。”

  自打之前顾蕴被关进地牢后,她就再也没见过这位在刑部没有为她作证的方大公子了。

  一来是因为她不确定方詹到底是谁的人,二来留着他,说不定往后还有用处。

  所以即便知道方詹不是个好人,她也按捺着,没有擅自动他。

  那他现在求见,又是为了什么?

  “他现在在哪儿?”姜梨白见顾蕴一脸思索,便开口问道。

  “在前院会客厅。”

  姜梨白拉了拉顾蕴的衣袖,“你不想见他?”

  有些话,顾蕴也想亲自问一问方詹,便掸了掸衣角。

  “没有,我只是在想,他会有什么事。”

  “我去前院见见他,你带着星星回屋吧。”

  将木舟、木桨和更多的侍卫留在后院守着后,顾蕴抬脚走向了前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