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淮元被霍倾扶去了浣洗室,才关上门,姜淮元便抬起了靠在霍倾身上的脑袋,目光灼灼的如待到猎物般,迫不及待的吻上了霍倾的柔唇。

  霍倾先去一愣,随后便被姜淮元的身子推撞,抵在了门上。一吻过后,霍倾看着眸子了醉意全无的姜淮元,又低头看了一眼姜淮元搭在身上不老使的手,道:“你没有喝醉?”

  姜淮元勾起唇角,带着几分痴醉的模样道:“醉了,我若不醉,今晚又怎能和娘子同床共枕?”

  姜淮元方才是装的,她此前吃过一次醉酒的教训,怎么可能会将自己真的灌醉了。别说在这外地,她被圣上派出来解决河道问题,且还有人想要杀她的情况下不会,就算是在侯府,她也不会了。

  霍倾看着此刻有些不真实的姜淮元,方才连她都没有看出来姜淮元是装的,看来真是近朱者赤,她对姜淮元的影响不是一点半点了。

  霍倾的眸子在姜淮元痴醉贪婪的目光下,也被染上了一层情丨欲,她何曾不想和姜淮元共度朝夕。今日被姜淮元勾起的浴丨火,此刻她需要让姜淮元成倍的付出来缓释。

  两人带着火花的目光交织片刻,霍倾便重新吻上姜淮元的温唇。如狼似虎,轻咬吸吮的姜淮元从主动变为了被动,人也被霍倾抱进了浴桶呢。

  浴桶内的水声哗啦作响,像美妙乐章的前奏,溢出倾落,打湿了干燥的地面。

  两人从浣洗室到霍倾的寝房,寻得了时机的姜淮元,反客为主,接管了前面还属于霍倾的职责。屋外虫鸣作响,屋内人的视线雾霭氤氲。

  许久后,霍倾不自觉的屏住了呼吸,喉间像是堵住了什么,几瞬过后,呼出了一口浊气。

  姜淮元手指轻颤,脸上布满了细汗的同时,夹杂着些怪异的神情。但心中却是前所未有的舒畅,小别胜新婚,终于让她体会到了。

  翌日,姜淮元陪着两位妻子用早膳前,寻了布巾绑在自己的右手手指处,往常的锻炼,这只手的手指最是有力,可今日却不得不将它们缠裹起来。

  姜淮元晨起自己去寻了膏药,将布巾绑上的时候,霍倾还有询问,但此刻金楚韫询问的时候,霍倾的眼神却有些飘忽,没有替姜淮元回答。

  昨儿许是太过,霍倾短暂失去了些许自主意识,生生的将姜淮元的手指夹伤了……

  姜淮元将手往回收了收,道:“无碍,昨儿醉酒不小心撞到了。”

  金楚韫见姜淮元也不愿意让她查看,便道:“若有不适,还是叫大夫来看看的好。”

  姜淮元闻言,忙道:“我自己会些医术,不妨事的,养几日便好了,公主不必担心。”姜淮元看着金楚韫担忧的神情,安抚着她。

  金楚韫不知道姜淮元会医术,道:“不曾听闻夫君会医术,都打上布巾了,定然是不轻的,别伤到骨头,还是请人来看看吧。”金楚韫说着目光转向霍倾,想要让她帮忙劝说姜淮元请大夫来检查一下。

  霍倾将碗搁置在膳桌上,看了一眼姜淮元,又侧目望向金楚韫,道:“夫君的伤我检查过了,没有伤到骨头,公主不必太过担心。”她会武的事情,金楚韫在谢家的马场的时候便见过,会武自然也是懂得筋骨有没有受伤的。

  霍倾这么一说,金楚韫便不再勉强。三人用过了早膳后,霍倾便去了姜淮元房中更换了姜淮元的衣衫。出来的时候,又遇到了拿着药膏给姜淮元的金楚韫。

  金楚韫昨儿便知晓,霍倾换了男装跟着姜淮元巡视河道去了。这边不安全,修武不去巡查河道,他主负责这里的赈灾粮款,所以,金楚韫不会选择跟着姜淮元去河道。

  姜淮元让人霍培去了衙门,跟着衙门里的人寻找夏秀才的死因继续追查下去,不管是谁,只要抓到把柄,就算是太子,她也可参他一本。

  她不为权势,只为姜家和霍家,以及将修武王推上皇位,与金楚韫解除有名无实的夫妻关系。

  姜淮元带着霍倾巡查河道,临近午时姜淮元命人做了些简易的膳食,将菜里不多的肉全都夹给了霍倾。

  用早膳的时候,霍倾便发现了,姜淮元来了此地后,除了昨夜接风宴较为似寻常侯府用度外,其余的时候她对自己极为严苛,连这顿午膳也因她的到来加了些荤腥在里面的。

  “我给你备的银票,都用完了吗?”即便是此地负责的姜淮元膳食的部门,再拮据,做不出好的膳食,姜淮元也可用霍倾给她准备的银票单独让人买一些回来。

  “没有。”姜淮元大口的吃着饭菜,“但不多了。”

  她之前让霍培换成了铜币,这一路来虽是疾行,但也发出去不少。到了通水后,也仅留了一张银票,她没有那么伟大,她不想霍倾来之后跟着她受苦。

  姜淮元虽是可以用自己的官职,让这里的官员满足于她之前在侯府的用度,但毕竟是领了皇命来赈灾解决河道问题的。

  与此地官员和差役待遇相同,是她来时便想好的。虽是有作秀的嫌疑,但若不表现出与此地官员同甘共苦,恐有人不服,或者以此唯由抓住她的把柄。她此行不可出错,不然很有可能会连累到姜家和修武王。

  而这仅留下的一张银票是为了霍倾。今儿加餐的肉便是她自己掏了腰包,吩咐人去买的。

  霍倾看着姜淮元不太在乎的样子,将碗里的肉重新夹到了姜淮元的碗里。姜淮元的两腮鼓动,慢慢停了下来,她不懂霍倾的意思,问道:“不好吃吗?”她以为是霍倾吃不习惯这样的粗茶淡饭,脑袋里立时开始想着回去再给霍倾弄一些好的。

  “没有,你还在长身体,不可断了这些肉膳。”

  姜淮元被霍倾说的楞了一下,这几个月来她的身高是有在长,现下都已经高过了霍倾,她将嘴里的饭菜咽下去,笑了笑道:“淮元都已经高过娘子了,长不长都无妨的。”霍倾身量可是不低,她自小锦衣玉食,又加之习武,都不输一些男子的。

  姜淮元说完这话,又将肉又重新夹了回去。

  霍倾看着姜淮元认真的样子,目光落在了她的胸前,故意道:“不够。”

  姜淮元听着霍倾说了这话,还以为是今日的肉膳不够,可这已经高出了霍倾往常摄入了,怎么能不够呢。但当她顺着霍倾的目光看过去的时候,脸上顿时便浮现了出了红晕。

  霍倾嘴里的不够,不是指膳食,也不是指她的身高,而是指她还未发育完全的部位。

  “娘子……”姜淮元猝不及防的羞的面红耳赤。

  “我们一人一半吧。”总好过这样一直夹来夹去的好,而且姜淮元的手还有伤。

  姜淮元看着霍倾的眸子,许是看出了里面的心疼,点了头,但她接下来想却是,明儿要多准备些,不可让霍倾缺着了。

  傍晚回去的时候,霍培也回去了,他今日跟着衙门跑了一日,走访了街里巷道,问了一些关于夏秀才的事情,得到了一个重要的线索。

  夏秀才的写的字确实好,许多人逢年有喜事,多数都是请他去写的。但这人有一点不好,好赌。且又觉得自己是个大才天选之人,总觉得自己是只是时运不佳,可偏偏他逢赌必输,还死性不改,赌的家徒四壁。再后来都觉得晦气,也无人寻他写联子了。

  夏秀才这两年也就靠替人写些个家书糊口,但月前他却忽神神秘秘的对人说他要走大运了。

  通过对附近百姓的询查,得知这夏秀才有个本事,只要他看过这个人的字,便能模仿的惟妙惟肖,比字迹的主人写下的还要像。

  得了这个线索后,姜淮元又让霍培带人去夏秀才家附近的赌坊去询问,问一问最近有没有人去赌场寻过夏秀才。

  给修武王的纸条是姜淮元的字迹,那日明显有人是想借她的手,引着修武王过去的,同时也深知修武王不会水。但那人千算万算没有算出,会有人来救她们。

  姜淮元嘱咐完霍培,便吩咐了驿馆的厨子,从她那处拿了银子,晚上为霍倾加了几个菜。

  陪着两位妻子用完膳,姜淮元的手指还绑着布巾,不方便沐浴,她本想让霍倾帮她的,可金楚韫却主动说要帮她。

  “姐姐今日陪着夫君劳累了一日,伺候夫君沐浴之事,今日还是我来吧。”金楚韫说着便要去姜淮元的房间,拿今日要给她换的衣衫,姜淮元想要出声阻止,却又听到金楚韫,转过身来道:“哦,对了,今日姐姐放在夫君房中的衣物我让人洗了。”

  霍倾和姜淮元闻声,同时一愣。霍倾的衣物都是放在自己的房中的,怎么会有衣物放在姜淮元那里?

  金楚韫今日去帮姜淮元收拾房间的时候,发现了一件红色肚兜。以往姜淮元都是不让人进入她房中的,可金楚韫来了却不一样,她是正妻,帮夫君收拾东西理所应当,也无人敢拦。

  此时的姜淮元脸上的神情,比方才金楚韫说帮她沐浴还要紧张。

  “怎么了?”金楚韫不明就里的看着姜淮元怔住的神情,心生疑惑。

  霍倾见状,神色从容的出声道:“没事,许是我今日换夫君的衣袍的时候,换下忘了拿回去的。”能是女人用的东西,自然就只有霍倾为姜淮元缝制的肚兜了,且姜淮元来的时候,霍倾还为她多准备了几件。

  作者有话说:

  姜淮元:“老婆我手疼,要呼呼。”

  霍倾:“好呀,你躺着下,我给你呼呼。”

  姜淮元:“……怎么觉得不对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