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倾看着姜淮元乖巧顺从的样子,在姜淮元起身准备离开的时候,又被她拉回了怀中,寻着薄唇,又肆意的吮吻了一会,才放她离开。

  姜淮元出了霍倾的卧房,耳尖处还有着残留的殷红,不过在她到了云晟庭院之时,便消散无影了。

  金楚韫原本是不想叫她的,但秦嬷嬷坚持,说她们才大婚,若传出去,会让人觉得公主的身份有损,皇家的体面被人践踏,这才由着人去了云章庭院去唤姜淮元。

  姜淮元入了房门,脸上带着无害温和的笑意,可谁又能猜得出她方才,才被霍倾采撷呵护过呢。

  “驸马来了。”金楚韫看到姜淮元,站起身去迎接她。

  “让……”姜淮元的嗓子有些沙哑,她发觉后清了清嗓子,又继续道:“让公主久等了。”

  两人入座后,午膳便摆了上来。姜淮元体力消耗过多,用膳的时候也多吃了一些,而金楚韫则依旧是小口的吃了一些。

  膳桌撤后,姜淮元便想要借口离开,可却听到秦嬷嬷笑的和善的模样道:“听闻驸马爷雕刻的手艺是得了名师的真传,可否为我们公主亲手雕一只簪子?”

  金楚韫没有让她这么说,但姜淮元听后却看了一眼金楚韫,金楚韫见她迟疑,想要说不用麻烦了,却听到姜淮元回了一句:“好,不过公主带的簪子自然要上好的美玉,若我寻得了便会给公主雕刻一支。”

  姜淮元是答应了,但也像是在推辞,镇国侯府难道连一块好玉石都没有?

  “哎哟,不用麻烦驸马爷寻找,我们公主嫁过来的时候,带过来好多呢,奴婢这就去给您取来。”秦嬷嬷笑着说完,不等姜淮元给反应便急忙出了屋子。

  姜淮元听后楞了一下,看着秦嬷嬷出去后,低下了眸子似在思索什么,而后看向金楚韫,道:“不知公主喜欢什么样式的?”

  金楚韫倒是不缺簪子,但姜淮元若是愿意给你做一支,她还是很想要的,而且她听嬷嬷说,霍倾的身上也有一支是姜淮元雕刻的。

  金楚韫敛眸片刻看向姜淮元,柔声道:“驸马的手艺祖母都夸赞,驸马帮我选一个吧。”

  姜淮元沉吟片刻,点了头,不过待她拿到玉石后便去了云章庭院,带着霍倾出去了。

  一个簪子她是可以在自己的院中做的,但她就是想要借机带着霍倾出去。府内的红灯笼还要挂几天,而她又要给金楚韫雕刻玉簪子,她怕霍倾心里不舒服。

  姜淮元带着霍倾下了马车,直接去了董连泰用来制造东西的小院,姜淮元先把白玉簪子画出了花样,用磨石磨去棱角,取里面主要的部位,用着董连泰新研究工具,仔细的雕刻打磨着,才一个时辰姜淮元便把簪子做好了。

  霍倾瞧着簪子样式是一朵开着的牡丹花,牡丹花主富贵,也是配得上金楚韫的,加上姜淮元与别人的审美不太相同,画出来和雕刻出来的牡丹花更加精致水润,

  霍倾多看了几眼,姜淮元以为她喜欢,便道:“若是娘子喜欢,那便把它留下,我再给长公主做一个便是。”

  霍倾看着她的,弯起眉眼,她怎好抢别人的物件呢,这可是金楚韫身边的嬷嬷故意要的。

  “不用。”霍倾没有那么小气,姜淮元告诉她的时候,她便没觉得有什么。

  霍倾这样体谅她,姜淮元心中宽慰,心里更添了一丝喜欢。

  “娘子。”姜淮元唤了霍倾一声,抿唇而笑,在霍倾的唇口吻了吻,目光定在她此刻更加柔美的脸上,道:“娘子若是喜欢什么样式,告诉淮元,淮元一定给娘子雕一个更好的。”

  霍倾闻声眸光下移,盯着姜淮元的薄唇,而后又看向她诚挚的双眼,糅杂着蜜意般的语调道:“好。”话落便将自己的唇贴过去,吻在了姜淮元的唇上,起先轻吮,后又轻咬,姜淮元闭上眼睛回吻,霍倾便加重了这个吻。

  姜淮元回府后没有直接把簪子拿给金楚韫,她想以还未雕刻完成,借机明日再带霍倾过只有两人的一天。

  晚间姜淮元想要留在霍倾的卧房里,却被霍倾打发去了金楚韫那里,临走前姜淮元抱着霍倾吻了许久,手也不老实的摸了许久才恋恋不舍的去了云晟庭院。

  霍倾看着自己被姜淮元弄皱了的衣裙,垂眸愣神,她是不想姜淮元过去的。

  昨夜未行周公之礼,姜淮元从霍倾那沐浴过后,推开了金楚韫的房门,金楚韫此时已经更换了寝衣,看着姜淮元进来有些惊讶,她没有让人去唤姜淮元,她还以为今夜她要在云章庭院歇下了。

  “我……”姜淮元看着金楚韫穿着寝衣,有些尴尬的站在一旁,昨儿糊弄过去了,今夜是不是该告知她,她不能行房事一事了?

  “我替驸马宽衣。”金楚韫虽是惊讶,但还是按照女子该有的礼数准备为姜淮元把外衣脱下。

  “我自己来便好。”姜淮元忙伸手放在自己的胸前,再次拒绝了金楚韫。

  她走向里侧,背对着金楚韫解开了自己腰间的玉带,脱了鞋履便爬上了床榻,但躺下后想起金楚韫要睡在里面,又往床尾挪了一下,道:“公,公主不上来吗?”

  金楚韫看着她解衣上榻的动作这样的快,一时有些看楞了,听到姜淮元的话,弯了弯唇角也上去了。

  两人躺下后,又像昨日般沉默着,只是这次金楚韫一直在看着姜淮元。

  姜淮元察觉金楚韫的目光,紧张的侧脸望过去时,金楚韫便要主动的靠近她……

  只是金楚韫才有挪动的迹象,姜淮元便出了声:“我……”

  姜淮元的出声让金楚韫停下了动作,她看着姜淮元等着她的下文,姜淮元喉间滚动一瞬,继续到:“我有件事想要告诉公主,公主听了莫要生气。”

  金楚韫看着她,思索了一瞬,能有什么事情会让她生气?

  金楚韫看着姜淮元紧张却又似是难以启齿的样子,轻声道:“驸马直说便是,我不生气。”

  “我……我小时候身体太差,大夫说我不能人事,只能靠……靠吃药……”

  金楚韫听到这里的时候,似乎已经懂得了姜淮元的意思,宫中禁卫军中曾一度传出姜淮元吃药行房事的事情,原来是因为这样吗?

  姜淮元之前和霍倾行房事的事情,已然传了出去,这会若直接说自己不能行房事,必然会引起怀疑,所以她只能折中的说自己需要靠吃药才可以。

  姜淮元看着金楚韫的神情从疑惑便得明了后,又继续道:“我年纪还小,大夫不建议我继续吃,所以现在已经不吃了……只能……只能暂时先委屈公主了。”

  姜淮元没有把话说死,她只是说自己小,未来什么样,还说不定,现下若是直接说自己以后也不能,很有可能会出现什么控制不了的变数,算是她欠金楚韫的吧。

  这样的事情对男子来说是最不能提的,但姜淮元坦然的告诉了金楚韫,金楚韫脸色温和道:“驸马先调理身体要紧,如果需要,我可去宫中请太医过来为驸马诊治。”

  “不、不用,我只是还小……”

  姜淮元的抗拒让金楚韫觉得这个话题不能再继续下去,男子最注重此事,姜淮元应该是怕被传出去吧。

  既然她知晓自己的身体,这样的事情也强求不来,她也不是一定非要与她行夫妻之实,既然不能行房事,那便维系好面上的夫妻关系。

  金楚韫岔开了话题,想起她之前送给姜淮元的汗血宝马,与她聊了起来。

  但当姜淮元说把马送给了霍倾后,两人再度沉默,金楚韫倒是不在乎马现在归谁,她只是没有别的话说了……

  她们之间接触的太少,唯一的连接就是那匹马了。

  屋内安静了一会儿,姜淮元道:“不早了,我们歇息吧。”

  金楚韫轻轻嗯了一声后,两人便各自睡去。

  姜淮元将要说的话说出了口,如释重负,睡的也快了些,只是睡前的脑海中全都是霍倾的影子,也不知道没有她陪在身边,霍倾冷不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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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镇国侯府一大早来了位旧亲,姜淮宁的未婚夫,韩端好。

  韩端好带着自家的仆人携带了礼品,登门拜访。姜行知去了宫里,只有姜肃卿和姜淮元接见了他。

  韩端好端着下人端来的茶盏,先是感激姜肃卿当年帮他母亲厚葬,后又说自己的科举仕途,直到后面没话说了,才支支吾吾的言说了这次来的目的。

  他的父亲病重,请了大夫都说无能为力,有人说可以用喜事冲一冲,原先姜淮宁来这里后他便该来拜会的,但读书人心气高,之前自己的父亲搞了那么一出,他怕别人误会他有攀附的心思,便一直没有过来。

  可父亲现下病重,他又十分的孝顺,且他守孝期过了今年便到期了,原本也是想要等着守孝期一过便来迎娶的。

  姜淮宁为他多等了三年,他也是觉得挺对不住她的,现下迎娶的是急了一些,不过他也答应一定不会草草为之,定然会按照全部的礼数来,不会让姜淮宁受半分的委屈。

  姜肃卿听了这话后,亲自去韩家去见了见韩端好的父亲,也请了京城的有名的大夫过去看诊了,只是大夫的话和之前的人说的都一样,都无能为力。

  姜肃卿想了想答应了下来,之前和姜淮宁说过此事,姜淮宁也都说让他做主的。

  韩端好得了姜肃卿的点头,等着准岳父走后,便高兴开始吩咐人着手置办婚事了。

  姜肃卿回了府中便告知了姜行知等人,姜行知倒没什么意见,毕竟不是他的女儿,父亲都点头了,原本也是定过亲的,他也不好说什么。

  作者有话说:

  姜淮元:“我柔弱不能行房事。”

  霍倾:“躺好就行。”

  姜淮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