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淮元见霍倾不说话,以为还在生气,忙道:“我、我下次不会这样了。”第一次便体验的不好,而且后面都没有继续,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伤着她。

  霍倾抬眸看向姜淮元紧张的神情,鼻间呼吸清浅,柔声道:“没事。”

  一句没事难道就真的没事吗?姜淮元不放心,道:“我想帮娘子看看。”

  姜淮元这话说出来,霍倾便微微皱起了眉头,片刻,翻过了身不在理她。

  姜淮元察觉到霍倾不悦,不敢再问,既然霍倾没有说不舒服,那就是还好,霍倾转过了身后,姜淮元等了片刻,便又壮了胆子又贴了过去,手也攥紧许久才松开,搭在了霍倾的纤腰处。

  这一切完成,霍倾都没有拒绝,姜淮元唇边露出了这几日的难得的笑容来。

  姜淮元紧了紧手臂,将霍倾与她贴的更近了些,脑袋窝在了霍倾颈间,微微抬首,轻轻的吻了吻霍倾的耳后。

  霍倾察觉姜淮元在吻她,以为她又想要做什么,回过头去看她,却看着姜淮元呆愣的样子道:“我,我只是想亲亲娘子。”

  姜淮元的眸子里噙着真诚与心疼。霍倾深邃的眸子在她的脸上巡视,片刻看到姜淮元又大着胆子慢慢将脑袋靠近了她。

  霍倾没有躲,也没有拒绝,姜淮元如愿的吻到了霍倾的柔唇,缠了许久,才不舍的松开。

  霍倾没有再排斥她,也就证明不生气了,她以后再也不会犯这样的蠢了,霍倾是她的了,今后她定然会全心的呵护她,信任她。

  长明庭院。

  谢喻在床榻上抱着姜淮宁,小声的在她耳边说着一些话,姜淮宁似睡要睡的样子,在闭眼的一瞬,又强迫自己睁开了眼,

  “困了便睡吧,我后日才走呢。”谢喻瞧着谢喻瞌睡却又不舍得睡的样子,知晓姜淮宁是舍不得她了。

  姜淮宁听着谢喻方才温柔的声音,这会突然升高了一点,惊醒后转过身来,又窝进了谢喻的怀中,摇了摇头。谢喻后日走,她舍不得。

  “睡吧,养好精神,我明日带你出去逛逛。”姜淮宁在府中除了谢喻带她出去,几乎未出去过。

  谢喻虽是喜欢往外跑,可自从认识了姜淮宁,她就愿意和她待在一块。虽然屋子不大,可她的心情却是从未被受到影响,因为她只要看到姜淮宁便什么都不想了。

  姜淮宁眨着柔美的眸子看着谢喻,问道:“去哪里?”

  “去茶楼,我们去听先生讲故事。”

  姜淮宁每晚睡前,谢喻几乎都会给她讲一个她自小在茶楼听到的故事,而姜淮宁每次听着都觉得新奇不已。她从未去过茶楼,谢喻之前说要带她去,可却也一直没有去。

  姜淮宁唇边带着笑,轻轻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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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姜淮元起了身,原先都是霍倾伺候着她穿衣,这会换了她来伺候霍倾了。霍倾看着姜淮元低头系着她腰间的襟带,等到她抬起头的时候,却又看到她眸子中的蠢蠢欲动。

  霍倾没有动,姜淮元喉间滚动,目光落在霍倾的唇上,慢慢靠近,吻在了霍倾的微凉的唇瓣上。

  久违的清晨吻,姜淮元有些贪心的多吻了一会。

  失而复得总是要比之前更加珍惜,而霍倾也没有借机故意疏远惩罚她。感情的事情,本就是你情我愿,既是喜欢又何必遮遮掩掩,故意忽冷忽热呢。

  姜淮元看着霍倾被她吮吸后更加诱人的唇瓣,抿着唇,厚着脸皮又求了一次吻。

  姜淮元自那日被赐婚后,在工部衙门里,别人和她说话,即便是官衔比她大的工部尚书也与以往大不相同。

  工部尚书曾依附广安王,广安王死后,他便明哲保身,但他也一直有望着朝中新势力的风向,当他听到长公主被赐婚给姜淮元后,便懂得了圣上的心思,昨儿他还邀请了姜行知去了他府上坐了坐,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姜淮元一人娶了两位公主,这在北金开国也未曾有过先例,这也让她一时成为了整个京城茶余饭后的谈资。

  但这些姜淮元都不在意,她对人对事还是礼貌有加,不曾有过傲慢样子,即便是下属,也挑不出她半天不是来。

  谢喻一早便从镇国侯府的墙头爬了出去,回了谢府换了一身裙衣后,派了辆马车让人以静宁郡主的名义把姜淮宁叫了出来。

  霍倾听了管家的话,出了府,确认是谢喻派来的马车后,让姜淮宁出去了。姜淮宁没有带丫鬟,马车走了一会便停下了,她掀开帘子便看到了正往她这边走着,一身女子装扮的谢喻。

  谢喻上了马车,掀开马车前帘,看到姜淮宁换了一身粉色的衣裙,将她本就白嫩的脸颊,衬的更加水润甜柔,勾起唇角,玩笑道:“待会得给你寻个帷帽,你这样出去,可是要招惹不少男子为你心动的。”

  姜淮宁闻言楞了一下,她今日是特意打扮了一下,可她只是想给谢喻看而已。不过谢喻方才的话,是觉得她好看吗?

  两人坐在马车上闲聊,谢喻给她讲了一下京城茶楼的繁华,但最大的也是请了最多的说书先生的,却只有一处——隆全茶楼。

  谢喻先跳下马车,回身把姜淮宁抱下来,谢喻和下人说了几句,便让人离开了。她不需要人跟着,姜淮宁有些怕生,她担心她待会拘谨着。

  茶楼有三层,底层鱼龙混杂,二楼基本都是来谈生意做交易的,只有第三层是非富即贵的人才能进去的。

  谢喻带着姜淮宁去了第三层,让人直接把楼下说书的先生请了上去,姜淮宁看着有人进来,紧张的站起身来,往谢喻的身边靠了靠。

  她方才跟着谢喻进来的时候便有不少的人一直盯着她们看,她今日原本是要带帷帽的,但谢喻却没让她带。

  京城风气比别的地方要好一些,没有小地方那样的保守要求女子不得抛头露面,女子去茶楼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而且她们又不下去。

  不过谢喻以往每次来的时候,都是穿着男装在下面跟着人听的,但考虑到姜淮宁,她便只能把人叫上来,单独说给她们听了。

  热闹是少了点,但也让姜淮宁不那么拘谨害怕了。

  姜淮宁看着来人向她们行礼,她也依着礼,欠了欠身。那先生见姜淮宁行礼,吓的忙把身子往下弯了弯又行了个躬身礼,就差跪在地上了。

  这说书的先生也是会看人的,能到三楼的可不是一般的人。

  谢喻瞧着姜淮宁和一个说书的行礼,虽她没有拿权势压人的习惯,但却觉姜淮宁不仅长的好看,还不分贵贱,以礼待人,她就知道自己没有看错人。

  谢喻让小二上了些茶点果子,那说书的先说便站到了谢喻让人加的一层屏风外,开始了讲故事。

  隔了屏风,只有姜淮宁和谢喻在里面,谢喻剥了一颗炒熟了的花生,递到姜淮宁的唇边。

  姜淮宁此刻正听的入迷,被眼前忽然过来的东西吓的往后缩了一下,待看清了是谢喻递过来的,弯起眉眼,微张唇口咬进了口中。

  谢喻的手继续剥着,但目光却落在了姜淮宁鼓动的脸颊和诱人的粉嫩的柔唇上。

  先生讲完一个故事,略做休息的时候,姜淮宁问谢喻,道:“为何没有其他人一起听?”

  她之前听谢喻说,说书的先生讲到精彩之处的时候,好多人都在喝彩,现场也是热闹的紧,怎么现下就只有她们二人?

  谢喻笑了笑,问道:“你不害怕,想和大家一起听?”

  姜淮宁听到害怕二字,想来谢喻应该是为了她,才把先生请上来单独讲给她们听的,她点了点头道:“我想和大家一起听。”

  她从未感受过谢喻说的那种热闹。

  谢喻盯着她看了一会,脸上带着笑,轻拧眉头,后又舒展开道:“那我们下去听。”下面也有说书的先生。

  姜淮宁跟着谢喻下了楼,寻了前排一处视线较好的位置,姜淮宁害怕生人,又容易害羞,安全起见,她还是让人寻了一顶帷帽给姜淮宁带上了。

  两人落坐后,便有不少的人往她们这处看去,姜淮宁生的好看,谢喻也不差,而且她的个头明显要高于姜淮宁不少。

  姜淮宁听着说书的先生已经讲了一半的故事,侧头去问谢喻,谢喻便小声的附在她耳边告诉她前面都讲了些什么。

  姜淮宁虽然过来的时候有些害怕,但谢喻一直牵着她,便也慢慢适应了,只是众人喝彩的时候,又把她吓了一跳。

  众人听着精彩之处,全都高声喝彩,姜淮宁知晓是听众对先生故事的夸赞,还笑自己这样的胆小。人声吵嚷,她听不清谢喻说什么的时候,便回头向四周望了一眼。

  但只这一个动作,却让她带着的帷帽垂下的帘子交丨合口的位置,被晃动的风吹开了一些,露出了她出水芙蓉之貌,片刻她后座的人便起了身。

  “这位小姐,可否将您帷帽拿下来,您挡住我们后面的视线了。”一个年轻的男人从后座起了身,走到了姜淮宁的面前。

  姜淮宁闻声楞了一下,目光看向谢喻,谢喻回头看了一眼,她两人虽是在前排,但后面的位置并不会被遮挡,这人方才不说,这会跑过来让姜淮宁拿下帷帽,不免让她多想。

  “若我们不拿下来呢?”谢喻语气一点都不退让。

  谢喻的话说出口,后面便又站起了一个人,随即旁边的几个桌子上的人也都站了起来。

  作者有话说:

  谢喻:“老婆只能我一个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