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谢喻便嚷着要沐浴,姜淮宁哄了半天,说替她擦身子也不行。姜淮宁拗不过她,只能让她在屋里待着,让人弄了热水在盥洗室,把下人支开后,才扶着醉酒的谢喻进了盥洗室。

  谢喻看见浴桶便解了姜淮宁给她披的厚氅衣,一边喊着热,一边自己踉跄着往浴桶处走,姜淮宁把谢喻脱下的氅衣放到一边,若不是步子快一些,谢喻穿着衣物就钻进浴桶内了。

  姜淮宁拽住谢喻,让她整个人都挂在自己的身上,姜淮宁伸手环住她,而后解了她腰间的襟带。

  谢喻脱了衣衫被扶着坐进了浴桶内,谢喻吹着浴桶内的花瓣,差点吹断了气。之后手也不老实的玩起了水,姜淮宁替她擦洗,却被她弄的一身都是水。

  好不容易洗完了,穿衣服的时候,方穿好,谢喻便把姜淮宁压倒了在了地上,她虽不沉,可喝醉了酒的身子,姜淮宁又太过瘦弱,哪里能招架的住。

  姜淮宁好不容易把她推到一边,站起身,又拉起她……

  姜淮宁疲倦的把比她还要高的谢喻带回寝房后,整个人都虚脱了。而谢喻此刻还不依不饶的缠着躺在床上大喘着的她……

  “阿喻,别闹了,让我休息会儿。”姜淮宁一点劲都没有了,怎么伺候一个醉酒之人这样的累。

  “阿宁,你好香……”谢喻像个八爪鱼一样缠上了姜淮宁,姜淮宁推了她一把没有推动,只能放弃任由谢喻在她身上嗅来嗅去,腿也搭在了她的身上。

  .

  夜半时分,谢喻突然醒来,她努力回想醉酒之后的事,可断断续续却未能扫到关键的地方,她不知道自己被姜淮宁拖进了盥洗室,但她记得自己一直缠着姜淮宁……

  外面圆月中天,照在窗纸上,影射到屋内,谢喻看清了怀中人的脸庞。

  她醉酒后那样缠着姜淮宁,姜淮宁都没有发脾气,还哄着她睡觉,许是醉酒后还有残留的酒意,谢喻看着在她怀里呼吸清浅的姜淮宁,心里隐藏着的喜欢之意,被逐渐的放大了。

  罪恶和羞耻感此刻在谢喻这里一文不值,她向酒和月光借了胆量,微微抬起头来,贴上了正呼出香气的姜淮宁的唇瓣。

  那里柔软的馨香,让谢喻忍不住想要多吻一会儿……双唇轻吮,挑着姜淮宁的柔唇与她共舞,可这些远远不够。

  勾缠满足不了谢喻了,她向来是个行动派,她轻轻探出舌尖,想要敲开姜淮宁的齿关,与她向往已久的柔软相绕……

  “阿喻……别闹。”姜淮宁以为谢喻又开始发酒疯了,迷迷糊糊的用手轻推开她,说了她一句。

  谢喻被姜淮宁推开,本来还慌张,听到姜淮宁的话后,忽而就勾起了唇角。

  但谢喻没有继续,她将姜淮宁再次抱在怀里,珍视的亲了亲眉眼便又继续睡了。

  来日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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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章庭院。

  冬日的太阳还未升起,姜淮元便已经醒了。她怀中的‘小猫’依偎在她怀里,怎么看都看不够。

  直到霍倾醒来,瞧着姜淮元一直看她,唇边弯起,轻轻扬起下颌,便将守着她的人儿招了过去。

  姜淮元从睁开眼便一直等着,霍倾睡眠极轻,她不想吵醒她便一直这样安静的看着她。偶尔动一下,也要瞧瞧有没有吵醒怀中的人。

  清晨的吻过后,两人便起了床。姜淮元今日休沐不必去工部衙门,上次金楚韫送来的汗血宝马一直圈养在后院的马棚内,今日姜淮元想和霍倾一起出去遛一遛,顺便看看这匹马到底有没有传说中的那样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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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淮宁醒来的时候谢喻的脑袋还窝在她的颈部,她伸手推了推,谢喻便仰到了一边去。其实谢喻早就醒了,只不过装睡而已。

  姜淮宁昨日喝了酒,又伺候了谢喻两个多时辰,今晨醒来,头疼不说,浑身跟散了架一样。

  姜淮宁还未全睁开的眼睛,便看到躺在一边还在睡的谢喻,气的捏住了她的鼻子,不让她再睡了。

  她昨儿和谢喻喝的差不多的酒,她没事,可谢喻却烂醉如泥,缠了她一个晚上。

  谢喻呼吸不畅,便睁开了眼睛,看到姜淮宁凶巴巴的模样,一时还以为姜淮宁察觉出她装睡故意占她便宜,忙要讨饶的时候,姜淮宁松开手,道:“你以后不要再和我一起喝酒了,酒量那么差,我都要被你折腾的散架了。”

  什么虎狼之词?什么叫折腾散架了,不就是在床上缠了她吗,她还做什么了?

  “我昨晚……对你做什么了?”谢喻小心的问道,脸上的神情都严肃了一些。

  “你昨夜喝醉了非要沐浴,我——”

  “等会!”谢喻听到沐浴两个字,她一点印象都没有,难不成是……

  “我昨晚沐浴了?”谢喻有些慌乱,沐浴可是要脱衣服的。

  姜淮宁被她唬的愣愣的点了点头。

  “你帮我沐浴的?”谢喻又试探的问道。

  直到看到姜淮宁再次点头,谢喻呜咽一声拿被子挡住了脸,闷在被子里道:“我的清白没了……”

  姜淮宁:“……”什么啊,都是女子,清白怎么就没了?

  “你昨晚是不是脱我衣服了?”谢喻忽然又从被子里出来,看着一脸无奈的姜淮宁,想要确认一下。

  姜淮宁点头后,谢喻又钻回了被子里,呜呜的假装的哭了起来。

  姜淮宁又气又想笑,看着谢喻在被子里假装呜咽了半天,伸出手把她的被子扒拉开,佯装严肃的道:“我们都是女子,昨晚我也,我也不是有意,想脱的……”

  “那你昨晚到底脱没脱吧?”谢喻露出俩眼睛,故作委屈的看着她。

  姜淮宁眉头轻拧,脱肯定是脱了,不脱怎么沐浴嘛。

  “脱了……”姜淮宁声音低低糯糯的,好似自己真的做了对不起谢喻的事一样,但她也没有想到谢喻会这样的在意。

  “呜……我的清白没——唔……唔,你松开我……”谢喻嘴里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姜淮宁捂住了,道:“你不要乱说。”

  “唔……我怎么就乱说了?”谢喻的嘴还在被姜淮宁捂着,说话言语也不清晰。

  “是你自己缠着我要沐浴的,我不亲自帮你,总不能把你交给下人吧。”府里的人可都认为谢喻是男子的,而且她还是爬进府中的。

  “那你可以让我自己进去啊。”谢喻反驳她。

  姜淮宁:“……”走路都走不稳了,她自己怎么进去洗?

  “你不讲道理!”姜淮宁有些急了,声音依旧低低的,怕被外面的丫鬟听到。

  谢喻见她不上套,张开了大口,咬住了姜淮宁柔软的手指。

  “啊,你怎么还咬人?”虽然不疼,可姜淮宁还是被吓了一跳,忙收回了手。

  “我不管,你毁了我的清白,你就要对我负责。”谢喻嘴吧被松开,言语也清晰了。

  “你不讲理!”姜淮宁不知道谢喻怎么就较起真来了,她天天和挤在一张床上,昨晚上还那样缠着她,她都没说毁了她清白,上次上药还在屁股上呢,那会怎么不说毁了她的清白?

  谢喻听到姜淮宁声音急了些,知道自己过了,她声音软下来了,眨了眨眼,委屈道:“人家除了伺候的丫鬟,也没几个人看过,你这样看了我,就是要负责的。”

  姜淮宁被她气的笑出了声,细柔的嗓音道:“那你想我怎么负责?”

  谢喻眼珠子转了转,道:“我还没想好。”

  “那等你想好了再说。”姜淮宁说着便要下床。

  谢喻忙拉住她,道:“你干什么去?”

  姜淮宁被拉了个踉跄跌回她的怀里,抬眼仰望着她,长长的睫羽眨动,道:“我能干什么去,我去对你负责。”

  即便姜淮宁再怎么做出生气的样子,可在谢喻的眼里都是软软糯糯的,再说了,姜淮宁是不会跟她真的生气的。

  谢喻也眨了眨眼,做出一副害羞的样子,问道:“那你想怎么负责?”

  姜淮宁被她气的伸出手,再次捏住她的鼻子轻轻晃了晃,道:“我娶你!”

  能怎么负责,毁了清白不就是要娶的吗,可两人都是女子,她说的不过是被谢喻故意这样,气的无奈的话而已。

  “哎,说好了,你娶我,我可等着了。”

  姜淮宁说了这话可正中她的下怀了,正愁不知道怎么说出口呢,谁娶谁都一样的。

  “好,谢大小姐,你等着我娶你吧。”姜淮宁像哄孩子一样丢下这话,起了身。

  一大早的,也不知道谢喻闹的是哪出。

  姜淮宁起身去换寝衣,谢喻也悄悄随着过去了。姜淮宁刚解了寝衣的襟带,谢喻便走到屏风内了,把她吓了一跳。

  “你,你先出去。”姜淮宁准备换衣服呢。

  “怕什么,昨晚上我都被你看光了,我都没不好意思。”谢喻说着便解开了自己的襟带处,也准备换衣服。

  “那,那不一样。”姜淮宁与她争理,昨夜谢喻喝醉了,她担心她出事才帮她沐浴的。

  “怎么就不一样了?”谢喻声音故意放小了些,好笑的盯着她。

  姜淮宁拗不过她便要出去,想等她换完了再过来,却不想被谢喻又拽了回去:“好啦,你先换,我待会再过来。”

  谢喻先出去了,不过她是拿着自己的外衣出去的。

  姜淮宁出来的时候,谢喻也已经换好了一身男装。

  “明日太后大寿,后日我就要回潼川老家,大概明年开春的时候回来。”谢喻情绪没什么起伏,似是无意间说出来的一样。

  京城的府宅并不是谢家的老宅,潼川城的才是,谢家每一个故去的家族亲人死后都是要被运回潼川的,所以她要回去祭祖。

  作者有话说:

  谢喻:“老婆不开窍,我好难。”

  姜淮宁:“……”

  姜淮元:“我也好难,至今没得到手。”

  霍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