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就好了吗？”
伏嫚感觉到一颗脑袋拱在她锁骨上, 软玉怀香，伏嫚干脆顺势抱紧她。
“嗯。”厉映雪找了个相对舒适的位置，“这样就好。”
“对了。”伏嫚听到她说要早起，还要拍戏, 想到她那几麻袋的金银珠宝还没跟她说。
下巴抵在厉映雪额头上, “厉映雪，你知道我这几天干嘛去了吗？”
厉映雪：“不是到海洋对面运输军需了么？”
不知道她就不会去码头了。
不过她倒不知道伏嫚为什么会来找自己。
伏嫚：“确实运输军需, 你猜我在海上遇到什么了？”
厉映雪不太关注军方的消息, “遇到什么了？”
伏嫚：“伯纳德海盗。”
厉映雪一点就通：“女皇派你过去运输就是因为这个海盗？”
伏嫚：“我觉得应该是。”否则普通的运输，为什么要大费周章让她亲自带领皇室军舰。
厉映雪：“那你看到伯纳德海盗了吗？”
伏嫚：“看到了, 他们长得很凶狠, 戾气很重。”
厉映雪：“你怎么解决他们的？”
伏嫚：“偷袭, 潜过去把他们五花大绑起来。”
厉映雪想象了一下画面，红唇勾了勾：“挺聪明的。”
伏嫚得到她的夸奖, 有些高兴：“厉映雪，我在他们船上发现了许多金银珠宝，像山堆一样堆在船舱的房间里。”
厉映雪感觉自己在听一千零一|夜，“真的？”
伏嫚：“真的，我还给你悄悄打包了几袋回来。”
厉映雪更觉得匪夷所思, 稍微抬起头来，隔着黑暗怔怔望着眼前女人的轮廓：“几袋？”
伏嫚却误会她的意思，以为她想要知道装了几袋, “具体几袋我倒是忘了数，你等我一下。”
说着, 伏嫚放开她, 掀开被子，在床附近的一块空地上, 一麻袋一麻袋地拿出来。
厉映雪听着她这窸窸窣窣的动静，忍不住给她打开灯，啪的一声，亮如白昼。
只见瘦削高挑的女人正从她的蛇戒里掏出一麻袋的金银珠宝。
像极了哆啦A梦的百宝袋。
厉映雪扫了眼自己的梳妆台，才发现蛇戒不见了，原来戴到了她身上。
伏嫚脚边堆了五六麻袋，还在继续掏。
厉映雪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想到她的身份，又觉得没什么不可能。
她穿上拖鞋走过去，在其中一麻袋前蹲下来，麻袋估计也是海盗的，充斥着一股海水的味道。袋身鼓鼓的，即便被束起袋口，袋身也有一米高。
厉映雪迟疑地解开袋口，一打开，金光刺得她睁不开眼，尤其在灯光的照射下，亮晶晶的，金灿灿的。
伏嫚把最后一麻袋拿出来，“没了，就这么点。”
伏嫚数了一下：“1、2、3……7、8、9袋，只装了9袋。”
“会不会有点少？”伏嫚也解开自己手边最近的一袋，朝着厉映雪脚边倒出来。
一时间，哗啦啦的金银珠宝铺满地。
光影流动，绚烂夺目。
普通人看了都要屏住呼吸难以移目的程度，更何况她有九袋。
伏嫚半蹲下来，随手拾起一颗夜明珠，觉得灯太碍事了，手一挥便关了头顶上的白炽灯，举着夜明珠对着厉映雪说：“你看，这一颗夜明珠晚上可以发光。”
即便关了灯，但因为有好些珠宝会发光，在光的折射下，其他金银依旧金光闪闪，有种梦幻的不真实感。
“厉映雪，还有金子。”
伏嫚不太懂她们世界的珠宝会不会有一天变得廉价，因为她之前跟着厉映雪去逛商场，商场的一些店铺放着闪闪发光的钻石，厉映雪给她科普有一种钻叫做莫桑钻，很亮质地很好，但是不值什么钱。
她就留了个心眼，好看的石头不一定值钱，所以她挑选的时候选的最多的是世界硬通货——黄金。
大概黄金占了一半麻袋，剩下的都是一些珠宝首饰夜明珠和玉石。
“珠宝玉石这些我都是挑选含有灵力的，应该品质不错。”
伏嫚给她娓娓道来自己装金银珠宝的心得，忽然发现厉映雪一直在看自己：“怎么了？”
厉映雪手里拿着她刚刚递过来的夜明珠，目光扫过这震撼的一幕，窗外是漆黑明朗的夜空，昂头轻笑：“没，感觉像在做梦一样。”
伏嫚却拧眉：“这是真的。”
厉映雪端详着这颗夜明珠，有些爱不释手。
伏嫚：“怎么样？都是你的。”
厉映雪手中一滞，不敢相信地抬起头：“都是我的？”
伏嫚：“都是你的，给你带的，连女皇都不知道，所以不要漏财。”
厉映雪胸口涌起密密麻麻的触动，“为什么都给我？”
这种感觉不亚于一个国王把国库都送给自己。
伏嫚：“不想看你为了拍戏那么辛苦，更希望你以后不用工作也能衣食无忧。”
“以后？”胸口密密麻麻的触动如潮水般褪|去，只剩下冰凉，厉映雪站起来，就这么静静看着她，似乎要从她眼里看出几分别样的情愫来，可惜都没有。
她就单纯希望她孩子的人类妈妈在这个世界拥有足够多的财富，享受荣华富贵，衣食无忧。
厉映雪突然就对这些珠宝失去了兴趣，返回到床上，躺下。
伏嫚不明所以：“怎么了？不喜欢吗？”
厉映雪：“没有，我明天还要早起。”
伏嫚知道她性子，工作就会认真对待，总不能一|夜暴富后就抛下现有的工作，不管不顾。
于是她把这些金银珠宝又捆起来，放进蛇戒里。
最后她人钻进被窝，把厉映雪抱起来，摸到她细盈盈的手腕，给她戴上蛇戒。
厉映雪本想挣开，转念想到她给自己装了那么多金银珠宝回来，不想驳她的面子，再者她们才和好不久。
把那些情绪都压下，沉闷地在她胸怀里说：“谢谢。”
伏嫚给她戴上后，搂着她睡：“随取随用。”
厉映雪闻着她身上好闻的信息素，喉咙嗯了一声。
抛去别的不说，这条蛇对自己其实蛮好的。
金山银山和工资都愿意给她。
“厉映雪，我想摸摸雪宝。”伏嫚在她耳边询问，“可以吗？”
厉映雪拿过她的手，抚上自己的肚子：“想摸就摸，不用跟我说，孩子也是你的。”
伏嫚这才试探着摸向她薄薄睡衣下的肚子，略微有些鼓了，应该有一个月了。
“大概四个月就能出生，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厉映雪却眉心一跳：“四个月？”
伏嫚：“对，蛇蛋都是三四个月就能生了。”
厉映雪神情复杂：“人类的孩子大多都是10个月生。”
伏嫚蹙额：“那也太久了，对母体不好，吸收太多了。”
厉映雪还在想着这么短的时间会不会和拍戏冲突，她总不能突然肚子变大了吧，那会影响拍戏的。
细想拍戏大概还有一个多月就结束，应该还没鼓起来？
厉映雪有些忧心忡忡。
伏嫚呢喃：“不知道有多少颗蛋。”
厉映雪身体一僵：“你的意思不止一颗蛋？”
伏嫚：“我们蛇一生就是一窝，但是我们这种情况有点特殊，不知道数量会不会减少。”
厉映雪颤了颤，她完全没想过数量和月份这两个问题。
伏嫚似乎感受到她情绪变化，搂紧她，“不要怕，我在不会让你有事的。”
听到她这话，厉映雪稍微安心了些许，有她在应该不会出什么事。
“那生出来还要做什么么？”慢慢地，害怕褪|去，厉映雪有些好奇起来。
伏嫚：“生出来我还要孵蛋，这是我作为母亲的职责。
厉映雪一下子想到她那蛇身，盘踞起来确实好孵化，“怎么孵？会不会影响你上班和修炼？”
伏嫚：“每天提供足够的温度时长，不会影响的，大不了我辞职。”
厉映雪：“……那要孵多久？”
伏嫚：“一个多月。”
厉映雪思绪繁杂，隐隐觉得荒诞，但又觉得踏实，因为她第一次感觉到生一个孩子不完全是她的付出，起码这女人也得担当起孕育生命的孵化任务。
她竟然有点期待它的出生。
到了周末，厉映雪腾出空来，在商场上给伏嫚挑了几件衣服，弥补那天瞒着她扔掉她的旧衣服。
伏嫚还没下班，厉映雪将这些装着衣服的袋子都搁到茶几上，等她回来就说是给她买的礼物搪塞过去。
厉映雪发现自己的手机正在震动，看了眼，发现是伏嫚打过来的。
“喂？”
“厉映雪，你有什么想吃的？我现在在普江大道，好多吃的。”
厉映雪红唇扬了扬，前几天跟她说吃腻了孕妇餐，想换换口味。
“都有什么？”
伏嫚：“驴肉火烧、烤鱼、荔枝木烧鹅、烧汁鳊鱼、紫苏牛蛙……牛排也有。”
伏嫚看着路边一排的牌匾报了一串菜名，等着厉映雪下单，她好过去买。
“怎么办？我想吃蛇羹。”
厉映雪的声音从对面传来，伏嫚的笑容凝固在脸上，“厉映雪，你故意的是不是？”
“所有卖蛇羹的店家都将被我暗鲨。”
“那就紫苏牛蛙和荔枝木烧鹅吧，再来几道青菜，很久没吃了，牛蛙要辣一点。”
伏嫚冷哼一声，开车前往卖牛蛙的餐厅：“等着。”
厉映雪：“吃牛蛙你怎么没有意见？也是生命。”
伏嫚不咸不淡回复：“我要是说我想吃*肉，你会不会有意见？”
厉映雪脸色微变：“住口。”
伏嫚：“怕了？刚刚不还想吃蛇羹么？换成人羹试试？”
“伏嫚你闭嘴。”
伏嫚点完餐在一旁等着，调侃道：“真吓到了？胆子怎么那么小？以前没发现你胆子小的啊。”
“煮一个大锅，切上十来斤白萝卜胡萝卜，再上十几斤嫩豆腐，十几斤大葱，撒上盐巴，把人洗干净扔进去，多香。”
“你再说一句试试？”电话那头的女人显然带了私人情绪。
伏嫚：“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是吧？以后还说不说吃蛇羹了？”
厉映雪：“……”
伏嫚接过打包好的饭菜，准备回去，迟迟等不到厉映雪的声音，疑惑：“厉映雪，你怎么了？”
“是不是发生什么了，厉映雪？”
而电话那边，厉映雪难受地靠在沙发上，缓了很久，“我没事。”
伏嫚听出她的语气不太对劲，脚踩油门飞速赶回去。
路上，伏嫚尽量安慰她：“对不起，我不应该说这些恐吓你。”
她好端端说什么人羹。
厉映雪肯定吓到了。
到了酒店楼下，提着热乎乎的饭菜飞速上楼，不一会儿便出现在门口，按响门铃。
过了一会，门被打开，伏嫚看到脸色苍白的厉映雪单手抚着肚子，顿时揪心起来，“怎么了？不舒服？”
厉映雪看她好一会，瞥过她手中的饭菜，似在犹豫还是要逞强，但当她再次掀起眼皮看进伏嫚眼睛里时，身形一动，上前搂紧她脖颈。
“让我闻闻……”
她太难受了。
伏嫚单手搂着她腰，稍稍将人提起来，一手提着饭菜以免晃荡洒了，进了门后，脚后跟将门踢上，抱着人走向客厅。
“你闻吧。”伏嫚将饭菜搁到茶几上，双手搂紧，却发现哪怕有信息素安抚，厉映雪的情况也没好转多少。
“这个情况多久了？”
“你一直在忍？不是说有信息素安抚就好了？”
双脚变回蛇尾，一边悬空抱着厉映雪回房，一边用蛇尾勾下她裙下的内酷。
伴随着拖鞋掉落在客厅和卧室的走道上。
厉映雪有些抵触，不想让她触碰，但到底抵挡不住热意……意识模糊的时候，隐隐约约听到伏嫚自言自语的声音。
“以后不要这样忍着了。”
“你看看你受了多少罪。”
“厉映雪，有什么需要直接喊我，别害羞。”
外面下着雨，天昏地暗，厉映雪也昏昏沉沉的。
等她醒过来，天已经黑了。
她揉着额头起来，一些记忆碎片闪过，但是身体确实没那么难受了。
“醒了？”伏嫚在外面听到她的动静，从外面打开房门。
厉映雪淡淡地嗯了一声。
伏嫚：“那快起来吃饭吧。”
厉映雪穿上拖鞋出去，坐在她旁边，桌上已经盛好了她的饭。
“快吃，给你热了一遍。”伏嫚给她夹菜，“刚刚双修的时候，你肚子还在咕咕叫，饿坏了吧，多吃点。”
厉映雪噎住，一言难尽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