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情期怎么还能被人下药,你难道没有陪在你Omega身边吗?”医生是个女Omega,皱着眉头,语气也有些不满。

  现在的Alpha越来越不像话了,一个个仗着Omega只能被一个Alpha终身标记的生理原因,在外面玩儿得越来越野。

  这Alpha看起来挺乖的,自己的Omega都这样了才把人送过来。

  “没有,我不是……”

  “不是什么,我最看不下去这些不负责任的Alpha了。”站在旁边的护士是个实习生,愤愤不平地打断了景凉的话,在暗示些什么。

  “行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你们还没有进行过标记,可是现在Omega很需要你的安抚,当然,标记最好,她这个发情期你得时时刻刻陪在她身边。”

  景凉没说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

  人是她安抚的,她的确得负责。

  病房里,顾舒晚已经清醒了,不时地望着门口的方向,轻抿住唇,葱白的手指扯了扯身上披的外套,像是在等什么。

  咔哒一声,景凉慢吞吞地像只企鹅一样走了进来,避开顾舒晚的视线。

  上一次两人在医院里是吵架,她好不容易躲开了她,这一次却没办法再躲了。

  “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顾舒晚没有回话,眉心拧住看着景凉的唇角,“你的嘴怎么了?”

  “没,没怎么,你的检查报告已经出来了,食物里面确实被人下了药,警方正在取证。医生说观察一个晚上就可以回去。”

  “我已经给江冉姐姐打过电话了,她很快就会过来,这件事没有惊动顾家,你不用担心。”

  好像是在外面背过一样,掰着手指头算自己要说什么。

  “还有,事发突然,很抱歉对你做了这样的事,但是这一周我会陪着你,那个,你要是需要的话,告诉我就好了。”

  “等你发情期结束,这件事就当没有发生过,我一定不会告诉别人,你如果觉得不可以的话也可以提别的要求,我一定会尽量满足你。”

  声音越来越小,到后面几乎听不清楚,顾舒晚看着别扭又心虚地站在那里的人,心疼又想笑。

  要是别的Alpha,现在肯定是拿这件事威胁Omega陪着自己,这人却觉得自己做了什么坏事一样,好像忘了分明是她先扑上去的。

  “景凉,你是什么感觉呢?”顾舒晚全然没有了刚才的失态。

  “什么?”景凉没怎么听懂。

  “抱我的时候,是什么感觉?”顾舒晚面不改色地盯着景凉,想从那张精致的脸上看到破绽。

  她只要确定景凉还爱着她,就足够了。

  景凉明显地呆住了,脑海里出现的是顾舒晚强吻她的画面,眼中雾气氤氲,满是情愫和爱意,面若桃花的人就那样委屈又诱人地望着她。

  心脏跳动得很快,嘴角好像又开始疼了。

  碰到唇角才猛然清醒,那是不应该的,她和顾舒晚不该再有牵扯。

  “没什么感觉,抱你只是因为需要送你来医院,是别人我也会这么做。”

  一刹那的慌张转瞬即逝,景凉的脸上是淡定和不在意。

  别人也可以抱是吗?别人吻她也可以不推开是吗?这话听起来真伤人呢。

  顾舒晚当然知道那嘴角是自己咬的,可她就是想听到景凉亲口说出来。

  反正她正在发情期,不是说需要她就可以告诉她吗,那好啊。“但是我现在很难受,你抱我好不好?”

  坐在床上的人眼眶又红了,像是受了什么委屈,小心翼翼地看着她。

  景凉很犹豫,按理说她只要在她需要的时候释放一些信息素就好,可是Omega发情期好像很需要Alpha陪着的,要不然会很失落。

  “不可以吗?那你走吧,很抱歉打扰你这么久。”

  顾舒晚说完就抱住她的外套转身朝着窗户的方向,脸埋在衣服上,背影看起来就很孤独很委屈。

  身后传来逐渐靠近的脚步声,顾舒晚埋在衣服里的唇角扬起,接着便陷入了一个带着温度的怀抱。

  景凉很僵硬地抱住了顾舒晚,心绪复杂,她想的是既然是自己的责任,就要把人照顾好才可以。

  就当是回报顾家对她的帮助和疼爱好了,虽然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在麻痹自己。

  一直紧绷的神经现在终于可以松懈,很累,景凉不知道什么时候靠在床头睡着了,睡得很沉,她最近好像睡得都挺好的。

  顾舒晚轻轻地让人平躺在床上,嫩白纤细的手指从景凉的眉头划到唇瓣,在被咬破的地方心疼地吻了一下。

  又想到这人刚才说的话,气恼地捏了捏她的耳朵。

  “阿凉,你不可以去找别人。”

  霸道的人紧紧注视着睡得很沉的景凉,眼中幽深,将自己又埋到景凉的怀里,慢慢有了睡意。

  她好像也很久没有睡得这么安稳了。

  第二天,温暖的阳光投过窗户照到抱在一起的两人身上,温馨又美好。急促不间断的敲门声也没有把两人吵醒。

  等到顾舒晚模模糊糊地睁开眸子,看向门口嘴张得能装下一个鸡蛋的人,才意识到现在的情况。

  不过下一秒又躺了回去,给人摆了摆手。江冉骂骂咧咧地关上门退了出去。

  敢情她在那边提心吊胆,这俩人在这里都睡到一起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