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清点头:“她也是啊,老中意你了。”
丁芽来得匆忙,坐高铁连吃的都没带,家里的小狗她让沈穆照顾。
马上要过年了,她请假也不会请得特别干净,还得带着电脑。
应齐心问她怎么了,家里出什么急事了,丁芽只说有大事。
一辈子的终身大事。
她有预感,自己如果不追过来,可能又要跟舒池错过了。
光想想这辈子不能跟舒池在一起,也不能跟她睡在一起,吃不到舒池煮的面。
那我永远不会幸福的。
丁芽:“我知道她中意我,但是她在生气。”
她们走过一家按摩店,灯扫得人发顶都是粉红的,舒清看了眼这个风尘仆仆的姑娘。
圆脸大眼睛樱桃小嘴,跟她们老舒家的人压根不沾边。
大姐之前去相亲的时候媒人就说你们家姑娘都长得太硬,女孩家家得柔一些。
她们仨这辈子估计是柔不起来了,大姐天生劳碌命,老公好赌。
舒清离婚后还有得熬,孩子得自己带。
但她觉得比以前好,只不过女人一个人带孩子赚钱,总要硬一点的。
舒池从小就这样,硬骨头小哑巴,被欺负了疼了冷了热了都不吭声,什么都能一个人扛着。
命运是能写在脸上的,从骨头到皮相,舒清看丁芽就知道是个家里不错的姑娘。
也难怪舒池喝酒的时候提到家庭眼眶红红。
老三也有怕的事。
舒清知道她怕家长不同意,怕姑娘的选择更多,舒池说的被骗倒没这么重要。
人玩玩可以,最怕的是要长久。
时间最容易让东西变质,感情如同食物,首当其冲。
可舒清希望舒池高兴一点,从哪里出生改不了,但相遇总是有变数的。
前面的舒池停在一个老楼下,底下的副食店还开着,隔壁的水果店放着粤语老歌,仿佛摆摊都能摆出一个江湖。
舒池没带钥匙,要等舒清开门。
舒清拍了拍丁芽的肩,“她早就不生气了,她在考虑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