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清摇头,却不知道怎么说。
是奶奶给舒池划出来的?
这怎么说。
舒池:“哭也不会有人可怜的。”
她的口气很平淡,仿佛这是她的人生经验一般,末了拍了拍二姐的手:“不要怕,反正他也不会不同意。”
这倒是真的,现在二姐夫舒池早晨碰见过,对方有些发福,完全不像当年新婚的样子。
跟这个小姑子随便说了几句,出轨对他来说好像毫无愧疚,说他也想离婚。
舒池没动手,至少现在还不是时候。
舒清:“我有点怕。”
舒池:“怕什么?”
舒清又不说话了,舒池问:“怕爸妈还是怕邻居?还是怕孩子?”
舒清都怕,她结婚得太早,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结婚。
反正认识的像她这么大的都结了,那碰见个喜欢的,结就结呗,孩子一生,却好像没了之前的热络。
舒池又问:“二姐,你有想做的事吗?”
舒清一开始在厂里打工,结婚后就带孩子偶尔找份临时的工作,她的工资不高,还要问老公拿一点。
她像是从来没听过这句话一样,微微抬眼,啊了一声。
舒池又问了一遍。
她的袖子往上撸了撸,这件外套还是在温泉山庄穿的那一件,舒池一只手伸进兜里拿手机,一边却摸到了一串圆圆的东西,是丁芽的那串桃花珠。
这两天的家长里短让她都没能喘口气,这个时候却好像摸到了一簇桃花,她露出一个浅浅的笑。
舒清早就发现这个妹妹身上的气息柔和了许多。
很多时候舒池回来,身上都笼罩着一股雾沉沉的感觉。
舒池本来就长得有点凶,又不太热络的样子,即便是大过年大家难得不吵架聚在一起,舒池也是坐在边上的人。
“有……”
舒清低低地说了一句。
她的脸色还很差,这次住院仿佛掏走了她的精气,声音都有气无力的。
舒池点头:“那就去做。”
舒清诧异地看向她:“你都不问我想干什么?”
舒池理所当然地说:“你不就是想开美甲店么?”
女人摇头,看着自己手背上的针孔,轻声说:“大姐骂我不切实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