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池到外间接了大姐的电话,之后迅速地收拾东西,又回了趟家,最后赶往了机场。
她都没来得及去回味跟丁芽那点亲密接触。
家里的亲戚全部到场,医院的病房太吵,护士长进来把人赶了一半出去,昨晚手术麻醉还没散的女人虚弱地躺在病床上。
孩子没了,手还骨折,看上去跟要断气了一样。
“我说也真是的,都结婚那么多年了,孩子都这么大了,有什么好折腾的呢……”
“就是啊,也不想想孩子得多伤心,这才放假,妈妈又住院……”
“我看勇子也挺好的,老给她买好东西。外面那个打麻将的算什么,闹得大家知道,小三的名声都扣上去了,她在镇上也过不下去啊。”
“非得离婚,有什么好处……”
舒池一夜没睡,她本来精神上就因为跟丁芽做的事崩得很紧。
飞机上短暂的睡眠也没让她的气色好一些,大巴又颠簸,等到了医院,她脸都是青的。
病房里是舒池她妈和大姐还有一个婶婶。
女人都在,男人在外面聊天。
她爸看到舒池,也就打了个招呼,还埋怨了一句:“你回来干什么,没出事儿。”
舒池没说话,她走得飞快,大衣的衣角被风卷起。
女人的身材颀长,跟从前驼背的样子大相径庭,二伯看了跟她爸说:“你家老三在外面果然混得很好啊。”
舒父:“就一小老板,家里也就她有出息了。”
舒池进去的时候舒清还没醒,她插着吸氧器,陪床在闲聊的女人看到舒池,猛地站起来。
“老三来了啊。”
大姐舒华比舒池大了十多岁,身材微胖,皮肤黝黑,鬓边还有些白发。
舒母背对着舒池,正在喂舒清的孩子吃橘子。
舒池喊了声妈和大姐。
走过去看了眼舒清,问:“怎么样了?”
听到孩子没了舒池也没她妈表现得那么痛心,她问了句:“二姐夫呢?”
舒华呃了一声:“好像去缴费了。”
舒池来的时候过缴费厅还扫了一眼,“没看到。”
小孩子看到舒池喊了声小姨,又自顾自玩游戏了。
舒池没坐下,她凑近了看了眼舒清,小孩又跑出去,说要出去玩。
她妈也跟着出去了。
舒池是舒华叫来的。
这家四个孩子,大姐最年长,但她越长大越发现,很多事情自己做不了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