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满心满眼还都是丁芽。
连带着一个晚上的惊喜、懊恼、愧疚、嫉妒和自卑都涌了上来。
她变得不像自己,也不是那个说话都要再三思考的哑巴。
“明天还有活动吗?”
丁芽吹完头发走过来,室内的暖气也很足,她就带了薄的春秋睡衣,上面的印花都是小狐狸的图案。
舒池看了眼睡衣,丁芽察觉,问道:“很幼稚吗?我是说跟你的纯色睡衣比。”
她说完又补了一句:“你们公司还卖睡衣吗?”
舒池摇头。
丁芽噢了一声。
舒池的手机消息好像很多,手机一直在响,看舒池看过来,丁芽把声音关了,一边往床上走,说:“折腾完都这个点了,明天最好没事了,我不想玩游戏了。”
丁芽掀开被子,钻进去的时候乍看也不像进去了一个人,没有凹陷感。
她实在太小只了。
舒池心里突然很柔软,说:“那明天睡晚一点。”
丁芽把自己埋进被子,只露出个脑袋,看着舒池说:“那当然了。”
下一秒她又猛地坐了起来,大喊——
“再过两分钟就跨年了,我要看着。”
跨年本来就是年轻人喜欢过的节日,来到荆市的每个跨年舒池都在公司。
跨年有跨年的促销,有些岗位是不能懈怠的。
这两年就算招了很多人,她也不用每天顶岗,但好像也没闲着。
今年是例外。
这个跨年是例外。
丁芽也没看什么跨年节目,今天一天干了太多的事儿,好像时间都无限拉长似的。
她跟沈穆东拉西扯的,等时间变成四个零的时候终于互相给对方发了红包。
与此同时微信群跟炸了一样,不少群都在发红包,好像要把农历的新年也给过掉似的。
丁芽对抢红包没太多的执念,她点开舒池的微信,给对方发了一个红包。
舒池就躺在她的边上。
这张床太大,中间还留了一个位置,舒池的手机也消息很多,大的小的。
连她早年摆摊加的摊友群都在发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