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耽美小说>执剑绾青丝(GL)>第11章 什么都不要做

  “你欺负她做什么?”翁宛梦撩开床上的帘帐,一身红色的紧身军装,玉发高束,眉清目秀,风姿俊朗。她利落的跳下床,凝眉看着云宁曦,面色不善。

  云宁曦眼睑微抬,眼底闪过薄凉,“与你何干?你有什么资格过问?”

  “月黑风高,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她是我的人,你说我有资格没资格?”翁宛梦手搭在腰间的佩剑上,食指一下一下的敲击着剑鞘。

  云宁曦看着她嘴角微勾,眼底陡然没过狠厉,“你找死!”

  秦歌隔的近,她感觉两个人中间的怒火,快要把她烧没了!这个翁宛梦到底抽的什么疯,不是说好了躲在床上么?

  她连忙拉住云宁曦解释,“我不是,我不是她的人,她胡说八道,她在我房里只是给我上药的。”

  “上药?上药!”云宁曦喃喃两遍仿佛要将那两个咬碎了一般,在心里反复摩擦。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不够,还要上药!

  “对,是上药,真的,你信我!”秦歌连忙朝着翁宛梦使了个眼色,“你倒是说话啊!你在我房间里是不是给我上药!”

  翁宛梦盯着秦歌看了一会儿,她了然的摆摆手,秦歌本想着翁宛梦还算有点良心,可听到她说出的话。差点一口没上来把她噎死。

  “你说是就是吧!”说完翁宛梦抱着双臂悠哉的往自己屋子走。

  秦歌瞪大了双眼,那眼神恨不能直接把翁宛梦身上盯出一个血窟窿,让她命丧当场算了!还她说是就是吧!那说的是什么屁话!她们两个人本来就清清白白,被她这么一说好像是自己故意找借口一样!

  云宁曦甩开秦歌的手,闷着头往门外走,秦歌连忙上前拉着她。“她说谎的,你别听她胡说,你先别走,你听我解释!”

  “秦歌,你给我松手!”云宁曦拧紧了眉头,眼眶发红,她拼命的掰着秦歌握着她手腕的手指。

  “不松,就不松!”秦歌知道现在一松手,云宁曦肯定就不会再来了,到时候想解释就更是解释不清了。万般无奈,秦歌咬了咬牙,一把从身后抱住了云宁曦,毕竟天天在军营里摸爬滚打,跟着一群男人训练。她轻而易举的就将云宁曦抱了起来。撒腿就往屋子里跑,像是打劫了别人家的新娘子一样。

  “秦歌,你放我下来!”云宁曦双脚离开地面,她吓的惊呼了一声,下意识的就挣扎了起来。

  秦歌一阵风似的窜进屋子,云宁曦本以为到了屋子里秦歌总该放开他的,可这人没有任何自觉,更是没有放开她的打算。

  很多年后,云宁曦常常回想以前,才发现秦歌对于自己的固执,偏执和倔强像是刻在骨子里的烙印,深入骨血,她总想磨灭自己对她的意义,殊不知那就是刮骨疗伤,抽筋扒皮,在要她的命。

  “宁姐姐,你别生气嘛!我真的可以解释的,你再给一会儿的时间行么?就一会儿,说完我就放开你!”秦歌双手抱在一起,从背后拥着云宁曦,说话的时候就贴在她的耳后。

  云宁曦微不可查的红了耳朵,果真不在挣扎,静静地站在那里。不知道是因为对方的动作还是因为秦歌的那声熟悉的宁姐姐。

  “刚才你看见的那个人,她是个女子,我们俩也不是孤男寡女,如果非要说的话也是孤女寡女,两个女人在一起能干什么?所以她真的只是在给我上药。不信你看!”秦歌当着云宁曦的面,直接撩开雪白的里衣,漏出里边浅绿色的肚兜,雪白的胸前还坠着一块上好的祥云形状羊脂白玉,左右晃荡。

  云宁曦看的有些出神,她的脑袋突然就从擦药这件事,转移到了是秦歌的皮肤白还是羊脂白玉白的死胡同里,满脑袋都是这一件事情。

  “宁姐姐,你看见了么?”秦歌努了努嘴,看到云宁曦走神,十分不满,看见自己受伤都不知道关心她,果然和以前不一样了!就因为自己说了想要娶她?就连最基本的关心都不配有了!

  她难掩脸上的失落,慢吞吞的穿好衣服,心中苦涩难忍,她走到床边,将鞋扔在一旁,趴进被子里,也不管站在旁边的云宁曦。如同你只乌龟,缩进壳里保护自己。

  “歌儿,你哭什么?”云宁曦无奈的坐在床边,轻声细语,想要去拉秦歌的被子,对方却死死压着不肯松手。

  “我们都两个月没见了,你不想我么?”云宁曦也脱了鞋子,侧躺在秦歌旁边。

  秦歌用被子将自己裹的密不透风,像是个大蚕蛹,感觉到身边多了个人,又往里边挪了挪。

  “不……不想!”秦歌吸了下鼻子,哽咽的开口。

  “真的不想,那我真的走了!反正你也不想我!我这是热脸贴人家冷屁股喽!”说着云宁曦就坐起身,假模假式的去摸自己的靴子。

  云宁曦还没有摸到鞋子,突然眼前一黑,被秦歌扑倒,一起裹进了被子里。

  逼仄的空间,相交的气息,让云宁曦的呼吸都有些不顺畅。她凭着感觉,摸到秦歌的脸颊,想要替她去擦眼泪,却被秦歌躲开了。

  “宁姐姐,你不喜欢我,不用对我这么好,我知道你只把我当妹妹,你放心,我哭一会儿就好了!一会儿就好,我一个月,不七天,不然三天,三天我就好了,就三天我一定能调整好的,一定能的。”秦歌一边说一边擦眼泪,哭的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断断续续。

  “歌儿,我……”云宁曦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不要!别说出口。以前都是我的错,我以后不会和你开那种玩笑,你别害怕我行么?”秦歌不知道云宁要说什么,或者说她什么都不想听云宁曦说,她最怕疼了,如果云宁曦亲口说不行,她一定会心疼死,现在就已经够疼了,不能再疼了。

  “好,我不说,那你别哭了。”云宁曦声音温柔的哄着她,想要拍拍她的脑袋。却被秦歌一把抱住。

  “让我抱抱你,就这一次,以后都不抱了行么?”

  云宁曦清晰的感觉到秦歌的眼泪滑落在她的胳膊上,滚烫热烈。

  云宁曦默了默,答了一句好。

  秦歌脸上挂着苦涩的笑容,如果云宁曦想,她不介意维持原状,起码还能做朋友或者……当她的妹妹。

  秦歌哭累了,枕在云宁曦的胳膊上,睡的很沉。

  云宁曦掀开被子,借着窗外的月光,将秦歌轻拧的眉头抚平。天色还才蒙蒙亮,她便起了身,离开了她们驻扎的军营。

  七日后,秦歌主动登门去找的云宁曦,她仍旧是一身男装,月白色的锦缎男装上边绣着云海翻滚,仙鹤遨游,头上被随意的倌起,绑着一条金色的丝带,配上她如花眉目,偏偏少年郎的恣意潇洒,如同遗落江南的昆仑美玉,散发着七彩光晕,引得周遭女人纷纷侧目。

  云宁曦正在大厅用膳,她本无心热闹,可只是一个抬眼间,便如同定格了一般,挪不开眼。

  秦歌入了大厅便在嘈杂的人群中捕捉到了云宁曦的身影,她微微勾起唇角,细长温和的眉眼中不带一丝杂质,清澈却又深不见底。

  “公……公子,不知小女子可否有幸能与您结交一二?”秦歌刚想朝云宁曦摆手,就被一个穿着鹅黄色针织罗裙的少女拦住了去路。

  “我……我叫禾三。”秦歌被眼前的景象搞的有些摸不着头脑,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跑出来一个女生,更不知道在这种场合下将自己的名字说与旁人代表着什么。告诉对方名字,完全是作为将军府小姐的礼貌行为。

  “这个送给你,上边有我的名字与府宅地址,公子在江南地界有问题,随时可以来找我。”说完那女人就被丫鬟扶着,匆匆的上了门外等候的马车。

  不得不说,还真是看了出好戏!云宁曦掏出自己的手帕擦了擦嘴角,在秦歌坐在的一瞬间,站起身往楼上走。

  云宁曦片刻都待不下去,她知道自己不应该这样,可她心里的火气怎么都压不住,一如那天看见秦歌和翁宛梦在一起一样。

  秦歌不解的看着还没来的急跟上云宁曦的莞翠,后者只赏了她一个白眼,转身也上楼了。

  秦歌站在云宁曦的门外,抬手敲了敲门,“宁姐姐是我,你开开门。”

  “这个是给你的,小姐说是提前送你的及笄礼。”莞翠怀里抱着一个黑色的包裹,往她怀里一塞,就准备关门。

  “等等一下,我想见见宁姐姐,我今天就是特意来看她的。”秦歌连忙按住欲关的房门。

  “小姐不舒服,禾公子改天再来。”莞翠照着云宁曦的话一五一十的转告给秦歌。

  “不舒服?哪里不舒服?我让翁……不是羽林过来给她看看,她医术很好的。”

  “不用,不用,你快走!小姐今天不想见你,非要说明白了才行么?你改天再来!”莞翠说完就开始往外推人,可真是不能小瞧了这秦歌,两人说话的功夫。不知怎的自己无知无觉的就被她逼退了两步,差点就被她钻了空子,这厮准是又犯了以前的老毛病,准备硬闯了。

  “可因为我今天及笄,军中才准了我一天的假,过了今天就不能随意出来了!”秦歌讷讷的同莞翠解释,声音越来越低,“算了是我让姐姐为难了,我改天再来,你帮我同姐姐说声对不起。”

  说完秦歌便提着包裹,飞快的跑下楼,生怕云宁曦又看见她哭哭啼啼的样子。本来就不喜欢她,自己每天这个样子,只怕更是不受待见。

  秦歌在下边喝的烂醉如泥,被酒馆的人扛到了军营门口,即使喝的不分东南西北了,仍旧抱着包裹不肯放松。

  翁宛梦看见秦歌那烂泥扶不上墙的样子就忍不住的想要揍她。她忍了又忍才劝服自己,就当是日行一善,帮自己积阴德了。

  薅着秦歌的衣领将人扔在床上,看着她蜷缩的样子,翁宛梦蹙了蹙眉头,替她脱了靴子,人好歹全须全尾的躺在床上了。可轮到换衣服的时候,却怎么都脱不下外套,“秦歌,你把手松开,我不要你的这个破包袱。”翁宛梦两只手并用去扯秦歌手里的包裹都没能拿下来,那包裹跟粘在她手上一样。

  翁宛梦啧了一声,使劲的拍了拍秦歌红彤彤的小脸,“我也算仁至义尽,你自己不松手,可别怪我。”

  “宁姐姐,宁姐姐,你别离开我。”秦歌小声的嘟囔,迷蒙的拉着翁宛梦的手,叫着云宁曦的名字。

  翁宛梦低叹一声,语气有些怅惘又透着无奈,“若是我妹妹在……大概也如你这般爱撒娇。”

  “东西给我,我给你藏起来,别人都找不到,只有你知道。”翁宛梦放缓了声音轻哄脑袋迷糊的人。

  好说歹说,秦歌才总算松开手,她将东西随手丢在柜子里,又给秦歌擦了脸,才离开。

  秦歌醒来头疼的厉害,醒来后脑袋仍旧浑浑噩噩,缓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昨天的事来。

  她及笄了,十五岁,以后就真的是个大人了。

  不对!她的包袱呢?云宁曦送她的包袱呢?秦歌赤着脚跳下床,将床里里外外翻了个遍,连床底下都没有放过。不会是昨天喝醉酒丢在哪里了吧!

  她套了件外衣,急急忙忙的就往外走。

  翁宛梦正好从屋子里出来,准备同大家一道去晨训。

  看见急的脸色通红的秦歌,往村口走的秦歌连忙拉住她,“你做什么去?马上就要晨训了!”

  “我东西丢了,不知道被我丢到哪里了,我得去找找!”秦歌甩开翁宛梦的手,固执的往外走。

  翁宛梦脸色发沉,记吃不记打,看来上次还没有让她长记性,为了一个云宁曦三番五次的挑战军纪,烂泥扶不上墙!可眼其他士兵已经陆陆续续的在校场集合。这种场合不适合动手,不然他非打的她跪地求饶不可。

  “东西在柜子里。”翁宛梦睨了她一眼,眼里满是嫌弃。

  垂头丧气的秦歌陡然间如同打了鸡血,风一般的往回跑。东西还在,没有丢,云宁曦送她的及笄礼还在!

  秦歌站在柜子前翻箱倒柜,找到包袱,眼角翘起,她小心翼翼的把东西取出来,放在床上。

  包袱展开,里边静静地躺着一件正红色的披风,上边绣着上百朵开的正盛的梅花,漫天花瓣,从衣摆攀延而上,直至胸口,千姿百态,栩栩如生,梅花树下,两道身影并肩而立,手儿紧握。

  秦歌眼神温柔,她抬手仔细拂过每一条纹路,如同对待这世间最珍贵的宝物般细细摩挲。不知道这件披风宁姐姐熬了多少个日夜才能做出来。秦歌的心里又甜又酸,五味杂陈,云宁曦还是在乎她的,那为什么她不能娶她!就因为自己不是男子?可她就是喜欢和云宁曦待在一起。云宁曦也是,除了自己,她也没见她和谁亲近过。

  及笄之年已过,云宁曦这次再回都城,她怕就要是要被世家大族的争抢对象了。秦歌泄气的蜷缩在床上,怀里抱着披风,将头埋在里边,上边还有着若有若无的香气,和云宁曦身上的一样。

  正在她昏昏欲睡的时候,翁宛梦推门而入,毫不留情的直接将人拖下床,吓的秦歌连忙将披风护在怀里,生怕弄脏了一星半点。

  “你是不是有毛病!今天这东西弄脏了我跟你拼命!”

  “拼命?你又不是没拼过!上次的药也是给她的吧!”翁宛梦眼神晦暗的盯着她。这个她指谁,不言而喻。

  “和你有什么关系?”秦歌转身背对着翁宛梦,将披风小心叠好,放在柜子的最里层,警惕的看了眼翁宛梦,又将柜子拿着锁头锁上了。

  翁宛梦鄙夷的看着她的动作,今天也是算长了见识了,就一件破衣服搞的自己多感兴趣似的。昨天就已经及笄了,还跟个张牙舞爪护食的小狗一样。废物就是废物,她都怀疑当初自己将主意打到她身上到底是对还是错。

  “你给我清醒点,这里是军营,你以为是你的将军府,你能不能把你的精力用在正道上,想要谈情说爱就滚回都城去!”秦歌喜欢谁她管不着,可她这样整天任性妄为,早晚出事,她步步为营,不能因为秦歌这个二世祖功亏一篑!她背后是强大的将军府,可她什么都没有!

  “林羽!你给我放尊重点!你别忘了你是怎么进的这里!”秦歌的火气也被翁宛梦的几句话窜了起来。这人真是不识好歹。每天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要不是自己,她现在还在做着打家劫舍,偷鸡摸狗的勾当呢!

  “你是不是又找打了!”翁宛梦抬腿就是一脚,秦歌侧身闪过,两个人从屋子里打到屋子外。围观的士兵打着口哨,呼喊加油一声高过一声,整个营地好不热闹。

  营内外人声鼎沸,全然没有注意到村口已经浩浩荡荡迎面走来了一群官兵。领头的人,满身速杀之气,凛冽如同寒冬三月,腰间一把金鞘九狮狂刀,寒芒乍现。

  “前方何事如此热闹?”秦武打马加快速度,被人声吸引过去。

  “回将军营中的小子正在切磋武艺!属下管教无方,我这就去让她回营!”跟在秦武身边的驻地指挥毕恭毕敬的低头施礼,额头都渗出了冷汗,这将军突然造访,他们连个准备都没有。

  秦武哈哈大笑,连忙摆手,“不必,血气方刚的年纪,就该有股桀骜不驯的男儿气概,本将军也过去凑凑热闹,看看你这兵到底练的如何了?”

  “禾三,你倒是上啊!行不行啊!”

  “林羽加油,打趴这小子,早就看她不爽了!”

  “呦!没想到你这军营竟然武功如此高超之人,这功夫怕是不在你之下吧!”秦武上下打量着翁宛梦,是个好苗子,特别是那双眼睛,必是心智坚定之人。

  此时的秦歌正背对着秦武,翁宛梦武功强她不是一星半点,她必须全神贯注,加上这不入流的小伎俩,才能得以周旋,不然只能被动挨打。

  秦武在马上眯着眼睛,眉头越皱越紧,另一个人的背影怎么越看越眼熟?看着那么像……秦武正准备翻身下马。

  “秦伯伯来这里了怎么也不通知我一声!”云宁曦巧笑嫣然,躬身施礼。眼神透过秦武看着她身后满头是汗的人带着的警告。

  “曦儿?”秦武微微愣神,然后来怀大笑。“没想到你的消息如此灵通,我这次出来恐怕你爹都不晓得。”

  云宁曦微不可查的蹙了下眉头,果然太冒险了,她连忙开口,“秦伯伯误会了,是歌儿同我说的,说是她哥哥给她来了信,我这才知道的。不过她昨天刚在学院闯了祸,今天被我关在客栈,所以我特地来接您!”

  秦武的眼神直直盯在云宁曦身上,肃杀之气扑面而来,如同一张细密的渔网将人裹挟其中,无法呼吸。空气凝结片刻,他回身去看刚刚打斗的两人,果然早已不见踪影。

  心下了然,倒也不必再多说。“今天天色也不早了,名日再去见她。”说完就甩着袖子离开了。

  云宁曦无奈摇头,是她自不量力,竟然还以为能帮她瞒上两日。不过好在她爹没有上次那么大的火气。

  殊不知此刻的秦武已经快要气疯了,营帐里的下人都被他赶了出去,秦武坐在主位上脸色阴沉,秦歌这小兔崽子,真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竟然敢女扮男装入军营,还与男人当众动手。这……这哪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啊!今天要不是顾及着她的名声,他非把她的腿打断不可!

  “云姐姐。”秦歌鼓着嘴站在村口,眉头紧锁。

  “你叫我做什么?你自己惹的祸,莫不是还想要我替你担着?”

  “没有没有,我没有那么想,阿爹知道就知道了,大不了他再打我一顿就是了!”秦歌连忙摆手,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童同 她解释。

  “那你这委屈的模样是做什么?”云宁曦从怀里掏出手帕,下意识的就想给秦歌擦汗,都是十五岁的人了,每天作起来还跟个猴子一样,打不过人家还非要逞能。

  秦歌也十分乖巧,仰着红扑扑的小脸,伸到云宁曦面前,等着她动手。

  “我就是想问问你为什么总是躲着我,及笄那天你都……”秦歌抿着唇眼眶发红,有些说不下去。她怎么能那么狠心,及笄那么重要的日子都不陪她,就那么讨厌自己么?

  “拿着,自己擦,我回了。”云宁曦将手帕塞到她手里,转身要走。

  “宁……姐姐,我怎么做你才能不躲着我啊。你说我保证能做到。”

  “什么都不用做,也不要做。”云宁曦背对着秦歌,沉默了片刻,还是在秦歌的注视下走出她的视线,只是每一步她都走的分外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