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沛插着腰,一副愤愤不平模样,对着周围的人,丝毫不在意周围人的目光,道:“长老!曲老先生白寿,好的大面子,居然偏偏是清明节的第三天,我们林家两年一次的清明祭拜先祖,家主这赶过去多匆忙。”

 

 

林秋楠看着帖子不在意,问道:“曲家送帖子的人了?”

 

 

林自华看着林泉韵认识的模样,百看不腻,道:“走了!”

 

 

听到有人走,林秋楠问话无人也摆烂,只能丢给林深。

 

 

林深接过从外面送进来的帖子,完全是一坨铁砸过来,虽然这样的铁砸习惯,但他就是要郁闷,道:“冬青!你看如何?”

 

 

帖子丢给林冬青,这事~往常都是回拒,今日怎么闹上?还送到林深着,送到着意味要交给家主处理,家主这几天的事已经太多了。

 

 

林冬青问道:“长老,可是在说晚意?”

 

 

林深抬眉,盯着帖子。

 

 

林冬青回道:“晚意不是沂州曲氏,她只是惠城曲氏旁支中的一小户。”

 

 

林深问道:“那她可姓曲,秋楠叔,把这个送了,可是只会看曲氏这一件事?曲晚意我们暂且不说,想想更多,你还知道什么?”

 

 

林冬青被一点拨,他道:“这时间是清明祭拜之后的第三天,时间有些匆忙,往常曲氏的帖子都是免送,裴氏等被人盯着,这会送来,莫不是与裴氏有关?长明村是归生宗主主导,牵拉到曲氏去?曲氏和裴氏两地相隔不远。”

 

 

林深“哎!”叹了声,他道:“这会又得出去!真是叫人无奈!去吧!”

 

 

林冬青领会,林深这人时常窝在家里,极少出门,何况出山。这样的人都愿意出去,只怕事不简单,更知自己还需要多学着。

 

 

林冬青将帖子送进书房,放下走人。

 

 

林幽兰一看,白洛栖凑过过来,看到帖子,念道:“曲氏?”

 

 

林幽兰回道:“曲氏!过寿。”

 

 

想想谁家都重视过寿的,明面上是过寿,实质是暗自结交,醉翁之意不酒。

 

 

过寿,隐隐约约少了点什么,她道:“林苏!我来怎么久,怎么没见这你过生辰?”

 

 

林幽兰将白洛栖挽过来,问道:“你想知道?”

 

 

白洛栖点头,估计是有什么事,她没听人说过。

 

 

林幽兰道:“十岁!我过生辰,那日林深带我出去游玩。回来母亲抱着我,父亲一言不发,我不知道发生什么,但第二日,他们都没了!”

 

 

她描述的云淡风轻,可白洛栖的脑壳里,完全运作不开,林深带林幽兰出山,他不是不喜欢出去吗?还有家主夫妇两人一同去了,这?谁有如此能耐?而且此事她并不知晓,除非有人处理后事完善,能接触到上一任家主只有林抑春和林秋楠。

 

 

绿影丰茂,冬雪之冰早已无形,鱼戏垂柳枝,流水过山川,百汇入海,海中升红日。

 

 

清明的祭拜,林深早做准备,但他却忙到最晚,林幽兰回来很是疲惫。

 

 

到当天,林家的所有人都在西边去,白洛栖远远的看着。

 

 

“深哥~”林子沛走的绝望,喊着林深。

 

 

林深也累,避免林子沛挂在他身上,加快步伐。

 

 

林子沛见林深加快步伐,无望后,转向别处,他道:“泉韵~”

 

 

林泉韵跟林子沛相处不久,还有些认生,加快步伐。

 

 

林子沛见林泉韵无望,转向,他道:“自华~”

 

 

林自华追着林泉韵跑。

 

 

只好回头,望着比自己小的林喜旭。

 

 

林喜旭知道林子沛干嘛,他道:“子沛哥!我还小了!”

 

 

林子沛道:“不小不小!比我小几个月,今年你也要来渡兰阁了,来~咋们相互扶着回去。不然又是翻山,还要跑。”

 

 

林喜旭道:“其实子沛哥,自己走,快些,比如林深长老,对吧!”

 

 

夜里还能看见他们提着灯,从西边回到各处,星星点点,像是天空反转,成了人间的星河。

 

 

林幽兰提着白洛栖喜欢的玫瑰花饼回来,道:“回来晚了些!饿着,快吃。”

 

 

白洛栖道:“你不是早上已经买了吗?怎么会饿着?”

 

 

她道:“早上是早上,晚上是晚上,别饿着!把衣服穿好!别冷着。”

 

 

白洛栖道:“坐下!你今天走了怎么远,也不累?后天你还要去曲氏,今日你可还有什么事,没有处理,我同你一起可好?”

 

 

林幽兰淡淡点头。

 

 

“真不知道曲氏按的什么心”还未见其人,先问其声,林子沛口无遮掩直说。这次林泉韵有事,他代替林泉韵去。前天的祭拜,他的腿都快废了,明明可以休息,偏偏什么曲氏要请人过寿,最好快点过完,自己好回来。

 

 

白洛栖笑道:“丫丫!这就哭天喊地完了?”

 

 

被人调侃,林子沛道:“真的很累。”

 

 

林秋楠道:“就你一个累啊!”

 

 

林秋楠是长老,祭拜去的地方是林抑春在打理,他不仅人累,看着林抑春时时刻刻都要保持长老的风范,他连心都是累的。

 

 

林深道:“不巧!来迟了。”

 

 

白洛栖道:“不巧!你知道就好!”

 

 

专场跟他抬杠,林深笑道:“怎么不见抑春叔?”

 

 

林秋楠道:“抑春他~他就留在山里,打理打理。”林抑春他来,自己离开回去,要是在一起还止不一定会崩溃。

 

 

路上林深询问白洛栖,道:“你怎么来了?”

 

 

白洛栖道:“我还想问你了?”

 

 

林深道:“此事事关重大,多半会有裴家有关,裴家的几次邪术都在林家,但裴家现在只是宗主死了,裴家还在,这是他们请也太冒失,一是裴家,另外是其他宗门。”

 

 

白洛栖道:“你真是瞻前顾后啊!想想有些事,本来做不到完全,倒不如闯闯,那就我们尽力做好一些。”

 

 

林深笑笑道:“没办法!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走一下神,都不知道会出多少差错,只能万般小心,人在这天地间才能求生。”

 

 

白洛栖望着身前的林幽兰,她道:“为什么所有人都求生,不求死!”

 

 

林幽兰回头,目光柔和。

 

 

林深道:“生死!先生,后死,都排着等着,为什么还要求?倒不如求生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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