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明潇有点羞,又有点恼,最后忍无可忍地挤出一句话:“你敢脱吗,小妈?”
她以为徐月会知难而退,谁知竟施施然往她怀里一靠,用压着笑的声音说道:“我为什么不敢?”
她伸手勾住蒋明潇的后颈,让自己跟她贴得更加紧密,带着点耍无赖的表情,软哝地撒娇:“你给我脱……”
蒋明潇:“……”
脱她还是脱自己?
啊不是!
想什么呢?
蒋明潇脸色已经不能用窘迫来形容,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干脆闭上嘴,只扶住徐月的手肘,一个劲地想把她推开。
可徐月的身子软的像没骨头似的,越推她反而更加酥软,就这样挂在她身上,全然没有一点力气。
两人的身体越发贴得严丝合缝。
“徐月!”蒋明潇忍不住出声警告。
“嗯?这么凶做什么?”徐月将头靠在她肩上,抬起眼挑衅似地看她:“怎么,不敢画我的luo./体?”
见她不答话,徐月笑得愈发媚人:“胆小鬼!”
蒋明潇果然被激到,压抑的羞耻心如同燃烧的火星,一下子点燃:“你敢脱,我就敢画。”
徐月显然比蒋明潇道行深,对她的反击一点不怵,反而直勾勾望过来。
蒋明潇被她盯得发慌,额前凌乱的几根碎发垂到眼睫上,跟着乱颤不安的睫毛晃动。
徐月倾身靠近,越来越近,连彼此的睫毛都能看清。
她弯起眼睛,笑得格外甜美:“那……潇潇可要把小妈画好看些哟。”
徐月慢慢走到窗口,转过身,脱了衣服背光而立,婀娜身影,纤纤腰肢,玉雪般的肌肤在光线中如羽毛点水,轻盈﹑水润﹑美得让人炫目。
画架后的蒋明潇,低垂着眼眸,用画笔在素描纸上打稿,头一次感觉到心不在焉。
她无法集中精神,无法纯粹地把徐月当作艺术创作中的人形模特。
尤其是,笔尖描绘那圆润的弧度时,她的手竟不受控地颤抖起来,手心全是汗。
光是勾线,她就用了十来分钟。
房间里很安静,静得只剩下笔尖在画纸上划过的沙沙声,在这暧昧又封闭的小屋里,擦过彼此的耳膜,在心里荡起一波波旖旎的水痕。
勾勒好圆挺的轮廓,蒋明潇的脸颊乃至脖颈耳尖全红了,绕是在昏暗的光线下都看得清清楚楚。
徐月注意到她瞬间爆红的脸颊,忍不住逗她:“喂,你画到什么了,脸这么红?”
蒋明潇只觉得头皮微微发麻,浑身所有血液又一股脑往脸上涌去,还没褪去的红色更深了。
“哪有你这么画画的?一直低着头,看都不看我一眼,能画的好么?”徐月带着低笑的声音从窗口飘过来。
蒋明潇又窘又慌,明明徐月离她好远,却让她不知所措:“我,我都记心里了。”
话音刚落,蒋明潇忽的感觉眼前罩过来一道影子,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怀里就多了一团软腴。
徐月横坐在她腿上,两条藕臂缠住她脖颈,尖尖的春笋碾在她胸./口,软的像团云絮,稍一动,就能挤压出潮湿的雨滴。
“潇潇,你真的……已经把我的luo体记心里了吗?”徐月的声音微微上扬,带着小勾子,说不清的旖旎暧昧。
蒋明潇这才发现自己掉入她陷阱,慌得不知所措:“你,你……你去坐好,就快要画完。”
徐月闻言转过头,视线落在画板上,眼睛里迸出欣喜的微光。
“你画的真好。”
Omega不着寸缕地坐在身上,况且这个Omega还是自己名义上的继母,蒋明潇全身绷得像竹竿一般僵直。
穿衣服的那个眼睛都不知道往哪看,而没穿衣服的那个却越贴越近,声音带着诱惑:“潇潇,你怎么选了侧面的角度,这样都认不出是我。”
蒋明潇半垂的眼眸闪了闪:“你想给谁看?”
徐月倏地笑了,微微翘起红润的唇:“说的也是哦,我才不要给别人看。”
她软绵绵地倚进蒋明潇怀里,细声软语:“潇潇,我没有给其他人看过身体,只有你……我只给你一个人看。”
蒋明潇一动不敢动,脑子里全是狂涌乱搅的泥浆。
她不敢看徐月,眼神始终落在别处,却听见徐月的哼咛喘./息近在咫尺,好像贴着她耳廓似的那么清晰:“潇潇,你要不要……标记我?”
蒋明潇眼中的焦点一下子收紧,她偏过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徐月。
“不要随便开这种玩笑。”蒋明潇的口气倏然变坏,眸子黑沉沉地往下压。
徐月一点也不怕,反而笑出声,迤逦的眼尾往上挑,带着野性的美艳,却又藏匿着一股邪气,让人心甘情愿地趋向危险。
“我从来不拿这种事开玩笑。”
徐月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喜欢上蒋明潇的,或许是她把自己从季薇手里救出来的时候,又或许是在医院喂她喝粥的时候……
她只知道跟蒋明潇在一起,会觉得很轻松,可以不必带着防备,带着伪装生活,做回那个真正的自己。
就连暗恋傅思懿时,都没有像现在这样毫无顾忌地把心里的枷锁摒除,大概是因为她和蒋明潇有着同样困顿的童年,一样地活在泥坑里,挣扎着往上爬。
这是徐月第一次,彻底解除束缚,把最真实的愿望轻声讲给她:“蒋明潇,我爱你,也想要你,你不答应么?“
蒋明潇眼里不再是单一的拒绝,而是掺杂着更为复杂的情绪,她低声喃喃:“我,我不能……你是我父亲的Omega。”
徐月迎上她视线:“你知道我不是……我接近你父亲纯粹是为了帮凡真,现在大小姐和凡真已经团圆,我们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蒋明潇偏过脸,眼底的挣扎更加明显:“可……我父亲喜欢你,他从来没有把外头任何一个Omega带回家,你是第一个。”
徐月将蒋明潇的脸掰回来固定住,强迫她与自己对视:“我不爱你父亲,我爱的是你。”
徐月把自己小妈的身份一层层剥掉,只当蒋明潇是最深爱的Alpha。
她捧着蒋明潇的脸,在她唇上吻了下:“今晚,让我做你的Omega,好吗?”
蒋明潇已经习惯一个人,她孤独太久了,徐月身上的温度快要将她暖化。
她呼吸沉下来,清醒地感觉到自己心中的动摇。
徐月拉过她的手,放到自己胸./前,蒋明潇烫到似的要缩回,徐月哪里肯,强势地按住。
“潇潇,光眼睛看怎么能画好呢?你要用手感受,画出来的才真实。”
蒋明潇一个劲往回缩:“你,你别这样……”
徐月不让她挣扎,手把手地教她该怎样感受。
蒋明潇羞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浑身绷紧,又舍不得放手,只能被动地跟着她动作。
“嗯~”徐月咬着唇,齿间溢出一声轻哼。
蒋明潇本就心神俱乱,现下被她的声音勾得更加无措,下意识想要想躲。
然而,徐月却没有给她逃避的机会,她埋在蒋明潇颈窝,细细地啃吮她白嫩的脖颈,手不老实地解开她扣子。
“潇潇,你别坐着不动嘛,你也亲亲我。”
徐月亲她涨得通红的脸,啄吻她因震惊无法合拢的唇,小声诱哄:“我喜欢你亲我,你亲亲我好不好?”
蒋明潇颤抖地伸出手,揽过徐月的腰肢,将唇覆在她的唇瓣上。
好甜,好香,好软……
蒋明潇吻着她,在濡./湿纠缠里闭着眼,感受徐月越发主动地缠着自己深吻。
两颗独孤的灵魂这这一刻紧紧相依,靠在一起互相取暖,相互救赎……
徐月的唇瓣有技巧地咬开蒋明潇的衣领,所到之处如同着火一般。
正当火势越燃越猛之际,小板凳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起来。
两人猛地清醒过来,一秒分开唇。
蒋明潇尴尬地咳了下,慢半拍地拿起手机,脸色倏然变了。
徐月凑近:“怎么啦?”
蒋明潇垂下眼眸:“我爸醒了,医院通知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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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真原本想带傅思懿在元国好好玩玩,奈何瑛姑一天十八通电话催她们回家,不得已只好提前跟民航局申请了航线,确定返程日期。
走之前,傅思懿给徐月打了电话,想带她一起回苏国,但徐月说要留下照顾蒋先生,傅思懿见她态度坚决便没再强求。
蒋明潇和徐月要留在医院照顾蒋元,只能通过电话方式来给傅思懿送行,傅思懿说没关系,并诚恳地邀请她们来参加自己的婚礼,两人都送上祝福表示一定会来。
凡真和院长挥手道别,正准备登机,忽然看见公务机基地的入口处站着一个略显佝偻的背影。
凡真停住脚步,“爸爸”两个字在唇齿间滚了几遍又咽下去,神色复杂地看着霍震。
霍震拄着拐杖慢慢靠近,脸上露出一丝被撞破的不自在,他有些怯怯地看着凡真,小声说:“我,我想来送送……”
“你一直不愿意回家,我每天都会去福利院,他们不让进,我只能在门口看看你。”
凡真没吭声,傅思懿安静地站在她身后,也不言语,场面一度有些尴尬。
周围的工作人员开始窃窃私语。
凡真默了一会,心里对霍震仍然有怨,可明面上他还是自己的长辈,她即将和傅思懿结婚,不能不顾及傅家的颜面,这四周都是眼睛闪闪,若是传出去对长辈不尊敬,那名声可就坏了,会连累傅思懿被人指指点点。
凡真挽住傅思懿胳膊,弯唇笑了下:“还没跟你介绍吧,这是我的Alpha。”
霍震愣了一瞬,旋即绽开一个笑,眼角的皱纹扬起:“好,好……是个不错的孩子,你的眼光比爸爸好。”
“水仙,爸爸错了,不该逼你嫁给不喜欢的人,还好你们兜兜转转,最终还是在一起。”
这话一出,周围看八卦的人都瞬间理解了凡真的冷漠,对霍震投去不屑的目光。
霍震没理会周围的视线,目光在傅思懿和凡真中间徘徊几圈,想说些祝福的话,又觉得没什么底气开口,终究是他做错事。
他憋住了,深深地看了眼凡真,眼尾有些微红,看了会,他背过身往回走,佝偻的背影在晨光中越显孤寂。
凡真在后面喊了他一声,霍震缓缓转身,听到凡真说:“婚礼定在下月初四。”
霍震定定地看着凡真,眼底泛起湿润的水雾,哽着声不住点头:“好,好……爸爸把公司的事安排好就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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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在滨城最大的酒店举行,当天婚宴的宴席就占了一层,其他楼层被布置成休息室,娱乐区,主厅摆满傅思懿和凡真的婚纱照供宾客合影,Alpha新娘和Omega新娘的化妆室和更衣间各占单独的一层。
婚礼由岑晚亲自操办,每一处细节都彰显她的用心和用钱,尤其是送新婚妻妻的见面礼,更是壕到令人咋舌,饶是富贵出生的孙语清都艳羡不已。
她捧着一整盒的东珠啧啧称奇:“天啦,凡真,你这个婆婆也太大手笔了,这么稀有的珠子她一送就是一盒,品相比咱们苏国博物馆里的镇店之宝还要好,这得多少钱呀。”
凡真正整理身上的复古婚纱,裙摆的设计完美得将四个月的肚子遮住,法式一字领,露出纤细白净的后背。
她转头盈盈一笑:“是呀,我也觉得太贵重,懿崽说留着做传家宝。”
孙语清顿时喜笑颜开,谄媚地挤上前:“凡真,既然你家有稀世的传家宝,那我就勉为其难,让我们家小柠檬嫁到你们家。”
“不过……”孙语清顿了下:“艾青那边我还要做点工作。”
正说着,门外传来婴儿的哭声,孙语清条件反射般站起身:“哎呀,小柠檬又在哭,我出去看看。”
凡真绷不住地笑出声,接过徐月递来的捧花:“懿崽她们还有半小时过来,你们一会别玩太过。”
徐月噗嗤一笑,眼里闪着揶揄的光:“怎么,怕大小姐过不了关,不能把你带走?”
凡真拉过徐月的手,从自己手上褪下一个玉镯移到她手腕上。
徐月吓一跳,连声拒绝:“好啦好啦,我给大小姐放水就是,不用贿赂啦……这也太贵重了……”
“不是贿赂。”凡真按住她褪镯子的动作,柔声说:“我和懿崽能在一起,多亏你的帮忙,我不知道该怎么谢你,这只镯子是我的陪嫁,陪着我找到幸福,现在送给你,祝你早日找到一个两情相悦的人。”
徐月低头看着手腕上流翠一般的玉镯,眼尾不受控地转红,她愣在原地,听到凡真更加温柔的声音:“阿月,当初你接近蒋先生都是为了帮我和懿崽,现在我们结婚了,你用不着再呆在他身边。”
“阿月,你千万别误会,我这样说完全没有过河拆桥的意思。”凡真小心翼翼地组织措辞,生怕徐月误会:“我知道你不喜欢蒋先生……你放心,若是你不愿留在蒋家,我和懿崽无论付出多大代价,都会把你接出来。”
徐月摇摇头:“我自愿留在蒋家。”
凡真眼底闪过一丝诧异:“为什么?”
徐月笑容晏晏:“因为……我喜欢上了蒋明潇。”
凡真惊讶得瞪大眼,愣神中,看到徐月举起手臂,眨着眼问:“凡真,看我画的伤口特效妆怎么样?能骗过蒋明潇吗?”
凡真还没从震惊回神,忽的听到Omega伴娘嘻嘻哈哈的声音:“不好意思,傅大小姐,要想把凡真姐姐带走,必须先经过我们的考验。”
凡真偏过头,这才发现傅思懿已经来接亲,她忙走到床边坐好,含笑看着小崽子见招拆招。
“要怎么样考验?”傅思懿的声音裹挟着一丝笑意,大概是人逢喜事,完全没有平日的疏离,对Omega们的作弄也毫不介意。
Omega伴娘越发大胆:“一共有三关,要全部通过才能把老婆接走。”
“第一关是什么?”
孙语清哼哼,笑得阴险:“第一关叫猜猜看,我们出题,你们来答。我们也不为难你,就一道题,猜对就放你们进来。”
傅思懿压着笑:“好哇,请出题。”
孙语清笑容越发诡诈:“傅大小姐,现在请你猜一猜,我在想什么?”
门外传来方颂娴的叫嚷声:“卧槽!艾青媳妇你别太过分,想当初你们结婚那会,我们可没这样为难艾青,你知不知道今天对小懿来说多重要,不带这么玩的。”
紧接着,艾青的声音窸窸窣窣飘进来:“媳妇,媳妇……有点过了哈,咱换一个题目。”
孙语清撇撇嘴:“不行,就这个,快猜,猜不出就不让进。”
凡真坐在床边,听到外面Alpha的抓狂声,慢慢笑了。
急什么?
她的小崽子聪明着呢。
傅思懿站在门外,淡定地回答:“你现在心里想的是……让我塞更多的红包进来。”
孙语清笑得得意,正要说一句“错了”,还没开口就被其他几个Omega捂住嘴。
“做什么?”孙语清不满地瞪眼。
“你要是说错了,那不就代表我们不想要红包?”
“对呀,对呀。”另一个Omega附和道:“傅大小姐包的可都是大包。”
孙语清无语地咬牙:“你们这群财迷。”
Omega伴娘异口同声地高喊:“傅大小姐,你猜对啦!”
红包雪片似的从门缝塞进去,乐得一群Omega手舞足蹈。
傅思懿带着一群Alpha伴娘进门,还没来得及看一眼自家老婆,又被Omega伴娘拦住。
“等一下,还有第二关要过。”
这时,方颂娴吹了个口哨,Alpha伴娘立刻围城一道人墙,将Omega伴娘堵在外面。
傅思懿见缝插针地溜进去,径直走向凡真。
凡真头上披着婚纱,头柔柔地垂着,侧脸美得像幅画。
傅思懿手捧鲜花,一步步迈进,每一步都像是走在凡真心尖上,撩动出颤颤的余音。
两人的目光紧紧地胶着在一起。
傅思懿单膝跪地,牵起凡真的手:“老婆……”
凡真笑了,眼底却有些湿润:“你来啦?”
她抚摸着傅思懿的脸,手指滑过她的高定礼服裙:“你今天好好看。”
“老婆更美。”傅思懿嘴角的笑就没下来过,她掏出一个红色丝绒盒,拿出里面的戒指:“老婆,当初你摘下戒指的时候,我说过,会重新给你戴上。”
凡真说不出话,喉咙甜涩交缠着,眼里水雾弥漫。
傅思懿将戒指给她戴上,而后五指插入她的指缝,两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
“老婆,我爱你。”
她掀开凡真的头纱,俯身吻住她的唇。
两人穿着同款的白色婚服,恍若一对神仙眷侣。
须臾,傅思懿从凡真的唇上退开,再蜻蜓点水般啄一下,额头相抵,鼻尖亲昵地厮磨,手交握在一起,缠绵地对视,眼神拉出绵长的丝线。
瑛姑和岑晚站在门口,不约而同红了眼眶。
“哭什么,大喜的日子。”岑晚嗔了瑛姑一眼。
瑛姑不服气地回怼:“你还不是一样,眼睛比我还红。”
她偏过头,定定地看着岑晚,心里百感交集:“岑,岑……岑小姐,大小姐能有今天,都离不开你的帮忙,我打心底感激你……以前我对你态度不好,跟你道歉……对不起。”
岑晚噗嗤笑出声,勾住瑛姑肩膀:“瑛管家,你这样同我说话,我很不习惯,还是叫我岑晚吧。”
瑛姑难得露出怯弱表情,乞求似地看着岑晚:“夫人最近的身体越来越差,也不说话,有好几次我都看见她拿着你的照片发呆。岑晚,既然大小姐都认你做妈咪,何不做真正的一家人?我看得出来,夫人还是很在乎你的。”
岑晚默了许久,缓缓仰起头吐出一口气:“瑛管家,我已经走错路,可以回头看,但不能往回走,逆行是全责,你明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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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灯初上,酒店外开始燃放爆竹,凡真捧着鲜花,挽住父亲霍震的手臂,踩着一地的红碎走进宴会厅。
宾客们掌声雷动,凡真在众人祝福的目光下,走到傅思懿面前。
霍震虚虚地握住凡真的手,郑重地交到傅思懿手里,眼中含泪:“我把女儿交给你,祝你们永结同心。”
傅思懿接住凡真的手,对霍震礼貌的说了声谢谢。
霍震笑得越发开心。
手指相触的一瞬,凡真摸到傅思懿掌心的汗,她用指尖挠挠她掌心,透过轻薄的头纱,望着傅思懿眼睛,露出最绚烂的笑容。
“别紧张,崽崽。”
傅思懿也不知道自己为何紧张,在商场上她是出了名的好口才,可此刻却像是丧失语言能力,只剩下砰咚砰咚的心跳声。
“老婆,我好像忘词了,怎么办?”
傅思懿昨晚把准备好长时间的婚礼致辞背熟,仪式前还对着镜子练了好多遍,可不知怎的,一下子全忘了。
凡真杏眼弯弯,和傅思懿十指紧扣:“不怕,想到什么说什么,临场发挥。”
傅思懿小声嗫嚅:“可是……我还准备好多表白的话。”
凡真笑得极美,眼中波光潋滟:“告白的话……说给我一个人听就好。”
傅思懿的笑意终于到达眼底:“好,只说给老婆一个人听。”
凡真握紧她的手,婚纱的裙摆轻扫台阶:“崽崽,准备好了吗?”
傅思懿和她对视一眼,眼底闪着细碎的光:“好了。”
“那你牵稳一点哦,不许放手。”
“好,一辈子不放手!”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