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耽美小说>我替太子老哥娶老婆(GL)>第119章 番外十七

  余笑蓉走后,郑青落又被书易拉到了床上,做她们方才未做完的事情。至于余笑蓉问她们关门做什么,书易那时大脑飞速旋转,给的回答是,商量接下来的计策...

  她们之前有留意魏鸳,对于未婚夫的死去,是什么态度。得到的验证是,既没有哀惜亦无怨恨。书易对于魏航的昏迷不管不问,是因为她不爱他,那魏鸳呢?

  之后也留意到魏鸳出府频繁,殷辛宾中了毒整日被困在府中,小厮出去能做什么?殷府要什么没有,还用小厮亲自跑出去一趟?而且几乎每日都出去。

  书易让余笑蓉盯上她们后,渐渐的证实了她的猜测。

  殷辛宾的小厮,出去唯一的可能便是报平安。魏鸳作为一个有婚约之人,丧了未婚夫,这辈子都是要孤独一人的。但是,他们不是最近才认识的,她猜测应该有许多年了。

  听余笑蓉说,之前在更换城主时,城中举办交接仪式。她那时小,一直跟着魏鸳。殷辛宾是主动凑上来与她们搭话的。那会,应该是魏鸳第一次接触到殷辛宾。

  若是从那时便开始,已经快四年之久了。

  而杨策本该在行冠礼之后,便可将她娶进门的,但他却拖着不娶,也不免让人猜忌。也许从那时魏鸳便知晓了杨策心系她人,又在殷辛宾的追求下,动了心。

  殷家就殷辛宾这么一个儿子,其她都是女儿。殷家很看重香火延续,若想从殷辛宾身上下手,就要多一些验证。不知殷辛宾对魏鸳的感情到了什么程度,是否能经得住考验。

  两日后,黎子默差人来了府中,寻找书易。说是和丁康宁想约书易散散心,离家那么久,也要了解了解潜洲岛,以后还要在这里生活的。

  书易秉明梁雯丽,带着郑青落出了门。到了约定的酒馆,黎子默和丁康宁便带着她们去了竹林。

  黎子默边走便说与书易:“今晨起殷辛宾便去了竹林,等了一个时辰,鸳姐姐才去。我怕有什么错漏的,便让人去通知慈姐姐。”

  书易点了点头,刚好,她今日想要试探一下,殷辛宾对魏鸳有多喜欢。

  几人到了竹林,郑青落却警惕的拦住书易,不让她们上前。她先前进了竹林险些迷失方向,她有些担心。

  黎子默见郑青落阻拦,想必应该是她登岛时候,遇到了法阵竹林。

  他解释道:“这片竹林只是普通的竹林,只有北面那一片竹林才结了阵。”

  郑青落听后,盯着黎子默看了片刻,不知该不该信他。

  书易低眸思忖一瞬,抬头问道:“北面的竹林阵,是谁布下的?”她先前听郑青落说,那阵法似是领极门的阵。

  黎子默和丁康宁眨了眨眼,这忽然问他们,他们还真不知道。黎子默回道:“不知,但余伯和航哥应该知道。”

  余崇是城主,下一任城主是魏航。他与丁康宁还年轻,父亲都尚在。四大家族都是口口相传岛中秘密,他们还没有到知道的时候。

  书易没有再问,跟着他们进了竹林。远远望去,殷辛宾的怀中,正抱着个人。

  书易也不避讳,直接带着人出现在了她们面前。魏鸳看到书易带人过来,一瞬将殷辛宾推开了。

  书易看着她们二人,也不说话。

  这可是证据确凿的场面,三大家族的后人,加上魏鸳自己,可就是四大家族都在场了。

  若说她们没有关系,谁会信呢?殷辛宾有些惧怕书易和郑青落,虽身体有些紧张,但还是将魏鸳护在了身后。

  魏鸳看着这书易几人,她也没有退缩,上前一步,声音没了往日那般自信,低声道:“表姐,不关辛宾的事,是我勾引他的。”

  其余几人听到魏鸳如此说自己,同时皱起了眉。一个女子怎能说是勾引他人,这与□□有何区别。况且他们都是有各自婚约的。

  黎子默和丁康宁与魏航交好,自然与魏鸳关系也好。他们见自己的仰慕的姐姐,为护着殷辛宾这个小白脸,殷辛宾还不为她说话,登时气的脸都黑了。做势要去把殷辛宾打一顿时,殷辛宾却开口道:“鸳姐姐怎么能乱说,明明是我逼迫你的。”

  书易神色佯装正经,严肃道:“把他们绑了。”

  黎子默和丁康宁同时一愣,但还是照做,准备去抓殷辛宾和魏鸳。魏鸳站在原地没有动,殷辛宾却做势要反抗,他虽胆小,也不能让人欺负了魏鸳。

  殷辛宾的武功不差,他家富有,殷甘奉也为他请了不少练武的师父。黎子默和丁康宁二人合力,也不是他对手。但与郑青落相比较,他便如刚刚会跑的孩童,对战一个成年人般,只能屈服。

  先前还与黎子默他们对打占据上风,但郑青落一过去,他身上的那股,想要顽抗的劲一下便没了。

  郑青落没有迟疑,一脚便将他踹倒在地,魏鸳心疼想要过去护着他。黎子默和丁康宁却急忙走过去,将他捆了起来,而后站起身,做势要去抓魏鸳时,手伸过去,却又缩了回去。

  魏鸳此时也到了殷辛宾的身边,心疼的问他疼不疼。方才郑青落那一脚,虽只用了一成的力道,但对于没有内力护身的殷辛宾,还是很重的。

  丁康宁和黎子默一副不舍,又不敢驳书易的话的模样,黎子默回身看向书易,问道:“慈姐姐,真的要把鸳姐姐也捆起来吗?”

  书易走到郑青落身边,看了一眼魏鸳。这细皮嫩肉的闺阁小姐,怎得受得了麻绳的捆绑,别捆出个好歹来。

  书易轻咳一声道:“就这样吧。”

  丁康宁和黎子默听到不捆魏鸳了,松了一口气。方才只是看到她二人搂抱在一起,兴许竹林多虫子,魏鸳被吓到,一时情急才被殷辛宾抱住,不能抱一下便说有私情吧。但他们似乎好像忘了,方才魏鸳袒护殷辛宾的话,是她勾引他的。

  书易弯腰捡起地上捆着殷辛宾的麻绳一端,牵着他走远了一些。

  魏鸳担心想要跟上去,却被郑青落拦住。郑青落的眼神没什么情绪,接下来的事情,书易一人便可完成,她就在这看着他们便好。

  书易带着殷辛宾走后,丁康宁和黎子默两人互递眼色,半响也没个动静。丁康宁实在受不了黎子默的温吞,走到郑青落的身旁,像个孩子般,道:“那个,你刚才那一招叫什么,可不可以教教我二人。”

  郑青落抬起眼皮看了一眼丁康宁,没有理会他们。

  他们似乎没有搞清楚现在的状况,包括魏鸳在内都是她们瓮中的鱼。怎么有脸,敢让郑青落教他们武功的。

  一炷香后,书易气喘吁吁的跑过来,神情紧张的道:“殷、殷辛宾死了。”

  魏鸳听到后眼眸一瞬瞪大,脸上惊惧的血色一瞬褪去。她看着书易又看向书易来的方向,也不管自己是不是被人抓住的,冲着书易来的方向便跑去,路上还跌倒了两次。

  其他人见状,也都跟了上去,到了一处空旷地,魏鸳看到殷辛宾唇角残留鲜血,直直的躺在地上。顿时血脉上涌,晕了过去。

  再醒来之时,书易正用树叶卷成盛水的器具,端着水喂她。但,此刻还在方才晕倒的地点。魏鸳本迷糊着,以为自己做了个梦,谁知目光不经意一瞥,看到地上躺着的殷辛宾。

  她眼中的泪,只顷刻便盈满的眼眶,悲从眸中流。她推开了书易给她的水,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慢慢爬到了殷辛宾的身边。

  书易看着魏鸳,久久没有话语。她在想,若是有朝一日郑青落这样躺在她的身边,她大概不能像魏鸳这样,因为下一刻她一定会随她而去。

  而就在书易还在脑中想象的时候,魏鸳爬到了殷辛宾的身边,掏出了殷辛宾身上的匕首。拔出的瞬间,几人同时怔住,但幸好有郑青落在身边。郑青落速度极快的,将手中的剑,连着剑鞘扔了过去。顷刻便打掉了魏鸳手上的匕首,剑鞘被施了内力,三分都插入了地面中。

  书易急忙过去将掉落的匕首踢远,声音陡然提高,呵斥道:“你疯了!”说完便又后悔了,殷辛宾是她逼‘死’的。她不过是做了与她一样的选择。

  书易看着魏鸳,她眼神中已经没有了光彩,如死水般寂静。魏鸳没有问殷辛宾是怎么死的,但他死了,她也不想活了。

  书易抿住双唇,片刻,心疼的道:“他还没死。”

  魏鸳的眸子缓慢的有了一丝希望,她看着书易,双唇颤抖,激动的话都说不出来了。书易叹了声气,道:“你怎么不问问我,他为何会这样?”

  魏鸳看着书易,嘴张了半响,问道:“他...为何...”

  “他为了你。”

  魏鸳不解的看着书易,为了她?

  书易侧目看向郑青落,郑青落会意,拔出插入地面的剑。砍了旁边的竹子,劈做两半,从怀中掏出药瓶,将药末撒在了竹心内。又拿出火折子将药末点燃,递到了殷辛宾的鼻口处。待药末燃尽白烟散去,郑青落看向丁康宁和黎子默,道:“喂他些水。”

  书易解释道:“我方才给他出了一个保你的法子,他二话没说便答应了。”

  她方才让殷辛宾自己选择,若想保住魏鸳,此刻便要交出性命。只有这样才能让丁康宁和黎子默心生愧疚,帮他二人保住秘密,不然不等月老降罚,魏鸳也是要被浸猪笼,身败名裂的。

  书易被魏鸳盯的有些不自在,道:“你别这样看着我,你们这样,会触怒月老的,到时候月老降罪,都是要死的。不过好在你们还没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我们替你二人保密便是了,但今后你们必须要分开。”

  听到分开,魏鸳的眸子又开始黯然失色。嘴里呢喃,苦笑道:“哪有什么月老降罚。”

  书易看着她,唇角勾起一丝弧度,原来魏鸳知道,那她也不必在演下去了。

  “鸳妹妹,你、你说什么,没有月老降罚?”书易故作不可思的模样问道。

  魏鸳心知说错了话,想要辩解,却看到丁康宁和黎子默摇了摇头。

  书易站起身,心情似乎很好,而此时殷辛宾也醒了过来,方才书易说没有月老降罚之说,已然被他听进了耳朵里。

  他睁开眼,身体还未完全恢复知觉,有些虚弱的问道:“真的,没有月老降罚吗?”

  这些年他多想将她娶回家门,可月老降罚,要人性命。他不敢拿魏鸳的性命赌,只这样能触摸,想见的时候便能见到,便已是最好的了。

  魏鸳看着殷辛宾转醒,跪在他的身旁,握住了他的手,一副不想骗他,却又为难的模样。